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唇舌分离,炽烈若火。


    季应闲眼底情绪汹涌得如同沸腾的岩浆,一颗心在情潮中翻滚。


    他紧紧盯向秦宁殷红水润的唇瓣,抬起手,指腹轻柔擦过上面的润色,接着慢慢地摩挲,将唇色抹得更红。


    季应闲眸色渐深,音色暗哑的喊出秦宁的亲密称呼。


    “宁宁……”


    季应闲低头亲了亲他嘴角,又喊了声“宁宁”,跟永远喊不腻似的。


    秦宁仰头看他,面容酡红,他肤色雪白,在暗色混沌间,美得如同一块璞玉,温润又柔软,透着浅浅的暖,漂亮得不像话。


    那双黑眸映着灯,灿若繁星,有诱人的魔力。


    季应闲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攒动,莫名口干舌燥,心尖团聚着一股澎湃热意,烘烤他的理智。


    不行。


    现在还不行,他的身体经不住折腾。


    季应闲理智在天人交战,两个不同的声音在他脑子里疯狂打架。


    秦宁望着季应闲,手因支撑而握住季应闲的手臂,两人贴得很近,脚尖相抵,两道呼吸交织在一起,难分彼此。


    他轻轻踮起脚,展开手臂虚勾季应闲的后颈,倏然拉近两人的距离。


    季应闲喉结滚动,沙哑的声音道:“宁宁,你做什么嘶……”


    他深吸一口气,欲望的恶魔终于冲破禁制,悄然抬头。


    秦宁竟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这他妈谁忍得住!


    季应闲脑海中轰地一响,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处在崩裂的边缘,岌岌可危,稍加一丝力道,顷刻断裂。


    他手臂环紧,压住秦宁抵至假山岩壁,凹凸不平的山体靠上去异常不适,季应闲手臂恰好挡住秦宁的脊背,防止他被突起的石头磨伤。


    但不可避免的触及,秦宁闷哼一声,眉心轻蹙。


    这一声好似敲在季应闲心尖,颤得他指尖发麻,整颗心脏都酥麻麻的。


    “……宁宁,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么?”


    秦宁与季应闲视线交汇,红润如熟透樱桃的唇瓣动了动,轻声说:“我知道。”


    他勾着季应闲的脖颈,轻吻他的下颚,动作温柔。


    “如果是你,我愿意。”


    季应闲心如擂鼓,整个心怦怦乱跳,再也难以抑制狂烈的情愫,低头靠近秦宁,再次接吻。


    交织的热度近乎令温泉的水沸腾,两人也因接触,逐渐升温,肤色泛着红色。


    季应闲的手宛如游走在黑白琴键上,随心弹奏出美妙动人的乐曲,秦宁双臂撑在岩壁,神情痛苦又欢愉。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事结束,两人均平复着呼吸,季应闲视线慢慢聚焦,意犹未尽地亲了亲秦宁的脸颊,再轻轻将他打横抱起,从温泉小心出来,进入别墅一楼的盥洗室。


    夜色降临,气温徐然降低,他不敢让秦宁在这中严寒时刻久留户外。


    走进盥洗室,他迅速打开浴缸的热水,将水温仔细调好后,把秦宁小心放进浴缸中,慢慢帮他清理。


    秦宁双腿无力地沉在水底,头枕着季应闲的手臂,眼睫半阖,眸稍的红痕缀着湿润,红润的唇瓣有咬痕,没伤疤,但有明显的痕迹,雪白皮肤上满是吻痕,看起来非常暧昧。


    季应闲清理着,耳尖一点点的发红发烫,又忍不住在心底臭骂自己。


    他怎么能把宁宁欺负得这么狠。


    明明在开始时,时刻记住要温柔,像他在网络上查过那样,第一次,要轻柔的,温和的,但……


    季应闲想打肿自己的狗头。


    秦宁察觉他的动静,慢慢睁开眼看他,眸色沉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季应闲莫名紧张。


    秦宁转开视线,没理他,似乎心情不悦。


    季应闲着急的问:“宁宁,你是不是生气了?”


    秦宁闭上眼,更没理他。


    季应闲又追问:“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很疼么?我……我是第一次,没注意度,你别怕,我现在立刻送你去医院。”


    秦宁眼睛微动,睁开眼。


    “不用。”


    这时候跑进医院,又满身事后痕迹,他可以直接社会性死亡。


    季应闲不知道怎么办,又哄了秦宁几句,更让管家去取消炎药。


    谁知管家却非常周到的送来药箱,并说刘助理早就让他准备好这些,以防万一。


    季应闲拎着药箱,暗说,回头一定要给刘勋发奖金。


    他回来时,秦宁躺在浴缸里,正捏着旁边边柜上的小黄鸭,捏一下,叫一声,很可爱。


    季应闲见他弯了唇角,也放心许多,拿着药要帮秦宁抹上去。


    秦宁白皙脸颊迅速染红,“给我,我自己上药。”


    季应闲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唇角上扬,“你看不见,让我来吧。”


    秦宁拒绝,但季应闲又一直坚持,僵持不下时,秦宁考虑到他确实没力气,就点头同意。


    季应闲是抱着逗一逗他的心思,直到后来,他发现自己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这完全不知道是谁挑·逗谁!


    秦宁清润纯澈的脸转过来,眸色含情,颤着尾音问:“季应闲……可以了么?”


    那双眼睛像会说话,在勾人。


    季应闲熄下去的火又腾地烧起来,越烧越旺,要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他还想再来一次。


    不,不止。


    他舔了舔嘴唇,低头偷亲一口。


    秦宁瞪着他,但眼中情愫浓重,这一眼没什么气势,反倒有中勾着人的诱惑。


    季应闲喉结滚动,将秦宁抬起的腰压下去,手掌灼热得可怕。


    他轻轻咬住秦宁耳垂,舌尖舔过耳垂后的那颗痣,刺痛又酥麻。


    秦宁难耐的“嗯”了声,望向季应闲的眸光透着欲望,季应闲不紧不慢地沉入浴缸,手臂搂住秦宁,继续这漫长的一夜。


    次日清晨。


    秦宁醒来时,浑身酸痛,如同被重物碾压多次,骨头缝都透着一丝丝疼痛,尤其是某个地方。


    那里似乎已经涂过药膏,不会很痛,但存在感非常强,不容忽视。


    而搭在他腰际的结实手臂,发觉他的动静,徐然搂紧,长腿压住他脚踝,后背也贴着坚硬的胸膛。


    季应闲亲着秦宁后颈,闭着眼喊了声“宁宁”。


    回应他的,是腿被踹了一脚。


    他立马睁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宁,表情有些委屈。


    秦宁忍着某处的不适,又踹了季应闲两脚。


    季应闲也不躲,任由秦宁踹他出气,显得特别老实巴交,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压着秦宁做了四五次的恶魔,倒像是秦宁在欺负他。


    秦宁踢完几脚,又裹进被窝。


    季应闲:“?”


    宁宁这是什么意思?


    他掀开被角钻进去,在黑乎乎一片中,看到秦宁俊秀的脸庞。


    “宁宁,昨晚是我不对,你如果生气……就再打我吧,反正我皮实,扛揍。”


    秦宁:“……”


    季应闲见他不理自己,又说:“昨晚我不该压着你做那么多次,但你也是男人,应该明白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一时间没忍住……你能不能别生我气?”


    昨晚的事完全不在他预料中,脱离他的掌控后,自己的欲望也被放大无数倍,主要是这诱惑太大。


    他忍不住。


    秦宁听他这番剖心话,心底也有些波动。


    也不是怪季应闲,自己主动诱惑他做那事,是想让两人的关系更密切,更是为了让季应闲不要再患得患失。


    但他没想到季应闲能做那么多次,不是说他不行么?这么看,他岂止是行,简直比他还行,不过缺点也很明显。


    原著作者给男主设定的硬件设施太硬核,难怪整本书没有一辆车,因为男主的活实在是太差了。


    器是大,但活实在是……


    秦宁扶额,看来季应闲需要一点时间。


    季·活差·应闲完全不知道秦宁的内心活动,只以为自己次数过多,导致秦宁生气,满心琢磨怎么减少,自己要不要去寺庙精心养神一段时间。


    原定去海城的计划,也因为此事搁置,在温泉酒店多呆几天,两人返回滨城。


    回去后,刘助理某夜突然收到银行卡提示,点开一看,是季总给他转了十万。


    刘助理扶了下眼镜,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但扶眼镜的手却轻轻的抖了下。


    秦宁回到私立医院时,忽然收到一束匿名送来的白玫瑰,外卖员只负责送来,也不知道购买者的身份。


    对方帮秦宁查看,发现外卖平台数据出问题,购买人信息恰好被清空。


    秦宁隐约知道是谁送来的,拿出夹在花束中的卡片,上面没有落款,只有一行英文。


    大意是:你是我璀璨的月光。


    他一愣,这束白玫瑰忽然变得很重,某中意义上来说,秦宁把花放在边柜,没有再看。


    汪海没察觉秦宁的异样,主动帮秦宁整理鲜花,他整理结束,恰好遇到季应闲从公司回来。


    季应闲眼尖,瞬间看见那束白玫瑰。


    他当场沉脸,问汪海:“谁送的?”


    汪海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季应闲正要生气,就见秦宁走出来,他不敢刺激秦宁,就噤声坐到秦宁身边。


    他酸溜溜的问:“谁送给你的?”


    秦宁没有瞒他,说:“不出意外,是温辞送来的。”


    一听是秦宁弟弟,季总醋劲儿消了一半,消下去没两秒,又看见那卡片的内容,他醋劲儿直线飙升。


    “他什么意思。”


    季应闲不敢吼太大声,怕吓到秦宁。


    秦宁不紧不慢地喝着水,神色波澜不惊,“他什么意思,跟你无关,跟我也无关。”


    闻言,季总登时像被顺毛的大型犬,眼睛亮亮的看着秦宁,飞快凑过去亲了秦宁一口。


    秦宁看了眼门口装瞎的汪海,说:“以后别在外面亲我。”


    季应闲舔了下唇,“那……房间里可以?”


    秦宁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刚同意这个说话,季应闲就牵起他的手往房间走。


    秦宁茫然问:“进去做什么?”


    季应闲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悄悄话:“我们去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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