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离开这边?”霍北和阿诺尔聊了一下,大概确定了阿诺尔的意思,对此霍北倒是不会阻拦,这是别的狼群的家务事,只是霍北有些疑惑道:“回小木屋?”


    “……”阿诺尔顿了顿才道:“不是谁都像你,带着一个狼群蹭吃蹭喝,我可不一样,我要带着它们去寻找新的领地。”


    这边领地出现了一次偷猎者,对于阿诺尔而言,就觉得太危险了,它见过那些偷猎者的样子,也见过他们偷狗吃狗的模样。


    “嗯。”霍北有些心不在焉,其实它对阿诺尔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即将去哪里并不感兴趣,比起阿诺尔,它现在更想和齐楚在一起贴贴,齐楚身上有着它的标记,任凭谁看到都知道齐楚是它的伴侣。


    这副模样自然落在了阿诺尔的眼中,阿诺尔看了眼霍北,又看了眼旁边对它异常警惕的加勒,微微半阖了一下狼眸,它再次看向霍北道:“不至于吧,你真信了那件事?”


    至于是哪件事,它们自己心知肚明。


    霍北撩起眼皮,花了不到三秒的时间扫了一眼阿诺尔,声线微冷道:“嗯,所以要我跟你算旧账吗?”


    阿诺尔忍住嘴角的抽搐,它道:“总不会是杀崽之仇吧?”


    “……”霍北没有回答,只是略微垂眸去看着阿诺尔,片刻后才道:“还有推我伴侣,导致他摔伤的仇。”


    阿诺尔深深觉得这个狼群没有一头是正常的狼,很明显从头狼开始就已经歪了。


    霍北并未再继续理会阿诺尔,转身朝着齐楚走去,齐楚还不能动弹,正非常安逸地躺在了坑底,他的的确确是躺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喜欢躺着张开四肢,露出了柔软且有些杂乱的腹部绒毛。


    霍北轻轻一跃,便精准地落在了旁边,它低下头走过去轻轻嗅了嗅齐楚。


    这动静虽然很轻,但是齐楚也没有真的睡着,主要是某个难以形容的位置有些怪异的疼,像是被什么捣开撕裂了,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最近你不能动我了。”齐楚轻轻摇晃了一下尾巴,他抬了抬爪子,一副虚弱到了极点的模样道:“我都快被你玩死了。”


    霍北的尾巴垂在身后,虽然知道眼前这头不怎么乖巧的狼极有可能是在诓它,但是不妨碍它还是很心疼,凑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齐楚,试图缓解一下他的不适。


    齐楚舒服的半阖起了眼睛,微微仰起头,爪子舒展开,整条狗都非常快乐了。


    等到进食的时候,齐楚吃的稍稍有点开心,尾巴摇晃着,虽然还是疼痛,但是倒是没有之前虚弱的模样,正当他快乐的时候,一抬头正对上了霍北的目光。


    齐楚:……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大尾巴,想起自己还在生疼的菊花,尾巴顿时怂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耷拉下去,就连耳朵都垂下了,一副低着头,受尽委屈的模样。


    “吃饱了吗?”霍北走过来低声问道。


    “嗯,饱了……”齐楚低着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而后就感觉到霍北叼着他的后颈往窝里走,齐楚顿时有些惊讶,他不解道:“你还没吃……”


    “现在不饿。”霍北的声线略显低沉,听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倒是和它极为凶残的模样有些不符合了。


    在头狼夫夫俩进食完了之后,才轮到索亚它们进食,这一头野鹿并不算大,对于狼群而言,这还没有吃饱,特别是靠后进食的加勒和杰拉,它们互相舔了舔对方的毛,都觉得还有点饿。


    “现在去狩猎?”加勒提出了邀请,它道:“我准备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我觉得可以。”杰拉和加勒一拍即合,它们准备去狩猎之前还不忘记询问齐楚要不要一起去。


    刚刚才


    说自己吃饱了的齐楚看了眼霍北,又看了眼杰拉和加勒,勉勉强强道:“我饱了,我不饿。”


    主要是他的后面太疼了,影响他狩猎,指不定最后跑两圈就回不来了,还得让霍北把他叼回来,一向脸皮厚的哈士奇也知道不好意思了,他抬起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脸,趴在了地上。


    若是以往,这一天都没有出去溜达,回来定然要闹腾到半夜都睡不着,但是现在的他还虚弱着,本来是装睡,装着装着就成了真的睡着了。


    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旁边新鲜肉的味道,这味道其实说不上多好,但是对于动物而言就是非常具有吸引力,齐楚有些诧异地看着顶着自己鼻子的肉,下意识看向霍北。


    能做这种事情的,除了霍北,就没有别的狼了。


    “我饿了,看你睡着就去狩猎。”不需要齐楚说什么,霍北就明白他的意思,稍稍低下头舔了两口齐楚,而后道:“吃吧。”


    这肉很新鲜,看得出是刚刚才从猎物身上撕扯下来的,一大口一大口,齐楚抬起爪子搭在了肉上,它的獠牙虽然比不上霍北,但撕扯这块嫩肉也是可以的。


    霍北就趴在齐楚身边,它的耳朵微微动着,警惕着四周的动静,毕竟遭遇了一次偷猎者之后,狼群就比之前更加警惕了,但是目光却从未从齐楚的身上挪开过。


    齐楚整个狗头都埋进去吃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霍北问道:“你不一起吃吗?”


    “吃。”霍北凑上前,齐楚准备给霍北让开一点位置,可是却被霍北的爪子拦住,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本该去吃肉的霍北忽然转过头,轻轻舔了一下齐楚的脸,粗粝的舌头将齐楚脸上一些细小的碎肉和血都给舔舐干净,齐楚愣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去吃吧。”霍北说道:“多吃点。”


    齐楚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霍北又舔脸了,而且在发生了关系之后,这次舔脸就更显得格外暧昧。


    齐楚想的很多,但是丝毫不影响这头哈士奇的食欲。


    晚上的时候,齐楚的尾巴轻轻垂在身边,略微蜷缩,这样不会扯痛了身后,能感觉舒服一些,霍北干脆往后挪了很多,给齐楚更大的空间,让他睡得更加舒适。


    霍北的背部几乎已经贴着坑壁了,在齐楚睡着之后,它看了眼齐楚,狼尾蜷曲起来,轻轻将齐楚圈住,本以为动作已经很轻了,却不想齐楚却半梦半醒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一头扎进了霍北的怀中,柔软的肚皮贴着霍北,毛茸茸的大尾巴也蜷缩起来,搭在了霍北的身上。


    “老大,这个方法怎么样?”第二天赫罗和霍北一起狩猎的时候,它趴在了霍北的身边道:“齐齐什么反应?”


    “……”霍北随意看了眼赫罗,没有吭声。


    赫罗便抬起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说了,而后压低声音道:“老大,我还有其他的办法,你想不想试一试?”


    霍北还没来得及回答,加勒的狼头就插了进来,它好奇地歪了歪脑袋,道:“什么方法?什么试一试?”


    霍北和赫罗同一时间看了眼加勒,而后像是约好了一般,纷纷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领地走去。


    加勒不满地狼嚎几声,不过也只敢冲着赫罗狼嚎。


    昨天狩猎的时候,赫罗说要趁着齐楚不注意的时候亲亲他,伴侣都是很喜欢被亲吻的,霍北本来就喜欢去亲吻齐楚,这对它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在亲吻的时候,齐楚正好侧头,以至于就吻到了侧脸。


    狼群不需要每天都狩猎,但是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霍北是乐意通过这种方式让齐楚开心,对于现在的它而言,能哄伴侣开心,那才是真正的西伯利亚狼。


    只是霍北专注的目光,让齐楚略


    微觉得菊花疼,只得委婉提醒霍北,他是一头可怜的狼,经不起任何摧残的,在演戏这一方面,齐楚可以说是做的炉火纯青了,他一边蹭了蹭霍北,一边道:“什么时候也能让我试一试?”


    霍北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它道:“什么试一试?”


    “就是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也想试试。”齐楚凑过去,他的爪子勾着地,道:“试试?”


    霍北闻言,它无奈地看了一眼齐楚,而后凑上前,用侧脸轻轻蹭了蹭齐楚道:“嗯,你试试。”


    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向的八卦狼加勒一听到这话,直接起身,连忙看向这边,它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它的表情就是想要来看戏。


    这副模样落在了旁边的赫罗眼中,它是真的觉得加勒会挨打,绝对不冤。


    “你猜,什么时候加勒会挨打?老大对它的忍耐有多长时间?”赫罗低声问道。


    索亚闻言,略微抬起头看了眼正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加勒,它的尾巴轻轻动了两下,道:“大概……”


    话音刚落,加勒这边就发出了一声哀嚎,它越靠越近,但是又故意看看四周,起身慢慢往这边走,假装是无意靠近,这样走路不看路的行为很快就遭到了报应——


    它一脚踏空,掉进了狼窝里。


    并且结结实实掉在了齐楚刚刚啃完的骨头上。


    “嗷呜——”赫罗和索亚听到这声凄惨的狼嚎,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连正在四周巡视的杰拉都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向这边,而后才试探性地抬起爪子,继续朝着灌木丛里走。


    齐楚亲自挖出来的坑很深,从上面摔下来就算来,还摔在了骨头上,这骨头倒是没事,但是加勒就有事了,本来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上肿起了一个包。


    这个包起初并不起眼,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已经肿的很高了。


    齐楚看着几头狼趴在那里,老老实实,唯独加勒一脸严肃,头顶大包,他就有点儿憋不住笑,这模样实在是过于滑稽,加勒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它将头扎进了灌木丛之中,不给它们看,只剩下尾巴和身体在外面。


    然而祸不单行,它很快就发现它随便选中的灌木丛竟然将它卡住了。


    “加勒,出来吧,你这都待了好长时间了,我们不嘲笑你了。”赫罗愉悦地迈着步子,在加勒四周走动道:“真的不笑话你了,谁头顶还没顶过一个包呢……”


    加勒闭上眼睛,不予回答。


    等赫罗走远了,它才努力试图将狼头从枝丫缝隙里□□,但这一块灌木丛下面的枝丫很粗,这一时半会还真很难□□。


    加勒顿时有点急了,它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呜咽声,爪子用力扒拉着这枝干。


    这动静倒是吸引了从旁边路过的齐楚,他睡了整整一天后,勉强能在附近晃悠一下,只不过还是没法靠着自己爬上这个坑,他不止一次有些懊恼自己把坑弄得这么高。


    但是有霍北在旁边,这个倒不是问题,霍北叼着他的后脖颈,轻轻松松就把他带上来了。


    “怎么了?”齐楚凑过去问道。


    加勒顶着头上的包,坚强道:“没事。”


    因为偷听齐楚的八卦掉进了坑里,又被骨头砸头,脑袋肿了包,在郁闷之下一头扎进了灌木丛,谁知道就把自己卡住了,加勒觉得狼生是真的非常艰难了。


    别说是加勒了,就连围观的齐楚都觉得加勒估计今天的黄历上应该写着“诸事不宜”。


    “等……等等,齐齐。”眼看着齐楚是准备离开,加勒连忙道:“齐齐,回来,回来,我卡住了。”


    “什么卡住了?”齐楚愣怔了一下。


    “我的脑袋卡在了这里……”加勒苦着脸道:“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不出去。”


    齐楚:……


    他忽然想起之前学校的围墙,有一个洞,平时总有流浪猫从那个洞里进进出出,直到有一天,洞堵住了,是被一头体重超标的流浪狗堵住的。


    后来学校的老师在流浪狗的脖子上挂了小牌子,上面写着:正在减肥,请勿投喂。


    “你这卡的位置好像不太妙啊。”齐楚在旁边转悠了两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道:“我这得怎么弄才能把你给薅下来呢?”


    “用爪子扒拉一下试试。”加勒说道。


    齐楚尝试了一下,这个方法完全不行,他便准备去找霍北它们帮忙,那几头去巡视领地了,加勒连忙道:“不行,这会被赫罗那个混账东西嘲笑一辈子的,你再推推试一试。”


    “推哪里?”齐楚也没看到有什么地方能推的。


    “推我的脑袋。”加勒用力挣扎了一下,这除了使卡的更紧之外,就毫无办法了。


    齐楚闻言,走到了加勒的面前,他伸出爪子,试图将加勒给推出去,软软的肉垫抵住了加勒的鼻尖,稍稍一用力,加勒的鼻子就很敏感,它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方法也不行,齐楚看着有些发愁,只得将目标挪向了加勒无力垂着的尾巴。


    尾巴都随着加勒一起颓废了,垂在身后,一动不动。


    “要不……我拽着你的尾巴试试?这是唯一的办法了。”齐楚问道。


    加勒下意识动了一下尾巴,不假思索地应道。


    但是等齐楚去咬住加勒的尾巴往后拖的时候,加勒扬起头发出了狼嚎。


    这狼嚎传的很远,就连巡视领地回来的霍北它们都听到了,原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等霍北赶回来才发现齐楚在一旁趴着,加勒的尾巴蜷缩着,浑身瑟瑟发抖。


    但是比它尾巴更加吸引人的就是,它的脑袋上卡着一个灌木。


    齐楚无法通过拔尾巴解救加勒,干脆从源头解决问题,直接刨坑将灌木树的根给挖了出来,于是现在加勒就蹲坐在地上,顶着一棵低矮粗壮的灌木。


    本来只是一点丢脸,现在好了,可以说已经没有脸这种东西了。


    最后在霍北和索亚它们的努力之下,将灌木丛给扒开了,这才将嘴硬的加勒给解救了出来。


    然而第二天齐楚准备把这个灌木挪到他的窝边的时候,也卡住了,可是霍北一口叼着齐楚的后脖颈,一爪子摁着树干,就轻松将齐楚给薅了出来。


    这种方法也只能用于哈士奇的身上,体型差异使这个方法变得简单,如果是加勒……那估计只能卡的更深了。


    加勒看着同样是卡在了灌木丛了,齐楚被轻轻松松救出来之后,和霍北一起蹭蹭贴贴,它站在原地扭头看向旁边的赫罗,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报应。”赫罗趴在地上,好整以暇道:“偷听八卦的报应。”


    “你也没少偷听!”加勒愤怒道。


    “嗯对,但是我没掉坑里,也没砸脑袋,更没有卡头。”赫罗的舔着自己的爪子,狭长的狼眸里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嘲笑。


    一旁的索亚已经非常熟练地换了个地方趴着,这种吵架的程序它已经很熟悉了,果然不出五秒钟,加勒和赫罗就打了起来,顿时狼毛满天飞。


    这使西伯利亚狼在初夏季节本就不多的狼毛更加雪上加霜了。


    “不得不说,这是我最怀念阿诺尔的一次。”加勒趴在地上道:“这样就不会只有我一个狼总是挨揍了。”


    往往阿诺尔能分担一部分,因为在倒霉这件事情,阿诺尔和加勒总是不分上下的。


    远在小木屋的加诺正被老人握着爪子,拆开了绷带,老人查看了一下加诺爪子上的伤口,见愈合的差不多,便道:“恢复的不错,等过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加诺下意识就想舔爪子,被老人直接抓住了耳朵,这才老老实实的趴着。


    “上次来的一头狼,跟你很像啊,是兄弟吗?”老人在这里生活这么长时间,辨认狼还是很轻松的,就像他能在很多狼之中准确的认出自己救过的阿诺尔,老人说道:“都很不错,养的很不错。”


    加诺想起自己总是想着篡位的弟弟,一时间有些担忧自己还没回去,可能弟弟就被打死了。


    在犯蠢这件事情,加勒总是有各种方式出现。


    而此刻远在大洋彼岸的一艘快艇上,一个男人靠在一旁,左手揽着一个漂亮的模特,右手夹着一根香烟,他舒服地仰起头,感受着日光浴。


    直到听到旁边有响动,这才撩起眼皮看了过去,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手里牵着绳子,走出来道:“老板,伊曼带来了。”


    一头浑身满是疤痕的西伯利亚狼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它的利爪踩在了地上,獠牙上还沾着鲜血,一只狼眸已经瞎了。


    这就是西伯利亚狼——伊曼。


    “哦,我的宝贝。”男人抬手招了两下,他道:“让我带你回一趟老家,你是阿瑟罗带回来的,现在她很不幸的死掉了,我们得去拿回一点被她偷走的东西。”


    西伯利亚狼伊曼仰起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狼嚎,它站在原地,直到被男人狠狠拽了一下锁链,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向了男人。


    “狼是不会被驯服的。”霍北喜欢趴在齐楚身边,听着齐楚说话,哪怕说的是它不懂的东西,它也很喜欢去听,只要齐楚做的,霍北觉得自己都很喜欢。


    “对,但是那些偷猎者的行为太残忍,你无法想象他们会做什么。”齐楚给霍北科普一下偷猎者的可恶事迹,他知道的也不多,毕竟之前作为人的时候对此并无多少涉猎,但好歹知道几件比较出名的事情,便都告诉了霍北,他道:“为了钱,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像那几个死掉的偷猎者一样吗?”霍北问道。


    “是的,也许……会更凶恶,更残酷。”齐楚舔了舔爪子,他道:“但我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就像是那个黄毛和卷毛,就像是那个大汉,就像是被棕熊撕碎的偷猎者,以及最后连尸体都被撕碎了的阿瑟罗。


    “在此之前……”霍北看了眼自己的狼窝,又看了眼狼窝里一个奇怪的东西,有点像老人木屋的台阶,它道:“这是什么?”


    “台阶,我今天弄的。”齐楚今天的努力成果就是成功地刨出了一个台阶,将狼窝扩大了一点,并且可以自己爬上去了。


    这样齐楚就能随意进出狼窝,不然霍北去狩猎或者巡视领地的时候,齐楚只能趴窝里了。


    他想的倒是十分周全,这次还没好,就在思考下一次应该怎么才能更舒服。


    霍北看着这个被称为“台阶”的东西,它下意识微微歪了歪脑袋,而后转过头,一如既往地伸出舌头去舔了舔齐楚,道:“可以。”


    这头狼对于自己的伴侣向来是有求必应,十分捧场的。


    齐楚愉悦地回蹭了两下霍北,毛茸茸的大尾巴摇晃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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