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高冷仙尊又在玩暗示 > 32、第32处绝境
    仙尊大人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即便山陵崩也面不改色的脸上,现下不仅气息错乱,显出几分难得的失态之外,连整个道体都在细细地颤抖着,明显到即便不亲手抱着也完全可以觉察的地步。


    七杀优势占尽,却不敢有半点的松懈,感受着怀中的一片酥软,竹香馥郁到盖过了温泉那淡淡的硫磺气,熏得他心神荡漾,幸而肩头的刺痛让他维持着几分清醒,同时却也引动了体内潜藏的兽性。


    他心跳如雷,血脉贲张,可这一次,他意识到嗡鸣声竟是从督脉……不,甚至是气冲、曲骨的附近传来的时候,便下定决心,即使拼上性命,他也绝不肯再放过眼前这惯会做表面功夫的谢玄天了。


    驰狼一面继续地催动玉环,一边半洑带推把人挤在角落,圈禁成个无法逃离的小小囚笼。眼下人已入瓮,他反倒不着急发起攻击,只用满是贪念、随时就要将人拆吃入腹的目光,仔仔细细地审视着眼前的猎物。


    谢玄天出乎意料地安静,不知是无力反抗,还是耻与抵挡,只是,他虽然不挣扎,却也不肯抬头看向七杀。他的手早就不再紧紧抓住七杀的肩膀,改为扶着池壁,可惜指尖、乃至于手臂都在轻轻地发颤,绵软得似乎完全使不上力似的。


    虽有雾气蒸腾遮掩,却掩不住那半垂的双眼尾正泛出不自然的晕红,而随着那不堪忍耐的神色越发明显,颜色便越加艳得惊人。


    七杀不提防被这难得一见的盛况晃了一下神,妖力稍一迟缓,便立即察觉到谢玄天有挣扎的迹象。


    到手的猎物居然胆敢顽抗,这如何能容忍?


    驰狼杀意顿起,一把按向谢玄天的胸口,掌心正贴在心口位置,透过层层湿透的布料,果然感受到了剧烈而强劲的心跳。他越压越近,近到鼻息可闻,造成压制之势之余,更源源不断地输出更多的妖力,引动法宝更加强烈的回应。


    催发到极致的听力,清晰地捕捉到了丝毫不逊于他的快速悸动,更无比精准地锁定了震源位置。


    驰狼的目光如电光、如火焰,灼热至极,仿佛穿过重重繁复遮掩,看透了藏在诸多伪装后的真实,可这真实叫他不敢相信,却又止不住想窥探更多,利齿不自觉地龇了出来,涎液更是泛滥似的分泌,然而,再多的口涎居然也无法润泽喉咙的干涸。


    他露出一抹邪恶而放肆的笑容,语气却如春风化雨一般温柔——细听之下,居然与谢玄天平素的语气十分相似。


    七杀道:“玄天、仙尊。”


    谢玄天的脸色刹那间苍白如纸,衬着颊边异样的潮红,平添了几分脆弱的同时,却也更添了叫人肆虐的念头。他紧咬牙关,齿间却因急剧的颤抖咯咯轻响,手更是抖得不成样子,以至于连推拒都变作十足的欲拒还迎。


    即便糟糕到了这个地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仍要端成清心寡欲的架势,道:


    “是我不够谨慎。”


    正常情况下,口头道歉往往不足以平息事件。况且七杀想要的岂止是这一句连道歉都算不上的“示弱”。


    若不乘胜追击,实在愧对他的驰狼祖先。


    七杀将手绕到谢玄天的背后,环住那多一分显肉,细一份过瘦的腰肢,终于得以把这肖想许久的“猎物”完全圈禁在势力范畴,也终于拉近到他所希望的距离。


    驰狼的俊美本就是凌厉的,充满了攻击性,在如此近的间距,更如如烈焰一般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露出牙尖的嘴唇,也吐露着符合这份凌厉的威胁之词:


    “什么叫,不够谨慎?”


    ——明明是太谨慎,谨慎得过了头,才叫他时至今日,迟了这么久,才总算抓住了尾巴。


    他的内心充满了憋懑,可与这同时,还有更强烈的激昂在喧嚣,几乎要燃尽了他的理智。本就狭窄的空间中,热度直线增长,而驰狼却仍嫌不够,一味地挤占着更多的地盘,直到紧密得几乎楔成一体,并以此胁迫这个人再端不起伪装,更无法逃离。他用锐利的牙尖隔着布料划拉,发泄着无法宣泄的暴躁,野兽的嗓音也变得喑哑而低沉,控诉着内心的不满:


    “你明明、明明在送如意环以前,不,明明更早——”


    驰狼终于得以拆下那层层叠叠的装裹,一口叼住猎物的脖颈:“就对我、动了念头。”


    七杀看到那玉白的脖颈,精致的喉结轻轻滑动,便生怕再听到什么推拒,赶在这喉结的主人说出任何冰冷之词之前,先一步吮了上去。


    他曾咬破过临近的皮肉,啜饮其下藏着的甘美无比的滋味。可在这一刻,他无心饮食,全副心神都被另一桩比食欲更重要的事情占据。他听到了谢玄天像是喘息,声音却轻得近乎是气音的回应,便毫不犹豫地罔顾了一切,继续诘问:“莫非为此,才捡我回来?”


    而另一边,堂堂仙尊大人,叫一只野蛮的驰狼压制着,品尝着自酿的苦果。谢玄天无从辩白,却又不知为什么没有奋力逃脱,只一味地放纵这头寿元不及自己零头、小了不知多少辈分的小狼崽儿居于上风。


    他垂着眼帘,睫毛洒下一小片如扇的淡影,墨似的发髻湿了水,便不再如平日那般一丝不苟,几缕湿漉漉的乌发散落下来,或贴在浮着浅粉的脸畔、耳边,垂落在被撕开了领口的肩头。那芝兰端方的五官,在多重外物的加持之下,虽无半点妖媚之色,却另有一种夺取心魂的动人。


    更要命的是,明明举手投足都足够勾魂夺魄,谢玄天却浑然好似不自知,俨然忘了自己先做了什么坏事,看向驰狼的目光,分明像不明白妖狼为什么忽然发难,带着无奈与嗔怪。


    居然仍在装模作样!


    七杀气得牙痒,可在这个人脖子上磨牙,除了落下斑斑齿痕之外,他实在也不知该怎么办!气怒之下,便免不了反复催动那如意环,时而剧烈些,时而又故意放缓,卡在欲拒的前一瞬,又趁这个人自弃似要逢迎的正当时。


    僵持之下,那本就如画的眉眼似颦又似捱受不得,精致的手指每每蜷起且松开。刚松开又不得不去攀扯那按住他心口的强壮手臂,好免于站立不稳,跌倒呛水的惨剧。


    翻来覆去,堂堂仙尊,在这长久的拉锯之中,在这明明不算多高明的恶作剧之下,竟被折荡得气息缥缈,奄奄欲堕。层叠繁复的道袍泡透了水,更现出从未有过的狼狈模样。


    不过,虽然狼狈,但明明占尽了优势的七杀,却竟然比他更加狼狈。他的心头之火早在拉锯就已经燎了原,他一面担忧着谢玄天逃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另一面,早就超出界限的火焰却迟迟寻不到正确的出口,再这么僵持下去,等不到谢玄天的坦白,他就要先一步被这灼热烤成狼干了!


    七杀躁动地按着那毫无赘肉的后腰,心头烦躁不堪,妖力更是控制不住了似地在体内乱窜,英俊如雕像般的五官现出来几分狰狞,隐隐有了几分走火入魔的迹象。


    幸好,即便被困在绝境,谢玄天也及时发现了他的异样,到底虚弱地挣扎起来:“你、你这混账,快停下,也放、放开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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