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冒险就玩了一次。
因为黄遇一副风流浪荡样却玩不起,他没有当场对覃小姐表白,找了个借口拉着人溜了。
等陈雾跟赵潜李潇三人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到酒店,黄遇对他们发起了视频邀请。
在群里所有人的见证下,这场大冒险带来的表白以视频形式展开。
一对一的时候,黄遇拿出了年少时混迹情场的游刃有余姿态。他还来了个魔术,变出了一朵白吉梗。
那是在房里取的材,但他加工后确实获得了覃小姐的欢心。
陈雾的注意力停留在黄遇的魔术上面,他正在回想琢磨的时候,房门响了。
“是炽哥到了吧,那演出到此结束,欢迎各位的捧场。”黄遇见机甩出一段谢幕词就切断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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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雾去开门,被晏为炽抱了个满怀。
“在飞机上吃没吃东西啊?”陈雾环着晏为炽的腰背,后退进房间。
“吃了点。”晏为炽深嗅他脖颈处,鼻息全是药水味,几乎嗅不到他的味道,“药擦得是不是有点多了,老婆。”
“这边的蚊子喜欢叮我。”陈雾跟外面路过的房客对上视线,不好意思地对晏为炽说,“关门啦。”
晏为炽直起身,随手把门带上,他又趴回陈雾身上,没长骨头似的。
陈雾给晏为炽倒水洗水果,他全程黏着。就连洗澡的时候,也要陈雾在边上。
淋浴,水珠砸在地砖上四处乱蹦。
陈雾仰头望天花板。
调侃的声音响起,“天花板有什么,比你男人还能吸引你?”
隔着淡淡的水雾,有一具潮湿强劲,男性特征猛烈的身体,一道深沉慵懒的目光。
陈雾转身就要出去,一只的手从后面抓住他,将他拽到温热的水流底下,滚烫的情|热淋了他一身。
“我听到的录音,你再说一次。”晏为炽把陈雾抵在墙边,拿掉他湿哒哒的眼镜丢在窗台上面,低低的喘息饱含了澎湃的激动,“当着我的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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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雾这一说就是几个小时,嗓子都哑了。
晏为炽漫长且沉重的疲劳得到了缓解,浑身舒爽,他倒了不少类似茶香的药油,手法娴熟地给陈雾按腰捏腿。
陈雾动了动垂盖住眼睛的睫毛,没醒过来,就这么睡着了。
这个点,想看日出的已经出发在路上了。酒店临海,附近车流渐渐密集起来。
晏为炽把陈雾往怀里捞了捞,让他枕着自己的胸膛。
陈雾的手机在晏为炽手上,打开的页面是个聊天框,余盏前半夜发了两个视频。
是在大院暂住的猫狗,两孩子很喜欢跟它们玩。
晏为炽没翻前面的聊天记录,虽然余盏曾经对陈雾起过心思,但他现在已经步入了单亲父亲的生活,没有了情爱上的向往与激情。
比起余盏,晏为炽更在意陈雾那个学术圈子里的他国男性。一个领域同专业的,自带话题,崇拜仰慕陈雾。
这是不可避免的现象,一颗绮丽的珠宝不可能不被觊觎。
都是单箭头。
陈雾总会在他没准备的时候,用行动跟言语告诉他——你是最特别的,唯一的。
给他直接的,光明正大的偏爱。
所以晏为炽哪怕再怎么乱吃奇奇怪怪的飞醋,他也从不私自动用势力做什么,而是全权交给陈雾处理。
“阿炽……”
怀中人无意识地摸到他胳膊,一路下滑,握住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
晏为炽笑了声,躺下来拥他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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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行人出海玩。
陈雾是第一次坐快艇,大家照顾他的反应,等他稍微适应了点才开始加速。
海风擦过耳畔,很急,陈雾的腿上胳膊上都溅到了海水,肚子上一块布料湿透了贴紧皮肤。
赵潜惊呼:“哥,你有腹肌啊?”
陈雾垂头:“啊……”
“对,是有点。”他腼腆地揭了揭贴上去的布料。
“两块还是四块,”赵潜没看清,她英锐的眉眼带笑,大有一副想要仔细瞧个清楚的架势,把陈雾的脸逗得通红。
然后就收到了炽哥的一击眼刀。
“不就是腹肌,国家一级文物吗,我有八块。”坐在快艇边沿处海风的黄遇挪过去视线,手在自己刻意绷起来的腹肌上拍了拍,啪啪响。
赵潜:“黄总,油了。”
黄遇转头就哼哼唧唧地问未婚妻:“我油吗?”
“不会。”覃小姐不放心他坐这么靠外,“你往里面坐一坐。”
“我就坐这,爽快。”黄遇狂放肆意,却还是稍微挪进来了一点,他过了会就去跟炽哥耳语,“我昨晚不是变了个魔术嘛,陈雾早上找我要了步骤,估计是想给你个惊喜。”
晏为炽不以为然,陈雾纯粹是求知欲的引导。他把脑袋搭在陈雾肩头:“想学魔术?”
陈雾擦眼镜上的水珠:“有点意思,我已经在网上下单了很多道具,等有了时间我们一起学。”
“好。”
晏为炽懒懒地应着,由着他带动学习氛围跟积极性,权当是生活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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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机的轰鸣由远及近,李潇骑着摩托,挤开层层浪花靠近,她脸上的妆被打湿了,没晕掉,可爱得很,很难让人相信她是学校女生群体里的扛把子。
赵潜把李潇拉到了快艇上面,那天她被拉进此次游玩的小群里以后,炽哥没说什么,她焦虑得找陈雾私聊西德时期的整人事件。
不聊开了,李潇是不敢跟来的,她不是忌惮晏氏晏家,她忌惮跟她同届的校老大晏为炽。
“摩托谁要骑?”李潇捋开黏在脸上的湿发,意犹未尽地问。
黄遇等会要玩冲浪板找点刺激,摩托属于老年运动很没劲,但他的余光瞥到未婚妻多看了两眼摩托,他挠了挠眉毛,起身说:“走吧,带你去兜圈。”
覃小姐解了肩头的衬衫放在座位上面,她弯腰的时候,锁骨都露出来了,干干净净的白。
李潇跟赵潜耳语:“表白完的节目不该是亲亲我我吗,怎么好像没有。”
黄遇听见了,给她一脚:“扯屁,还没订婚。”
“那你是个爷们。”李潇当场还回去。
赵潜也竖大拇指。
“你俩以后就照着我这个标准找男人,评分低的一律不考虑。”黄遇自恋又臭屁,他把救生衣塞给未婚妻,“穿上。”
覃小姐穿好救生衣,被他拉着走到快艇边上。
赵潜问道:“黄遇,你有驾照吗?”
“那必须的。”黄遇跨坐到摩托上面,对未婚妻指了指自己身后。
覃小姐扶着他的肩膀上去:“慢点。”
黄遇比了个“ok”的手势就冲了出去,他爱玩,又年轻气盛,摩托开得多快,随时都会飞起来。
覃小姐抱紧他,那么文静的性子都忍不住发出了本能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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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在海上劈开波涛斩断浪花,陈雾的视线紧跟其后,快艇来了个大转弯,他被惯性带着倒在晏为炽身上。
赵潜跟李潇默契的面朝大海,这儿的海水很蓝,犹如宽阔无垠的布上涂了层蓝颜料。她们一个靠着快艇的扶栏,一个抱着胳膊,内心都在这一刻沉淀下来,思虑着各自人生路上的事情。
李潇已经不负责赵阔的安危了,她现在是赵潜的保镖。
起初说好要当名媛圈的双煞,进来了发现是真的没意思,只有撕逼扯头花。
花样都没上学那会儿多。
赵潜打算接受赵阔的提议,去某国经营分店。
至于李潇,不知道是去跟去国外继续当保镖,还是回春桂做她的大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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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艇撞上海浪,风驰电掣般划行,激起了一个一个漩涡,一条长形的浪花在后头翻滚。
海风扑面,陈雾把挂在椅背后面的帆布袋拿到腿上。
晏为炽转了转快艇的方向盘,眸光从墨镜后透出来,圈住了陈雾:“晕了?”
“不啊,我拿水喝。”陈雾找出矿泉水。
晏为炽随手勾走他的帆布袋,扫了扫里面的一小束野花,掰了一朵牵牛花骨朵叼在嘴边,后仰头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鼓起面颊一吹,
花就开了。
晏为炽把花别到陈雾耳朵上。
“会被吹走。”陈雾前一秒说完,那朵花下一秒就被晏为炽拿下来,插||进了他腕部的佛珠缝隙里。
一片浪花砸在快艇上面,黄遇带着覃小姐兜圈回来了。
覃小姐惊魂未定地坐到快艇的椅子上面,灵魂都差点出窍。陈雾递给她纸巾擦脸上脖子上的水。
晏为炽把陈雾背后的短袖衫往下拉了拉:“想不想坐摩托玩一会?”
陈雾犹豫不决。
覃小姐说:“开慢点就还好。”
陈雾拿起放在一边的两件救生衣,给晏为炽一件:“那你慢点。”
“嗯。”晏为炽的食指抵住墨镜推上去几分,“救生衣我就不穿了。”
陈雾的眉心一蹙。
“我穿。”晏为炽无奈地穿上。
陈雾温温吞吞地检查他扣没扣好:“别一会儿像黄遇那样,为了捉弄人骑得飞快。”
晏为炽调笑:“你男朋友已经过了幼稚的年纪。”
后排的黄遇翻白眼,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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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等陈雾坐上来了,坐稳了,他才摸了摸腰上的手:“搂紧。”
陈雾照做。
“怎么还有缝。”晏为炽皱眉。
“……”陈雾挪动屁股向前,紧紧贴着他的肩背。
黄遇趴在扶栏那儿,伸出还在滴水的脑袋:“炽哥,要我给你们拍照吗?”
“不用。”晏为炽骑着摩托调头。
黄遇满脸的不敢置信,真的假的,在这个浪漫的圣地,蓝天白云大海和心肝宝贝,以炽哥一贯的作风,怎么也得在朋友圈秀个十天半月。
炽哥转性了?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炽哥不用他拍了。
因为炽哥早早就安排了……无人机,还是个队伍。
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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