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媛一脸茫然,反问了句什么是嗑cp,在周诗忱解释后,迷糊地啊了一声,表示自己并不懂,但周诗忱还是断定:“你这是嗑cp而不自知啊!”
陈媛温吞地笑了下:“不过队长和诗忱看上去确实很配。”
说完,她又不确定地小心翼翼开口:“这是可以直接说的吗?”
“怎么不可以?”周诗忱拉着陈媛的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语重心长:“你对女团的文化看来了解得不深啊圆圆,我跟你说,我和你,你和队长,那以后都是要组cp的!”
陈媛不解:“你和队长不是有超话了吗?”
周诗忱欣慰:“你还挺关心的嘛。”
她拍拍陈媛的手背:“但还是不够,女团的cp,官配固然好嗑,但乱炖才是真谛,毕竟每个人在一起的化学反应都不一样嘛,款数多才更吸粉。”
陈媛恍然大悟:“诗忱你懂得真多。”
周诗忱拍拍胸口:“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问我,不用客气。”说着,她冲在一旁看她们的言淇挑挑眉,邀功:“队长我说的没错吧?”
言淇嗯了一声:“可以继续对戏了吗?”
也亏得言淇事业心重,不然周诗忱好不容易见到个能正常对话聊家常的陈媛,相见恨晚地能闲聊到下班。
摸鱼被打断,周诗忱难免恹恹:“来吧来吧,队长你这次可别笑场啊。”
言淇淡淡道:“不会。”
可能是为了在新队友面前维持好形象,又或者是为了力证周诗忱是胡说八道造谣她,在接下来的对戏排练中,不管周诗忱怎么做鬼脸,言淇都岿然不动,把温柔老师的角色演到了极致。
最后一幕,言淇把手放在周诗忱的脑袋上摸了摸。
陈媛喊道:“卡!”
她鼓掌:“太完美了!”
言淇却没有收回手。
周诗忱被她半圈在怀里,狭窄的视野里,言淇起伏的胸脯格外显眼,鬼使神差地,她回味了下手感……
嗯,软软的,想吃奶黄包了。
过了会儿见言淇还是没有收回手的打算,周诗忱越看越馋,抬眼看了看言淇放在她脑袋上的手,伸出食指戳了戳言淇的手腕:“队长,再不放下来我就不长个了。”
言淇这才像从戏里清醒般,闪电般地缩回了手。
周诗忱吓了一跳,讪讪道:“倒也不用执行得那么快,就压这一会儿也不会真的影响长个儿啦。”她往言淇面前凑了凑,眼睛轻眨:“你这是入戏啦?”
言淇伸出手把她往外推了推,开口却是问:“你多大了?”
周诗忱疑惑地嗯了一声:“你不是知道吗?”
言淇点头:“已经过了长个的年纪。”
周诗忱:“……”
这是重点吗!
她看了眼在旁边看热闹的陈媛,轻哼一声,蹦跶过去扯着陈媛的胳膊撒娇:“你看看你看看,我们队长是不是很怪?”
“很怪?”
“对啊,”周诗忱说:“怪可爱的。”
言淇弯腰拿水杯的动作顿了顿,她看了周诗忱一眼,拎起保温杯,反驳:“不可爱。”
周诗忱略略略:“可爱可爱可爱!”
陈媛被她逗笑了,说:“你们感情真好呀,都很可爱。”
言淇也想反驳她,但思考了下,陈媛毕竟刚来,不像她和周诗忱那样熟,这样反驳可能会吓到人,感情再升温升温才能随意开玩笑。
想到这里,她略带敬佩地看了周诗忱一眼。
……周诗忱到底是怎么做到认识陈媛一天像认识一年似的?
走神片刻,再回过神来时,就看到周诗忱打了个响指,眼冒星光:“火锅好!就吃火锅!现在这个天吃火锅爽死了!”
言淇问:“什么火锅?”
周诗忱没立刻回答她,反而抱怨:“队长你怎么不好好听人讲话啊!”
言淇说:“抱歉。”
周诗忱引她入套:“道歉是没用的。”
言淇:“嗯?”
周诗忱眼中划过一抹促狭的笑意:“火锅你请!”
言淇说:“好。”
周诗忱:“……”
她叹了口气:“没趣,你没看出来我在诓你啊?”
“是吗?”言淇喝了口热水,说:“新队友加入,我作为队长本来就有所表示,请吃饭就是一种方式。”
陈媛也没矫情:“谢谢队长。”
周诗忱沉声道:“作为团里的ace,我也应该出点钱的。”
言淇问:“预支的工资还没花完?”
周诗忱:“……”
最后在周诗忱的据理力争下——从包里翻出所有钱,当着两位队友的面一张张地数,得出钱数794块6毛——得到了跟言淇平分饭钱的机会。
“真是,早就说我有钱了。”周诗忱把钱叠吧叠吧塞回包里,埋怨言淇:“还让我炫富,影响多不好。”
言淇:“……”
行事风格跳脱,加粗加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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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是周诗忱选的,在公司和宿舍之间的一个商厦里,她们到的时候正是下班的点,周五的晚上人尤其多,火锅的香味被风吹得四散开来,刚一下电梯就直往人鼻子里钻。
周诗忱咽了咽口水:“我感觉我能吃下一头牛。”
陈媛嗯了一声:“我也是。”
由于囊中羞涩,周诗忱跟着言淇每天吃食堂吃到吐。而陈媛则是在剧组吃盒饭吃到反胃,两人对视一眼,一拍即合,各种肉类安排上,美滋滋地等着锅开。
“要不要喝点酒?”周诗忱玩着筷子,无视言淇看过来的目光:“这么好的日子,不整两杯多不好。”
陈媛说:“可以呀。”
她问言淇:“队长能喝吗?”
言淇点完了自己要吃的菜,把点菜的平板放回旁边的推车里,摇了摇头,说:“酒精会侵蚀人的大脑,让人做出不同寻常或出格的事情,我不碰。”
周诗忱切了一声:“队长是不敢喝怕暴露本性吧?”
言淇:“嗯。”
周诗忱:“……”
激将法一点也没用呢。
不过言淇不喝,也有陈媛陪她喝,没让她陷入独自饮酒的可怜境地。陈媛看着人娇体弱,酒量竟出奇的好,跟周诗忱连干了好几杯,脸都没有红一下。
“这一杯,”周诗忱的脸喝得红扑扑的,她把杯子往对面推了推,说:“就敬我们即将辉煌的女团事业。”
陈媛举起杯子跟她地碰了碰:“必须干。”
周诗忱大赞:“爽快!”
旋即美目微转,落在了坐在她旁边安静吃火锅的言淇身上,言淇感受到她的目光,递来个疑问的眼神,周诗忱说:“这杯是敬我们即将辉煌的女团事业,你作为队长,不喝?”
言淇垂眼,盯着她手中的酒:“我只能喝一杯。”
周诗忱忙不迭地给她满上:“一杯就一杯。”
她碰了碰言淇的杯子,笑嘻嘻地:“我干了,你随意。”
言淇既然说了一杯,那就不会随意,她又跟陈媛碰了杯,才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周诗忱立刻凑过来:“感觉怎么样?”
言淇品味着:“有点苦,也有点辣,以后少喝,对嗓子好。”
周诗忱先答应下来:“好嘛。”
然后先贯彻落实了言淇说的“以后”,在当晚的火锅局上跟陈媛开怀畅饮,喝了个痛快。
周诗忱点的果酒,度数不高,她和陈媛酒量都好,喝完了一瓶也没多大反应,散着步步行回宿舍,一路上说说笑笑,也没注意到言淇愈发的沉默。
陈媛是第一次来宿舍,但也没什么好参观的,周诗忱带她看了下卫生间和她的房间,就放她去整理行李了。
等到陈媛房间的门关上,周诗忱才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感慨:“找到个酒搭子,快落!”
等了会儿没等到言淇的声音,她咦了一声:“队长你不是不让队友的话落在地上吗?你怎么不说——你站在玄关干嘛呢?”
玄关口的灯灭着,言淇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
周诗忱坐起来:“言淇?”
言淇默不作声。
“你别吓我啊,”周诗忱慢腾腾地起身,边往言淇那边走边问:“你不会是电池没电了吧?还是吃火锅喝酒把电线熔断了?”
走到跟前了,对上言淇的眼睛。
她松了口气,拍拍言淇,开玩笑道:“还好有电,不然我都不知道该送你去哪里充电。你站着干嘛呢?别拘谨啊,就当自己家一样。”
“别动。”言淇忽然开口。
周诗忱:“啊?”
言淇:“听话。”
周诗忱的头顶冒出个问号:“什么啊?”
言淇的语气不容置喙:“站好。”
周诗忱叛逆心起来了,往旁边的隔断柜子上一靠:“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让我站好我就站好啊,我就不听。”
言淇看着她,眼睛眨得很慢,似乎在处理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儿,才说:“那你别站好。”
周诗忱:“?”
她伸出手在言淇的面前晃了晃:“你喝醉了?”
言淇说:“没有。”
周诗忱:“哦。”
那就是喝醉了。
“不是吧?”周诗忱震惊:“就一杯啊,一杯就醉了?”
言淇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我没醉。”
周诗忱敷衍地点头:“嗯嗯嗯。”
她扶住言淇,哄小孩似的:“那我们先把鞋换了进来好不好?”
言淇听话地把鞋换了:“喝醉。”
周诗忱:“嗯?”
“人是否喝醉,取决于血液中乙醇的浓度。当血液中乙醇浓度在0.05-0.1%时,人开始朦胧、畅快地微醉……”
“?”
“……这就是百度百科对喝醉的定义。如果你想定义我是否喝醉,请提取我的血液查看乙醇浓度,不可以妄下断言。”
周诗忱一脸麻木:“这个结论还需要我妄言吗?”
言淇歪了歪头:“坐下。”
周诗忱偏跟她唱反调:“我不。”
言淇抬起手。
周诗忱嚯了一声:“你不会是要打人吧?你这是队内霸凌!你别以为你喝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敢对我动手我肯定会记录下来的啊啊啊啊不要打脸!”
“啪。”
言淇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周诗忱:“?”
言淇重复道:“坐下。”
周诗忱:“……”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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