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高冷仙尊又在玩暗示 > 35、第35个真相
    七杀意外得偿所愿,夜晚的时光就变得无比美妙起来,简直达到了狼生中的巅峰。


    他不仅搂到了这座仙宫的主人本尊,还要把个过分乖巧柔顺的仙尊当作人形抱枕,挑挑拣拣地提些要求、意见,诸如前半夜枕腿,后半夜搂腰,半睡半醒再偷亲一番,总之,累累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临到清早,临行前特地盖了个戳,才十分不舍地去吃早餐,一边吃,一边回味那清甜的竹香,恨不能再关起门来细细体味一番。


    这份心不在焉毫无疑问地带到了讲堂上,——没办法,谁叫讲道的人这般温润、好看,连不经意的一眼,都能叫他记起无数值得回味的细节。


    幸好七杀已经当惯了学渣,便是走神也走得光明正大,也幸亏乙组上课的修士不多,其中三分之一被打回秘境重炼,再几个因伤缺席、因照顾道友不得不缺席的。缺了这么多的人,谢玄天便也不像头一天那样指点武道、剑招,只把小秘境的虚像投映出来,让这些修士们指出各个地形中妖兽、奇花异草的分布,分析其原因,再将试炼经验进行总结。


    好容易捱到下课,七杀连人都懒得避,径直冲上讲台,以“有紧急要事商量”为由,拉起谢玄天就往寝殿跑。


    谢玄天不明就里,却一向对七杀纵容,既不斥他的小小僭越,还由他拉着进到寝居。


    待殿门“咔哒”一声合拢,幻象开启,仙尊大人再多的疑惑也只能烟消云散,屈从于强制生效的规则了。


    年轻的驰狼摩拳擦掌,正要一记狼扑,重温亲吻的美妙滋味。不想与他几步之遥的玄天仙尊竟先一步行动,在他有所反应之前,双膝一弯,跽坐下来。


    七杀瞳孔一收,惊吓到直接卡壳,忘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然而谢玄天神色平静,虽是跽坐在冰凉的地面,却淡定得仿佛与起居饮食一样自然,并且,以膝行之姿缓行而来。


    ……是了,在族里,狼主的附庸,雌狼和从狼向来是……跪迎狼主的。


    七杀魂不附体,如坠冰窟,全身僵直麻木到不像是自己的,他的脑海里能够解释成因,却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只除了定定盯着那清俊如竹的人以谦卑之姿靠近。


    他何德何能令高山仰止的仙尊屈从,他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七天之后的现实?


    他该愧疚痛苦,忏悔过错,并立即停下这份冒犯。


    可与大不敬的罪行截然相反,他不仅不痛苦,甚至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了……


    极致的愉悦。


    那是深埋于“憧憬”之下的渴求,也是掩藏在以“敬重”为名的贪念。


    驰狼的血液沸腾跌宕,从骨缝里奔涌着欢悦,他不仅没有制止,反而目不转睛地俯视着,欣赏着,任凭邪念向阴暗的方向驰骋,也任凭那热流翻滚到明面上,化作无从掩饰的亢奋。


    这是他“骗来的”伴侣,却“真实地”臣服与他。


    他何德何能,强迫高山仰止的仙尊做这卑微之事?


    明明他该愧疚痛心,或是立刻让谢玄天站起来,可事实上,他不仅什么都没做,反而目不转睛地俯视着他这“骗来的”伴侣,复杂的情绪翻滚跌宕,从潜藏的最底端,翻涌起越来越剧烈,掩也掩不住的……亢奋。


    ——原来,他最真实的野心是要谢玄天的臣服。


    真挚到超越了食欲、意欲、身欲,迫切到他不顾生死,也渴盼得到的程度。


    他怎能折辱高贵的仙尊。


    可同时,又因此愉悦至极。


    七杀恍然听到了深渊彼端的召唤,他完全可以向谢玄天下更过分的命令。


    ——从狼是你的,连灵魂、生命都是你的,还有什么不能索取?


    好在,理智及时发出警鸣,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足够了,该停手了,再继续就太过线了。


    驰狼凭借无比的意志力,艰难地维持住微薄的理智,催动庄周灯,重新修正了规则:


    ——持灯人放弃“施令”权,谢玄天只需言行不违背真心,就可以不必服从。


    古朴的灯上星火攒动,已经膝行到他身边的谢玄天蓦然停下,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


    这下,谢玄天就不必再跪,更不必迫于“从狼”的身份,做出任何不符合仙尊之姿的行为。怀着惋惜的心情,七杀想,虽然他渴望得不得了,但能听谢玄天温温软软地唤他一句“狼主”,他就该知足了。


    驰狼想得入神,不期然叫一袭暖意,滑过轻薄的长裤。他微微一震,却惊骇地意识到谢玄天居然轻轻枕在他腿上,用更轻、更温软的声音,道:


    “狼主,我想你。”


    七杀几近窒息。他本就极高,如今站着,谢玄天却跪俯,更加拉高了差距,以至于谢玄天只能高高地仰起脸,才勉强对上他的视线。


    俯仰之间,视野分外惊人,且糟糕。


    谢玄天的发顶、肩线,连背部流畅又紧紧收束于玉带的腰身都一览无遗,明明分毫不露,却看得七杀喉咙发干,手无足措,理智更如秋末一片落叶,在寒风中萧瑟飘摇,只差一点点的助力,就足以脱离枝头,化归尘土。


    他几乎语不成调了,惶惶然道:“那、那个,你去忙你想做的事情吧、随便什么……都好……”惶急之中,目光掠过小几上搁置的古卷,便虚虚一指,“对,你的书还没看完,不如——”


    谢玄天却连半分注意力也不肯移向他所指的方向,并且目不转睛地仰望向他:“可我不想看书,想看狼主。”


    落叶终究不堪重负地飘然散落,冥冥中,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随之崩断。


    七杀仍旧不敢相信,说话连嗓音都在发虚,反问:“当、当真?”


    谢玄天便将仍指着小几的手掌拉下来,侧过脸颊,轻轻摩蹭着那掌心:


    “你却不知,你得了多少上苍厚赐,才会长成如此绝品的容姿。我也算得上寿元绵长,却只见识过你这唯一一个无可挑剔,又称心可意的。无论人、鬼、妖、魔,统统不及你,幸而我先一步把你抢来,不然再过几年定然有更多人察觉。”


    假的吧。


    七杀从小到大听着唾骂、嘲讽、鄙视之词长大,哪里听到过这么高的赞誉,哪里曾被人用这般认真的目光凝视,偏偏谢玄天的态度诚恳,不像掺了虚假,他听得骨头都要酥了,嘴角也忍不住一个劲上翘,偏又试图强行绷着,做出一副稳重可靠的狼主模样,却下意识道:“那、那就随便你看。”


    想看多久都行。


    换个角度思考,如果谢玄天从一开始就为他的容貌倾心,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至少追求伴侣的第一步,即展示自身的雄壮这一项,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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