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狼女友 > 3、又见面了
    工地负责人带头离开集装房:“散了,都去干活!”


    郎胭嘭的关门,拉下窗户的百叶帘。


    屋里只剩下郎胭和许深深。


    郎胭看看屋里,把一个橡胶垫放到许深深脚边,微微向一边歪头,“跪吧。”


    许深深冷冷地扫她一眼,站到胶垫后面,缓缓地弯曲膝盖。


    随着腿部的屈起,重心慢慢降低,她的身子微微前倾,v字领口渐渐撑开,雪山深壑美景醉人。


    郎胭的视线绝非故意地在许深深的领口停顿两秒。


    在许深深的膝盖快落到胶垫上时,郎胭赶忙向下弯腰,一把扶住许深深的胳膊,扶她站起身。


    “你......”


    郎胭抬头,迎上许深深诧异的眼神,她的双眸泛着柔柔波光,幽幽的眼珠宛如沁水的黑玉葡萄。


    这一刹那,郎胭终于从她倔强又委屈的眼眸中,看到从前那个糯叽叽的许深深,那个胆小、害羞、善良、可爱,又像猫儿一样好奇心十足的千金小公主。


    昨天见到许深深时,郎胭感到非常陌生,虽然光头事件以后许深深变得越来越大胆,经常跟她作对,但是说到底是个小猫似的女孩,骄矜有余,气场不足。


    可郎胭没有想到,十年后的重逢,许深深沉静冷冽,雷厉风行,活脱脱像只高傲的豹子,哪里还有半点小猫的影子。


    直到刚才,她触碰到她,虚虚将她抱在怀里的那一个瞬间,郎胭才从许深深身上找到熟悉的感觉。


    没错,这就是那个即使被她吓得发抖,气得哭到嗓子发哑,也会在她受伤的时候以别人的名义给她送止痛药的女孩。


    许深深轻轻推开郎胭,走到门边,站定,抬手整理衣领,郎胭再看向她,她的表情已经恢复冷漠,眉眼间透着清冷的傲气。


    “郎胭,你这是什么意思?”


    郎胭哼一声,这么快就摆出女王架子了?可爱才维持了不到三秒钟。


    好狼不跟猫斗。


    “我大度,你不用跪了。”


    郎胭走到许深深身边,握住门把手,扭到一半,转头看着她的v领领口,想到有些工人对许深深的猥.琐眼神,皱眉。她一个千金大小姐,非要往糙汉子堆里扎,又不懂武术,万一被坏人欺负怎么办。不行,一点便宜都不能让猥.琐.汉占。


    “第一次下工地?以后看现场要穿宽松严实的,你爸没教过你?”


    许深深秀眉一横,“郎胭你给我放尊重点!看看你的露脐低腰,先管好你自己吧。”


    郎胭耸肩,比划一下胳膊,展示她手臂上漂亮的线条,“狼性之子,无所畏惧。谁惹我我揍他。”


    郎胭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她知道每次说这句话,许深深都会骂她中二,并且投给她白眼和“有病啊”的眼神。


    现在也不例外。


    那又怎样,她不在乎。


    郎胭咧开嘴,提着两只大木箱走向办公楼旁边的篮球场。


    她的心情很好,轻松完成任务,许儒林会给她丰厚的报酬,还能从师父那领取奖励。


    耶,今晚拿了奖金,去哪喝几杯?


    郎胭把箱子绑在机车后座,拿出狼头图案的头盔,正要戴上,看到对面贵气的迈巴赫旁边走过来一个人。


    “大小姐?”


    “这机车还真是你的。”


    郎胭抱着头盔,拍拍她心爱的座驾,“酷吧?我改装了引擎,劲特足,带你飞两圈?”


    “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还要检查剩下的设备,拜拜。”


    “呵,我就随口一问。”


    许深深回眸一笑,“还有,你的炫彩机车吵到我的眼睛了。”


    郎胭浓密的剑眉折起来。


    她真的会气。


    这大小姐几个意思?什么叫她的车吵到她眼睛?


    不飞就不飞,搞什么文艺嘲讽,以为她听不懂?


    她郎胭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文化狼好吗!


    “嗤——”郎胭戴上头盔,一个大甩腿跨上机车,发动引擎。


    引擎发出呜呜的轰鸣,郎胭骑车拐出篮球场,经过许深深,隔着半空对她大喊。


    “喂!大小姐!工地不会再出事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郎胭拉下头盔挡风,转动车把,加速冲出工地大门。


    后视镜里,许深深伫立在原处,清冷美丽的脸上是略带惊讶的呆萌表情。


    郎胭咧开嘴,笑着微微歪头,转弯驶出林荫道,沿着环城路飞驰。


    速度带给她激情和快乐,呼啸的风让她享受自由和洒脱。


    管它吵不吵谁眼睛,她就爱她的炫彩机车!


    .


    老市区,欲仙茶楼。


    轻风撩拨纱帘,时起时落。


    落地窗边,一袭深青色道袍搭在摇椅上,一摇一晃。


    “要学神仙~驾鹤飞天~点石成金~妙不可言~哼哼哼嗯~~~”


    屋里悠荡歌声,桌上一盏白茶腾腾冒着热气,道袍周围萦绕着一圈淡淡的薄烟。


    门外嘀的一声,密码锁开了。


    “嗯?”摇椅上的道袍动了动。


    “师父!我来也!”


    郎胭窜进房间,左右手各提一只大木箱,咚的往地上一垛,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啊,爽!”郎胭用手背蹭过水润的嘴唇,“渴死我了。”


    嗯?师父呢?怎么不说话?


    “师父?”


    郎胭走到摇椅跟前,提起道袍的一角,道袍宽大的领口里露出一撮白色的茸毛。


    忽的,一只通体纯白的老狐狸从道袍里钻出来,又凶又惨地冲郎胭咆哮:“老道我刚泡的茶!甚至还没闻一口香!”


    “咦惹,师父你又抽荆芥!好熏!”郎胭嫌弃地扔下道袍,躲到一边扇鼻子。


    “唉,我的好茶,今天刚开罐......”


    老狐狸摇身一变,化作一个浑身腱子肉的白发老头,他套上道袍,抱着空空如也的茶杯哀叹。


    “师父,写字楼那边我搞定了。”


    “嗯。”青丘道人捻着白胡须轻哼一声,狡黠的狐狸眼看向她,“那边什么情况?”


    郎胭说两句话又觉得口干,坐到桌边倒水喝,“地下埋了个厌胜,逼仄地形淤沉阴气,阴气依托厌胜形成怨鬼,鬼身没成熟,我祓了厌胜,给小怨鬼超度了。”


    “竟然没成熟?比我想的还简单,早知这等好事,老道我便自己去了。”


    “......”这只老狐狸,除了坑徒弟,就知道占便宜。


    “哪类厌胜?”


    “藏钱祈福,不过这回有点不同,术者用头骨下诅咒,把钱塞在嘴里,一生追求功名利禄无止无休,可见这下咒的有多恨。”郎胭屈起一条腿,靠在桌边,“埋钱斗柜就是为了求取科考及第,可能是哪个男人考到功名,结果恩将仇报,遭人报复。”


    青丘道人重新沏一杯茶,闻着茶香陶醉,不知他有没有认真听郎胭说话。


    “我的奖励呢?”郎胭一手敲到青丘道人胳膊上。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么轻松一个活好意思找我要奖励!”


    郎胭炸毛:“死老狐狸!你说有的!给我!”骂着要扯青丘道人的白头发。


    “不要!我英俊潇洒的狐狸毛啊!啧啧啧......给你奖励,我给你,你先住手。”


    “早这样就对了嘛,什么奖励呀,我的好师父?”


    郎胭露着小犬牙,期待地望着他。


    青丘道人神秘一笑:“请你吃大餐。”


    “哇!真的?什么大餐?有小羊排吗?刺溜~”


    “有,别说小羊排,烤全羊都给你整。今晚为师有一个盛大的饭局,胭儿,你可愿同去?”


    “世上竟有此等好事!去!我去!”


    .


    市高新区,高档豪宅·繁星朗阁。


    助理捧上一束娇嫩的蓝鸢尾,“许总,快递都放到您客厅货架了,这是新到的全城鲜送。”


    “谢谢,这两天辛苦你了。”


    “您早些休息。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给你放两天假。”


    许深深把鸢尾花插.进花瓶,躺进松软的纯白沙发,望着水晶吊灯,长长地舒一口气。


    好累。


    这两天住在工地,跑来跑去,还和臭狼拌嘴,真的把她累坏了。


    许深深捂住脖子,活动颈椎,嘶一声,最近不知怎么了,脖子特别痛,可能跟跑工地有关系。


    她躺了一会,然后坐起来,解开腰带,上二楼浴室泡澡。


    许深深把自己埋在豆绿色的浴球泡泡里,墨黑微蓝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莹白的肌肤,她抬起酥白的藕臂,水珠像水晶一滴滴掉落。


    她靠在浴缸的按摩枕上,喝一口绵软的奶泡,惬意地眯眼睛,准备预约一个泰式精油spa。


    刚拿起手机,铃声响了。


    “喂,爸。”


    “聚餐?今晚?都六点半了。”


    “好,我知道了,一会就来,八点钟,我不会迟到的。”


    “嗯,嗯,拜拜。”


    许深深放下手机,spa做不成了,还得陪许儒林吃饭。


    许深深冲掉泡泡,裹着浴巾到干湿分离区,吹干头发,然后到主卧的衣帽间换小礼服。


    许儒林说一起吃饭的是个老人家,那就穿得传统素雅点吧。


    她穿上一身月白色的改良旗袍,分叉开到大腿下面一点,展现成熟女性的美丽,且优雅得体。


    裙裾上绣着银丝的竹影和云月,暗藏诗意,小巧精致的立领下缀有一条玉坠流苏,会随着体形的摆动轻摇,清雅灵动。


    梳理长发,戴上黑珍珠项链、耳环,略施粉黛,搭配一只蜀锦制的包包。


    许深深从粉彩珐琅盒里选中一把车钥匙,可以出门了。


    还是许深深熟悉的,许儒林偏爱的那家,百年私房菜。


    “欢迎光临,许小姐,许先生在麟来雅间,楼上请。”


    许深深踩着浅色的小高跟,步履轻盈地走向包间。


    服务生弯腰为她打开包间门,一股浓烈的酒气和烤羊油香从门内喷涌而出,扑到许深深脸上。


    “一点通啊,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财——五魁首!喝!许叔你喝!”


    郎胭一脚踩在凳子墩上,脸色微红地把着酒气醺醺的许儒林,旁边还坐着个疯狂炫烧鸡的白发老道。


    “......”


    许深深立在门外,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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