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文工团的大美人[七零] > 第60章 1600加更
    上沪大学门口。


    时蔓刚把胡市长他们送出来,就忽然被凌振拉住,“他们来了。”


    “谁?”时蔓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上次跟踪我们的那群人。”凌振顿了顿,又说,“那个平头男、还有王龙和时葵。”


    时蔓沉默几秒,全都串联到一起,“所以他们都是一伙的?”


    凌振神色凝重地点头,没想到这么巧。


    “不好。”时蔓立刻想到,“他们把葵葵带过来,肯定不怀好意。”


    见胡市长他们还没走远,她连忙追上去,说道:“胡市长,我好像看到我妹妹了,还有那个王龙,他也在。”


    “哦?他在哪?”胡市长身形一顿,回头看去。


    在凌振的带领下,一行人拐了个弯,很快看到街角处那一群人。


    胡市长皱紧眉头,他最讨厌这些有手有脚的大好青年,不好好挣工分,天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尤其还敢做违法乱纪的事,真是反了天了。


    “你养的好儿子。”他再次狠狠瞪王德海一眼,“过去看看。”


    王德海只好抬步走过去,时蔓见状,赶紧和他并肩一起,怕错过好时机。


    “葵葵,姐姐来接你了。”时蔓还没过马路,就喊了一声。


    王龙立马回头看过来,还想着这妞儿居然都不用去威胁,居然就乖乖出来了?


    谁知一扭头,就对上自家父亲那张愤怒威严的脸。


    王德海直接一个耳光甩过去,“你这混账东西!”


    王龙直接被打懵了。


    “跪下!”王德海恨不过,又踹了他一脚。


    旁边的小弟们也都懵了,他们何曾看过威风凛凛的“龙哥”这个样子。


    王德海颤抖的手指着时葵,“这么小的小女孩,你把人家拐卖过来,你还有良心吗?!”


    “爸!我没有啊!我没有!”王龙脑子转得很快,立刻反应过来,指着时蔓道,“我是特意给她把妹妹送过来的!咱们合兴村有人不懂事,居然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个小女孩,我已经教训了他了,这会儿也是把他带过来,给她赔礼道歉呢!”


    合兴村是王德海的老家,这些年他忙工作,就把孩子放在老家给爷爷奶奶带,没成想成了这个样子。


    王德海痛心疾首地看着王龙,“你说的这话,你觉得人能信吗?”


    他指指时蔓,“你跟我说没用,如果时小姐信你,那就成。”


    王德海已经尽力了,他做不到大义灭亲,但也不能再纵容溺爱儿子。


    他自己闯的祸,自己去收拾吧。


    王龙听着王德海的话,心中惊骇无比。


    在他心里,自己父亲是大领导中的大领导,无比权威,让他可以狐假虎威在这上沪市横着走的存在。


    可没想到,不仅为了这女人的事发这么大的火,而且好像还想要求这女人原谅的语气。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早知道的话,哪敢来惹她啊!


    王龙吓坏了,赶紧叫弟兄们都一起道歉。


    先是平头男,再是之前养着时葵的那个男人,还有之前蹲守跟踪时蔓的一群人。


    最后,他自己也深深鞠躬道歉。


    “时小姐,是我们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了。”


    “这位小葵妹妹我们就是太喜欢她了,之前才不肯承认她是买来的,我们真的错了,后来也反省了,这不着急忙慌地把她给您送来了吗?”


    “还有啊,您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我们一定尽全力满足。”


    “……”


    在王龙等人异常紧张的神色中,时蔓忽然笑了笑。


    她看向他们,气定神闲问:“这么真诚的道歉啊?”


    王龙没受过这么憋屈的气,但见自家父亲严肃冰冷的面容,也知道这次捅的篓子太大了,于是只好忍气吞声,低下头道:“是的,真知道错了。”


    时蔓的笑容瞬间消失,嗤笑一声道:“留着跟警察说去吧。”


    说完,她牵着时葵,转身就走。


    王龙瞪大眼睛看着她,正想张口骂,凌振通知的一群警察们赶来,给他和那帮兄弟都铐上了镣铐。


    这起案子很快在上沪市引起了很大的轰动,震惊上下。


    但因为牵涉甚广,人员众多,关联盘根错节,所以直到时蔓一个月的钢琴进修课程结束,也还没有出任何结果。


    她打算离开上沪市前,带着时葵去上沪服装市场买了几身好看的衣服,又带她去红房子西菜馆吃了西餐。


    看着时葵眼里的光一点点找回来,她这个做姐姐的,笑容也能渐渐跟着多起来。


    坐火车走的前一天,时蔓还和凌振一起去拜访了胡市长。


    胡市长仍然很关心她们,还说如果这边有什么进展,会让秘书寄信过去告诉她们。


    唯一可惜的是,他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听时蔓演奏的抗争的胜利终章。


    只好约定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要去京北文工团,看看时蔓她们更大更好的演出。


    ……


    就这样,时蔓为期一个月的钢琴进修圆满结束。


    她学到了很多知识,也拿到了优秀学员的表彰,还找回了妹妹,踏上幸福的返程。


    火车上,凌振望着时蔓温柔地给时葵倒水、送吃的,贴心地嘘寒问暖的样子,再次陷入沉思。


    他已经渐渐可以肯定,时蔓也像他一样,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所以她才有那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从忽然参加评定考核开始,她不少决定都和上辈子完全不同。


    寻找时葵的事情上,她也似乎有很多未卜先知的厉害之处。


    最重要的是,她不肯嫁给他了。


    追了这么久,才勉强同意和他处对象。


    上辈子,两人相亲不久,就直接领了结婚证的。


    凌振敛下长眸,思索其中的来龙去脉,最后只能推断,她是因为知道上辈子和他过得并不如意,最后离婚了,才不愿意重蹈覆辙。


    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但凌振又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他沉默思索着,忽然见窗外掠过的田野在渐渐向城市靠拢,在火车即将到达京北车站的时候,他顿时有了主意。


    等到停车,时蔓带着时葵刚下火车,就赶紧在站台给时葵买冰棍儿和酥饼吃,想把什么好的都给时葵来弥补她缺失的这段日子。


    凌振也跟上去,他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建筑,“好看。”


    时蔓诧异地看凌振一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学会欣赏风景,还会进行点评。


    “是很漂亮,我很喜欢这里。”这是一座上个世纪一位大学士的宅第,现在被京北外语学校当成教学场地在用,很有古朴味道的漂亮古建筑。


    时蔓想起来,好像梦境里有次凌振受邀来这儿参观,她也跟过来了,当时她很喜欢里面浓厚的知识气氛,因为她没上过大学也没学过外语,觉得遗憾,便让摄影师给她特意多拍了几张照片留念。


    她看了看凌振,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实在不像他的性子。


    牵着时葵的手,时蔓有些分神。


    同样的,凌振也在沉思出神。


    刚刚只是他试探的话,也应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果然,她并没有离婚之后的记忆。


    这座建筑在他们离婚之后没两年就拆除了,当时轰动京北城,但她显然并不知晓。


    不然的话,像她这样喜怒形于色的性格,定然会难以遮掩惋惜的神情。


    ……


    三人从京北火车站出来,就见凌振的司机在出站口站在小轿车前等着。


    凌振叫他先送时蔓和时葵回家,他再回团里。


    刚到时蔓他们家门口,门一开,时父时母早从接到时蔓从上沪火车站打回来的电话,就都匆匆忙忙刚回家。


    见到失散的女儿,都没绷住,冲上去把时葵抱进怀里,也拦住时蔓,一家人哭成一团,百感交集。


    凌振默默站在门口,见到这家人团聚的圆满一幕,第一次想起来问自己,他也是有家人的吧?


    上辈子,凌振无父无母长大,时蔓和他结婚后父母也都去世。


    他既没有过家人的概念,也没见过时蔓与她家人的相处,可能唯一的羁绊联系就是那几封与边疆的书信,对凌振而言也只不过是像写报告一样的完成任务而已。


    现在,看到时蔓一家人重新聚齐,待在一块儿,他才发现。


    哦,原来有家人是这样的感觉,连背影都透着温情。


    他也忍不住抿了抿唇角,无意识的,喜欢这样的感觉。


    凌振不想破坏这一幕,正要转身悄悄离开。


    谁知却被时母看到,她连忙叫住他,“小振啊,咋走了?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啊!”


    时母是明眼人,早就知道时蔓和凌振在处对象的事儿,也很欣赏凌振这样的晚辈,对他属于越看越喜欢。


    而且这次能把时葵找回来,她不用问都知道凌振肯定是出了很多力气的,当然要好好感激犒劳他。


    时父时母前些日子身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看到时葵,所有那些苦闷积郁全都消散了。


    他们欢喜地打量着时葵,说过去的那些苦日子都过去了,争取早点把她养成还在京北城那时候白白胖胖的样子。


    家里的保姆早就按时母的吩咐,做好了饭菜。


    都是时蔓和时葵喜欢吃的。


    时母叫凌振也坐下,询问道:“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菜,你跟我说说,下次你再过来,家里就给你做。”


    凌振被问得瞳孔紧缩,他没受到过这样的关心,所以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


    实际上,他并不挑食。


    因为经历过茹毛饮血的幼年时期,所以人类烹饪的任何食物对他来说,都已经是极致的美味。


    可时母在确确实实地问他,所以他必须要说出一两样才能显出对长辈的尊重,而不是说一句“都喜欢”,那样听起来实在太敷衍。


    然而,凌振的确没有自己的偏好。


    他甚至被时蔓说过,是无趣到没有任何自己喜好的人,所以他不想自己撒谎,说出一两样菜名。


    ……在作战的时候,凌振脑子比谁都转得快。


    但关于人情世故方面,他的思维经过转换,需要很慢很细致的思索。


    因此当他的心理活动还在以上这样挣扎的时候,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沉默了很久。


    时母知道这孩子沉默寡言,但没等到凌振回答,她只能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幸好这时候时蔓看过来,倒显得有些维护凌振的样子,说道:“他什么都喜欢吃,一个大男人哪有什么挑食的呀。”


    “那行。”时母笑了笑,话题一转,忽然问道,“对了,你们俩也处了挺长时间对象了,打算什么时候领结婚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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