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有请松阳老师来为大家进行总结发言。”
在信女他们也来到后,伴随着人并齐落座,和室先是陷入一阵难得的静默。
接着,在桂装模作样的干咳一声后,伴随他开始一本正经地开口说话,和室里的沉默被打破了。
不过显然,这场聚会并没有因此就按照正常画风展开。
银时很快就手往桌面一拍,明摆着找茬的恶声恶气道:“喂假发,别以为现在当上总理就能得意忘形了啊,我看你现在飞黄腾达西装革履后好像就变得很忘乎所以的样子,在同窗面前这拿腔作势的态度算什么意思啊!”
“都说不是假发是桂。”桂据理力争的强调纠正道,,不管他强调多少遍,还是会被人习惯性喊假发。
在条件反射性的反驳之后,桂接着以义正言辞的认真口吻道:“在下如今是一国总理,不同以往是无业游民,一举一动代表国家形象,自然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你是看不起还在租房住的昔日同窗吗?少给我得意了,我手上可是还有你的黑历史。”银时拿出一张宣传单。
藻月看见是上面印有桂男扮女装穿旗袍模样的那一模板,是从前桂为了招揽和宣传攘夷志士时牺牲自我形象拍的,虽说如此,但藻月印象中桂当时好像挺乐在其中。
“好了好了,”松阳老师保持着熟悉的微笑,“不要吵了。”
高杉似笑非笑地拨弄了一下三味线的琴弦,使现场气氛增添上几分诡谲不明的紧张感。
而信女则继续保持着无口无心无表情的三无,在一边默默啃着她的甜甜圈。
没多久,那边相互抬杠的两人终于迎来老师爱的铁拳,久违地被一拳一个的打穿地板栽进地里只剩个头在外面。
两年前。
借由宝石翁所提供的天之衣作为外置能源储蓄装置,然后以藻月的身体为容器和核心动能,通过在天之衣上填充进六团纯度极高的能源,两边加起来所产生的强大动力让容器能够接入到根源,把根源人格强制唤醒,使其现身。
当然,成功的前提是这具容器在根源中确实还存有一个人格。
本质上就是把藻月的身体充当道具,进行一场魔术实验。
不过从魔术师的角度出发,以完全客观理智的态度来看待的话,尽管藻月是人形且拥有人格,但她在魔术师眼中并不属于人类,因为遍布全身包括心脏上都刻有的高密度魔术回路,这样的身体构造与其说是人类,不如把它看作是能源结晶更为合适。
其后,伴随着藻月安然无恙地穿上天之衣这点,也印证了宝石翁的论述。
天之衣是爱因兹贝伦相传,第三魔法限定的魔术礼装,虽然由黄金制作而成,但礼服却是纯白色。礼装上面镶嵌有七个被认为能够支配万物的戒指,不过在完整的礼装上,戒指变形成七个孔。在圣杯战争仪式中,这几个孔用作吸收从者之魂。
如果是人类碰到天之衣的话会整个人被变成黄金,因此只有精灵、人造人或者小人可以运行这套礼装。
至于在意识到这点后,往后是否仍将其视为人去对待,这个便取决于各人的主观。
反正接下来根源人格因为被外部力量触发而短暂的来到现世。
虽然证实了根源人格的存在,并且成功让它现身,但当时众人并未因此就此松口气,觉得事情至此得以结束。
因为他们看见那是一双没有光泽没有情感,如同木偶般空洞的眼睛。
由于看穿一切事物本质并且洞悉一切因果真理,所以尽管是人格,但事实上它没有情感和思绪,不能把它当人类对待,也完全无法作为可以交流的对象。
在看见根源人格显现后,稍稍错愕片刻,很快,在场便没有人会天真的将它和藻月划等号。那双不带丝毫感情色彩,没有起伏如一滩死水般的眼中,自出现以来甚至连现场都不曾扫视一眼,大概在它眼中看来人和石头没什么区别,万物都像是后台数据一样,而接下来它将执行什么,也没有人可以推算。
不过藻月当下的状态对斑而言倒是有几分熟悉,他想起奈奈当初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直到给她命名之前,似乎一直都是这种无响应的状态。
只是当初是藻月避免麻烦装的,而现在是真的没有自身意志存在。
反正整个过程如同du&039;b0一样,接下来会如何发展,是否像人们所希望的那样,完全是听天由命。
即使根源人格出现,它也未必会如众人所愿,有可能就是这么短暂现身几秒,什么也不做就离开,也有可能会与人们意愿相反……
所幸的是,事情的后续发展是往好的一面。
以藻月躯体为容器现身的根源人格,先是使用第三魔法提取出吉田松阳相关的部分,然后以第三法中的灵魂物质化让他再次获得身体,接着似乎觉得现实了然无趣,在根源人格身后出现一道光之门,最后它和“虚”一同消失在光的尽头。
吉田松阳因此而复活。
……
回到现在进行时中。
聚会继续进行。
面对藻月之前吐槽他们的不怀好意,这会儿只剩一个头是在地板上的银时,正悲痛控诉道:“给点面子啊,如果你不过来就信女那只抖s作为女方参加的话,不就成了她像女王一样一选三,你看她刚才的眼神!这家伙绝对是在暗爽愉悦吧!我们几个肯定要被她碾压进地里的——”
不等银时说完,啃完最后一口甜甜圈的信女默默起身,然后一脚把银时给彻底踩进地里头,接着不知从哪拿出根皮鞭,在木地板上抽得啪啪响。
然而对于银时那边正在被虐,藻月不为所动且面无表情,冷淡道:“不过就算我过来凑数,数量上好像也不平衡吧?”
同样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的桂义正言辞道:“没关系!你们四个请自由的,不用在意我。和自己的老婆相比,当然是别人的老婆更棒啊!到时候我再……”
这回不到动手,藻月就先卷了把纸拍向桂。
经过开头这番插科打诨,后面画风是彻底没法正回去了。
在鸡飞乱跳的现场中,高杉在一旁用三味线为众人伴奏。
直到最后房间变得七零八落,松阳老师忍不住再次出动爱的拳头进行制裁,把五个糟心的弟子扔出庭院后种萝卜一样,一人一个坑的都给栽进地里。
站在外走廊上看着庭院地面那整齐一排的人头,松阳老师没管他们的鬼哭神嚎,微笑着掸了掸衣摆,便转身回到和室。
在经过室内准备走向另一侧的趟门时,松阳的余光落在摆放在桌子另一头上的相框上。
只见照片中的胧,此时尽管已经开始变得不苟言笑,但尚且未有后来的阴郁。
松阳的目光只是短暂的停留几秒后便移开,面上没有显露出丝毫情绪,然后便踏向室内的走廊,离开了刚才因为学生们的捣鼓,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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