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也甘也饴 > 第70章 番外五
    番外五怀孕养娃


    陈无犹未如愿,甘饴这一次没有怀孕。


    两周之后甘饴的生理期如期而至。


    这么反推,浴室那次好像是在排、卵期,竟然没有中。而且这中间还有过好几次,也没有中。


    甘饴没想太多,反而陈无犹暗暗地有些焦虑。


    陈无犹年近三十五岁,正值壮年,两年一次体检也没有什么异常。但他想到了卢则文,有他在前面当了个例,那会不会自己也因为太繁忙,小蝌蚪质量不太好。


    陈无犹开始刻意减少吸烟的次数,这在心里也是一种补救措施。


    既然要认真备孕,他又带着甘饴去查了一次甲状腺彩超和甲状腺功能。


    樊纯英听说两人的计划,很支持,与甘饴说道:“不要把自己当病人,正常生活,怀来了来找我一次,然后生产后再来复查。”


    甘饴其实心理压力真不大了,除了刚开始知道甲状腺结节的存在有点接受不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从甲乳外科门诊出来,陈无犹走的很慢,甘饴见状便问道:“今天不忙吗?”


    “我们再去生殖科看看吧。”陈无犹答非所问。


    “啊?”甘饴不明所以,都在甲乳外科得到确定的答复了,还去生殖科看什么呢。


    陈无犹没有多解释,拉着甘饴就去了生殖科的门诊。


    今日生殖科的坐诊专家有好几位,其中有一位还是陈无犹的同学,但陈无犹就是没挂他的号,转而挂了一个不太熟悉的专家的号。


    与专家说是备孕前检查,专家最开始只得甘饴开了检查,陈无犹提醒道:“下面的那个号是我的,您给我也开上。”


    专家微微一笑,“你这可真是难得。以往我们老劝夫妻一起查,男方总是不愿意,硬要女方查了个遍,没问题了,还是怀不上,他才肯过来。”


    听专家这么一说,甘饴小声嗫嚅:“我们不是怀不上,是优生优育……”


    陈无犹许是听见了,他本是站在甘饴的身后,忽然一手按在了甘饴的肩膀上。


    好在医生专心开着检查,没仔细听。


    检查项目多,陈无犹让甘饴今天都查完了,说他反正在医院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做。


    甘饴一切检查结果正常。


    陈无犹心中高兴又不安。


    早上晨交班时,陈无犹微微走神,看似听着病区护士长传达院里的精神,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万今鸣人精似的,一天到晚就盯着陈无犹的脸上晴雨表呢。此刻他也琢磨着,这是又要有什么变动吗?


    其实陈无犹正一个个数科里的男医生哪些生娃了,都分别是什么年龄当爸的。一一统计下来,他发现自己还真算是晚育了。


    更加有些焦虑了。


    不过他还是强调,他的焦虑是为什么没怀孕,他与甘饴的过程感受还是无与伦比的,无论是频率还是时长。


    陈无犹特意推了两台手术,去把自己的检查做了。


    检查结果也是一切如常,他长舒一口气,开始自律地戒烟戒酒,尽量的少熬夜。


    这一段时间陈无犹内心的“忐忑”,他连甘饴都没有告诉,是他在即将成为父亲之前的一些男人紧张的“小秘密”。


    甘饴测出怀孕是在两个月之后。


    柠城已经秋凉,甘饴早晨起来洗漱,发现洗脸巾没了,去找囤货时看见了卫生巾,这才想起来月经推迟了。


    接下来该验一验是不是怀孕了,甘饴很清楚这个流程,不过家里没有验孕棒。


    甘饴给陈无犹去了一条微信:【回来时带个验孕棒咯。】


    陈无犹收到微信时正在查房,刚好看完一个病人,他便拿出来看了一眼,看完扭头和站在他身后的丁朗成说道:“今天我要早走,后面的病人哪些情况比较特殊的我看一下,病情较轻的你们看一下就行。”


    丁朗成上班几年,也不是职场新人了,陈无犹看了一眼手机就突然这么说,他马上回道:“其他病人的病情都比较稳定,重病人前面已经看完了。”


    “行,我先走了。”陈无犹少见的翘班了。


    陈无犹买了五六个验孕棒回家,还有不同厂家的。甘饴在洗手间,他在外面问:“知不知道怎么操作?”


    甘饴:“我只是可能怀孕,不是傻子。”


    第一根验孕棒的双杠就非常明显。


    “八九不离十了,看来是怀孕了,我竟然真的要当妈妈了。”甘饴把验孕棒拍了一张照片。


    陈无犹却又递了一根新的给甘饴,“你再去测一个。”


    甘饴没接,“没尿了……”


    “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倒一点。我们等一会再验,一次可能有误差。”


    甘饴无语,“陈无犹,你是不是医生啊?我们可以去医院抽血查hcg啊。”


    陈无犹坐到甘饴身边,伸手拥住她,语气有些尴尬,“我给搞糊涂了,一兴奋没想起来这茬。”


    “现在确定了,我是真的怀孕了,你是真的傻了。”


    甘饴的孕期本是要回甘家的湾荷别墅安安心心养胎,但被陈无犹给劝住了,“你是给我生孩子,照顾你的事主要应该由我来负责。”


    于是请了专门的住家阿姨,甘饴仍住在星品荟。


    住家阿姨姓胡,老家是江浙一带的,烧得一手好菜,而且还会做些小手工。


    甘饴发现这一点,是胡阿姨给她放在客厅沙发上的一个大海豚毛绒玩偶织了一件毛衣外套。这只海豚是甘饴平时用来垫腰的,躺着时候很舒服。


    胡阿姨细心,还特意织的是一件蓝色的毛衣,与海豚原本的颜色接近,她与甘饴解释:“毛绒玩偶一直洗就变形了,穿个毛衣,以后脏了我们就洗毛衣就行了。”


    “好看,胡阿姨,我想学。”


    于是,甘饴开始了学织毛衣这项技能。


    到孕后期,甘饴已经织了好多件小毛衣和小马甲了。她非常骄傲,“我好像找到了我人生真正擅长的东西,我可不可以一直织到我崽长大成人?”


    陈无犹望着这些毛衣,有些带酸地说道:“这不有个成年人,怎么没见你给我织一件?”


    “你要是愿意穿着这嫩黄色的小马甲上班,穿在你的白大褂里,我肯定马上开始动工。”甘饴也不推脱不织。


    陈无犹不吭声了。


    孕期越往后,甘饴越累,她便把织毛线这个手工歇了,闲着无聊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到时候是剖腹产还是顺产呢?


    她把这个问题丢给了陈无犹。


    陈无犹非常讲究科学性,他开始查文献。


    看了国外众多文献,他又觉得国外的人种都不一样,月子都不坐,还是得看国内的。


    阅读了几百篇文献后,陈无犹罗列出了顺产和剖宫产的适应证与禁忌症,但其实他心里还是没有定论。


    “你不是还有实习经验吗?你转过产科吗?”甘饴问。


    陈无犹点头。


    甘饴有了兴致,“那你接生过吗?”


    “你说呢?”


    “你转产科不接生,那你都干嘛?”


    “干杂活。”


    说到这个,陈无犹有段不太愉快的经历。


    刚到产科轮转时,带教老师就说要带他去看手术,是一台剖宫产手术。


    陈无犹都走到手术室门口了,还是穿着刷手服溜了,心里莫名其妙的害怕。


    这事被他的带教老师嘲笑了整整一个月,“这么大一个小伙子怎么能怵这事呢,以后老婆生孩子怎么办?”


    当时陈无犹不以为意,现在勾起他的回忆了。


    其实骨科的手术要血腥的多,但他都无所谓,习以为常。就是妇产科的手术,他从未跟过台。


    甘饴生产那日,来得很突然。


    她正在家吃西瓜,突然感觉像是下面黏黏的,早前已经看过科普了,这就是羊水破了。


    预产期还没有到,甘饴也还没想好究竟怎么生,孩子就要出来了。


    一路送到灵杰医院,甘饴都没有特别不舒服,但进了产科,医生一做检查,孩子已经快出来了,马上就给甘饴又送进了产房。


    陈无犹说要进去陪产,这事他还是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活动的,结果产科医生拦着了他,“我刚摸了一下,估计生下来也就半个小时的事了。你甭进去折腾了,就在外面等宝宝出来,后面日子长着呢,再给老婆献忠心,不急产房那一时半会。”


    真如产科医生说,甘饴因为孕期饮食控制的好,孩子不大,很快就娩出来了。


    甘饴生的是个男孩。


    大名是陈无犹取的,唤作陈甘酝。


    小名叫酒酒。


    小名是甘饴取的,她听了陈无犹取的这个大名,说这三个字,每个字都在和酒沾边,那就叫酒酒。


    不过家里除了甘饴,暂时没有一个人叫这个小名,甘饴稍微有些挫败。她问过陈无犹,陈无犹答道:“挺好的,以后大概是个酒量不错的小朋友。”


    酒酒以后酒量好不好,甘饴暂时还不知道,但他一定是个饭量很大的幼崽。


    甘饴本是准备母乳喂养,结果还不够酒酒吃的,只有配合上奶粉。到满月,他已经不太爱吃母乳了,就爱喝奶粉。


    “行了,我的母亲职责已经到位了,后面都是你作为的父亲财力展现了。”甘饴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酒酒小朋友也是个省心的小朋友,他的省心主要是不太黏甘饴,能找陈无犹的事,从来不找甘饴。


    这在他未满一岁的时候就有所表现了。


    甘饴给他换纸尿裤,一定会哭,次次都是。


    这事甘饴做过试验,本来逗的很开心,甘饴接过想给他换纸尿裤,酒酒马上就会哭的撕心裂肺。但陈无犹就相反,他任何时候换纸尿裤,酒酒都不哭。


    对此,甘饴解释为外科医生可能手法更柔和,与母爱父爱无关。


    三岁时,酒酒与甘饴的矛盾在上幼儿园。


    甘饴送酒酒去幼儿园,从一出家门就开始哭,好似上刑场。而陈无犹送,两人在幼儿园门口还聊会天,一片和谐。


    这就让甘饴有些疑惑了,不都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吗?儿子和母亲关系不好,怎么也得到青春期啊,那她就生了个逆骨不成。


    酒酒也有让甘饴觉得母子亲密无间的时候,就是他找甘饴买零食。


    陈无犹把酒酒的零食管的很严,说了不准吃就是不准吃,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但甘饴就是随心所欲,有时候她吃,就会给酒酒也分一点。


    酒酒这时候叫妈妈叫的最甜了。


    也是从酒酒开始读书后,董苹荪与甘饴提过一次二胎的事。


    “现在二胎都放开了,你们生两个,家里更热闹。”


    甘饴笑了笑,没说生还是不生。其实在怀酒酒时候,她就与陈无犹讨论过这件事了。


    两人达成了一致,无论这一胎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会生二胎了。


    因为甘饴生酒酒的时间不算早,现在她已经过了三十二岁了,再走一趟备孕的流程就是高龄产妇了。


    虽然不缺钱、不缺人带,但是甘饴的身子才是重点。


    见甘饴不接茬,董苹荪识趣地不继续往下说了。她一个继婆婆,不过是来传达一下陈开科的想法,再劝下去就是讨人嫌了。


    陈开科知道这件事心里还有点不开心,但不敢明面说什么,于是酒酒回陈宅过周末时,他便问起了酒酒。


    “陈甘酝,你想要弟弟或者妹妹吗?”陈开科一向是叫酒酒的全名。


    酒酒买了一堆奥特曼的卡片,正在陈宅的大厅里玩,也没听进去陈开科的话,含糊不清地应了陈开科一句,“不想要。”


    “有个弟弟妹妹和你一起玩不好吗?”


    “可是酒酒有爸爸啊。”


    董苹荪在旁边听得哈哈大笑,陈开科虽然没有明说过,但他其实一直是以陈无犹为傲的,陈无犹目前走的每一步都在规划内,不过他没有享受过陈无犹这样依赖他这个父亲。


    “酒酒很喜欢爸爸吗?”董苹荪问酒酒。


    “最喜欢爸爸。”


    “为什么呢?”


    “爸爸很厉害。”酒酒认知里的爸爸很厉害,是指陈无犹会教他画画,会认识所有的奥特曼,会在睡前讲很精彩得故事,有时候爸爸上夜班了,轮到妈妈讲睡前故事,就会讲得短一些。


    董苹荪不知道这些,只当是小孩子对父亲的崇拜,应了一句,“你爸爸是很厉害。”


    而陈无犹会陪陪酒酒这么多事,一方面是作为父亲应有的职责,另外一方面是从自己过往经历的得到的一些感受,让他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和子女相处。


    陈无犹的童年时期,陈开科还在基层工作,母亲王静姝身体不好,所以父母的陪伴对他来说是空缺的。


    到后来陈开科重视家庭,强调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也是在王静姝过世后,他突然明白了亲人的重要性。


    最后,二胎的事,陈开科还是罢休了,自讨没趣。于是,他转而把目光投向陈懂伶,要是外孙多也不错。


    酒酒在四岁时,在网上小火过一阵,因为一组照片。


    照片是姚嘉月拍的,陈懂伶发到网上的。


    那是酒酒四岁的生日照,本来还有甘饴与酒酒的合照,甘饴还分享了照片到朋友圈。但因为陈懂伶发的是公共社交平台,甘饴就让她没有发自己的照片。


    陈懂伶作为小博主,本就有一些流量,突然发了九张可爱的小朋友照片,引来了很多转发。


    陈懂伶与甘饴说起这事,甘饴表面没当回事,不过看了那么多夸酒酒的评论,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是自己生的。


    陈懂伶还给酒酒又趁热打铁录了一个小视频,视频里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谢谢小姑姑们的喜欢。”


    甘饴见酒酒这么配合陈懂伶,便问他:“你知道大家都这么夸你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


    “那是什么呢?”


    “我做得很棒。”


    甘饴听见酒酒这么说,就知道他还是没有懂。


    不过酒酒这个小朋友不太低调,只要陈懂伶告诉他,大家都很喜欢他,陈懂伶还给他念大家的留言,他就咯咯地笑。


    陈懂伶便逗他,“酒酒,你长大去当大明星好不好?”


    “好啊。”


    甘饴把这段对话重复给了陈无犹,刚回家得陈无犹正在洗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干预孩子的喜好,能干什么是他的本事。”


    “但我预想的不是这个职业。”甘饴有些明显的失落。


    “你想的是什么?”


    甘饴没有说出来。


    后来酒酒又长大了一些,已经读小学了,甘饴问他未来想从事什么职业,还给他列举了几个,比如医生、科学家、飞行员、律师啊。


    “我想好了,我要当一个老板,有钱的老板。”酒酒说得十分认真,他说这话时手上的笔正在解方程式。他学校的课程还没有学到这里,但陈无犹给他已经辅导到这个内容了,酒酒竟然也都跟得上。


    甘饴哭笑不得,“你想当什么老板?”


    “我继承家业啊,我外公家、爷爷家还有很多产业等着我去继承呢。”


    甘饴想偷偷给酒酒两拳,但孩子大了,会告状了。


    她怎么偏偏生了个爱财又精明的崽。


    对于此事,陈无犹仍旧看得十分开,“这不是正好,老丈人放下担子的时候,正好酒酒长大了,你也有个小帮手了。我这边的事也不用请职业经理人了。”


    “我还想让他成为行业精英呢,比如研发出新成果的科学家,或者辩论第一的律师。”


    陈无犹:“说不定到初中的时候,他的计划又变了。”


    等到酒酒小学三年级时,甘饴有过一次差点以为自己又怀了。


    那次是套破了,做完才发现套破了,当时甘饴与陈无犹两人商量了一下,没有采取紧急措施,真要孩子要来,那就顺其自然吧,只是这下真是中年得娃了。


    彼时陈无犹已经进入院办,成为院里主管业务的副院长,脸上也有岁月的沉淀。


    甘饴在澳明,也顶下了许多事,但因为性格里的柔和,对外立的人设仍旧不是“女强人”,形容为柔中带韧更适合。


    甘饴没敢和其他人聊起自己和陈无犹这房中的事,还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劝他们怀没怀,现在年纪大了,却来了这一档事。


    结果,两人的惊喜还是落空了,甘饴的月经如期而至。


    甘饴在澳明的卫生间里给陈无犹发微信:【没怀,看来你只有等着当爷爷了。】


    陈无犹正在开院周会,刚发完言,就看见手机亮了,他拿起看了一眼,调整了一下坐姿,慢慢悠悠地给甘饴回消息。


    陈无犹:【真想要不想要?】


    甘饴有些回答不上来陈无犹这个问题,说让她专门去备孕二胎她不愿意,但抱着惊喜的态度来期待,可又没有,还是有点落空的。


    陈无犹又弹了一条消息过来:【只要老婆说想要,今晚咱们再努力。】


    陈无犹的消息发完,就有坐在下首的职工问道:“陈院长,您看您还有没有什么想补充的?”


    他收起手机,从头至尾,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没有,散会吧。”


    酒酒不负众望,初中就带情书回来了。


    甘饴发现这件事,是酒酒把情书大大剌剌地放在客厅。她没有打开看,但是和陈无犹提了一嘴。


    陈无犹的严父形象自此刻才正式上线。


    他没有直接批评酒酒该不该谈恋爱,反是数落了他不该把信件随意摆放,这不尊重人。


    陈甘酝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他只是在客厅找了一下书包里的东西,就把信拿出来了,放在那里,后来就忘记了。而且收到这个信,他都没来得及看,他在篮球场收到的,以为就是别人写的一些夸他的话,说他篮球打的很棒之类的。


    这些解释的话,陈甘酝一说出口,甘饴扶额,偷偷与陈无犹说道:“你儿子缺根筋,小时候就乐意听别人夸他,大了还这样。当初应该生二胎的,这个养废了。”


    陈无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你又想要了,我还是可以的。”


    甘饴伸手朝他的后背捶了一拳,“教育儿子,别不正经。”


    两人终究就是在养酒酒的过程中数次提起二胎,但又没有生。不过这事,两人还是很有默契,没有当酒酒的面提起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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