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还!我!的!猫!刑侦 > 25、白珠玉之死
    团吞摇了摇猫头,但又肯定地喵了声,爪子在地上踩了下。


    薄亦从口袋里找出一个随身带的放大镜,它的爪子在地上抓了一个x:“假的上帝,假装是神的天主教教士?”


    又是一个x,旁边打了个勾,薄亦盯着团吞留下来的记号,试图从中参透它的意思,很快放弃。


    天生的语言障碍,没法沟通了就。


    薄亦正头疼着,旁边的猫咪却好奇地凑过猫猫头,肉垫在扒拉他的手机,薄亦看它玩得认真,不由说:“你还会玩手机?”


    猫已经开始滑音轨了,肉垫碰到的地方,还挺灵敏,薄亦说:“对,这个是变声器,还可以调节音量。”


    “喵喵。”


    公馆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这里,因为还是白天,人流也不是很多。


    一号包厢里是一个独自来买醉的男人,着火的二号上,里面算上进出过的两位服务生和顾、出事的高成和他堂弟,还有之前待过的女孩,姑且称她为红吧,一共有六个人,三号包厢里是两个创业失败的程序员大学生,四号是个女人,五号就在楼上了,听前台说一个戴着黑鸭舌帽、黑口罩的男人进五号包厢开了间房,又出去了,不知所踪,六号和七号被人预定了,但却没有人来过,六号包厢就在高成出事的顶上一层。


    这么算起来,七个房间,应该只有五个包厢有人在。


    一号男人是个律师,最近卷入了一场纠纷案中,架出来时人还醉醺醺的,完全说不了话。


    三号的两位当时搬着电脑,据他们所说:“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出事前到现在都呆在里面修理bug。”


    人都到齐了,除了五号包厢的男人找不到人影,还剩下一个就是四号房的太太。


    她个头中等,戴着一顶黑色帽子,帽子边沿没有任何装饰,一身黑色大衣,从那双漆皮粗更的上世纪方头鞋,以及手背明显的褶皱上看,已经上了些年纪。


    女人全城平静,即使亲眼看见大火将人烧成灰,也无任何局促不安,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安静地坐在沙发里。


    他们这才纷纷注意到她,江洛微弯下腰,温声说:“您方便摘下帽子吗?”


    女人的手搭上帽子,慢慢往下摘,黑色帽子摘下时,露出帽边一点花白的发。


    那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面露惊色,尤其是最外围的公馆经理,后退一步,吼道:“白,白珠玉!”


    顾闻厌垂落的裤缝边的手指微微并拢,无意识地敲了两下,远处窗户外是音乐学院,临放学时总会嗡鸣的弦奏。


    白珠玉视线逡巡了一圈,毫无征兆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把枪来,往胸口就是一枪。


    她的动作快而迅速,甚至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子弹就穿透了胸膛,公馆里响起了一片尖叫声。


    薄亦抬头,一簇血花从高处滴落下来,伴着女人身体重重地摔下来,团吞什么都没能看见,因为薄亦第一时间捂住了它的猫眼。


    再看,就是一片血泊了。


    江洛蹲下来检查白珠玉的伤势,那枚子弹正巧穿透心脏,白珠玉已经当场自杀死亡,周围人已经一片凝重,有的更是惊慌失措,嚷着要出去。


    孙楠急急进来,径直朝着江洛走来:“不好了,洛哥,公馆外面已经被记者围堵了,白珠玉在这里的消息不知道被谁走漏了出去。”


    却正好看到女人眼睛瞪大倒下的样子,倒吸了口凉气:“白珠玉,怎么会在这里。”


    孙楠请示江洛要怎么做,毕竟外面闹得很厉害,如果犯罪现场直接遣散,这一事件就会被定性成白珠玉最后一起杀人事件,而杀人者白珠玉同时死亡,这样的解释公众应该会很满意,但江洛却察觉到了其中的怪异之处。


    “有什么不对吗?”顾闻厌问。


    江洛仍旧站在那里,光站着就自然能稳定全局,并没有放人离开的意思,原本见白珠玉忽然动手自杀松了口气的众人脸色也凝重起来。


    “这还看不出来吗?我都看出来了,这都是白珠玉的报复,这个高成,就是白珠玉杀的,她杀了他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被警方包围了,于是畏罪自杀!”其中一位来消费、位于一号包厢的醉汉大叫起来。


    江洛转过头去,视线兀的一顿,落在人群中一抹黑色阴影上,男人带着鸭舌帽,沉黑色的身体陷在人的阴影里。


    由于外边的警戒线拉着,加上内里人员管制,暂时无法离开这里。


    江洛刹那提声:“你怎么会在这里,谢屿迟。”


    “我今天刚回新水,他们说白珠玉被找到了,就进来看一眼。”谢屿迟拉下帽子来,露出眉眼和鼻梁,身上还穿着外套,一身灰尘扑扑。


    他从口袋里翻出一张车票,确实是c城到这里今天下午16:45-18:40的车次,写着谢屿迟的名字。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应该还在高铁站,这里临近高铁站,他一下车听到一群人往这里跑才跟过来,可能性也大。


    “江警官,把你们的私人恩怨放放。”挨靠在身后的五号房,点了支烟,“该查案啦。”


    男人的头发偏长,手指端着那支烟,一双天生上扬的眼,笑得很不正经。


    那是在五号包间里的男人,戴着一顶和谢屿迟形制相似的鸭舌帽,两人站在一起,帽子一戴,光从身高好外套来看,几乎不分你我。


    旁边不乏有好事者窃窃私语地解释:“这是江警官以前认识的同学,跟他的关系很好,后来江警官家里出事了,他家里也出事了,两人就没了什么来往。”


    “谁带进来的黑猫啊?!”一号间的酒鬼陡然叫道,从裤脚拎起来一只猫咪。


    方才这就一只小黑猫灵巧地在犯罪现场里穿梭,爪子踩着地,一路东嗅嗅西嗅嗅,肉垫时不时按上去扒拉几下,就像个显微镜似的,甚至那条小黑尾巴还在还在凶杀案边上晃悠晃悠。


    “团吞?”


    江洛的声音响起来时,团吞的猫脑袋抬了下,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江洛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丝毫不见温度,对旁边人说:“是警察局的猫。”


    他将猫接过来。


    团吞四脚悬空,弱弱喵了声,被人拎在手里显得格外弱小无助,眼眸湿漉漉的,头翘着一撮猫毛,又惨又弱小,还带着一丝好笑。


    江洛被它看得语气放缓了些,压低声音说:“晚点跟你说,我现在在办案。”


    团吞的垂在半空的两只软绵绵爪子,指着地下:“喵。”


    “什么?”


    “喵。”


    江洛蹲下来,顺着它的方向看去,所有的酒瓶明明都被打破了,地上满是碎玻璃,团吞指着的方向在沙发底下,江洛手撑着沙发,半跪下去,沙发底下的液体散发出刺鼻气味。


    外面的其他酒都是正常的酒气,但唯独在沙发底下的那一瓶。


    江洛手指触碰了下地上湿淋淋一片,放在鼻尖嗅,脸色凝重:“是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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