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杰提到他做出“那种事”，是什么事？哪方面的？能让他在提到孙慧时表现出悔意和恐惧，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恐怕很难堪不齿。
至于他还提到了白梦雨……白梦雨在他们之间又是一个什么身份？
秦声离开学校，准备去白梦雨打工的奶茶店。
这时有电话进来，秦声拿出来看了一眼，立刻接通：“戚雪松。”
“嗯，你那边怎么样？顺利么？”
秦声：“还行，从韩杰那知道了一些事。我现在想去白梦雨打工的奶茶店看看，根据杨子俊得到的消息，今天晚上白梦雨应该是在奶茶店打工。你那么呢？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戚雪松道：“有，等你回来细说。”
“好。那先这样，晚点见。”
两人没多聊，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白梦雨打工的奶茶店离学校不远，秦声走着就到了，进去的时候柜台后面只有一个女生在忙活，看长相不是白梦雨。
秦声微微一怔，白梦雨今天没来？
看见有客人进来，女生连忙露出标准的微笑，问：“您好，请问喝点儿什么？”
秦声走过去点了一杯奶茶，然后问：“今天另一个小姑娘没来啊？”
女生愣了一下，而后笑着问：“您是说梦雨吗？您认识她啊？”
秦声脸上的笑意扩大，点头道：“之前来都是她在，说过几句话。”
“哦哦，今天她有事请假了！”
“这样啊，是生病了吗？最近天气反复，很多人热伤风感冒的。”
女生摇摇头，说：“没生病，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秦声挑了下眉，转身指了指门口，说：“我看你们挂着24小时营业的牌子，这么辛苦啊？晚上都不关？夜里也有人买奶茶？”
女生笑了起来，解释道：“我们这里主要是大学生多，你也知道大学生熬夜的多，晚上也会有人想订奶茶，所以我们24小时都开着，员工们轮班制。”
秦声问：“这样，那你们轮班都是严格换岗的吧？”
“嗯，一般是，不过偶尔有同事临时有事就会替一会儿班，大家都很熟了又是年轻人，经常会这样互相帮忙。而且为了不让老板知道，我们填值班表的时候也不会写自己替班了。”
秦声若有所思地“哦”了声，她想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也没再继续问，拿着奶茶走了。
……
回到专案组已经八点多，戚雪松和乔岩正在办公室说着什么，看见秦声回来，戚雪松立刻道：“正好，乔岩这有新发现。”
乔岩拿着一份新的尸检报告，说：“死者孙慧处女摸陈旧性破裂，证明她之前有过性生活了。还有就是她腹部的刀伤，我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发现了一点微妙的地方。孙慧身上只有腹部两个创口，我复检时发现，这两处伤口的刺入角度不同，深浅也不同。其中一处创口不深，偏离要害部位，从创口形态来看，像是凶手下手有犹豫。但是第二个创口就不同，非常深，而且下手果断，是奔着要命去的！”
“两处创口表现出来的凶手特征完全相反？”秦声拿过尸检报告看了眼，眉头轻蹙：“这是什么意思？凶手对孙慧下手的时候有犹豫，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刀又下定了决心？”
乔岩凝眉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我只能可观描述一下两处创口的区别，具体凶手当时是什么心理状态，我分析不出来。”
戚雪松起身走过来，说：“这是个很重要的发现，我相信这前后两次刺入的举动一定代表着很关键的线索，尤其是凶手当时的心理状态转变！如果知道了这个，我们就离破案很近了。乔岩，这次干得漂亮！”
乔岩嘿嘿笑道：“谢谢七姐！”
秦声手里拿着尸检报告，凝眉沉思，思考着这凶手两次刺入的举动代表了什么，是一种犹豫不决？那这是否意味着他对孙慧抱有十分特殊的感情？
戚雪松看了眼秦声，见她依然在思索，主动开口道：“对了，检验科那边有了结果，找到的血衣上面的血液和孙家人的dna吻合。鞋子的鞋印也和现场的血脚印对上了，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
戚雪松递了个鉴定报告过来，继续道：“检验科的同事觉得现场的鞋印有点儿不对劲，于是主动请教了省里的足迹专家，经过专家鉴定后发现，现场的血脚印很可能是小脚穿大鞋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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