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陆的春天来的又急又快,进入四月没多久就给了赵飞宇一种快要入夏的感觉。
木屋外的草坪上,金莲花已盛放,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用树枝栅栏围起来的辣蓼也翠绿茂盛。
赵飞宇穿着他的羽绒吊带裙,将新制作出来的蚕丝兜纸尿裤,一片一片的挂在晾衣绳上,再将已经晾好的纸尿裤放进背上的箩筐里。
二哈则在旁边的草丛里,不知道是在捉虫子还是在捉蝴蝶,自娱自乐,玩得很起劲。
那只可恶的狼,又在森林里远远地望着他们家的二哈,心有窥觑。不过他们家的二哈非常当得起渣狗的名号,失去了恋爱脑后,看对方就像看一只陌生狼,一点没有前几天的火辣热情。
赵飞宇对着野狼嗤笑:想拐走我的狗?呵呵。
晾晒好的蚕丝兜已经有近百个,足够赵飞宇做厚薄两床被子了。不过柞蚕丝土黄的颜色确实有些难看,作为一只有审美追求的鸟,赵飞宇想把它变成漂亮好看的白色。
咳咳,可能和楚鹰呆在一起久了,他也沾染上一些白毛控和黑皮控。
在蓝星,柞蚕丝养殖成本低,出售价格远远低于桑蚕丝,一些黑心商人会使用双氧水或者硫磺熏蒸的办法将柞蚕丝漂白冒充桑蚕丝,卖出更高的价格。
正好之前做农药时候,剩下的硫磺还不少,赵飞宇今天就准备当一回黑心商人,把他的蚕丝兜纸尿裤放到点燃的硫磺上薰上一薰。
熏过之后的柞蚕丝变得白白净净,就是需要散一散硫磺味。等硫磺味散干净后,正常使用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熏制这一过程会使得柞蚕丝的性能下降。
柞蚕丝相比桑蚕丝来说,优点是吸湿耐热,蓬松度高、保暖性好,缺点则是容易板结,不够光滑细腻和柔软。反正都容易板结了,性能差一点就差一点吧!赵飞宇准备奢侈的每年做两床新被子,嘻嘻。
于是当楚鹰从自家的鹿群里挑了只公鹿回来时,就见赵飞宇笑得花枝乱颤,像偷了肉的小动物。
他看赵飞宇手里拿着的蚕丝兜,眼神里带着一丝讶异:“这是之前的柞蚕丝?”
赵飞宇点点头的说:“对,大不一样,是不是?”
本来楚鹰有些嫌弃柞蚕丝不好看的,现在变白,作为白毛控的他果断叛变:“我们再去多抓一些,可以织成别的东西!”
可以纺丝织布做成窗帘什么的,蚕蛹也可以烤了吃、炸了吃,真香!赵飞宇赞同的说:“等新一批的柞蚕长大一点就去抓!”
这样对比,柞蚕也蛮香的,桑蚕作为家蚕养起来多麻烦,费时费力。柞蚕就容易多了,丢在树上天生天养,也长得好好的。
赵飞宇一边想,一边和楚鹰同时撑开蚕丝兜,一鸟拉着一边就开始扯蚕丝。一层层拉伸开的薄薄蚕丝重叠在一起,就成了一床蚕丝被。
鉴于赵飞宇的手工不太好,最后缝边的工作就交给了楚鹰。
赵飞宇把脸埋在蓬松的蚕丝被里蹭了蹭,还没感受到家的温暖,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憋闷的说:“再多晾几天吧……”
……
有了新的蚕丝被后,赵飞宇用肥皂把兽皮清洗干净,收了起来。
蚕丝被用起来太享受了,又透气,又蓬松,像睡在云朵里,蚕丝床单也是无比丝滑,以后为爱鼓掌的时候身下的触感一定很舒服!啊,他真是只小黄鸟!
这样比,不透气的兽皮就被赵飞宇嫌弃了。正准备将兽皮放到箱子里时,他忽然想到最近长得正好的辣蓼草,又把这块鹿皮拿了出来。他最开始围起来的辣蓼草,长大后发现误认的已经淘汰,现在剩下的都是酒曲原料。
他之前做的两种酒曲,一种彻底失败成了酵母,成
了他们家做饭不可或缺的顶梁柱之一。另一种麦曲也不知道是成功还是没有成功,干巴巴的,过两天就可以投入使用。
赵飞宇心想,此时再做一种酒曲,到时候两种一起用,总有一种会成功吧!
“哥哥!帮我把还剩的辣蓼叶子摘一些回来!”赵飞宇打开窗,对着窗外不远处砍柴的楚鹰喊到。
楚鹰把手里的木头扔到旁边的箩筐里,就去摘赵飞宇要的辣蓼叶子,从窗户递了进去。
赵飞宇从窗户里探头,冲楚鹰勾勾手指,趁对方低头的瞬间,猛地亲了一口,笑着跑回了房间里。
听着赵飞宇欢快的笑声,愣神中的楚鹰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心情极好的赵飞宇用采摘的辣蓼叶子和麦碎,用温水混合,捏成小圆球,放在盘子里,盖上了一层稻草后,又盖上了鹿皮。
他奶奶做酒曲都是在三伏天,很快就能发酵好。他们这不够热,只能多盖一些保暖。
一天之后,稻草上出现了一些水汽,赵飞宇就把鹿皮和稻草掀开通风。这时酒曲上有一层白白的绒毛,说明已经发酵好,可以拿到太阳底下去晾晒了,晾晒好后的酒曲可以储存很久。
赵飞宇摸着手下镀上一层阳光色的圆滚滚的团子,心想他的酱油黄酒终于要来了!!!
……
临近傍晚时分,狼王带着狼群刚刚结束一场捕猎,最后一批狼还在进食中。
它看着森林又想去找它的伴侣了,虽然他的伴侣就像失忆了一样忘记了他。
就在狼王准备离开时,它的一只兄弟出来挑战它了。最近它频繁外出的行为,引起了不少狼的不满,开始主动挑战它的地位。
它们互相对峙着,呲着牙紧盯着对方。狼群主要靠血缘聚集,绝大多数狼都和狼王沾亲带故,很少接纳外来的孤狼,所以狼王没有强行带走二哈,它知道外来的狼在狼群生活不易。
狼王有些厌倦这样的生活了,它的父亲是上一任狼王被它赶走,早晚有一天也有年轻的狼赶走它。狼王在族群中没有父母,没有伴侣,也没有后代,离开似乎也没差。
想到这,它对月长啸一声,似是在宣示他的它能,又似是在做最后的告别。接着,它转身往森林里跑去,主动脱下了它的帝王冠冕。
……
第二天,赵飞宇打开自己家狗窝的时候,就发现狗窝里怎么多了一只狗?再仔细一看,发现另一只竟然是那只勾引他家二哈的野狼!好家伙,这是带不走就加入是吧!
看一狼一狗亲密的挤在一起,赵飞宇纳闷这只狼怎么钻进来的?绕着狗窝转了一圈,他把狗窝边长出来的杂草全拔了,看到一个一看就是他家狗刨出来的狗洞……
估计是发情那几天挖出来的,幸好他把狗及时带回了家里。不过好像没什么卵用,最后他还是主动把狗放出去了……
赵飞宇懒得管这个狗洞了,反正二哈本来就是散养,他很少限制对方的行动。至于这只狼,赵飞宇有点想养,他不再是人类,目前和狼单挑,狼没多会就得被他按趴下。
再说了,狗不就是狼驯化而成的吗?赵飞宇若有所思地对野狼说:“那你就叫三哈吧!好好加油做狗!”
狼王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拥有了它的第一个名字:三哈。
鼓励完以后,赵飞宇把二哈的新零食罐子拿了出来,收买两只小动物,特别是新来的狼。养狼,多帅啊!以后要是给撸给抱给亲亲就好更好了!
看着赵飞宇手里的肉干,二哈眼睛都直了,立刻围着赵飞宇腿边打转卖萌,用它睿智的眼神感动它的主人,其实它是想用舌头感动的,可它的主人总是拒绝。
就在二哈期待满满时,它的主人把第一块肉干喂给了旁边浑身脏兮兮,没有它毛发蓬松可爱
,也没有它聪明、伶俐、懂事的的三哈!!!
难道它不再是主人最爱的狗子了吗?二哈瞳孔地震,它生气地甩着尾巴跳了起来,狠狠咬向三哈的耳朵,意图确立自己的领袖地位。
狗和狼是亲到不能再亲的近亲,所以它们和狼群一样有严格的阶级制度。二哈以前在狗群里就是被领导的普通群众,领导的成熟稳重严重压抑了它不羁的本性。来到赵飞宇这后,只有它一只狗,于是它自动成了老大,开始放飞自我。
放飞自我实在过于快乐,二哈已乐不思蜀,不想再回狗群了被管理了,自己称霸多香啊!可惜拦路杀出个程咬金!看它怎么咬服旁边这个家伙!
突然被伴侣袭击的三哈:它这是挑了个什么聪明媳妇啊……
……
这段时间,二哈不停地挑衅三哈,又被三哈摁住脖子轻轻按在地上。赵飞宇起初还想管一管,发现确立老大属于狼或者狗的社会习性,且三哈就像在和二哈闹着玩似的下手很轻后,他也就没管了。
赵飞宇双手撑着下巴,顺着窗户望去,又看到两只狗打闹。
从身后环住赵飞宇,楚鹰将侧脸轻柔地搭在赵飞宇的羽发上问:“在看什么?”
赵飞宇深思熟虑后说:“在想怎么把狼驯化成狗……”
将冷静喋血的三哈,驯化成蠢笨粘人的二哈,楚鹰沉默了,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走过的道路。
赵飞宇斩钉截铁的说:“要再做一根牵引绳给三哈才行!”
楚鹰:“做…做什么?”
赵飞宇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想办法把三哈训练好,以后和二哈一起拉雪橇啦!”这样就有一只雪橇犬,一只雪橇狼,二哈再生四个混血宝宝,都雪橇可以跑长途了。
三哈危!楚鹰内心有些同情外面那只狼,毕竟对方的未来在此刻已经注定,毕竟没有谁能逃过赵飞宇的手心。
想到这,他忍不住深深地低下了头,撞在了赵飞宇的脑袋上。
“嘶!”赵飞宇摸摸左半边脑袋,表情古怪的说,“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高了一点。”楚鹰避重就轻的说,因为赵飞宇好像很在乎身高。
赵飞宇在楚鹰怀里,一手抓住对方环住自己的胳膊,努力垫起脚尖,一手向后伸努力摸楚鹰的头。可恶,从比他高一丢丢,长到比他高快一个头……这就是所谓的高了一点,讨厌的领地雄性!
赵飞宇一直在楚鹰怀里蹭来蹭去,成功把对方蹭出了火气,他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恐怖的东西抵在他后腰上。他僵住了动作,想要找个借口躲开。
楚鹰最近对付不太配合的赵飞宇也有经验了,先亲晕再说。于是他果断捉住赵飞宇的嘴唇,轻柔吮吸,再灵活用舌尖撬开唇齿,探入其中。
迷迷糊糊的赵飞宇被动承受: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来着?
楚鹰的手从赵飞宇的肩膀上顺着往下滑入羽毛裙的领口,感受肌肤的肉柔嫩后,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垫子,他用指尖夹住拿了出来。
把赵飞宇垫胸的羽绒垫扯出来的楚鹰:???
两个胸一高一低的赵飞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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