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我不管你跟姜苎萝关系怎么样,可你把我扯进去了,那咱们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虞刑扯来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梁赖子,是你授意让他对姜苎萝下手的吧?”
梁晓茹惊愕地看着他。
“那天晚上,一路跟踪姜苎萝回到知青点的也是你吧!”
梁晓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怎么知道了!不可能!就连梁赖子那个蠢货都不知道她故意煽风点火,虞刑在诈我!
梁晓茹闭上眼,拒绝回答。
“你不承认?没关系,这件事本来就跟我无关,但是,你把我扯进来,这就有关系了!梁晓茹,要是再让我听见我跟姜苎萝的闲话在村里传,不管是不是你传出来的,我都不会放过你,听懂了吗?”
梁晓茹好像一只死鱼,一动不动。
虞刑没有耐心了,他站起来,抓起板凳就往梁晓茹身上砸。
板凳带起的劲风吹乱了梁晓茹的头发,她吓得嚎哭起来。她不觉得虞刑在吓她,他真敢砸她!
板凳就在她脸前不足一个拳头的位置停住,她大口喘着气。
“这就怕了,有胆子做坏事,没胆子承受后果,垃圾。”
“砰”一声,虞刑扔了凳子,拍拍身上的灰尘,大摇大摆地走了。
只是,虞刑打开门闸迈出去之前,他忽然扭头,那双眼睛里的幽暗,让梁晓茹浑身发冷。
她“呜呜”叫唤地更厉害了。
她很怕,虞刑为什么忽然走了?他要干什么?为什么把她捆在这里?
她把知青点儿的人都得罪光了,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她不会饿死在这里吧!
想到自己饿的奄奄一息,看着老鼠生食自己的血肉骨骼,她脖子一歪,晕过去了。
虞刑关上门,见姜苎萝守在路上,还骗走了一个从此经过的婶子,姜苎萝脸上因为撒谎而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出奇的好看。
虞刑盯得出神,有点儿变····态。
姜苎萝转头看见虞刑,她赶紧扶着婶子去另外一条路,回来时脚步飞快。
“梁晓茹呢?你不会把她给……”
看着姜苎萝瞪圆眼睛,受惊了的小鹌鹑似的,虞刑摇头轻笑:“我在村里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你还给我扣上杀人犯的帽子?”
“呸呸呸,什么杀人犯!你到底把梁晓茹怎么样了!”虞刑不回答,姜苎萝就自己进去瞧,却被虞刑扣着后脖颈强行带走。
“我没动她,放心吧,我就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姜苎萝不信,可她又挣脱不开虞刑,就这样被他拉走。
虞刑回山上前,去找了一趟住在村口的梁赖子,他家里也破破烂烂,一进去,腥臭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虞刑浑不在意,屋里的大炕上躺着一个臭烘烘的、不知道几个月没洗过澡的男人,他一身酒臭味儿跟呕吐过的杂物的酸臭味儿。
虞刑想都不想,一脚踹上桌子,身上的伤还没养好的梁赖子顿时吓得蹦起来,还瘸着的腿一歪,整个人栽到炕底下,伤上加伤。
虞刑睥睨着他,淡淡一眼,就又叫梁赖子吓得尿了裤子。
“同同同志,不不,大……大大大哥,您,您有事儿?”梁赖子被打怕了,掉了几颗门牙的嘴漏风,话都说不利索。
“现在去知青点南边的破屋,人随便你收拾,但不准突破底线,听懂了吗?”
梁赖子:??
“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别玩儿我了。”梁赖子以为虞刑在钓鱼执法。
“我让你现在去!”
虞刑刚抬高声音,梁赖子就屁滚尿流的爬起来,一瘸一卦的,但跑得嗖嗖的。
按照虞刑的要求,他来到了破屋门前,这几天因为伤重,他一直在家里养伤,他害怕虞刑揍他,他也不敢告诉别人谁打的他。
谁知道,虞刑那个心黑手重的竟然找上门来了!
梁赖子垮着个脸,如丧考妣。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哀嚎着,刚要推开门,方才还云淡风轻的天,忽然下起雨,还越下越大,他跳着脚冲进屋内。
一边叫唤着“该死的”,他一边拍打落在身上的雨水,可一抬头,看见梁晓茹那张勉强算得上“小家碧玉”的脸,他狰狞的扯开嘴唇。
“梁晓茹!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被你害死了!”霎时,梁赖子是腿也不瘸了,浑身也有劲儿了,他一手掰着梁晓茹的下巴,另一手扔了刚才路上随便找的拐杖,照着梁晓茹的脸开始扇。
“啪啪啪!”
肉贴肉的闷响响了好久,被沉闷的雨声盖住,除了破屋里的两个人,谁都听不见。
嘴巴被堵着,双手双腿被捆束着,拼命挣扎的梁晓茹嘴角被打破了,舌头也被她自己咬破,满嘴的血腥混着唾沫往喉咙里淌,被呛着了,血沫子又从鼻子里冒出来。
把自己打理得干干静静,生怕人瞧不起的梁晓茹,被梁赖子这么个到处打秋风的乞丐还要脏乱。
直到把梁晓茹脸打成猪头,梁赖子才收回通红的被震得发麻的手掌。
他吐了一口唾沫到梁晓茹脸上,“你个贱女人,你也有今天!”
虽然不知道虞刑这一招是什么意思,但梁赖子只管自己出气。
他喘得呼哧呼哧,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梁晓茹睁开两只被肿起的肉挤兑的眯成一条肉虫的眼睛,无尽的痛苦好像水蛭,丝丝缕缕的往体内钻。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马上要死了。
可随之而来的更为暴力的殴打让梁晓茹清楚的知道,她还活着。
可这种活着,生不如死。
“贱女人,臭娘们!”梁赖子骂够了,打够了,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你不是暗示我去欺负姜苎萝吗?整天吊着我,当我是狗啊!”梁赖子休息够了,狰狞地朝梁晓茹走来,手刚刚落在梁晓茹肿起的猪头脸上,他想到虞刑的“警告”,到底缩了回去。
“梁晓茹,等下次,我一定叫你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这时候,天空被一道闪电撕裂,惨白的光混着刮进来的雨打在梁晓茹的脸上,隐约能看见一张凄惨的脸,跟破布娃娃似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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