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成了退婚流男主的未婚妻 > 第95章 酸,太酸了
    “洛渔师姐……控球能力挺强的。”容时雨咽了口口水。不是他说,他就站在这里,洛渔估计是不敢动他的,毕竟能一脚踢爆他的脑袋。


    裁判也有些愣,不知道该不该喊停。毕竟合欢宗弟子没有落到擂台下面,听他的惨叫,好像也蛮有活力的,不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按照规定,没重伤那么便不用叫停,而且洛渔速度太快,他甚至看不到对方出手以及那修士现在是什么模样,只能从喊叫声中判断状况。


    合欢宗那边急得不行,冲着擂台大喊道:“快弃权!快说弃权!”


    那弟子已经被打懵了,脑子里连弃权的事情都忘记了,此时听到这带着几分熟悉的呼喊声,终于颤抖着,夹杂着喊叫说道:“我……啊……我弃权!”


    听到这话,裁判终于喊停。擂台上传来重重一声,洛渔从上方用力一脚将人踹向地面,然后借力跃到一边,轻松落地,动作轻盈。


    至于那合欢宗弟子,已经将材质坚硬的擂台砸出几道微微的裂痕,躺在擂台上哀嚎不已,看起来极为狼狈。


    围观的人都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神梦山庄里,有个实力暂时看不清的谢南衣也就罢了,如今看来,这个洛渔也不容小觑,就是不知道,剩下的两个弟子是什么实力了?


    听说这个洛渔和池渊比谢南衣和另一个弟子更早一点进入山庄,那么实力应该是洛渔、池渊更高一点的。洛渔如今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也不知道池渊那边如何。


    然而,就像是老天也要看热闹一样,随着时间逐渐流逝,很快,神梦山庄这边,池渊也被叫了名字,而他的对手,同样是合欢宗的。


    “师兄加油啊!”谢南衣鼓励他。


    牧奕也说道:“加油。”


    池渊虽然社恐,但那是说话的时候,正常比试并不影响,而且两个师弟的话也给他带来很大勇气,点点头,就上了擂台。


    结果他还未开始比赛,那合欢宗的弟子已经嘴唇一抖,差点跪到地上一般,抖着声音喊道:“我弃权!”


    池渊拔剑的速度一愣,整个人都有些无措。不知道为什么,围观的人莫名觉得他脑袋上的耳朵耷拉了下来,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有些看不惯合欢宗的人议论纷纷:“这就有点难看了吧?连打都不敢打,直接弃权?”


    “估计是怕了,你看合欢宗那样,哪像是有气节的样子,膝盖都是软的。”


    “啧,这会知道怕了,活该!”


    指责声,嫌弃声涌入合欢宗修士的耳朵,让他脸色涨红无比,平时的厚脸皮在这会似乎也没有了作用。


    至于池渊,则抱着剑失落地回了神梦山庄的位置。


    “池师兄,下次肯定也有的机会的。”容时雨叽叽喳喳,“那个家伙肯定是被师姐吓破胆子了。”


    然而这话对池渊莫名有用,听到他们是被洛渔吓跑的,他抿唇笑了一下,然后高兴地坐到了洛渔旁边。


    “那些胆小鬼其实没什么好怕的。”洛渔忽然给他传音。


    池渊赞同地点点头。


    看着那些人因为被打落荒而逃,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两人记忆中的阴霾似乎被掀开了一角。


    谢南衣本来以为,今日就只有大师兄和大师姐参与了比试,牧奕要等到明天了,没想到最后一场的时候,牧奕的名字也被叫到。


    “神梦山庄,牧奕,对决鸣剑山弟子……”


    居然是鸣剑山。这可就巧了。鸣剑山弟子擅长用剑,牧奕也擅长用剑,专业对上专业的,谢南衣也有些期待。


    不过等鸣剑山那边的弟子出来以后,谢南衣兴致倒是小了一点。


    是个实力不强的元婴期,放在比试弟子中实力还不错的,然而在牧奕面前,却还是弱了一些。


    “早点回来,我们早点回去休息。”按照规定,若是没有要比赛的弟子,之后一天可以在院中休息,不一定要来参加。不过各门派的弟子都挺多的,大多数时候只有散修会这么做。


    谢南衣的话并未收音,周围的人听到不由得侧目。


    尤其是兽皇宗和容山书斋的弟子。他们知道谢南衣和宗门内部交好,但是对他们实力也不了解。鸣剑山再怎么说也是八大宗门之一,还是以攻击见长的剑修,谢南衣这话听起来未免太过猖狂。显得像是在吹牛。


    诚然,谢南衣之前对战散修的时候速度很快,但那是散修没有反应过来,谢南衣真实实力如何还要在之后更强的弟子那里看看。至于池渊和洛渔,一个对手是上不得台面的合欢宗弟子,一个直接没有出手,也看不出全部的实力。


    所以如今对上八大宗门,谢南衣还能这么用这么轻松的语气,难免让人有些不服气,想看看他凭什么这么自信。


    牧奕却不管周围人的视线,直接起身,和谢南衣点点头以后,向着擂台走去。


    鸣剑山的弟子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牧奕,他没有放松,反而极为警惕。这两天神梦山庄的表现极为自如,也让他们知道,这个宗门的弟子都是实力高强之人,虽然牧奕还没有出手,但也不妨碍这弟子谨慎。


    谢南衣昨天的表现他也看到了,并且心里思考过自己能否打过谢南衣,最后的得出的结论是,只要他不像那个散修一样,粗心大意,刚开始就被找到了破绽,那么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所以面对牧奕,他放出了十二分的警惕,便要在今天胜过对方。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牧奕丝毫没有动静,反而是拔出了剑,释放剑意,那滔天的压力便让他仿佛遇到了掌门一般,只觉得被恐惧笼罩,完全不敢拔剑。


    脸色逐渐苍白,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鸣剑山的弟子手指放到自己的剑柄上,想要拔出自己的剑,却完全不能成功,如今试探几次,他终于失去了信心,颤声说道:“我输了。”


    众人一片哗然,就连裁判都有些惊讶,半晌才说道:“牧奕胜出。”


    这一幕太过戏剧,围观的人忍不住骂道:“不是吧,不打就认输了,真不是托吗?”


    “鸣剑山也堕落了?八大宗门的弟子给别人当托?”


    那弟子有苦不能言,总不能说人家太强,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他连剑都不敢拔吧。


    牧奕却淡定非常,从擂台之上走下,向着谢南衣的身边走去。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是他!”


    “牧奕,我记起来他是谁了!”北境宗门之中,有人高声惊呼,“是牧家那个牧奕!”


    这话一下子勾起了众人的回忆,其他几方的修士还没有回忆起来,北境不少人却记起来了曾经风头无二的牧奕。


    “那个年轻弟子中的剑道第一人?”有人说出这个很早以前盛传的名头。


    没错,从前公认的年轻一道剑修天才并非鸣剑山的人,而是牧家的牧奕。只是自从牧家被灭门以后,众人也以为天才陨落,没人再提起这个名字,没想到再看到,却是在宗门大比之上。


    没想到他还活着,也没想到他似乎变得更强了。一时间,不少人心中五味杂陈。


    这神梦山庄也不知道是如何收弟子的,怎么一个个,就这么厉害呢?


    他们弟子多有什么用?数量倒是多,可质量完全比不上啊。


    而这其中,最心思复杂的便是鸣剑山的人了。


    他们八大宗门联络的事情,自然也谈起过谢南衣和牧奕,鸣剑山便知道,当年这两个弟子是差点进入他们师门的,可惜因为谢南衣的资质问题,当年被拒绝了。


    可谁能想到,谢南衣一个五灵根能修炼到如此地步,而那个黑衣剑修就是当年的天才牧奕呢?


    酸,太酸了。


    眼看着神梦山庄的人比赛完毕,带着弟子高高兴兴离开了。那鸣剑山的长老拉住回来的弟子训道:“你怎么直接认输了?”


    八大宗门的掌门只有第一天来了一下,之后要等到总决赛才会再来。所以这会长老便是宗门里权力最大的。


    那弟子可不敢随意回答,苦着脸说道:“不是弟子不想打啊,是他剑意一放出来,弟子的剑都不敢动了,本心动摇,拔剑都没有办法。”


    长老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回答,半晌问道:“你觉得,他和你大师兄比起来,谁更强一些?”


    那弟子小心看了一眼项光,半晌,找了个不出错的回答说道:“没交手,比不出来,不过弟子面对他,有种面对掌门一般的恐惧感。”


    长老叹息一声:“牧奕,怎么又是这个牧奕呢?”


    世人皆知,天下剑修,为北境最多,而北境之中,又以鸣剑山的剑修最强。可这个说法却被数年前的牧奕打破,年轻弟子之中,剑法极高,碾压了无数人,登上了北境最高的雪峰,在那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让鸣剑山的弟子都黯然失色。没想到再过这么多年,还是这个牧奕,给他们鸣剑山弄得下不来台。


    项光睁眼说道:“不用担心,我会胜过他,告诉诸人,剑修最强者,依旧是在鸣剑山。”


    他并非北境之人,也是在牧家出事之后加入鸣剑山的。所以对于所谓的天才并未有什么实质感受,对于牧奕,也没有这种如临大敌的念头。


    长老拍拍他的肩膀,欣慰说道:“你的实力,我们都是放心的。”


    也对,牧家都出事多久了,一个牧奕,也带不来多大的水花。更何况神梦山庄这个地方,虽然不容小觑,却也没到让人如临大敌的地步。


    ——


    神梦山庄全员通过比试,之后只需要在晚上过去抽签决定对手就好了,所以从今天晚上到明天,他们的时间都是空闲的。


    趁着这个时间,谢南衣有点想去柳祁那里,询问一下他兄长的事情。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谢南衣给自己换了身衣服,询问道。


    过了好一会,牧奕才闷闷说道:“去。”


    谢南衣哪能发现不了他的不对,好奇上前,手指放在他的脸颊上,左看右看,奇怪问道:“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牧奕摇头:“没什么。”


    谢南衣却不相信,紧紧盯着他,看着看着,就不由得失了神。牧奕早就已经不需要易容掩盖原来的模样了。初见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拥有一张极英俊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是第一眼就能让人明白的好看,此时这张好看的脸就在他面前,满心满眼盯着他,谢南衣没忍住,凑上前亲了他一下。


    这个吻猝不及防,然而牧奕反应过来以后,立即将他揉在怀里,加深了这个一触及离的吻。


    许久,谢南衣握住他逐渐向下的手,拉开了双方的距离。


    可不能再下去了,不说两人最近逐渐危险的界限,最重要的是,再深入下去,待会可就没法见人了。


    等到脸颊的红云散去,谢南衣这才说道:“走吧,早去早回。”


    牧奕忽然说道:“你还记得,我们最初见面,你给我易容的时候说的话吗?”


    “什么?”谢南衣没反应过来,仔细回想那时候的事情,除了牧奕乖乖让他易容的事情,他其他的都没太清晰的记忆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牧奕牵着他的手,仿佛宣誓主权一样又握紧了两分。


    两人向着幻海山众人所在的地方走去,沿路的人时不时就在他们相牵的手上看一眼。按理来说,修真界同性相恋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不至于让众人这么惊奇。但是也分情况。


    这会在北境的多是来参加大比的修士,所以众人对于那些实力强劲的人就格外关注。神梦山庄因为四个人皆实力不错,所以很受关注,不少人都认识他们。


    如今看到他们关系亲密,自然忍不住多看两眼,忍不住猜测两人的关系。


    这么亲密,准是伴侣没跑了。


    人都是有八卦因子,绯闻趣事也是最容易流传出去的。所以就算众人对他们的关系只是猜测,这会消息却已经传了很久,虽说对他们了解不多,但是这种年轻天才之间的关系总是容易被人津津乐道,最后暗地里打趣一下,然后说声确实般配。


    谢南衣和牧奕还不知道这事,他们按照之前容时雨给他们找到的地址,来到幻海山的住宅前,正要敲门里面却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人从内走了出去。


    容貌虽然被掩盖在云雾之中,但是光看身形,谢南衣也能分辨出,此人就是柳祁。


    “你果然来了。”柳祁看着谢南衣,笑着说道,“我之前就在这里等着了,没想到你果然在这里。”


    谢南衣蹙眉,总感觉他这话有些不对味,却又找不到原因,还是说道:“我过来,是想询问你,是否知道一些关于我兄长的事情。”


    “当然有,你们跟我来吧。”柳祁说罢,先一步进了院子,谢南衣和牧奕也跟了上去,一路上遇到幻海山的弟子,便会恭敬地和柳祁打招呼,继而迅速离开。


    比起其他门派,幻海山的修士之间,关系总感觉格外疏离。


    “因为将脸藏了起来,只在熟人面前露出面貌,这也让大家难以交心。关系都比较疏离。”柳祁带他们进了一处院子,然后将门关上,散去了脸颊上的云雾,“很幸运的是,我和你兄长关系不错,能遇到这么一个朋友,是我的荣幸。”


    谢南衣抬眸去看他,发现这柳祁有张很不错的脸,温润如玉,如同声音一般,眼角一点泪痣又给他增加了一点愁绪。


    谢南衣审美已经完全趋向于牧奕这个人,对此并没有多大感觉,而是顺着他的话询问道:“你的意思是,兄长与你是好朋友?”


    柳祁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来,然后说道:“我们是同一批进入门派的弟子,又一同进入内门,平时一同上课,修炼,关系和其他人比起来,非常不错。”


    谢南衣问道:“那你知道,我兄长是如何失踪的吗?”


    柳祁诧异看了他们一眼:“我还以为,宗门会告诉你们,他已经死了。”


    谢南衣挑眉:“幻海山确实是这样的说的,不过我们一家都不相信,一直在找他的踪迹,可惜幻海山一点线索都不愿意给我们,每次都是一个说法。”


    听出他话中的指责,柳祁苦笑一声:“师门会这样,我也明白为什么。一来,门派内部关系比较淡薄,不会费尽心思去找一个失踪的弟子,更何况他失踪得太过诡异;二来,估计也和我有关系,他们应该没有说过,鸿雪是为了救我才失踪的吧?”


    这话就有些意思了。


    谢南衣抱臂打量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我兄长会救你陷入危险,你们又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危险?”


    柳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苍白了两分:“当时我们一起接了师门任务,据说最近有一个新出的秘境,于是我们有了兴趣,便四处去查探。没想到那秘境不知为何,忽然出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黑色旋涡,将修士们往里面吸去。当时我和鸿雪一起往外面逃走,谁知道那旋涡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就在我差点被吸走的时候,鸿雪用了法术,将我和他的位置转换,然后将我打出了秘境,等我再想回去找他的时候,那秘境已经消失,鸿雪也不见了踪影。”


    并非谢南衣多疑,又或者和域外天魔打交道多了,所以遇到坏事总是联想到他们。而是这个情况和七姑那时候确实有些类似。


    “你能形容一些=下遇到那些旋涡时候的情况或者感受吗?”


    柳祁点头:“当时的情况我一直印象深刻,在那些旋涡出现的时候,不少人都出现了痛苦的神色,我和鸿雪同样有些难受,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当那个旋涡在我身边出现的时候,我感觉心情极度难过,不由自主便想要放弃挣扎,如果不是鸿雪当时与我置换了位置,我可能会被直接吸进漩涡之中。”


    “你有和幻海山聊起这件事吗?”谢南衣如同审讯犯人,语气冷硬。


    这让柳祁更加难受,却还是继续说道:“说起过,不过师门说这件事情不要和别人说起,事情有些麻烦,让我一定要守口如瓶。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等到域外天魔的消息出来以后,便猜测二者是不是有关联。因为这点,师门才不让我说的。”


    谢南衣点点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其实,我之前一直很难受,每次都能回想起来当年的情况,觉得鸿雪是被我连累的,可周围的人又让我守口如瓶,什么话都不能说道。”说到此处,柳祁看着他,双眸湿润,“但是,看到你们一直在找他,我心里就替他高兴。最起码有人和我目的一样,而我现在也能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不必。”谢南衣说道,“我哥是我们的亲人,家人也是他最关心的人,我们找他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柳祁脸色更加苍白,忽然问道:“鸿雪弟弟,你是不是在怪我?”


    谢南衣挑眉:“你想多了,你若是我大哥救下来的人,那么就说明我大哥是同意的,那是他的选择,我自然不会怪你,只是我在想要如何找到他。”


    柳祁不知道信没信,苦笑了一下。


    “柳道友,感谢你提出的线索,对我来说很有用,以后有问题可以来找你吗?”谢南衣拉着牧奕起身,然后询问。


    柳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立即欣喜说道:“好,一定。”


    谢南衣点头,拉着牧奕向外面走去。两人回了住处。自从情况挑明以后,两人就是住在一个房间。这会关了门的,牧奕问道:“你信他的话吗?”


    谢南衣摇头:“一半信一半不信。我有种预感,兄长被带走应该和他所说差不多,与域外天魔有些关系,但是他这个人我有些疑虑。”


    牧奕似乎有些高兴,问道:“为什么?”


    谢南衣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然后竖起一根手指说道:“首先,他的话有些矛盾,从他的话中,能看出来,他似乎对害了兄长很愧疚,一直在寻找兄长的踪迹。可是行动上,他却完全没有接触我父母的想法。就算是幻海山不让他言明真相,他也可以见见我父母,给一些暗示,但是完全没有。”


    谢南衣又竖起第二根手指:“其次,以往的家书里,我兄长从来没有提到过,他有这么一个朋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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