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侦探社宿舍,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轻手轻脚地摆弄着坂口安吾,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惊醒酣睡的秃头社畜。
坂口安吾做了一个美妙的噩梦。他梦见他和太宰还有织田作一起喝酒,但他们没干杯,因为那两个混蛋丢下他一起殉情了。
太宰治递给织田作之助某种软软的、滑滑的硅胶制品。织田作之助看了眼一脸无辜的太宰猫猫,默默地接了过来,摇晃着呆毛继续摆弄睡得不省人事的可怜社畜。
坂口安吾是被梦中的太宰气醒的,太宰那个幼稚鬼竟然还说他脑子进水了,和男人一起殉情的太宰脑子里才全是固液混合物吧。
织田作之助一脸淡定,不紧不慢地将作案工具都放回小盒子中。太宰治眯着眼睛,冷冷地瞪了眼睡了一天两夜的秃头社畜,“安吾,你是不是又说我坏话了?”
“没有。”坂口安吾摸索着戴上眼镜,心虚地环视四周,指着织田作之助手中的小盒子,“织田作,那是什么?”
“不必在意这个。”织田作之助将小盒子放到一边,他拿着相机,漂亮的蓝眸中是快要满溢出来的笑意,“安吾,看这里。”
坂口安吾按照好友的指令看向镜头,刚睡醒的脑子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像只乖顺的洋娃娃般被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联手摆弄了好久。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脸上带着心满意足地笑容,两人抛弃脑子懵懵的坂口安吾,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还时不时发出些意味不明的猥琐笑声。
坂口安吾呆呆地抬起手臂,盯着手臂上的蕾丝手套陷入沉思。他将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定在半掩于女仆短裙之下的白皙双腿之上,哦,是白色丝袜。
女仆小姐默默走进厨房,默默拿起了菜刀,胸部的波涛如海浪般上下起伏,“太宰!织田作!我跟你们拼了!”
织田作之助很轻松地就夺走了战五渣的女仆小姐手中的凶器,他跪在女仆小姐身上,用一只手压制不断挣扎的女仆小姐,整个一调戏良家妇女现场。
“安吾的表情不错,织田作低头,咔嚓,完美!”
太宰治坏笑,他把刚才拍到的照片展示给坂口安吾。只见女仆小姐脸色通红,似嗔含怒地瞪视身上的红发男人,红发男人俊美异常,温柔地低头回视可爱的女仆小姐。
“啊啊啊啊啊!太宰你个混蛋!”
坂口安吾要气疯了,织田作之助不得不用双手压制住不断反抗的女仆小姐。太宰治没有丝毫危机感,疯狂与女仆小姐合影留念。
坂口安吾放弃挣扎,将手臂挡在眼前,咬着嘴唇一眼不发。织田作之助内心浮现不好的预感,他和太宰对视一眼,心虚地放开哭泣的友人,“安吾?”
坂口安吾手臂之下没有一丝湿润,他微勾起嘴角,在织田作之助还未来得及阻止之前,纵身扑倒罪魁祸首,恶狠狠地挠着太宰治的痒痒肉,“太宰,受死吧!”
“啊哈哈哈哈……织田作救命啊……哈哈哈哈哈……织田作……哈哈哈哈……救命啊……”
两个战五渣滚作一团,太宰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向作壁上观的织田作求救。织田作之助拾起掉在地上的相机,愉快地记录下好友的相亲相爱日常。
日常打闹之后,坂口安吾才勉强顺气,他问给三人准备晚餐的贤惠男人,“织田作,你的眼睛恢复了?”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黯淡的勾玉,“神明的礼物,暂时压制住了反噬。”
坂口安吾瞪着摇晃着呆毛的腹黑老好人,吸了一大口拉面,凶狠地咀嚼食物,交友不慎啊,为了看他女装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厉害了。好饿,他到底睡了多久啊。
太宰治趁机洗白自己,他凑到坂口安吾耳边小声低语:“你的妆容是织田作画的,衣服也是织田作选的,就连假胸都是织田作给你戴上去的。”
织田作之助纠正:“假胸是你提供的,我负责安装。”
坂口安吾阴森森地询问:“手感怎么样?”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回忆了一下,认真点头,“不错。”
坂口安吾想捂脸,他感慨到:“啊,我竟然还期待你们有节操那种玩意,果然是我太天真了。”
织田作之助不是很懂这和节操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安慰丧气的好友,“节哀。”
织田作是在为逝去的节操默哀吗?太宰治笑出了声,坂口安吾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织田作之助淡定地解决辣咖喱,唔,辣咖喱好好吃,天天吃都不会腻呢。
坂口安吾不怀好意地盯着偷偷挖织田作辣咖喱的太宰治,似乎在盘算什么不好的注意。太宰治疯狂哈气,以缓解口腔中的刺痛感,织田作之助无奈地起身给偷吃的太宰治倒冰水。
坂口安吾默默将视线到温柔贤惠的织田作之助身上,太宰没节操,才不会为此感到羞耻。织田作不一样,如果能给织田作套上女装,嘿嘿嘿。
织田作之助察觉到秃头社畜的邪恶想法,安静与之回视,淡淡地说:“安吾,你打不过我。”
秃头社畜愤愤不平地戳着碗里的荷包蛋,食物链底层的小社畜心里苦啊,一个没节操,一个打不过,战五渣的秃头社畜备受欺凌。
“织田作,安吾竟然玩食物。”
“浪费可耻,太宰,我们不要学他。”
混蛋父子二人组啊,坂口安吾一口吞下了荷包蛋,然后就悲剧地被荷包蛋噎住了。织田作之助将太宰治的冰水给坂口安吾灌了下去。
太宰治不满抱怨,“织田作,那是我的。”
织田作之助揉揉撒娇的太宰猫猫,“安吾笨笨的,太宰让他一次吧。”
荷包蛋在水的润滑和冲力作用下顺利进入胃部,啊,得救了,笨笨的秃头社畜长长舒口气。不就是犯蠢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女装他都穿过了,还在乎这点小事?
“织田作,森鸥外舍得放你出来了?”
织田作之助歪歪头,安吾的形容怪怪的,“黑手党大楼被我毁的差不多了。首领说,在我解决掉「another」之前,不准踏进黑手党大楼一步。”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听闻此言,同时端起了自己的饭碗,默默远离了人型灾难自走机,“说来听听。”
“停水,停电,电子设备故障,枪械走火,还有……嗯……”织田作之助有些犹豫,太宰治和坂口安吾紧张得吃了一大口饭压惊,“……武器库自爆。”
“……”武器库自爆?「another」这是解决不了织田作,就解决织田作周围的人吗?
坂口安吾把太宰治推回到织田作之助身边,面带同情,给予太宰治最真挚的祝福:“太宰,保重,希望武装侦探社平安无事。”
“……”武器库自爆!好厉害,不亏是织田作。
太宰治呆呆地用勺子将螃蟹粥送到嘴里,织田作可比东京的死神厉害多了。太宰猫猫歪歪脑袋,眼睛渐渐发出兴奋的亮光,显然他又在策划不好的事情。
太宰治暗搓搓地离间织田作之助和森鸥外,他像极了为好友打抱不平的正义人士,义愤填膺地控诉:“森先生太过分了,竟然嫌弃织田作,还转移风险给武装侦探社。”
坂口安吾适时接话:“就是,太过了!要给他点苦头吃,让他知道凡事都有代价,不然他以后会更加过分。对吧,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犹豫点头,“对……对吧。”
于是,太宰治和坂口安吾就满意地笑了,那是胜利者得意的微笑。两人偷偷对视一眼,能光明正大修理森鸥外,还不用担心织田作搅局的感觉真棒。
“啊秋——奇怪,怎么感觉背后凉凉的。”远在黑手党大楼的森鸥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红发爱德华哒哒地跑进卧室,哒哒地跑到森鸥外身后,给森鸥外披上一件黑色大衣。
“呜哇,爱德华好贴心,来,爸爸抱抱~”
红发爱德华嫌弃地拒绝了森鸥外,哼,他才不要油腻的中年老男人,他要英俊帅气的不律。也不知道不律在师兄哪里过得好不好,没良心的臭小子也不知道打电话关怀一下孤独的老父亲。
魏尔伦放下手中的文件,揉揉批文件批到抽筋的手腕,那父子俩可真会使唤人,兰堂的手用来写诗就好,批文件这种粗活还是由他代劳吧。
“中也,太宰的电话?”
中原中也瞪着挂断的电话,小小的脑袋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孤儿院那边的,说是有个孩子被自称是侦探的不法分子绑架了。”
魏尔伦翻了个白眼,脸上是中原中也同款的表情,“武装侦探社?织田干部卧底的那家?自称侦探的家伙是不是还在身上缠满了绷带,身边跟着一个红发打手?”
中原中也默默点头,黑手党的无赖派三人组就差一个秃头社畜了。重力使腹诽,这才第几天啊,织田先生也太惯着青花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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