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抵达废弃的医院旁边时,停了下来。
看到里面站着的人,都是港口黑手党的手下,我妻善奚轻轻皱了一下眉。
“不要有任何逃跑的念头。”见森鸥外扭头看向他,我妻善奚轻声笑了一下,“首领大人是想告诉我们这个吗?”
森鸥外慈爱的笑了笑,“如果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
他确实是为了防止三人逃跑,特地找了这个地方。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最主要的事情,便是避开其他人的耳目。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森鸥外走下车的那一瞬间,港口黑手党众人皆单膝跪了下来。
太宰治淡淡看了一眼外面,丝毫不在意刚才森鸥外说了什么一般,自顾自走了下去。
担心周围还有其他人在,我妻善奚在下车时,就已经拿出了手机。
即便身份很可能暴露,他也不能不做任何的提防。在用异能将不显眼的窗户缩小后,他看到了遍布在周围的枪。
如果他们没办法谈妥,恐怕会被枪扫射吧?我妻善奚轻抿了一下唇,将窗户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若那些藏在暗处的枪,不是自动的,恐怕他刚才的试探,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跟在我妻善奚身后的狗卷棘,因为一直盯着他手中的手机看,所以很轻易注意到,这时候我妻善奚并没有和任何人打电话。
刚才侧眼看到的窗户,为何会突然缩小?狗卷棘皱着眉,第一次对我妻善奚进行了怀疑。
如果什么能力都没有,五条老师应该不会让他来到咒术学校。能够让不知君和五条老师看重的人,能力一定不一般。
但为什么要隐瞒呢?狗卷棘一边走一边想,连我妻善奚突然停下脚步他也不知道,就这样直直撞了上去。
看到狗卷棘倒退了半步,担心他会不小心摔倒,我妻善奚伸手拉了一下。
但在看到狗卷棘有想抽回手的动作后,他只拉了一下就松开了。
想到如果互换一下身份,他现在是狗卷棘,得知对方是因为一个活动才追的人,他恐怕做的比这要夸张很多。
现在狗卷棘只是不想让他触碰,以后会怎么样呢?我妻善奚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可以留下一个人,另一个回去吗?”
“我想首领大人应该清楚,如果你调查过咒术学校的人,就会明白,有的人对付起来很麻烦。”担心一会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妻善奚看向了森鸥外。
“留下一个人当做人质,回去的那个人负责瞒住上面的人。”我妻善奚指了指自己,又看了一眼迟迟没有开口的狗卷棘,“我留下,他走。”
听到我妻善奚这么说,狗卷棘摇了摇头,双手做出一个“x”的手势,他好听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木鱼花。”
看到我妻善奚只是对他笑笑,狗卷棘以为他刚才没听清楚,便又走近了几步,“鲣鱼干。”
“学长同意了。”我妻善奚故意扭曲了狗卷棘表达的意思,也不管森鸥外有没有调查过狗卷棘所表达过的话,继续说:“我是一年级的新生,他们对我还不够信任。”
“但是学长不一样。”我妻善奚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说的话是咒言,别人不信也得信。”
听到这儿,森鸥外温和的笑容裂开了。
他原本想过很多种,我妻善奚给出的解释——
学长不一样,他在学校有很多朋友,所以他说的话别人会信。
学长不一样,他寡言少语又被渣,所以别人看到他回来,也不会多问什么。
……
“尽管如此,”森鸥外勉强调整了一下表情,他看了眼眉毛皱在一起的狗卷棘,又看了眼看着没有什么危害的我妻善奚,“你们还是一个都不能离开。”
听到森鸥外拒绝,狗卷棘倒是松了一口气。但一旁的我妻善奚,心提起了一些。
“现在,把你们的通讯工具交上来。”森鸥外说着,偏头看向我妻善奚。
若没有手下的提醒,恐怕他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为了以防万一,防止电话另一头的人出手,他只能这么做。
看到太宰治和狗卷棘交出了手机,我妻善奚低下头,迟迟没有什么动作。
森鸥外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他手机中的“另一个人”吧?
这些事情居然也查到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森鸥外不知道的呢?
我妻善奚正想着,就看到太宰治站到了他面前。不等他开口询问,太宰治就一脸夸张的伸了个懒腰。
在他以为太宰治弯下腰是准备活动身体,提起精神时,就见太宰治俯身靠在了他耳边。
“善奚,你被收了手机,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吧?”太宰治眼中没有任何神色,但他比谁都看的通透。
被他碰着的人,不会用出任何的异能。所以眼前的人,拥有的能力并不是异能力。
有关咒术,他了解一些,对于我妻善奚之前的回答,他也感觉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错就错在,这人刚才说,他现在还没有取得咒术学校的信任。既然如此,他手机中另一个人,为什么会一路帮他?
这其中有鬼,但又是谁在假扮鬼呢?
对上太宰治那双深邃的眼睛,我妻善奚也没有慌,他轻声笑了一下,将手中交给了一旁的人,“你说的不错,既然学长走不了,那我即使交了手机,也不会出事。”
“学校联系不到我和学长,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查到我和学长发生了什么。”我妻善奚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倒是让太宰治有些吃惊。
他惊讶于我妻善奚在身份快要暴露的情况下,居然还这么冷静。他感觉,这人不去做特务太可惜了。
虽然不清楚我妻善奚究竟是什么人,但总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太宰治想了想,站直了身,走近了森鸥外安排好的地方。
看到废弃的医院里面,真的有一张床,和用来解剖的工具,太宰治眯起眼睛,看向森鸥外。
他什么也不说,但又好像说出了一切。
森鸥外这次绝对不是想解剖他,而是别人。
看到太宰治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好,森鸥外也不生气。
他抬了抬手,周围的人分成了三批。
第一批按着太宰治的肩膀,将他带到了一旁安静的座位上。
第二批戴着特殊的面罩,包围住了狗卷棘。
第三批将我妻善奚逼到了带血的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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