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你卷子，语文主要是跑题，这是个大问题，你回去要好好分析跑题的原因，物理和化学则是太过粗心，按你的水平，有七八道题都不应该错。”
“是，我会注意的。”白溪言低着头，有些羞愧。
老何拍拍她肩膀，“不要灰心，你的水平是没问题的。”
白溪言回到教室，韩肃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卷，“吃吧。”
白溪言一愣，“你哪来的？”
“昨天晚上买的，没想到你没在教室，就托人放冰箱里去了。”韩肃想到昨晚哭成兔子眼的白溪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昨天的事你不许跟别人说。”白溪言挖一大块巧克力卷塞进口中，嘟囔道。
“知道了，”韩肃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我去接水，你水杯给我。”
白溪言一边吃巧克力卷，一边把水杯递过去，“要热水。”
王胜悄悄回头瞥一眼，看见韩肃眉眼温柔，悄悄捅捅权宏昀，“学委和肃哥如果不是在谈恋爱，我就倒立半小时。”
权宏昀微抬眼皮，一乐，“你说的，回宿舍就做。我之前问过肃哥，肃哥可说了，他俩没谈恋爱。”
“没谈恋爱肃哥天天早上带早饭，晚上送人回去，大事小事全包揽在身上？”王胜目瞪口呆。
“肃哥乐意，羡慕你也找一个。”权宏昀摇摇头，这俩就是回到初一的状态，那时候韩肃也是这么宠着白溪言，啧啧，酸牙。
*
一个月后，第三次联考如期到来。
考试前白溪言有些紧张。晚上宿舍楼前，她低着头踢脚，“韩肃，我不会这次又考砸吧。”
“别担心，你不是已经把错题本和做完的卷子过了一遍，不会出问题的。”韩肃拽着白溪言的手，温柔摩挲着。
“可是我怕有万一。”白溪言咬住下唇，这是最后一次联考了，下一次就是高考。
韩肃拉过白溪言，轻轻抱住她，摸摸她头发，“不会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白溪言依靠在他胸口，感受着微薄衣料下温热的躯体，甚至隐约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犹豫片刻，她把头埋进韩肃胸间，双手环住韩肃的腰，“那如果还考砸，我要找你算账。”
韩肃微微一愣，随即笑意蔓延眼中。他那双漂亮的凤眼，犹如璀璨的黑珍珠，让人惊叹赞美。
他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拂过白溪言乌黑轻柔的头发，声音犹如低沉大提琴音，“溪言，高考后我有话想跟你说。”
白溪言眨眨眼睛，纤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脆弱绝美。
沉默片刻，她眉眼弯弯，“好啊。”
看着白溪言走进宿舍，韩肃在楼底下站了许久，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笔挺的背影上，留下长长的影子。
四天后，第三次联考成绩出来了。
白溪言看着成绩单险些乐晕过去，第一次啊，她终于跟韩肃并列第一了！
老天有眼，她就说她不应该怎么努力也超不过韩肃嘛！
韩肃撑着头看着乐开花的白溪言，嘴角微勾，“这么开心？”
白溪言矜持的挺直腰背，“我有一道题不小心算错了……”
不然就不是并列第一，而是超你两分了！
韩肃低笑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白溪言这么活泼骄傲的样子了。
像一只舔毛的狸花猫，时不时用你等都是蠢人的眼光扫向旁边的铲屎官。
白溪言见状转过脸，耳尖通红，笑什么笑，本来就是。
没准高考就是自己一雪前耻的机会，甩下韩肃十分以上！
*
高考前一天晚上，白母和白父说话都带了几分小心。
“溪言，你睡前再检查一遍明天要带的东西，别早上起来再慌乱找东西。”白母一边洗碗一边跟白溪言说道。
“知道。”白溪言胡乱的翻着错题本，有些心神不宁。
明天就是高考了……
白溪言，你行的！相信自己！
白溪言握住拳头，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
“溪言，别紧张，明天就当作一场普通的考试，老爸相信你！”白父站在门口给宝贝闺女加油鼓劲。
“一边去，别给闺女增加心理负担，”白母穿着围裙把白父拽走，“八点了，溪言，你洗洗就准备睡觉了，今天早点睡！”
“好的！”白溪言大声应到。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试卷的练习册，白溪言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去洗漱，苦学十二载，就看明后两天了。
刷完牙洗完脸，白溪言缩到被窝里，拿着手机犹犹豫豫，该不该给韩肃发个短信呢。
回家的时候明明信誓旦旦跟他保证绝对会放平心态，不紧张的。
手机发出叮的一声，白溪言点开微信，是韩肃发来的消息。
【睡着了么？】
白溪言眼睛一亮，手速飞快。
【还没，你呢？】
【又在焦虑？】
白溪言眨眨眼，飞速否认。
【怎么会，就是刚洗漱完，还没睡着。你不会紧张了吧？】
韩肃倚靠着床背，微湿的碎发散落眉间，眉眼深邃，薄唇微挑。
修长的手指按着手机输字。
【是么，那晚安。】
白溪言一愣，怎么不按套路走呢。
【等等，你这么早就睡了？】
【明天考试，早点休息。】
韩肃眉头微挑，眼里带着些许笑意。
【我，我还是有点紧张……】
白溪言脸色通红敲下这句话。
等了许久，韩肃发来一条语音。
点开，里面传来韩肃低沉温柔的声音，自带磁性。
【我跟你会在华清的校园度过接下来的四年，不用担心，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在门口等你。】
白溪言将语音放在耳边播放了无数次，心就好像飘远的风筝，突然被人拽住了线，飞得再高都知道有人在下面看着自己。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白溪言拒绝了白父白母送去考场的要求，她考试地点离得不远，就在旁边二中。
清晨的风吹在她脸上，她背着书包坐在韩肃的后车坐上。
二中门口停满了车，不少父母跟在孩子后面，想说又不敢多说。
时间一到，韩肃把她送到教室门口，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加油。”
白溪言沉下心，走进教室，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十二年苦读，她相信不会白费。
一声铃，一次交卷。
两天后，高考结束。
走出考场的那刻，白溪言红了眼眶。她知道，过去十二年的努力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走吧。”韩肃从后面追上她，牵住她的手，一步步走出考场。
阳光正好。
一个月后，红色横条在阳城一中校门口张拉开。
“热烈庆祝韩肃、白溪言、姜源……十五名同学考入华清和荣北大学！”
“白溪言，我喜欢你。”
韩肃站在白溪言身边，仰头望着鲜艳的红色横条。
白溪言悄悄牵住韩肃的手，嘴唇翘起，轻轻应了一声，“哦。”
她耳尖微红，眼睛明亮，眉眼间尽是喜悦。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影子都融为一体。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余生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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