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清穿之小夫妻 > 14、014章
    晚间,戏班子散了,阮嘉泡了热热的澡,起身时寸芸给她换上新做的寝衣,上头绣着并蒂莲。


    “怎么不闷不响的换了这一身衣裳。”


    阮嘉不解低眸,拿手轻轻扯了扯衣裳的扣子。


    “是四爷吩咐换的。”


    寸芸脸上含笑,慕的退了阮嘉一把。


    胤禛素来不管这些的,今儿个蹊跷。


    阮嘉心里头揣着糊涂,等进了暖阁,瞧见胤禛平躺在床上,一时奇怪。


    他们两个只有新婚时睡在一起,胤禛素来不在她这屋就寝的,今儿个是怎么了。


    “四爷,您……”


    阮嘉坐到床边,靠在胤禛身上。


    “今儿个很谢谢你救百福。”


    胤禛开口,声音听起来有那么几分不自然。


    “我虽不喜欢百福,可它好歹是四爷的狗,怎么能被旁人欺负了去。”


    阮嘉听到胤禛这么说,心里头登时明白了。


    “我还说四爷今儿个怎么乐意到我床上来,原是为着百福的事。”


    “也不全……”


    “天气冷,有四爷给我暖床,我定能睡得更安稳。”


    阮嘉没往那上头想,她只当胤禛是为了报恩来的。


    故而阮嘉一把抱住胤禛,身子全都压在胤禛身上了。


    少女的柔弱跟鲜花似的,香的叫人迷糊。


    胤禛的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阮嘉已经长大了。


    各种意义上的长大了。


    胤禛不自觉贴上去,两个人的脸蛋贴在一处,温温柔柔的挨着。


    “四爷,你心跳的好快。”


    阮嘉也不知自个儿是怎么了,突然心口慌得厉害。


    “你今日便十五了。”


    嗯?阮嘉并不懂胤禛的意思。


    “我曾说过,等你到了年纪就行夫妻之礼。”


    胤禛的话说的很慢,阮嘉这才意识到屋子里头守夜的奴才们都已经默默出去了。


    夫妻之礼这四个字一说出来,空气之中的暧昧气氛方才渐渐明了。


    阮嘉感受到胤禛的情愫,她微微歪了歪脑袋。


    “怎么做?”


    “我教你。”


    胤禛环抱着阮嘉,先坐起身。


    阮嘉身上绸缎做的衣裳极为滑手,上头的扣子更是做的有些紧了。


    胤禛带着绿宝石戒指的手一寸一寸的从衣裳上滑落,愣是解不开扣子。


    好吧,他承认自个儿有些紧张。


    虽说同福晋全礼是他这些年想过无数次的,然真到了这一步,他自诩的镇定和沉稳倒是一溜全跑丢了。


    阮嘉见他一直解不开,忍不住勾唇笑了。


    “你笑话我?”


    胤禛瞧见阮嘉笑,心头愈发难耐。


    “妾身不敢。”


    阮嘉抿唇,秋波一般的眸子勾着胤禛不放。


    罢了,这又何必非要解开扣子。胤禛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银质小刀,往阮嘉面前一划拉。


    那刀口略有几分冰凉,吓得阮嘉直往胤禛怀里扑。


    绸缎划过肌肤,倒真是坦诚相见了。


    “闭上眼。”


    胤禛将阮嘉从怀里拉出来,俯身吻上去。


    阮嘉极为听话,果真任由胤禛亲她。


    这五年来,阮嘉亲过胤禛很多次,然这般缠绵的却是头一遭。


    她觉得身子有些软,也有些热起来。


    外头北风吹得越发紧了,屋内的阮嘉倒是有了几滴热汗。


    寸芸同苏培盛守在外头,正跺着脚呢,便听见有人敲门。


    “我去。”


    苏培盛赶忙去开门,竟是德妃宫里头的人。


    “娘娘突发恶疾,请四阿哥四福晋去侍疾。”


    这倒是赶巧了。


    屋内胤禛只好恋恋不舍放开手,却仍旧有些贪心,忍不住在阮嘉鼻尖又落下一吻。


    折腾了半天,两个人连衣裳都没脱完。


    可阮嘉却娇喘微微,瞧着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般。


    胤禛揉了揉她的小脸,“真不知该如何待你。”


    他已然够温柔了,亲吻之时生怕磕坏了她,但瞧阮嘉的模样,像是要化作一滩水,太娇气了些。


    “四爷。”


    阮嘉轻轻勾起胤禛的手,把身子靠在胤禛胸前。


    “就像今日便很好。”


    她没体会过情爱的滋味,今日虽然只是浅尝辄止,却已然叫她动心起念。


    “原来夫妻之礼竟是这般快活,早知如此,便应当多多益善的。”


    阮嘉的话叫胤禛都羞了。


    “这话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


    “妾身明白。”


    ——————————


    出了门,外头正在下雪。


    阮嘉冻得直哆嗦,胤禛赶忙又吩咐奴才再给她加一件披风来。


    夫妻二人急匆匆往永和宫赶,他们算来得早,屋内只有康熙一人。


    德妃近些年也极为得宠,今日便是侍寝时突然身子不适。


    康熙冷着一张脸坐在外头,瞧见胤禛小两口过来了,脸色方才好了些。


    “汗阿玛,天色不早了,您明日还要上朝。额娘这里,儿臣来照顾就是。”


    胤禛低声劝慰康熙。


    康熙原本就打算等胤禛来之后便离开,胤禛懂事,提前递给他台阶,康熙岂有不下的道理。


    略微推辞一番,康熙吩咐二人好好侍疾,便起身往乾清宫去了。


    “德妃主子是气血上涌,一时晕了。太医正在诊治,没什么大碍的。”


    苏培盛贴在胤禛耳边轻声解释。


    胤禛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来,阮嘉抿唇,低声问怎么就突然气血上涌呢。


    “是旧疾,你又不懂医术,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胤禛亲手给阮嘉倒茶,捏了捏阮嘉冷冰冰的小手。


    “哦。”


    阮嘉没再多问,接过茶喝了一大口,这胸口的寒气方才散了散。


    二人略等了一个时辰,彼时已经是子时了。


    德妃终于慢慢悠悠醒转过来,胤禛带着阮嘉跪在床前,德妃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皇上呢?怎么不见皇上?”


    “回额娘的话,儿臣劝说汗阿玛先回去了,毕竟汗阿玛明日还要上朝。”


    胤禛老老实实回答。


    德妃看向胤禛的眼神却充满怨念,立马冷了语气。


    “知道了,难为你费心。”


    “照顾额娘是儿臣应尽的本分。”


    “皇上要上朝,莫非你就不用了吗?都这个时辰了,你也不必再在永和宫磋磨功夫。”


    德妃显然不想看见胤禛。


    阮嘉不明白德妃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明眼人都晓得皇上不可能留在永和宫等这么久的呀。


    “是,那儿臣就同福晋先告退了,额娘身子康健就好。”


    胤禛见德妃还有力气同他甩脸子,便知她并无大碍。


    “你回去就好,叫阮嘉留下来陪一陪本宫。”


    阮嘉不由自主瞪大了双眸。


    “额娘,福晋她什么也不懂。”


    胤禛蹙眉,德妃没法子对自个儿怎么样,这就是要把怒气洒在阮嘉身上不曾?


    “也不叫她做什么,只是陪一陪本宫。身为儿媳,难道不应该在旁侍疾吗?”


    德妃挥挥手,示意胤禛不准再多话。


    阮嘉见胤禛还要开口,忙拿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四阿哥这是怕妾身笨手笨脚的,反倒在永和宫惹娘娘不痛快呢。四阿哥您就放心吧,妾身一定好好伺候娘娘。”


    阮嘉虽说娇气了些,却也识大体。


    眼下母子二人分明在斗法,她若不从中调和,这件事可就过不去了。


    没法子,胤禛只好偃旗息鼓。


    走之前他特意拉着阮嘉的手,“若你受了委屈,只管回阿哥所。”


    “额娘这是怪我叫汗阿玛走了,并非对你有气。”


    “那四爷是故意叫汗阿玛走的吗?”


    阮嘉轻声反问,眼眸里头泛着狡黠的光。


    胤禛想都没想,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故意的,一则是为了讨康熙欢心,二则是想要叫德妃不高兴。


    “我能猜到,莫非娘娘猜不到?所以娘娘才要将我留下呢,不过好在我会撒娇懂得求饶,娘娘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阮嘉笑吟吟的摇头,她在这宫里头时间久了,倒也成了个人精。


    “只是,今夜没法子同四爷行夫妻之礼了。”


    胤禛听罢,耳根子略有些红。


    “不过咱们以后机会还多着呢,四爷别这么着急嘛。”


    原来是专门说起来笑话胤禛的。


    胤禛转过脸,“我不着急,你好好的伺候德妃,我先回去了。”


    跑的倒是挺快,阮嘉目送着胤禛匆匆离开,转眸间却叹了口气。


    唉,她最不会伺候人了。


    殿内,德妃正准备起身喝药,阮嘉迎上前,却被德妃制止住了。


    “你这小身子骨如何会伺候人。”


    其实德妃也不是坏人,只不过偏心了些。


    因为她偏心,所以胤禛心里头有气,时常做些事报复她。


    久而久之,母子间的隔阂自然愈发的深了。


    “娘娘何苦同四爷生气呢。”


    阮嘉支着下巴坐在桌前,轻声道。


    德妃微微一笑,这小丫头越长大便越聪慧,倒是什么都敢说。


    “今儿个哪怕四爷不劝皇上,他也定是要走的。”


    “本宫可没这么小心眼。”


    德妃摇了摇头,她嘴硬得很。


    “若是这事换做十四弟,额娘定不会生气。可就因为是四爷做的,额娘便气的要罚我。”


    阮嘉的话一针见血,她鲜少同德妃说起这个。


    德妃咬唇,药都有些喝不下去。


    “虽说额娘并不是真的要罚我,然这么做四爷心里头就又会有疙瘩了。都是亲生母子呀,何苦这般互相争斗呢。”


    阮嘉拨弄着桌面上的小瓷杯,假装无意的嘟囔道。


    “早知不留你,竟教训起长辈来了。”


    德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对阮嘉倒是极有耐心的。阮嘉说这么僭越的话,她也没说要罚。


    “好好好,都怪我这张嘴胡说八道。”


    阮嘉连忙轻轻在自个儿嘴上打了两下,随即走到德妃身边,接过药碗。


    “儿媳伺候额娘喝药好不好,额娘别跟我生气。我就是个小姑娘家,我能懂什么呢?”


    她放得下身段,又是德妃亲自选的儿媳妇。


    这五年来,也在母子之间做了不少说和。


    德妃点了点阮嘉的额头,“你呀,越来越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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