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是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地步,无名盲着眼睛,任由达达利亚握着她的手。


    话说回来,昨天她那么突兀地向达达利亚示好,这个人会不会怀疑什么。


    如果他知道自己也在虚与委蛇,那么为什么不拆穿。


    “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北国银行尝尝我从至冬带过来的酒?”


    达达利亚轻触无名的掌心,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还是不了,随意在璃月港内走走即可。”无名现在对盲眼去北国银行有极大的阴影。


    “那就只能下次了。”


    晚间的璃月港十分热闹,总有不断的行人,或采买或闲逛,偶尔还有孩童嬉笑打闹。


    无名忽然听见街上有卖坠子首饰一类的东西,吆喝的声音不小。


    “带我去那边。”无名指着声音的方向道。


    达达利亚以为她要挑一些首饰,便主动选看,他拿起几只坠着铃铛的簪子,却觉得不论是样式还是做工,都像是给半大的小孩子戴的。


    无名自然也听到他手中银铃的动静,说道:“我不是来挑首饰的。”


    随后,她顺着记忆的位置,拿起摊子上一枚平安扣。


    “老板,这个帮我包起来。”


    “好嘞。”


    达达利亚正想付摩拉,却发现无名早已抢先一步。


    平安扣是由璃月矿山上开采的玉质做成,虽说材质不是上佳,但胜在寓意好。无名将包好的小盒子放进达达利亚手中。


    “送给你。”


    而后,无名又扬起一抹笑,道:“虽然能成为你对手的人不多,但是做执行官还是很危险的,带上这个吧。”


    她方才思量了许久,觉得达达利亚发现她是将计就计的可能性很大,必须得演的真实一些。


    当然,若是她有本事真让这个人对她心生爱慕,自然更好更安全。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无论怎样,达达利亚都对抗不了同人本的设定,他会爱上荧。


    要不是摸不清楚棋行士的底细,不敢贸然回去,真想力量回归后直接摊牌,也省了未来不知道多少天的假惺惺。


    自己累,想必这个人也累。


    “这样用心嘛,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达达利亚看着无名真挚的神情,眼神却黯了下去,“我会好好保存的。”


    无名主动挽住达达利亚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身上细微的花香有些熟悉,除了一起躲在草丛那次,好似还在哪里闻到过….


    “戏快开场了,我们过去。”


    每次云先生排了新戏,云翰社都座无虚席,今日也不例外。


    “可惜,我看不见云先生的扮相。”无名觉得这个项目对她来说,鸡肋了一些。


    她正在盘算着要不要随口胡诌一点关于棋行士组织的事情,让公子以为今日是能探听到消息的。


    她还没说话,达达利亚先开口了:“你的小棋子力量还没恢复吗?”


    “恢复很多,只是映射四周景物是很耗费心神的事情,我不想她太过消耗自己。”


    终于按耐不住问出口了吗。


    “她力量有限,只是棋行士中不太重要的一员,帮不了我什么。”无名随意多扯了一些,她祈祷子午听见后不要生气。


    子午:…..


    “没关系,听戏最重要的还是听。”


    云堇一上台,座位席上的观众们便静了下来。她声音悠长婉转又不失力量,果然光是听着都觉得精彩。


    无名正想放松着听一会,却忽然感觉到一个东西被塞进自己左手内。而达达利亚坐在她右侧,左边不是认识的人。


    她没有表露出惊讶,而是握着手中的东西轻轻摩挲。看材质,是一个木制的柱状物,很小,也就比筷子稍微粗一圈。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达达利亚感觉到了无名的心不在焉,问道。


    “没关系,就是有些闷。”


    好容易挨到结束,无名只想回去看看这字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


    她快着脚步,就要踏入飞鸿居,却被达达利亚牵住了手。


    “作为恋人,可以得到一个分别吻吗?”达达利亚轻声笑着,他摇晃着无名的手臂,好似在撒娇一样。


    无名当场石化在原地:“那个,我们璃月人….比较含蓄,所以…..”


    她感觉到覆在自己手掌上的力道变重,颇有不答应,这人就不放手的架势。


    无名赶着回去看手里的东西,无奈之下,她勾过达达利亚的衣领,快速地触碰了一下。


    由于看不清,她吻上了这人眼下的脸颊。而后,她大步进入飞鸿居关上了门,就像一个拔x无情的渣女。


    “子午,今日恢复多少了,我需要看一个东西,就一眼。”


    “我都看见了。”子午最近也在盯着达达利亚,她想知道这个人对无名有多少真心,自然也看到了有人向她手里塞东西。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个蒙德人。”


    “蒙德人?”


    四周景物逐渐显现,无名看清了手中的东西,这是一个类似竹节一样的小管子。


    她用力一掰,小管子断成两截,内部是空心的。和料想中一样,这是类似信鸽送信的用来保存信件的东西。


    内里有一张小字条。


    【八日后,无妄坡相见。】


    “他让我去无妄坡…”算算日子,八日后她的眼睛差不多痊愈,正好要随钟离一起去调查魔神残识的事情。


    这么巧吗。


    “那个蒙德人我也不认得,大概四五十岁的年龄。”子午形容着那人的面貌。


    “会不会是…你们那个组织的人?”无名试探着问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果是风音,他会直接联系我的,用得着这样?”子午感觉这个蒙德人神神秘秘,值得提防。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个问题。”左右都会去无妄坡,现在思虑这么多也无用。


    “我的记忆回来,为什么自己却感觉不到呢?”上次攻击魔神是这样,这次和达达利亚切磋也是这样。


    她现在对棋行士这个组织的了解,不说是一无所知也差不离,她是不敢轻易回去的。


    所以,这份隐藏在她身体内的力量虽然强悍,但却不是什么好事。本就不想和这些乱子扯上什么关系。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如果你回到我们这里就会变得更强。”


    无名叹气,她其实也知道,子午明里暗里劝她回到组织里。但她怎么敢,万一刚脱离狼窝,又入了虎穴,去哪哭去?


    “变强?”无名摇头,“没兴趣,能杀独眼小宝足矣。”


    第二天一早,又到了要去天衡山练岩枪的时间,这次无名没有太抗拒。她这个人自我开解一向可以的,如果脑子中有一天乱麻,她将乱麻连脑子一起扔了。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在感情方面,无名是有点缺心眼的。


    情谊升温在她这里需要很久时间,消退却只需要一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记忆中力量的影响,在与达达利亚一战之后,她觉得自己对“枪”这种兵器的理解,要比之前深一些。


    比如,在她随机打出一个招式的时候,会顺手连贯出一个没有练习过的动作。这一套下来,她脑中也明晰着枪法该在什么时候使用。


    她演示给魈看。


    “你,进步很大。”魈闭了闭眼,“是受了那位执行官的指点吗?他的确颇通武艺。”


    “……”无名挠挠头,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如果和他打架也算指点的话。”


    魈欲言又止,像是在犹豫些什么。


    “那位来自至冬的执行官,一定要留意他的动作,也许他的目的….”魈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便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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