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这句问话有点莫名其妙,青森萤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就像小鹌鹑一样看着地板,不敢吱声。
大哥怎么来了……调查,调查什么?如果大哥最后查出来是她泄露了消息会怎么样,会不会直接把她杀掉……?
胡思乱想之间,她听见琴酒冷笑一声:“还不过来?”
听见他的这句话,少女条件反射一般放下手里的刀叉,快速地站起来,然后扑进男人的怀里,像是一只迫不及待归巢的小海鸟。
琴酒看也没看其他两个男人一眼,只捏了捏她的后颈,然后就拎着她走了。
“……”波本和苏格兰怎么办?大哥为什么只抓她?难道是因为她的嫌疑最大吗?因为心虚,青森萤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又想到琴酒杀人时候的样子,越想越是害怕,轻轻发起抖来。
琴酒低头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五分钟之后,琴酒在据点的房间,少女被扔在沙发上,男人俯身压下来,一言不发地吻住她。
青森萤瞪大眼睛,完全无法理解琴酒做这样事情的动机,他的吻不如波本温柔,也丝毫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一上来就掠夺了她所有呼吸的空间,青森萤有一种大脑都被他完全侵占了的感觉……
没办法思考了……
只是承受了短短几秒,少女就不受控制地落下泪来,眼尾泛出暧昧的绯色,双手下意识推拒着,祈求着谁的怜惜。
琴酒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停了下来,她就像是得救的溺水者那般,大口地呼吸着,可是仅仅一秒之后,宽大的手掌就用力攥住了她的下巴——他又吻下来。
“呜……”她呜咽着哭着,扯着他的袖子求饶,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的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或许是迷迷糊糊之间,她又喊起了惠的名字。
“惠……”她无助地呼唤着自己的小竹马,然后是别的人,获得过她的依赖,在她心中能够拯救她的人。惠、杰、悟……她胡乱地呼唤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叫谁,然后就被捂着嘴扯了上去。
“乖一点。”他拿枪抵着她的太阳穴,很是温柔地说。
少女被吓得浑身发抖,轻轻抱住他的脖子,怂兮兮地喊他:“大、大哥……”
她结结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想、想亲多久都、都可以……呜……不要杀掉、我、求求……”
琴酒扯出一个极其散漫的笑,或许是因为刚刚才吻过,他的身上没有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显得有几分爽朗,像是个肆意张狂的少年。
青森萤脑袋还被木仓抵着,她一边发着抖,一边用脸颊蹭他,男人低头看她,不需要说话,少女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她呜咽了一声,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亲他。
那是不含□□的,小动物一样的吻,就像是小鸟在讨好喂食自己的父亲,带着惧怕、又天然想要亲近的轻轻啄吻。
一个成熟的、心智健全的男人,如果被一个懵懂单纯、和他有着极大年龄差距的孩子挑起,那他一定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连生理都没办法好好控制的弱者。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对她做了什么,那他就只能是一个无法获得同龄人青睐,才转头去吸引不谙世事小姑娘的可怜虫、生理变态、社会渣滓。
——和东亚地区对老夫少妻的包容度不同,欧洲人对伴侣的年龄极其在意,就算你离成年只差了一天,他们也可以立即摘掉小雨伞,从床上下去,驱车回家,然后和朋友打电话说自己今天真倒霉,遇见了一个未成年小鬼。
未成年的小鬼,没有半点成熟的女人味,满身都是青涩的味道,对爱情一无所知,总以为身体的亲密能够通往灵魂。琴酒是个没有
多少道德感的人,但他怕麻烦。
可是眼前这个小鬼实在太可爱了,看起来比那些鲜血还要可口,琴酒扣着她的腰,在她的哀求下放下木仓,她立即露出感激的表情,劫后余生般又吻在他的侧脸,就像讨好感激猎人的小鹿,完全忘了陷阱和枪口的威胁,都是眼前的人带给她的。
“那天下午。”并没有被冲动占据多少时间,琴酒很快找回了理智,问她:“你和波本失去联系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单独和任务目标待在一起?”
“是、是的。”在琴酒面前,青森萤半句谎话也不敢说,接着,琴酒又问她和下野夫人说了什么,她立即露出十分心虚的表情,努力地回忆着,想不起来了,就轻轻去亲男人的侧脸,琴酒总是挑挑眉,然后示意她继续说。
这一招好像比抱着腿撒娇更加有用……
在大哥面前,青森萤也不在意什么吻不吻的了,更何况在这个副本,她都和波本亲了好几次了,就当做全息游戏,等通关以后就通通忘掉……
青森萤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像是小啄木鸟一样亲他,没过多久,琴酒像是被她弄烦了,扣住她的下巴:“滚下去。”
“呜……”少女下意识一抖,然后吻在他的掌心。
“大哥……”她抱住他的腰,蹭上来,和以前一样胡乱撒着娇,胡搅蛮缠地要他消气,然后又小声哭起来,就像是他真的对她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那样,哭得可怜极了。
被亲的时候都没哭得这么凶。男人回想起她呜咽着求饶的样子,没来由地心一软,下意识应了一声,完全不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回想的时候,只听见她欢呼一声,像是小狗一样蹭他,他几乎看见了这小鬼身后翘起来摇晃的尾巴。
算了。她胆子小得这样可怜,也提不出来什么过分的要求,饶她这一次好了。
“这几天消停点。”琴酒拍拍她的脸,站起来往门外走,他头也不回,身影很快和漆黑的夜色融在一起。
青森萤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才高高兴兴地钻进房间换衣服,老大刚刚答应了,她可以继续去找波本和苏格兰,老大说要深入调查,出于直觉,她十分担心他们。
降谷零洗过澡,披着浴巾出来,房间被装了窃听器和监视器,说是什么要24小时监控,波本在组织里没有线人,对此根本没所谓,他有点担心他的挚友苏格兰。
hir那边……他的组别特殊,需要能够和他配合的下属,这一次调查是琴酒亲自过来,又是晚上,也许对外面还是保密状态,如果这时候,hir的下属联系他……
以琴酒那家伙的嗅觉,即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个讯息、一个预兆,就能被全部掀出来。
这样的处境太被动了……虽然在进入组织之前,身为卧底的他们,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但当危险真正来临的时候,降谷零发现自己还是完全无法接受。
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为国家献出生命是会让他发自内心微笑的事情,但如果死亡的是他的同事、朋友、重要的人……
思绪被打断,外面有人按响了门铃。
降谷零抬头看了一眼,一边猜着这时候会过来的家伙是谁,一边从抽屉里拿出□□,然后表情冷漠地走过去开门。
出乎预料的,金发少女站在门外,她穿着小斗篷,手里捧着楼下咖啡厅供应的晚间饮品,十分担忧地看过来,目光先是在他手上的木仓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看向他。
“你、你、”
波本完全没有好好穿衣服,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整个胸膛露出来,蜜色的肌肤还滴着水,顺着腹肌向下,白色的布料松散,几乎露出了一点胯骨。
“啊,抱歉。”嘴上这么说着,波本却半点想要整理浴巾的动
作都没有,他现在房间里全是监控和窃听器,放她进去,谁知道这个孩子会说什么,如果和在车上一样,一开口就是“我们逃跑吧”,那他绝对会立刻殉职。
“你……”少女站在门口,即使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也全是刚刚看见的东西,他的腹肌……自己摸过蹭过的那些肌肉,硬邦邦的,原来长这个样子,那里的毛毛竟然也是金色的……!!
她在想什么!
少女用力晃了晃脑袋,缓了好半天,才把刚刚看见的东西甩出来,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还好吗?我很担心你。”
“多谢你的担心。”波本笑了笑,盯着她绯色的脸颊说道:“不过我又不是叛徒,我对组织的忠心,天上的月亮看得清清楚楚,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脸红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我没、完全没问题……”青森萤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光是听着波本的声音,她就已经快要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那我去看看苏格兰!”
“……?”还要去看hir?hir心软,说不定就会放她进去,然后听她说什么“我们一起逃跑吧”之类的话……
想到在车上,少女莫名其妙说出来的这句话,降谷零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那时候但凡车上有个窃听器,或者时间再晚一点,等到组织的人过来,她再那样说,事情就会立即变得无可挽回。
青森萤慢吞吞往电梯走了两步,就被人拽住了手臂。
降谷零在脑子里想着留下她的理由,这时候好像不管说什么都显得有些突兀……思索间,她略带困惑的抬头看他,灯光下的唇比往常更加鲜红,还微微肿了起来。
这是被吻过以后的样子。降谷零看了几次,已经很熟悉。
“琴酒吻你了?”像是找到了把她留下来,好好管教的理由,男人低头,凑近她耳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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