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柞蚕数目下降的真相后,赵飞宇果断飞回家,把自己的好哥哥、苦力和山雀们都召集过来,一起抓柞蚕!
停在一颗柞树上,阿三捏着巴掌大的肥柞蚕,脑海中浮现出它多汁的口感,一边吞口水一边说:“飞宇,你为什么要把它养大呀?难道你更喜欢吃飞蛾吗?”
飞蛾!听着这个词,赵飞宇就起鸡皮疙瘩,声音尖利刺耳地说:“不不不,我是要他们化蛹时结的茧,不是要吃它们!我拒绝吃虫子!!!”
玄鹰腹诽:魔鬼太奇怪了,吃虫子吐的丝不吃虫子本身。
阿大疑惑的说:“那更不用带回去养了,你到时间直接来这边捡虫茧就好。”
“真到那时候,蚕茧就大概率用不了了。”赵飞宇回答说,不仅蚕丝断裂变短不容易缫丝,留下的茧也有概率沾染上恶心的液体,他可能会嫌弃。
“看起来好好吃!我忍不住了,可以吃两只吗!”阿七眼巴巴看着箩筐里的肥虫子,馋到开始啃手指头了。
赵飞宇黑线:“你们想吃就吃吧,就是别吃太多。”他是对虫子没什么食欲,但肥水不流外人田,给谁吃不是吃?
一般来说,在蓝星养柞蚕,农民会将柞蚕养在农田种植的矮小柞树上,这样做经济效益高,省时省力,只要做好防虫防鸟的工作就行。
但赵飞宇的脸还没有厚到,理直气壮把这一片野生柞树林划到自己家的范围里。于是拎着几箩筐的柞蚕回家后,他把这些蚕养到了他家菜园子后面,没有嫁接苹果的几棵山荆树上。
柞蚕并不单独吃柞树叶,还会吃食蒿柳、山荆子、栗、枫、梨、苹果树的叶子。苹果树赵飞宇有些不舍得,山荆子随意。
不过为了丰富柞蚕的食谱,赵飞宇每天还会去摘一些树叶丰茂的柞树枝回来,挂在山荆子树上供柞蚕食用。鸟儿们不会动赵飞宇木屋附近的东西,所以这些柞蚕的天敌成了土鳖虫,他每天都要检查几次,捉上几只送给山雀们。
看着树上吃得正香的柞蚕们,赵飞宇自言自语的说:“快快长大吧,不过你们中的多数应该永远等不到成年了!冷酷无情的我会把你们扼杀在茧里。”
……
不光柞蚕们面临成年的问题,他们家的其他动物也饱受这方面的困扰。
某天遛狗的时候,赵飞宇发现二哈发情了,兴奋躁动,食欲不振,每天都想往外跑,想和一只狼厮混……
措不及防的看到一狼一狗眉来眼去的时候,赵飞宇有种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二哈!爸啊……妈妈不允许你谈恋爱!”赵飞宇想到身后的楚鹰迅速改口,好险差点就说成爸爸了。
跟在后面的楚鹰:赵飞宇这是想做母亲呢?还是不想做?他的态度总是变来变去,一会拒绝要幼崽,一会又想给狗做妈妈……
然而叛逆期的二哈并不想听主人的话,激素上头的它试图和狼王浪迹天涯。然而还没窜出去,它就被赵飞宇抓了回来,无情的关进了狗窝里。
赵飞宇摸摸二哈的头,苦口婆心地说:“宝啊!我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但你好歹找个同是哈士奇的狗吧,找个狼是怎么回事?我还等着你的宝宝拉雪橇!”
话虽这么说,二哈的同类却不好找。它们应该生活在极圈附近,因为去年的异常气候才跑到这附近。二哈不知道什么原因和狗群走散了,要想给二哈找个狗老公恐怕得回极圈,可不管是赵飞宇,还是二哈本狗似乎都没有回极圈的意愿。
二哈趴在毯子上,把头靠在两只前爪上,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赵飞宇,仿佛在祈求主人放自己出去。
赵飞宇看了一眼二哈,又看了一眼木屋外不远处守着的狼,觉得自己就像电视剧里棒打鸳鸯的王母
娘娘,呸,要是也是玉皇大帝才对。
他对着外面的野小子冷哼一声,把二哈狗窝的门拴紧。他宁愿不要小狗拉雪橇,也不愿意二哈加入狼群一去不回。
之后的几天,赵飞宇都对二哈严防死守,走哪带到哪,不让野小子拐走自家的大小姐。不过狼也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仿佛是个没有狼群的孤狼。
夜晚群星璀璨,赵飞宇从窗口看着外面依旧守着的狼,兀自出神。
灰色的狼对着天穹中的圆月仰天长啸。
木屋里的二哈也跟着蠢兮兮地嗷呜两声。
赵飞宇长叹一声,总不至于他自己没有x生活,就不愿意自己的狗没有x生活吧,他又不会做绝育手术,无法永绝后患。
拍拍二哈的背,赵飞宇沉重的说:“你要记得回家的路啊!”
说完,赵飞宇就在楚鹰诧异的目光中,把门打开,将二哈放了出去。
一无所知的二哈,傻兮兮地跑到狼王身边,和对方互相舔舐后,就四脚跳跃,翘着屁股尾巴,吐着舌头,一蹦一跳地和狼王去森林里不知道干什么了。
楚鹰:“为什么放出去了?”赵飞宇明明一直很不情愿。
赵飞宇叹气:“我不想做棒打鸳鸯的恶鸟,再说了,也许二哈玩够了就回来了。”狼是一夫一妻制的动物,狗可不是,他们家二哈说不定就是拔x无情的渣狗。
森林里发生的一切应验了赵飞宇的预言。
二哈和狼王在森林里happy了一天一夜后,拒绝了狼王一同回狼群的邀请,摇着尾巴准备回家找亲爱的主人去了。它这几天的零食还没有吃呢,也不知道主人会不会一次补给它。
被拒绝的狼王十分震惊:这什么情况???
爽完的二哈在地上用后腿刨了刨土:荷尔蒙没有了,我要拜拜了!至于爱情是什么?狗子不知道,狗子只知道零食。
抖落爪子上的土灰,二哈撒腿往家的方向跑去,欢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绿色的草丛间。
……
二哈回来的时候,赵飞宇正在收拾蚕茧。捡回来的柞蚕有大有小,最大的一批,这几天已经结茧了。
蚕茧并不是泛着丝光的白色,而是淡淡的土黄色,冷酷无情的赵飞宇一如他所说的,准备把柞蚕扼杀在茧里。
就在他煮沸水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嗷呜”声,赵飞宇身体一顿,难道他家的狗回来了?他三两步跨到窗子前,推开窗户就看到他家狗子熟悉的睿智眼神。
狗子没白养啊!赵飞宇拿着肉干罐子就离开了木屋,刚出门被扑过来的二哈一撞,罐子掉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肉干散落一地。但他也没管,而是一把抱住二哈,又喜又怒的说:“你还知道回来!跑出去一天一夜了!”
作为舔狗的二哈,果断在主人脸上舔了一圈,成功把赵飞宇的脸舔变色了。
不过二哈贴贴了一会儿,就想挣脱赵飞宇的怀抱,它的肉干还在地上,可别被其他动物叼走了。
正好赵飞宇也被二哈舔得活像吃苹果看到半只虫子似的,一脸铁青。他放下狗子,再把地上的碎陶片捡起来,决定先进屋用肥皂洗个脸。
二哈把地上的肉干吃完后,缀在赵飞宇脚边跟着进了屋。二哈舒服的抖抖耳朵,果然还是家里好,好多毛毛绒绒的毯子,还有好吃的肉。
赵飞宇用冷水洗完脸,又和狗子玩了一会胡诉衷情,他就带着二哈去继续煮他的蚕茧了。蚕丝是由丝胶粘合起来形成的蚕茧,第一步的煮茧就是为了洗去外层胶。将蚕茧放入热水中,等水中浮起蟹眼大小的气泡,就算煮好了。
把蚕茧剥开,赵飞宇将里面的蚕蛹挑出来放到盘子里,等会放进面包窑里烘烤一下,送给山雀们,咳咳,虫肉这样的美食,看不出来
本来面目还好说,这样一看就是虫子的,他实在无福消受。
剥好的蚕茧,赵飞宇用指头拉扯开,挂到一个木制的弓形撑架上。蓝星的撑架基本就两个巴掌大,这边的柞蚕体型翻了数倍,用的架子至少得要半米多。一个撑架可以同时挂二十多个蚕茧,挂好后取下的蚕丝兜有点像巨大号的纸尿裤……
赵飞宇:以后有娃了也许可以用这个做纸尿裤?等等,他一个公的怎么可能有娃!
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弹走,赵飞宇将纸尿裤放到一边,又开始挂第二个,这一批的蚕茧最后一共拉出了十几个纸尿裤。目前的蚕丝还是生丝,依旧还有20左右的丝胶,需要再用肥皂水煮第二遍。
煮完第二遍之后,赵飞宇在外面的两棵树上拉出一根晾衣绳,把纸尿裤挂上去晾干。
晾好后,赵飞宇就把那巨大的一盘蚕蛹放进了烧好的面包窑里,做成烤蚕蛹。实话说,烤出来还挺香的,但看到样子他就萎了。
楚鹰巡视完领地回来,还没到家,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他忍不住动了动鼻子,寻着味找到了他们家的面包窑,看到了守在窑边的赵飞宇和一脸馋相的二哈。
“狗回来了呀?”楚鹰敷衍地伸手摸摸狗头,被二哈嫌弃的躲开了。
赵飞宇开心的点点头:“嗯嗯,因为它是一只渣狗。”
渣狗与海王……楚鹰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切入正题:“什么东西那么香?”
赵飞宇把面包窑前裹着粘土的石头拿开,戴上手套,拿出里面装着蚕蛹的盘子,放到楚鹰面前晃一晃,示意对方要不要来一口?
楚鹰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拿起一个蚕蛹就往嘴里塞,吃得眼睛都亮!真是好香啊!于是吃完一个,他又拿了一个。
赵飞宇把盘子藏到身后说:“这是要给山雀们的,你可别吃完了……”
还想再拿一个的楚鹰:“我们不能自己留下来吃吗?”
有那么香吗?吃货赵飞宇被诱惑到了,犹豫着拿起一个,闭上眼睛塞进嘴里,外酥里嫩嚼劲十足,确实好香啊!他忍不住又吃了一个,并到厨房里拿了点盐出来撒上去。
吃到不停歇的赵飞宇:果然更好吃了,要是能加点胡椒面就完美了!真香!
和赵飞宇一样,手口不停的楚鹰:“还送给山雀吗?”
赵飞宇不好意思的说:“下次吧,反正还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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