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咬一口

    柳应渠回到家里看见柳云华在家里晒草药,柳云华脸也有些红,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哥,天太晒了,我帮你晒草药。”柳应渠蹲下来帮柳云华。

    柳云华这才回过神来,他笑了笑:“应该摆好了,你快去阴凉的地方。”

    柳云华把背篓拿了过来,柳应渠眼尖看见在他的背篓里有一块带血的丝帕,柳云华的丝帕都是自己做的,他做得很细密,在右下角会绣一朵莲花,清雅高贵,摇曳生姿。

    他看向柳云华红红的耳垂没有出声。

    等两个人走在走廊上,柳应渠问他:“大哥,你采药受伤了?”

    “……没有。”柳云华有些紧张。

    ……

    晚上柳应渠见小沉昭睡了,他悄悄的对沈清梧说:“清梧,你知不知道大哥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没有,大哥一直在医馆帮忙,还有去采药。”

    柳应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大哥为什么脸红?还是那种脸红。”

    那种害羞的脸红,眼神闪烁,身体紧绷。柳应渠怕有人骗了柳云华,毕竟在他看来,大哥的性子太温和了,很容易被其他人骗了。

    “大哥有喜欢的人了?”沈清梧立马感兴趣起来,他很喜欢大哥这个柔弱的大美人。

    私下他认为应该有一个温润如玉的人来做他的哥夫。

    “还不确定……”柳应渠心思一动,对着沈清梧咬耳朵。

    两个人讨论了一会儿,越靠越近,近到呼吸交错,沈清梧亲了柳应渠一口。

    软乎乎的唇瓣。

    气氛不断的攀升,柳应渠的手掌已经放在了沈清梧的柔韧的腰上了。

    “吃糖糖哈哈哈——”小沉昭笑着说梦话。

    柳应渠:“……”

    沈清梧:“……”

    两个人一看小沉昭就哑了火,柳应渠把自己的玉冠摘下来放在沈清梧的梳妆台上,沈清梧也恹恹的把腰上的铃铛取下来,心里馋死了。

    珠珠在梦里能吃到糖,他还没吃上他的糖。

    沈清梧躺在床上用脚去勾柳应渠的大腿,被柳应渠抓在手心里,他沙哑着嗓子说:“睡了。”

    “睡不着。”沈清梧摸索着柳应渠的轮廓。

    一直从额头往下摸到了嘴唇,他伸出一只手指摁了摁柳应渠的下唇,心里有些口干舌燥。

    沈清梧缓缓的眨了眨眼睛。

    从胸腔里传来震动,柳应渠笑了笑,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沈清梧雪白的指尖。

    那样子,借着夜明珠的光,太蛊惑人了。

    他的指尖传来一点小刺痛,有被勾引到。

    沈清梧全身都泛成了粉红色,脸上白里透红,像是一个水蜜桃一样。

    “睡了。”柳应渠把老婆好好的搂着。

    ……?

    这怎么睡得着,沈清梧愤愤不平的想,他又不是没有开过荤的小哥儿,这样就算是没有开过荤的小哥儿也会受不住。

    沈清梧躲在被窝里凤眸湿润,紧紧的抓着柳应渠的衣襟,把自己往他的怀里钻。

    柳应渠只是下意识就舔了老婆一下,感觉到老婆的躁动,柳应渠只能把往他怀里钻的老婆好好的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

    老婆又脸红了。

    老婆安分了。

    ……

    柳应渠去上值的时候,容大人哭嚎着来找他。

    柳应渠:“……”

    “柳大人,我被戴绿帽子了。”容大人一想到柳应渠给他的青菜就不对劲,他回去一查竟然发现后院里有很多人红杏出墙了。

    容大人猛男落泪。

    柳应渠犹豫的拍了拍容大人结实的肩膀:“没事,下一个更乖。”

    容大人哭到打嗝:“柳大人,这事你可千万不要给别人说,太丢人了。”

    “你放心,我嘴巴很严的。”

    这确实有点丢人。

    柳应渠安慰了猛男容大人走进内阁陷入了忙碌中,中途周自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柳大人,有几位大儒对你另外一个夫子很好奇,他们正巧没什么事就去找你的刘夫子去了,本来打算去找云夫子,但他们觉得和云夫子不是同一类人。”

    柳应渠完全无法想象刘夫子碰见大儒的场景。

    “不——”

    “不要谦虚嘛,这可是刘夫子扬名的机会。”周自笑道。

    柳应渠并不谦虚,他怕的是大儒们会被刘夫子带歪。

    中午街上的百姓正在聊天。

    “要跟柳家攀关系只有和柳云华成亲了。”街坊邻居说着话。

    柳应渠走得太远了。

    “那柳云华不是一个和离过的哥儿吗?”

    “那又如何,谁让他有那么一个弟弟,就是王公贵族也攀得上。”

    一个妇人说道:“男人可以纳妾的吧,攀上了亲戚,娇妻美妾也享受到了。”

    柳云华背着背篓从他们旁边路过脚步有些急促,在他身后项西拉了柳云华一把,一辆马车从他身边经过,项西说道:“小心点啊,柳哥哥。”

    项西和柳应渠一样大,柳云华比他年纪大一些,他从边境回来没多久去打猎受伤了,一直在医馆里治伤,这一去一来就和柳云华熟悉了。

    昨日表了白,现在柳云华正躲着他,柳云华露出白皙的脖颈,他的秀发挽成了一个简单的样式,勾得项西心痒痒。

    “我送你回去。”项西放软了声音。

    柳云华摇头:“谢谢你救了我,我自己会回去。”

    项西还是不肯就在后面坠着,柳云华没办法就让他上前来,实在是其他人看着也不太好。

    柳应渠中午回来书房里拿东西,他把东西放进怀里才走出家门口就听见项西在喊:

    “我是真心喜欢你。”项西说。

    然后他还没感受到什么就觉得有一道目光在观察着他,项西抬头一看。

    项西:“……”

    “应渠,你怎么在家里?”柳云华有些慌张,往常这个时间柳应渠该在宫里头。

    “有东西落在家里了,大哥还没吃饭吧,你先去吃饭。”

    柳应渠笑着说:“项将军我们两个聊聊。”

    项西:“……”

    ……

    等聊完后,项西是一脸麻木的离开了,他走在京城上突然跳了起来。

    “好好好。”项西握紧了拳头。

    百姓们觉得这个人有点疯。

    柳应渠走出家里却是没回内阁回成,一个男人抓住了他要踏上马车的腿。

    裴生被奴仆架了起来,他大声嘶吼起来:“柳大人!柳大人我有冤屈要伸!”

    柳应渠还未做出反应,在街上一郡听说“有冤屈要伸”立马围上来凑热闹来了。

    “先放开他。”柳应渠还不知道情况:“有怨情可以找刑部。”

    他不会审案子。

    “草民要状告的是洪国公,草民一路从小县城而来,已经遭遇过几波暗杀了,要不是我做了伪装早就死在路上了,草民不信这些官!”裴生见柳应渠周身的气度,心里更把他当做一个好官了。

    一听这话周围的百姓们窃窃私语起来了。

    柳应渠:“你跟我一起去刑部。”

    柳应渠下午的值班没去成,他一个从一品的官到了刑部,还带着一群百姓来看热闹,刑部尚书脸都要绿了,还不停的抹汗水。

    “柳大人你这是来刑部做什么?”刑部尚书轻咳一声,他们刑部老实本分也没惹他。

    “我给李大人送好案子来了,状告洪国公府强抢民男,屠杀村落,强占土地的事。”柳应渠从裴生的手头接过血书。

    刑部尚书:“……”

    别搞我。

    洪国公府在京城中身居要职,历史悠久,这可不是一个平昌侯能敌的,刑部尚书满头大汗,他拉着柳应渠在一个角落说:“柳老弟,你这事让那平民在私下解决就行了,搬到牌面上来是要得罪人的。洪国公救先帝的命,你这是让陛下难做。”

    柳应渠觉得陛下应该不会在乎先帝的命。

    “李大人现在很多百姓已经知道了,要解决这件事很简单,你判你的,洪国公府要怎么做,你手上也没什么把柄让人拿捏。”柳应渠示意让他看底下的百姓。

    当官最怕的就是舆论,还有柳应渠在旁边虎视眈眈,刑部尚书咬碎了牙:“那只能这么做了。”

    刑部立马接下了裴生的案子。

    “堂下状告何人!”

    裴生有些不可置信刑部接了他的案子,他立马跪下:“草民裴生状告洪国公府强占土地,屠杀村落,还杀害了草民的夫郎。”

    “你说的是何人?”刑部尚书眯着眼问。

    “洪国公的管事这么做就是受了洪国公的指示,他们在乡村挑选美貌的哥儿和姑娘来为他们打听情报,我夫郎不肯就被杀害了。”裴生激动的说:“我夫郎就是听说了这件事,我又要去告官府,全村落都被杀了,而我的夫郎在告诉我之后就自杀了。”

    “全村五十条人命就被失火给隐瞒了!”

    百姓们一听这话有些躁动:“这洪国公府真不是个人!”

    “看上去很慈祥,没想到底下这么龌龊。”

    “说杀就杀,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柳应渠听着也很心惊,洪国公屠杀村落的行为太恶劣了,那可是五十条人命,他在原著中只知道洪世子喜欢上了香坊的一个姑娘,那这香坊的姑娘也是洪家从村落里抢回来的不成?

    刑部尚书一听这话心底冒出一股寒意,杀人灭口他是知道,但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太过于吓人。

    洪国公平时伪造得挺正人君子的,要说柳应渠和沈忧比较正派,还有王和明和杨长修,这是内阁的顶级班子都是正人君子,那除他们之外的正人君子就是洪国公了。

    不喝酒不去南风馆,家里也干干净净让人舒舒服服的,没想到是披着羊皮的狼。

    柳应渠的位置挨着刑部尚书,他低声说道:“李大人你该传唤洪国公了。”

    刑部尚书一个哆嗦,一看底下的百姓和柳应渠,他一拍惊堂木:“带洪国公上来!”

    ……

    在盘龙殿里昭烈帝正在和洪国公,王和明,项西谈论西北的事。

    项西刚从西北回来带来了很多的情报,他拱手道:“陛下,云侯说等修养两年可以再进一步。”

    昭烈帝难得带着笑:“云侯是一个难得的将才。”

    正在几人讨论得正好的时候,庞全脚步急促的进来了:“陛下,刑部的人来抓洪国公前去问话。”

    盘龙殿安静下来,洪国公面皮一紧,心不停的往下坠。

    “哦?刑部还到朕的盘龙殿拿人了。”

    这刑部尚书大概没这么大的胆子,昭烈帝想了想:“那洪国公去吧。”

    洪国公:“……”

    这话一说洪国公就知道昭烈帝不会保他。

    洪国公到了刑部的大堂上,他有官身和爵位在,不用像裴生一样跪着,自然是站着,看向裴生有一种居高临下。

    柳应渠说:“洪国公年纪大了,你给他拿个凳子吧。”

    刑部尚书看了一眼柳应渠没想到他这么好心,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挥手让人搬了凳子来。

    洪国公没坐,但面色更难看了。

    他目光冷冷的看向柳应渠。

    柳应渠……没看他。

    “洪国公底下裴生状告你……你可认罪?!”李大人一拍惊堂木。

    “李大人凡是讲究证据,你仅凭血书还有裴生,是叫裴生吧,他的话就来判定我有罪,那么以后凡是有人污蔑我,那我都要放下公务来这里来听训吗?我希望李大人成熟一点,还有旁边的柳大人。”

    “这应该不是你的职权所在吧?”

    柳应渠微笑:“为百姓就是我们内阁的职权所在。”

    洪国公看向柳应渠,柳应渠照例没看他,只是扬了扬唇角。

    洪国公:“……”

    裴生确实没有证据他有些慌:“我们村落就是被你们洪国公府的人杀的!你不要颠倒黑白!”

    “我只认证据。”洪国公冷静的说。

    百姓们被洪国公这冷静的态度迷惑了,他们又窃窃私语起来。

    “没有证据,只靠一张嘴,那要真是冤枉呢。”

    在刑部墙后面的昭烈帝也觉得有道理,他没发言意见,对柳应渠管这件事他还有些疑惑。

    他想着柳应渠就是太老实了。

    在大堂上柳应渠站起来对上了洪国公眼里的漫不经心和鄙夷。

    他说:“香坊不就是证据么?”

    洪国公游刃有余的态度终于裂开了,他气息有些不稳。

    柳应渠怎么会知道香坊的?!

    “李大人搜查一下香坊吧。”柳应渠把血书摆在刑部尚书的桌子上,他笑了笑。

    洪国公目眦尽裂:“柳应渠不要污蔑人!香坊是青楼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要问问你自己了,这我就不知道了。”

    原著里只有一句。

    刑部尚书也发现一点端详:“带人去搜查香坊。”

    ……

    香坊果然有证据,洪国公罢免了官职要判死刑,他们的爵位也不保成了一个平头老百姓。

    这确实也有够他们受的了。

    柳应渠说几句就回内阁去了,他不知道昭烈帝和王和明,还有未来想当他哥夫的人就在刑部后面看着。

    昭烈帝:“回宫。”

    柳应渠一个人到了内阁,他就晃荡着摸鱼,等王和明从外面走来,他立马跟装了雷达一样做出了一副奋笔疾书的样子。

    他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毛笔显得赏心悦目。

    王和明进去了,心想还是个小年轻。

    柳应渠放下毛笔从袖子里拿出果脯来吃,今早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果脯就抓了几把放在袖子里。

    “果脯呜呜呜!我的果脯!”小沉昭看着盘子哭得很伤心。

    沈清梧让蒋罗罗把果脯放在桌子上,沈清梧还在照镜子,小沉昭就哭了。

    他扭头一看,盘子里只剩下孤孤单单的三个果脯。

    沈清梧:“……”

    这不欺负人吗?

    “果脯没了呜呜呜——”小沉昭蹲在地上哭。

    蒋罗罗力争清白:“我是放好的,没想到只剩下这样了,小少爷别哭,我立马给你装新的。”

    小沉昭哭得抽抽噎噎的。

    沈清梧擦了擦自己崽崽的眼泪:"别哭,阿爹今天带你去玩。"

    小沉昭立马闭上了嘴巴,鼻尖还是红红的。

    他想看帅哥哥呀。

    可惜他注定看不了帅哥哥,沈清梧友善的拿出了一本图画书。

    “我想要爹爹。”小沉昭眼巴巴的看沈清梧。

    “你爹下值了就回来。”沈清梧哄他。

    “就要爹,就要爹。”

    可你爹可能是偷吃你果脯的头号怀疑人物。

    小沉昭吵着要爹,沈清梧只好放下图画书带他出去走走:“我看时辰,你爹估计要下值了,我们慢慢走着去。”

    小沉昭没让沈清梧抱着,他自己小步小步的跟在沈清梧身边,沈清梧一出门发现有好多人在盯着他看。

    “柳大人可真厉害,他怎么知道香坊和洪国公府有关系?”

    “聪明人就是知道得那么多。”

    “要是真没证据,那可就不能让洪国公就地正法了!”

    ……

    沈清梧听了终于知道他家柳郎又做了一件大事,他竟然没有在场,沈清梧感到很遗憾。

    小沉昭拿了一个小风车,风一吹就转起来了。

    他蹦蹦跳跳的跟着沈清梧。

    “白芷?”沈清梧碰见一个白衣美人,他喊了一声。

    白芷抱着顾河听见沈清梧的叫声停下了脚步:“沈公子。”

    小沉昭好奇的看向白芷,也想看看他抱着的小孩子。

    两个人找了一家茶馆,白芷特意把顾河给小沉昭看了看,白芷笑着说:“你家孩子真可爱。”

    小沉昭不顾他们大人聊天,他对上了顾河黑乎乎的眼睛。

    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好小呀。

    顾河看向小沉昭咿咿呀呀的。

    小沉昭偷偷摸摸的想碰一碰他的脸,因为他一起玩的人就他最小他还没见过比他更小的,小沉昭垫着脚尖小心的伸出一个手指。

    “宝河郡确实有些困难。”沈清梧点点头。

    “阿爹,我的手指被咬了!一点也不疼。”

    沈清梧:“???”

    白芷:“???”

    两个人一起看过去,沈清梧就看见自家珠珠的一根手指在顾河的嘴巴里,顾河咬着他。

    估计顾河牙齿还没长好。

    小沉昭把手指收了回来,他大声说:“他好小啊,他应该饿了。”

    沈清梧心里好笑,小沉昭也没多大的年纪。

    白芷也笑了起来。

    “不要把手指给弟弟玩,白芷我们先走了。”沈清梧牵着小沉昭去洗手后去皇宫门口。

    小沉昭第一次见皇宫,他发现这个皇宫亮闪闪的好好看,他最喜欢亮闪闪的东西了,他就很喜欢银子,结果现在他发现金光闪闪的东西比银子还好。

    他奶声奶气的说:“好看好看。”

    “什么好看?”沈清梧问他。

    “闪闪的。”

    小沉昭抱着沈清梧的大腿指着宫门:“人来了,好多人。”

    大家都赶着下值,柳应渠也是嗖的一声人就没了。

    第102章 纸片人

    “爹爹!”小沉昭人长得矮,他想要从侍卫的阻拦中钻进去。

    侍卫:“???”

    两个侍卫伸出手往下移挡住了小沉昭的身子。

    小沉昭眼巴巴的看着柳应渠。

    小沉昭的声音并没有让柳应渠听见,只是沈清梧和小沉昭在宫门外太明显了,沈清梧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袍,小沉昭还是穿着红袍子。

    周自碰了碰柳应渠的肩膀有些羡慕:“柳大人,你夫郎和孩子来了。”

    “来接柳大人的吧,你们成亲这么久了,还这样。”

    有的官员是从翰林院升上来的老油条,他笑道:“我记得柳大人当年还是修撰的时候,他夫郎还来给他送饭。”

    柳应渠看见沈清梧,眼睛一亮,然后看见小沉昭也笑了笑,这时听见同僚的调侃有些不好意思。

    但明眼人里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周身的气氛都变了。

    “柳大人,你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啊……”一个同僚见柳应渠的反应有些感叹。

    在内阁中和柳应渠相处得越久,柳应渠行事利落但不吝啬给人机会,别人不去招惹他,他也不会去主动挑事,和他们相处很好。

    有些点子也会找他们一起做事,跟他在一起做事可以不用耍心眼子。

    成亲至今没有纳妾,也没有不三不四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

    “柳大人呢?”

    “快步上前去了。”

    ……

    柳应渠脚步走快了,他的嗓音带着笑:“你们怎么来了?”

    沈清梧不知怎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的:“珠珠想你了。”

    小沉昭肯定的点点头,抱住了柳应渠的大腿:“珠珠想你啦。”

    柳应渠把小沉昭抱起来,小沉昭去摸柳应渠的帽子:“我也想戴帽子。”

    “给你戴戴。”柳应渠笑着说:“珠珠的阿爹帮我取下来。”

    沈清梧上前来小心把柳应渠的头发弄出来,把帽子取了下来,对上小沉昭期待的眼神,沈清梧把帽子戴在他头上。

    帽子太大了,一戴上去,小沉昭整个脖子都遮住了。

    柳应渠:“……”

    沈清梧:“……”

    小沉昭:“闷闷的。”

    沈清梧立马把帽子拿下来了:“还知道闷闷的,你爹的帽子不合头,等会阿爹给你买一顶帽子。”

    “回家咯。”柳应渠抱着小沉昭跑。

    “回家咯。”小沉昭高兴的跟着柳应渠大喊。

    沈清梧拿着帽子,看见柳应渠的笑意,他唇角勾起,柳郎还是一副没变的样子。

    ……

    一路跑回家确实不像是一个好大臣的样子,显得不太稳重,但珠珠很高兴。

    “想飞飞。”

    柳应渠:“……”

    柳应渠脸绿了,你爹可不是武林高手,不会飞,会被摔死。

    “飞飞——”小沉昭撒娇。

    柳应渠被叫得昏头:“让,让你长戈叔叔带你飞。”

    等燕长戈来的时候,他看着小沉昭一把拎了起来。

    小沉昭双腿动了动发现动不了,一直在空中浮着,燕长戈露出一个能吓哭小孩的微笑。

    小沉昭瑟瑟发抖。

    燕长戈脚尖一点就把小沉昭带飞了。

    小沉昭:“啊啊啊啊——”声音都劈了。

    柳应渠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帮着老婆算账,沈清梧悄悄站在柳应渠背后,把他的玉冠拿下来了。

    黑发铺散开来,柳应渠声音清越:“调皮。”

    沈清梧被说得耳朵红了,这什么语气。

    “说什么呢。”沈清梧不服气。

    “说你善解人意。”柳应渠换了说法。

    沈清梧伸出一个手指,有些矜持的放在桌子上,柳应渠很懂的伸出自己的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干嘛呀。”老婆。

    “好想亲你。”沈清梧对着柳应渠的耳边轻轻的说。

    “这不太好,还有人。”柳应渠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

    沈清梧拉着柳应渠就要走。

    “账还没算完……”

    “不算了,我请人算,不缺钱。”

    “我有很多钱。”沈清梧勾着柳应渠的手:“柳郎怕什么。”

    霸道老婆是吧。

    白日里做这事太让人招架不住了。

    “柳郎,这里有好好锻炼。”沈清梧手指滑动。

    柳应渠:“……”会死的。

    柳应渠眼前一片白,白得晃人,在阳光下如美玉一样细腻,凹陷的腰窝若隐若现,带着淡淡的清香,脊背线绷起来。

    他们一般都是夜里借着烛光,要么就是吹灭了蜡烛。

    现在太清楚了。

    ……

    小沉昭被燕长戈带着到处飞,人已经适应了。

    等他玩累了就去找桌子上的水果吃,蒋罗罗来带他了。

    “爹爹和阿爹去哪了?”

    蒋罗罗:“他们有事,小少爷我带你去花园里玩。”

    小沉昭乖巧的点头:“我要看大鱼。”

    “珠珠!”陶之书喊道,他看见小沉昭招招手。

    “淘淘哥哥。”小沉昭拿着鱼食有些高兴。

    陶然带着陶之书来串门,他笑着说:“珠珠你爹爹在干什么?”

    “爹爹有事,不带珠珠玩。”

    正说着话,柳应渠带着水汽就出来了,看得出来才沐浴完了,陶然瞧着天热也没多想。

    两个人就去了书房。

    陶然说道:“柳兄,你跟项西有关系吗?昨日突然请我吃饭,问了一些关于问题。”

    “他问了什么?”

    “你想要什么样的哥夫。”陶然哈哈大笑:“他不会想当你哥夫吧?”

    柳应渠没笑。

    “……”陶然:“真的?”

    陶然很想问一句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但他还是没问出口,他犹豫的说:“估计找遍了,现在应该轮到颜兄,颜兄毕竟娶了云愿。”

    颜台在家也很懵逼,项西突然找上他,聊了一会儿他算是明白了。

    颜台骄傲挺胸:“做柳家的男人有一条规矩。”

    在屏风后偷听的柳云愿:???

    他怎么不知道做他们柳家的男人还有一条规矩。

    项西郑重:“愿闻其详。”

    “要守男德。”

    柳云愿和项西脑袋都冒出了问号。

    项西遇见柳应渠,柳应渠只是委婉的跟他提了一下,让他不要太骚,不要堵门,不要装可怜,简称三不原则。

    颜台心中得意,看见项西懵逼的眼神,心里叹口气这可是柳家男人才知道的事。

    “男德是什么?莫非是男人的德行?”项西揣测。

    颜台神秘的摇摇头给项西解释了一下。

    项西三观震碎。

    柳云愿三观震碎。

    所以他们柳家哪来的规矩?他的爹没定下规矩。

    ……

    水稻在田地里变金黄了,柳应渠领了屯田的事,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项西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带着聘礼来了。

    项西:“我来提亲。”

    谭大娘已经对项西相当满意了,柳云华红着脸站在一旁,柳应渠只能含泪把自己的大哥嫁出去了。

    两个男人要聊一会儿。

    项西突然说道;“小舅子放心,我会守男德的。”

    柳应渠:“???”

    你的情报工作做得非常好。

    这边沈清梧和柳云愿也在和柳云华说话。

    “大哥,你们怎么认识的?”

    柳云华:“他受伤了来医馆找我包扎。”

    沈清梧和柳云愿心中同时想到这个项西可真会。

    项西身为少将军,他家里会没有府医,要是他有什么毛病递牌子给宫里能让太医登门上访。

    但看样子是真心待他们大哥的。

    “二哥正和他聊着呢,估计是个好的。”柳云愿说。

    柳云华笑着点点头,他从高家出来后就没想到还能嫁人。

    项西去柳家提亲成功日子已经定下来了。

    “项西少年将军竟然娶了一个和离的。”有人有些不可置信。

    “这也行?!”

    “京城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会看上一个和离的,项老将军也不反对。”

    婚期定在了来年开春,春暖花开时,谭大娘还是抹着眼泪,柳云华看向一旁的沈清梧和柳云愿,心里有几分安定。

    “新郎官来了,大哥,我来背你。”柳应渠刚招待完宾客走进了婚房里,他笑着清隽还是一副少年郎的样子,他弯下了腰:“大哥上来吧。”

    察觉到背上的重量,柳应渠站了起来。

    “京城的话对应渠有没有影响?”

    “没事,仕途还更好了。”柳应渠看着红色的灯笼和绸缎,他的声音低低的。

    “大哥,我希望你幸福。”

    柳云华抱紧了柳应渠。从在高家看见柳应渠起,他的人生已经改变了,他的弟弟对他很好。其实他不是一个会回忆过去的人,但柳应渠的事他都记得。

    不管是带着他去打官司,还是悄悄的塞钱给云愿让他给他买东西,还是上京的这段日子,柳云华过得很快活。

    柳应渠把柳云华交给了项西。

    晚上柳应渠应酬完了,他回到屋子里把酒气洗干净了,他看着沈清梧掐了掐他的脸说道:“是活的。”

    沈清梧:“……”

    柳应渠倒在床上:“不是纸片人啊。”

    沈清梧:“……”

    柳应渠抱着沈清梧,沈清梧挣扎:“还没换衣服。”

    “老婆,我的老婆。”柳应渠摸索着亲沈清梧的耳朵,还特别用力。

    什么怪词,他才不老。

    也不是老婆婆。

    “柳郎,你喝醉了。”沈清梧看着柳应渠红红的脸,对这个醉鬼很感兴趣。

    “柳郎,我给你脱衣裳。”沈清梧机灵的说。

    “不要……除非你叫老公。”

    沈清梧:“???”

    柳应渠看见沈清梧犹豫的样子,他的样子颇有些痛心疾首:“清梧你甚至连老公也不愿意叫。”

    沈清梧:“???”这有什么关系吗?

    沈清梧撑在床上,手腕白皙,他看着柳应渠。

    烛光打在两个人身上,静谧又暧昧,沈清梧腰间的铃铛响了一声。

    沈清梧软着嗓子喊:“应渠哥哥,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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