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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正文完结

    陆清知的手写信言辞恳切, 一句“有结婚的打算”,更是把某些营销号阴阳怪气打赌他恋爱不会超过半年的言论直接堵死。

    他大方认爱,圈内明星也纷纷转发祝福, 粉丝们感动之余, 火速赶往陆清知的评论区里给嫂子道歉, 刷起长队把能想到的祝福话都说尽了。

    有粉丝留言:“陆哥, 想看嫂子正脸。”

    陆清知居然下场回复:太美了,别人看到我会嫉妒心发作。

    其他粉丝:我们把你当哥,你竟然把我们当外人,看一眼也不行了。

    陆清知:都说了是外人,不该说的话别说, 不该提的要求别提。

    粉丝们奔走相告他的“无情”。

    有人的关注点另辟蹊径:咱就是说, 人啊,还是得谈恋爱,你看陆哥,小恋爱一谈, 整个都有人气儿了,以前这些社交软件从来都不营业, 现在又是手写信,又是照片,又是和咱们互动, 恩爱秀得飞起啊, 我在南非都看到了。

    陆清知回:“请你在南非也祝我恋爱快乐。”

    官宣完恋爱消息, 陆清知继续投身《沉默的多数》剧组,穆丹心用人只看合不合适, 不看咖位大小, 组里没有什么名角大腕儿, 相处起来随意得多。

    虽说陆清知当红,但在演戏上也是个新手,态度又向来谦逊,大家的心思都在戏上,没有乌七八糟勾心斗角的事,开走梁雪然,也没人再颐指气使,剧组的整体气氛相当好。

    《沉默的多数》分为两个场景,大半段在精神病院,后面收尾的部分要飞法国。

    市内恰好有荒置的疗养院,穆丹心租了半年,在这里搭了景,省得再飞去外市,阮双柠经常会来探班,并且会带奶茶啊小点心之类的,天气冷,消耗大,让他们能暖和点。

    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沾了陆清知的光,特别欢迎她来探班。

    电影的开拍十分低调,甚至连开机仪式都没有对外公布,拍摄进程也都是绝密,谢绝任何媒体采访,十分严格,确保所有的心力都用在电影拍摄上。

    为了看方便阮双柠来探班,穆丹心还专门给了她一张特殊通行证,确保她来去顺利。

    无人不知陆清知恋爱的消息,他在剧组里也大方介绍过,陆清知揽着阮双柠的肩膀,笑意散漫:“我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

    能不能把夸奖的话留给他们说?

    众人连连附和:“漂亮漂亮,陆哥有眼光。”

    他悠悠点头:“漂亮是我女朋友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许因然受不了他这个德性:“陆清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陆清知:“说话?因然姐,你怎么知道我女朋友声音好听?”

    一口一个女朋友,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走火入魔了这人。

    电影有很多动作戏,陆清知坚持不用替身,只要是自己能做的,都坚持亲身上阵,受伤也就太经常了,经常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有时候还会有皮外伤。

    阮双柠看得直心疼,可又不能劝他用替身,把檀洲的药箱收拾了出来,她发现里面的药大部分都过期了,也不丢掉,不知道在等什么。

    她处理掉过期药,添了新药水药膏,拎到了剧组包场的酒店来。

    等陆清知收工回来,阮双柠帮他处理伤口。

    手背上的伤是昨天撞碎玻璃从窗户翻出去,被地上的碎渣扎伤的,他当时收了力,快速地滚了过去,不严重,浅浅的一道伤口。

    阮双柠还是认真地消毒。

    镊子夹了酒精棉球,她叮嘱:“会有点疼,忍一下。”

    陆清知半敛眼皮,看她边小心翼翼地吹着气,边轻轻把棉球按在他手背上。

    “嘶。”陆清知吸了口凉气。

    阮双柠马上紧张起来:“很疼吗?”

    他皱着眉:“嗯。”

    “那我再慢点。”

    “慢点也疼。”

    阮双柠垮着小脸:“那怎么办啊,不消毒说不定会发炎的,发炎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床头灯的光落到他眼皮上,陆清知挑起眼,眼珠里也盛进光点:“麻醉了应该不会疼。”

    她不可思议:“处理一点点小伤就要上麻醉,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陆清知嗓音低哑,强劲的长臂勾住阮双柠,把人扯进怀里,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他亲着她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沿着耳廓向上蔓延,低沉的声线带着气声,听得阮双柠开始发昏,脊椎骨酥麻,“你不就是我最好的麻醉药。”

    她被撩拨的脸红心跳,他却看起来游刃有余。

    阮双柠不甘心一直被动着被陆清知牵着走,鼓起勇气抬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清纯的脸上带了抹娇色,细软的小手摸上他的胸膛,故意问:“那你醉了啊。”

    “阮双柠,我警告你——”陆清知的气息骤然变急,眸色加深。

    阮双柠觉得她一定是脑子抽掉了,这个时候居然不自觉地代入还原小说名场面,脱口问:“我现在在玩火吗?”

    她语气带着甜软,主动亲了亲他的左脸,抿着唇角,看见他乱了情绪,深吸口气,阴谋得逞般地扬起笑脸。

    又纯又媚。

    “阮双柠,”陆清知慢条斯理地扯开最上面的几粒衬衣扣子,“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抓过她的手腕,把人压在床上。

    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这次陆清知吻得又凶又急,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阮双柠刚要喘进一点空气,他又覆过来,没完没了,手指轻抚上她的后腰。

    “我错了,我错了,求饶!”阮双柠唔了几声,蹬着腿挣扎,又被他压得更紧。

    两人毫无缝隙地贴合,近到连他身体某处的变化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好像变得有点危险。

    阮双柠想咬他,牙齿才张开,已经被陆清知顺势探进去,吻得密不透风。

    他简直快要疯掉。

    在变得更疯狂之前,陆清知强压住欲念,手往她耳边一撑,立刻起身:“我去洗澡。”

    他拽过睡袍,往浴室走得又急又快。

    阮双柠平躺在床上,身下是柔软的被子,她双臂还维持着上举的样子,眼睛出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纹路,大口地喘着气,缓了好半天才觉得恢复了点力气。

    以后还是别私下里帮他上药了,也别故意招惹他。

    阮双柠想,往浴室看了眼,毕竟总洗冷水澡,对身体不太好。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了,再说自从钟甜雾知道他们在恋爱,每天分享一个让感情更甜蜜的小技巧。

    也不知道她都是从哪里搜罗来的。

    刚上来画风还算正,越往后越不正经。

    阮双柠甚至劝告钟甜雾:“雾雾,你别发了,你这样早晚会被抓起来的。”

    钟甜雾大义凛然:“为了我姐妹的终身幸福,我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你只管好好学习,其他的交给我。”

    她虽然就偶尔瞟一眼,但是多少也学到了点皮毛。

    如果陆清知刚才要继续,阮双柠思忖片刻,她应该也不会拒绝。

    他们本来就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陆清知说会永远无条件地信任她,忠诚她。

    她也打算把后半生交给他。

    走到这一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看得出陆清知忍得很辛苦,但他还是完全尊重她。

    想到这里,阮双柠觉得自己好像又喜欢他更多一点。

    ——

    三个月过去,已经拍完了大部分的戏,剧组又去了趟法国,做最后的收尾,又过去一个月,电影拍摄终于宣告结束,陆清知杀青,给阮双柠发了张抱着花站在人群里的杀青照片,问:“你男朋友好不好看?”

    阮双柠轻笑:“我男朋友最好看。”

    “你好看的男朋友正在披星戴月地出现在你面前。”

    看他四个月过得辛苦,恋爱的甜还没尝够又变成异国恋,许因然大发慈悲,允许陆清知休息半个月。

    阮双柠也休了年假。

    两个人好不容易都空下来,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散散心。

    陆清知打算带她出去玩儿,计划了好几个地方,阮双柠都兴趣不大。

    翻着地图,她突发奇想:“陆清知,你带我去你长大的地方看看吧。”

    阮双柠知道陆清知是平夏人,不过很少听他讲小时候的事情。

    她心里清楚,那段经历对于他来说并不愉快,不然不会这么多年过去陆清知依然怕黑,他们住在一起之后,为了迁就她,他才改掉了小夜灯开整夜的习惯。

    “好。”沉吟许久,陆清知应声。

    他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冒出这个想法,他们两个说走就走,订好机票,打定主意当天去当天回,什么都没带,直奔平夏。

    平夏现在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旅游城市。

    从机场出来,高楼林立,马路上车流喧嚣,人声熙攘。

    阮双柠禁不住感慨:“好多年没来平夏,这里变化好大啊。”

    陆清知侧过脸,眉梢上挑,有点惊讶:“你以前来过平夏?”

    之前没听她说过。

    “很小的时候来过,我妈之前剧团里一个很厉害的阿姨,跳了一辈子舞,没有结婚,后来不跳了就在平夏开了个芭蕾舞班,有几年我妈带着我每个月来两次学芭蕾,不过后来阿姨又突然关了舞蹈班环游世界去了,超级潇洒的,我还羡慕过,觉得不结婚也挺好嘛。”

    陆清知冷脸:“阿姨很潇洒,但是你不行,你必须得结婚。”

    阮双柠挽着他的胳膊,哈哈笑:“逗你玩呢,要是你对我好,特别爱我,我会考虑结婚的。”

    “小阮,读过奥登的诗吗,里面有一句,”陆清知反手握住她的手,“倘若爱不能对等,愿我是爱得更多的那一个。”

    在簪山别墅,床头柜上摊着的奥登的诗集,阮双柠恰巧看到过,翻开的就是这一页。

    “对你好,”他承诺,“我会永远对你好。”

    阮双柠眼里晶莹闪烁,踮起脚,抱住陆清知的脖颈:“我也会对你好的。”

    他是最好的陆老师,教会她如何爱,表达爱。

    陆清知和阮双柠没有打车,手牵着手,漫步在平夏的街头。

    湛蓝的天空,蓬松的白云连成一线,像碧海里腾起的粼粼细浪。

    阮双柠小鸟一样喳喳喳一直在说——

    “我觉得雾雾和宋长晏好像有点不对劲,上次我叫雾雾出来逛街,最后是宋长晏把她接走的哎。”

    “那不是很好吗,宋长晏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不靠谱,实际上人很好,对感情也认真,自家的猪拱自家的白菜,我们应该支持。”

    “也是哦,”阮双柠被猪和白菜的比喻逗笑,“宋长晏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会气疯的。”

    她已经脑补到宋长晏黑脸的样子。

    “还有一件事,周屿时突然说要去美国读书,我看周叔叔还挺舍不得的,不过他态度特别坚决,我猜可能和那张偷拍照片有关系,到底是谁拍的呢,真是奇怪。”

    陆清知捏捏阮双柠的手背:“有什么奇怪的,别想了,把过去的不愉快都忘记,以后有我在,你只要无忧无虑就好。”

    阮双柠满心被甜水儿泡得发软,脸颊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撒娇似的:“好。”

    她所有对爱的遗憾,他尽数填满。

    陆清知摸摸阮双柠的发顶,眼神骤然深邃。

    有些事她不需要知道。

    比如蓄意偷拍的超市照片,陆清知当然要去查,一来二去查到了李则头上。

    原来拽得二五八万的李则已经和落水狗没差,陆清知答应在李董面前帮他讲两句请,才从李则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

    “是周屿时让我拍的,说他想留作纪念,让拍完发给他,我发完后手机里这张没删,梁雪然偷看到后趁我不注意发给她自己一份,所以漏了出去。”

    李则舔了舔唇,笑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怕多跟你说一嘴,周屿时那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还不屑和我这种人一起混,老子还他妈看不上他那个德性,如果不是他怂恿,还把阮双柠骗到废器材室来,我不能干混账事,他最后倒跑出来装好人英雄救美,老子吃了个天大的哑巴亏。”

    意料之外。

    如果不是李则吐口,陆清知怎么也不会想到,困扰阮双柠多年的噩梦竟然是周屿时一手策划的。

    阮双柠感激了他那么多年。

    陆清知没有出面,一切交给了蒋淮野和宋长晏。

    蒋淮野是个急脾气,三句话说不完直接动了手,宋长晏又忙着拉偏架,周屿时被揍得不轻,医院里足足躺了半个月。

    野塔酒吧的驻唱自然也丢了。

    陆清知去医院探了病。

    周屿时不屑地抬眼:“小陆总专程来看我笑话,我真是诚惶诚恐。”

    “为什么这样对她?”他问。

    沉默了许久。

    “因为她太好了,”周屿时的脸挂了彩,青肿得厉害,他蓦地笑出声,最终还是说,“我想过毁掉她。”

    有些事情和无法排解的情绪始终梗在心底,已经成为了心魔一般的存在。

    在此之前周屿时不会想到,居然可以心平气和地说给陆清知听。

    为了赚钱,周屿时的亲生父母和周庆来一起跑运输,如果不是周庆来催着去跑那批货,或许他们就不会出车祸。

    一场车祸,三个人,只有周庆来活了下来,他的父母都死了,他成了孤儿。

    凭什么。

    无数个深夜,周屿时咬紧了牙,一遍遍问:“凭什么?”

    就算周庆来收养他,对他再好,周屿时也不会感激,他只有恨。

    一个间接害死自己父母的人,怎么可以过得这么好。

    周屿时也厌恶所有美好的东西。

    比如周庆来当作掌上明珠的阮双柠。

    干净,漂亮,纯洁,美好。

    周屿时特别矛盾,想得到她,又想毁掉她。

    最后他还是后悔了,破门而入,救下瑟瑟发抖的阮双柠。

    他唯独对她有愧疚。

    陆清知扔过来一张银行卡:“周屿时,卡里有一笔钱,抓紧时间滚出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要记住,是因为你最终的良心发现,我才对你手下留情。”

    宋长晏以为他会在阮双柠面前揭露周屿时的可恶嘴脸,陆清知却叮嘱:“告诉蒋淮野一声,这事谁也别说。”

    “小阮呢?”

    “尤其是小阮,”陆清知声线微哑,“我不想让她再被过去伤害。”

    “哪怕她不知道你为她做了这些事?”

    “哪怕她不知道。”

    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漫长朝夕陪她共度。

    她只要快乐就好了。

    他们并不打算在平夏多待。

    陆清知订了晚上的机票返程,他们像很多甜蜜普通的小情侣表那样,看了场电影,吃过饭,最后一站去了他以前住过的百绿胡同。

    站在百绿胡同里,阮双柠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她问:“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家蛋糕店,里面有卖我们喜欢吃的小伞蛋糕。”

    陆清知半眯着眼,打量她:“你吃过?”

    蛋糕店早就不做了,现在变成了一家书店,她居然会知道。

    “我买过,但是没吃上,”阮双柠手指一伸,指向旁边,“当时有个小哥哥,被打得好惨,浑身都是伤,靠在墙壁上,我想让他不要难过,就把蛋糕送给他了。”

    蛋糕,小哥哥,浑身是伤,靠在墙壁上。

    脚步骤然停下,陆清知的眉心剧烈一跳:“你那天穿着白色纱裙,然后他给了你两颗奶糖?”

    “对啊,所以后来我最喜欢吃那种口味——”

    阮双柠的话戛然而止。

    她从来没和陆清知提到过给小哥哥蛋糕的事,更没有说过裙子和奶糖。

    一瞬间,有什么在脑海里碰撞。

    她的表情渐渐变得不敢置信:“所以,是你?”

    陆清知点头:“是我。”

    原来,他和阮双柠更早的第一面是在夜影昏沉的百绿胡同。

    寒风入骨,满身是伤的他倚在墙角。

    她还是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穿着白色纱裙,亭亭站在他面前,细白的手指伸开,软腔软调地说:“哥哥,这个小蛋糕送给你。”

    暗沉夜幕里,他抬头看见了月亮。

    “柠柠。”陆清知听见有人叫她,从远一点的胡同口传进来。

    “来了。”她甜甜地应声。

    柠柠。

    他在心里重复了很多遍,窝在漆黑的角落,默默吃掉了她送的蛋糕。

    吃完蛋糕,好像就没有那么怕了。

    ——

    从那个时候起,命运已经为他们埋下伏笔。

    她好庆幸,当初送小伞蛋糕给他。

    阮双柠更用力地和陆清知十指相扣,像在对他说,又像在对曾经那个满身是伤无家可归的陆清知说:“我带你回家。”

    陆清知眉眼轻展:“好,回家。”

    他曾经埋怨命运不公,为什么偏偏是他要吃那么多苦。

    可如果吃苦的代价是遇见她。

    他心甘情愿。

    有些人注定相遇,有些人注定相爱。

    我们的余生,注定要走向彼此。

    “我爱你。”

    你是我这一生,永恒的月亮。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宝妹们,这个故事到这里就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这两个月其实现实生活过得蛮糟糕,承蒙大家鼓励,最终还是完成了这个故事,接下来先休息下,之后会不定时掉落番外,求婚啊领证啊应该都会写。

    下本暂定写《赶快跟我谈恋爱》,文案放在下面,求宝妹们动动发财的小手收藏一下,是个轻松无虐的超级小甜文,如果中间有其他想写的可能会插一下队,尽量开文开快点。

    最后最后,仍然是感谢,希望宝妹们事事都如意。

    ——《赶快跟我谈恋爱》

    01

    盛夏暴雨,打翻满巷铁茉莉。

    谢书茉面无表情,看着柔弱小白花哭得梨花带雨:“书茉姐姐,我好爱他,求求你成全我们。”

    旁边站着谢书茉那个“只是刚好爱上两个女人”的人渣前男友,淋着雨,不说话,像条哑巴落汤狗。

    装可怜是吧,言情剧狗血十八式,谢书茉翘起漂亮的唇角,刚好她也略通皮毛。

    “到了吗?”

    “到了,黑色车,我开得慢,你看准时机再撞。”

    谢书茉掩面拭泪奔跑,伤心欲绝地撞上巷口一辆低速行驶的黑色车,倒地的那刻瞬间清醒。

    错了。

    这辆是迈巴赫。

    后座车窗缓缓落下,年轻矜傲的男人眉浓眼凛,禁欲冷淡,漆黑的双眸如浸寒霜。

    02

    再见言湛,是在谢书茉和同事好不容易约来的采访上。

    同事同她耳语:“这位是出了名的玉面修罗,铁血手腕,不近人情,说话小心点。”

    最后一个问题,谢书茉问:“言总,您已经立下这么大的业,有没有想过成个家?”

    黑西装冷硬笔挺,清隽的脸上满是淡漠,他勾唇,眼底浮现玩味:“和你吗?”

    战旗起。

    谢书茉回家立刻把微信名改成“摘花者”,并制定了详细的“攻心计划”。

    和我?和我不行吗?

    03

    “攻心计划”实施数月,甜言蜜语说得谢书茉口干舌燥,言湛不为所动。

    谢书茉打小就没耐心,见不成功,干脆将计划抛在脑后。

    没多久,杂志社被言氏收购,言湛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似乎被故意针对,主编天天强制谢书茉陪老板加班,被奴役得苦不堪言。

    言湛:赶快。

    谢书茉有气无力,键盘敲得飞快,终于奋起反抗——

    “言总,就算生产队的驴是不是也应该歇歇初一和十五?”

    “扒皮行为势必会被社会所不齿。”

    “我叫你一声好老板你敢答应吗?”

    言湛:跟我。

    谢书茉:?

    言湛:谈恋爱。

    [谢书茉撤回了一条消息]

    [谢书茉撤回了一条消息]

    [谢书茉撤回了一条消息]

    言湛:你追人没耐心,换我来。

    甜美怼精X高冷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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