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 第63章 第 63 章
    初夏已经提前给小狗做了一个大木笼子,把两只小狗放在里面。


    现在它们还没有完全长大,木笼子底子放了四个圆圆的轱辘,一推就跟着走了,还能把行李放上面。


    岑淮安对这个能走的车笼子迸发了很大的兴趣,他和初夏主动说他来拉着。


    黑子和黄子一开始被关笼子里不适应,在里面急得转来转去直“哼唧”。


    但岑淮安一开始拉车笼子,它们看到熟悉的小主人,“嗷呜呜”一声,停止团团转,往笼子里一坐,两双大大的狗眼望着小主人拉车的背影,时不时给自己舔一下毛,比人都舒坦。


    初夏看着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好笑,岑淮安还扭头疑惑地看她一眼,不明白妈妈在笑什么。


    初夏忙把视线移到旁边,不行,不能再笑了,再笑就被安安发现是在笑他了。


    两人这模样也引来路上其他人的注意,还好从家属院到公交车站的距离不远,不然她们收到的目光更多。


    公交车慢慢驶来,初夏和岑淮安正要把行李、狗笼子抬上车,忽然旁边多出几双小手,帮她们一起使劲。


    两人立马抬头,初夏眼里透出惊喜:“邦子?猫仔灰毛,你们怎么来了?”


    初夏还不是最激动的,最高兴的是岑淮安,他眼里的喜悦完全无法遮掩。


    “邦哥,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走?”


    邦子帮着把东西抬上去,唇角一翘说:“随便找你们家属院的人一打听不就知道了。”


    搬好行李,邦子走过来,抱一下岑淮安放开,拍拍他的背。紧接着猫仔和灰毛都过来抱了下岑淮安。


    岑淮安想说些什么,但张嘴却什么也说出来,只看着邦子三人,眼睛有高兴也有不舍。


    邦子好像知道岑淮安的想法一样,冲他随意地一挥手说:“都是兄弟,你要走了,我们肯定要来送的,不用太感动。”


    岑淮安:“谢谢你,邦哥。”


    不止谢他过来送他,也谢以前他拉了自己一下,没让他饿死。


    公交车不会长停,岑淮安和初夏站在门口里面的位置,门已经关上了,他也朝他们挥手:“邦哥,猫仔,灰毛,再见。”


    车子启动,岑淮安赶紧跑到最后一排的座椅上,通过窗户往后看。


    邦子站在原地,手插在口袋里,脸上依旧带着随性的笑。而猫仔和灰毛一人站在他一边,疯狂朝岑淮安挥着手。


    “小破烂!我们会永远记得你的,你不要忘了我们啊!”


    岑淮安也用力睁着眼睛看着三人,直到公交车转弯彻底看不见邦子他们,他才慢慢回过头,靠在了初夏的身上。


    初夏轻轻拍着他的背,没有说话。她明白他这会儿的感受,静静地让他自我消化是最好的。


    到了火车站,岑淮安的情绪就恢复到正常模样了,拉着狗笼子在车站里走。


    车站里几乎所有人都要看他几眼,他却像没有感受一样,还问初夏:“妈妈,小狗托运不会有事吧?”


    初夏也不在意周围的眼光,牵着他的手说:“不会,车站的工作人员会照顾好它们的。”


    其实初夏也担心,但她觉得既然火车站有托运活物这项事务,而且也不是新出现的,那流程应该很熟练。


    话虽这样说,初夏拿着托运票去托运小狗时,还是不放心地问工作人员,托运小狗中途会不会出现什么不适,有没有需要她注意的地方。


    工作人员显然听多了这种问题,检查她递过来的票时头也不抬说:“不用担心,托运我们有专门的人负责,不会有事。你在笼子里备好食物和水就行。对了,上车前几小时别给狗吃东西,容易晕车。”


    初夏和岑淮安一听小狗会晕车,眼里更加担心了。


    火车这时候运行的时间长,小狗长时间在封闭的环境里肯定会不适应,但现在也没办法。


    岑淮安蹲在地上摸着两只小狗的头,和它们小声说话,初夏隐约听到了“不要害怕”几个字。


    在托运前,两人一直陪着小狗,安抚它们。直到快上车的时候,在木头狗笼里放上食物和水。还有平时它们磨牙的骨头、爱玩的小球。


    两人看着工作人员把小狗抬起来,黄子和黑子本来趴着,立马站起来着急地“汪汪汪”叫,一会儿冲着工作人员叫,一会儿转过来冲初夏和安安叫。


    它们以为主人不要它们了,急拼命撞笼子。


    岑淮安赶紧朝两只小狗挥着手喊:“黑子、黄子,不要怕,很快我和妈妈会去接你们!”


    小狗不知道是听懂了他的话,还是他的声音安抚了它们,不再着急的撞笼子了,但也是闷闷不乐趴在笼子里,看着初夏和安安的方向一脸留恋。


    两只小狗的眼神让初夏想过去把它们带出来,岑淮安看得也很难受。


    不过她们两人也要登车了,初夏带着他往上车的地方走。


    此时人很多,都在挤着上车,乘务员在门口大声喊着不要挤,乘警也在努力维持着秩序,但是没有用,还是很多人往车上拼命挤着,生怕上不去车。


    初夏和安安去的卧铺车厢的车门,倒是人没那么多,不过等她们终于带着行李上车,也是累了一头的汗。


    绿皮火车的环境不是很好,坐车的时间也长,卧铺相对硬座来说条件好些,但晚上睡觉也是凑合。


    白天初夏和安安待在上铺看书,下五子棋休息,除了吃饭去厕所的时候,两人并不会离开卧铺。


    车子经过了好些站,大站小站都有,有的站停的时间长,便有车上的乘客下去抽个烟,买点东西,活动活动腿脚。


    不过初夏从来没下去过,她带着有吃的,想吃饭火车也有卖的,还有卖花生瓜子汽水的,没必要下去,也不安全。


    而且也有赶不上火车的可能性,初夏是看到过有乘客在下面耽误得太久,火车启动时没有挤上来被扔下的。


    岑淮安到下午的时候,没忍住问初夏:“妈妈,黑子和黄子现在被放哪里了啊?我好想去看看它们。”


    初夏也想去,她带着岑淮安从卧铺上下来,正好看到有列车员从她们这节车厢路过,初夏问她可不可以去看看托运的小狗。


    列车员检查了下她的票说:“行倒是行,但是里面什么动物都有,味道不好闻,你们确定过去?”


    初夏没有一丝犹豫点头:“去。”


    “行,跟我来吧。”


    列车员带着初夏和岑淮安往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和两人说:“你们托运的狗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到那里你们自己找。还有啊,不能惊扰了其他牲畜,所以那些牛羊啥的你们不要靠近,动作小点,声音轻点。”


    说了一路,三个人到了最后一节车厢,列车员推开门带她们进去,入门各种牲畜的味道铺面而来,说不出来什么味道,但是很臭很难闻。


    列车员捂着鼻子说:“我就说很臭吧,你们自己找吧。”


    说完赶紧退出来了。


    初夏和岑淮安也觉得臭,但她们更担心黑子和黄子,开始在一个个笼子里找。


    托运的都是大型动物,小狗小,就这一个,放在了前面,她们很快就看到了黄子和黑子。


    因为拥挤的空间,不流通的空气,两只小狗蔫蔫地趴在笼子里,一点精神都没有。


    初夏和安安从来没见过两只小狗这个模样,心疼得不行。


    “黑子,黄子。”笼子有点高,安安努力去够想摸摸小狗,也没办法做到。


    两只小狗看到主人也立马激动起来,狗头挤到笼子上,“哼唧”着朝主人诉委屈。


    岑淮安听得更焦急了,踮起脚尖再去够,还是够不到。


    这时初夏伸手,用力把他抱了起来,安安终于摸到了两只小狗。


    不过初夏只撑了一会儿,她咬着牙,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赶紧问岑淮安:“安安,好了吗?”


    声音都因为用力过度变声了。


    听到岑淮安“嗯”一声,初夏立马一松手,他的衣服跟着初夏的手臂往上捋了到了胸口。


    在初夏甩着胳膊彻底放开他时,岑淮安默默把衣服拉下去。


    看到初夏松开他后就一直揉手臂,岑淮安在心里想:妈妈没有爸爸的力气大,以后还是只让爸爸抱他好了,不能累到妈妈。


    他这样想着,仰头继续去看小狗,和它们说话。初夏走过去也摸了摸黑子和黄子的头,它们的状态肉眼可见好了很多。


    没多久,列车员在外面叫她们,托运车厢不能待太久。初夏和安安只能快速和黄子、黑子告别,又摸摸它俩的头,才带着岑淮安出托运车厢。


    和初夏她们往回走的时候,列车员还笑着说:“怎么样,托运的小狗是不是健健康康的?我们这趟火车做托运不知道多少年了,牛羊猪啥的都没出过事,你们就放心吧,不会有啥事的。”


    初夏“嗯嗯”地点头,小狗是健康的,但这样托运肯定不舒服,她在心里叹口气,只希望列车快点到站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初夏本来就没有睡实。卧铺没有门,都是一个个隔间,火车之间也是通的,还好硬座和卧铺中间的门晚上列车员会锁,不然晚上根本不敢睡。


    就是这样初夏睡觉有一点动静也会醒,岑淮安倒是在她里面睡得很香,一点点都没受坐火车的困扰。


    不知道这晚上怎么回事,初夏睡着睡着就听到了男女吵架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小孩大声哭。


    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白天的时候她很没有精神,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不过因为卧铺一直有人走来走去,她睡得也不好。


    直到下午下车,初夏还是一脸没精神地往外走,这两天一夜的火车体验,真的极为差劲。


    她和安安去接了托运的小狗,两只小狗尽管经过了长途旅行,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但食物和水它们都吃剩的不多了,笼子里也没吐东西,初夏检查了一下,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依旧是初夏提着行李,安安用链子拉着笼子,她牵着安安往车站外走。


    还没出站门,初夏便看到了站在出站口的岑峥年,他的眼睛一直落在人群里,不停寻找着初夏和安安的身影。


    还没等初夏喊他,岑峥年的眼睛和她对视上了,他脸上露出一个松口气的笑容,目光一直跟着她和安安。


    直到两人出来,岑峥年立马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而他旁边站着的一个年轻人,也伸手去帮忙。


    “二表哥,这就是表嫂和安安?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年轻人看着初夏和岑淮安,脸上带着友善的笑,还想伸手去摸摸安安的脑袋,被他一歪头躲开了。


    倒是岑峥年去揉安安的头时,他不仅没躲开,还孺慕地蹭了蹭,眼里带着开心,一直仰头望着岑峥年。


    他终于又见到爸爸了,可是爸爸看着瘦了好多啊。


    初夏疑惑地看向年轻人,用眼神询问岑峥年。


    岑峥年把手中的行李都给年轻人,一手牵着初夏,一手抱起安安说:“这是我大舅舅的小儿子——蒋知达。”


    蒋知达抱着行李,觉得二表哥这行为有点过分。把行李都扔给他,他抱着幼子娇妻,怪不得他同意带他来接表嫂呢,原来都是为了此刻。


    不过面对初夏时,他笑容就极为灿烂:“表嫂好,叫我达子就行。”


    岑峥年点头,对初夏说:“家里人都这样叫他。”


    “你好,达子。”初夏笑着和他打招呼,又让安安叫表叔。


    岑淮安好奇地看着蒋知达,觉得这个表叔和他想象中的叔叔不一样,不过他还是乖乖叫他:“表叔。”


    “哎!真乖!”蒋知达脸上的笑容都要咧到耳后了,开始慌乱地在身上摸红包:“奇怪了,我明明就放在前面口袋里了。”


    岑峥年不管他,带着初夏和安安往停车的地方走:“你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他目光担忧地看着初夏,从看到她时,岑峥年就发现了她面色的苍白,眼底青黑一片,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初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带着疲惫说:“在车上没有休息好,晚上一直有声音,太闹了。”


    她如果平时在家,深夜的时候外面打雷都不会听到。可在车上,她真的一点点动静都会被惊醒,然后很久没法入睡。


    岑峥年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给她理理头发说:“家里都收拾好了,你等会儿坐车里先睡会儿,到家可以直接睡。”


    他是开着车来的,这车是蒋知达大哥蒋知书的。


    蒋知书没有从军也没有从政,老辈儿的路他都没有走,在改革开放后就跑去不知道干什么生意了。


    在整个蒋家,他现在是最有钱的,虽然整天被岑外公骂铜臭味,不敬祖宗,但他依旧我行我素,一点不在意。


    这车便是他买的,在整个圈子里,不知道被多少同辈羡慕他有车。


    毕竟这会儿有车的,大部分都是公家单位,个人是极少的。那些家里有底蕴的后辈,也不是人人都有钱搞到一辆车的。


    而且这会儿形势还处于试探阶段,很多人对前些年的日子还心有余悸,有钱也不敢太出格,免得回头再来一次,整个家族都完蛋了。


    蒋知达终于找到红包赶上来,他把行李放好,两只狗也被他好好地放在前排。


    “安安,给你的!”蒋知达从前面扔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直直落在岑淮安的怀里。


    “快看看,不够了和表叔说,表叔有钱!”蒋知达拍着胸脯说,一脸的自信,他包那么多钱,安安肯定满意。


    安安打开红包,看到里面塞满了一块两块十块的钱,塞得红包都快撑破了。


    岑淮安一下子瞪大眼睛,看一眼蒋知达,再看一眼红包,心里开始计算:要是每个见到他的长辈都像表叔一样给他这么一个大红包,他算算自己的存款,嘴角的笑都压不住了。


    “谢谢表叔。”岑淮安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离开红包,直接拿出来开始数。


    蒋知达还等着岑淮安说满不满意呢,结果半天没等到,就看到他在数钱了。


    “安安……”他还想继续问,岑峥年伸手把蒋知达的头推了回去:“快开车回家,你表嫂和安安很累。”


    “对对对。”蒋知达不好意思地看向初夏:“对不起了表嫂。”


    初夏笑着摆手:“没事。”她不会在意这些,而且蒋知达对安安和她的态度一直是欢迎的,她也没有理由不满意。


    车子启动,岑峥年的手伸到初夏肩膀的另一边,把她的头往自己肩膀上带:“你靠着我睡会儿,这里到家还有段距离。”


    初夏是真的又累又困,没有和他客气,“嗯”了一声便靠在他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蒋知达从后视镜上看到初夏睡着了,把车子开得更加平稳了,争取不让车子有一点颠簸。


    随着车子慢慢靠近宅子的胡同,天也在逐渐变黑,路上的自行车多起来,人声也多了,都是下班回家的各种职工。


    初夏听到了吵嚷声,揉了下眼睛坐起来,身上盖着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落在车座上。


    岑峥年自然地把外套拿过来,问她有没有好点,觉得冷不冷?


    初夏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事了。现在到哪里了?”


    她看向窗外,是完全陌生的街道还有房屋,这是她不熟悉的京城,也是未来无数人向往的地方。


    “进了胡同再走没多远就到家了。”


    安安这会儿正趴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喂两只小狗,初夏睡着的时候,只要两只小狗想叫,安安就会立马摸它们的头,小声“嘘”着说:“黑子黄子不要叫,我妈妈在睡觉。”


    黑子和黄子对岑淮安的动作很默契了,一些简单的指令都能听懂。


    小主人不让叫,它们便小小“哼唧”一声,疯狂摇着尾巴冲岑淮安撒娇,让他给它们顺毛,一路上都没有叫。


    连蒋知达都惊奇这两个小土狗这么聪明。


    “妈妈,你饿不饿?我这里还有饼干。”


    岑淮安口袋里有初夏放的一些零食,在火车上他饿了可以随时吃。


    初夏刚刚醒,一点胃口也没有,也不想吃饼干,她摇摇头,摸了摸岑淮安的头说:“我不吃。”


    果然如岑峥年所说,车子拐了个弯,没多久就到家了。


    岑峥年下车去打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初夏和安安也跟着下车。


    初夏抬头去看这京城的四合院,里面只能看到伸出来的冒出来枝芽的树枝,而宅子的门口是几方台阶,台阶左右两边各立着一个石狮子。


    车子没办法进去,蒋知达下来帮着一起搬行李,岑淮安先去把小狗的笼子拿下来。


    岑峥年打开门也走过来,牵起初夏的手说:“进去看看吧。哪里不满意到时候我们再慢慢改。”


    走过台阶,进去大门后是个门楼,里面停放着一辆自行车。而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雕刻着福字和竹子、梅花的影壁。


    绕过影壁进到后面才看到宅子完整的院子,两边和中间都是房子,两边是东西厢房,正中间的是正房。


    岑峥年带初夏去的是西厢房,他在那里已经布置好了房间:“这里的床和被褥都是新的,初夏你要不要躺着睡会儿?”


    小时候岑峥年就住在这个房子里,后来他父母调到西北后,这房子空置了下来,由他大舅舅和小舅舅帮着照看。


    等到他上大学时,有空的时候会来这里住几天,他工作之后,房子又再次没人住了。


    岑峥年没有太多时间过来收拾,他直接请大舅舅帮忙找了人,将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坏的东西该扔的扔,该买的买,今天为了接初夏和安安,岑峥年特意请了一天假,上午便在这房子里看,觉得哪里不合适的,继续收拾,又添置了很多东西。


    其实岑外公在得知初夏带着安安今天到京城时,他就想直接把她俩接到他家去,好好在家里吃顿饭。


    但岑峥年说,初夏的火车到点快接近晚上了,坐了那么久的车,她和安安一定很累,再来外公家里见那么多长辈,只会让她更累,不如让她在家好好休息,见长辈什么时候都可以。


    岑外公一听岑峥年这么说,也觉得他只想着见外孙媳妇和曾外孙考虑得不周到,便听岑峥年的,接到人先回他们家。


    初夏没有坐床上,而是问岑峥年:“家里有没有洗漱的地方,我想先洗个脸。”


    “有。”


    这个宅子的设施很完备,尽管只有几天的休整时间,不过宅子本身就保存完整,没有大动,就是添置了一些让生活更方便的设施。


    比如浴室有热水,可以直接洗澡,卫生间也是直接可以进行抽水,和在家属院那个小楼比,这里真的方便很多。


    特别是看到能洗澡,初夏的眼睛都亮了。


    “我要先洗个澡。”在车上那么久,车厢的味道并不好闻,初夏早就想好好洗一下了。只是怕条件不允许,才没有说。


    现在能洗澡她当然要洗了。


    “好。我去给你拿衣服。”岑峥年立马说,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初夏想起来自己的贴身衣物,脸瞬间一热,赶紧拉住他说:“我自己拿,你去和安安说话吧,他有问题想问你呢。”


    岑峥年注意到初夏的耳朵有些红,他停下脚步,眼角露出笑意说:“好。”


    脚步一转,去找院子里正和两只小狗在那棵大枣树玩的安安。


    初夏赶紧拿了衣物进浴室。香皂毛巾浴室里都有,岑峥年说了都是新买的干净的,粉色的是她的。


    热水从淋浴里冲下来,初夏整个人都觉得十分舒服,这样在家里洗澡的日子,她不知道盼了多久,现在终于实现了。


    等初夏洗好出来,院子里已经没有岑峥年和安安了,连两只小狗都不见了。


    初夏用毛巾擦着头发,疑惑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看到几人在西厢房的客厅里,而客厅的餐桌上正放着两个几层的木质食盒。


    岑峥年是一个看到初夏的,因为他站的位置正面向外面。


    他对着初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声音也带着笑意说:“初夏,饭已经买回来了,可以来吃饭了。”


    考虑到初夏和安安刚过来,岑峥年的手艺不行,他便让蒋知达去一个有名的老饭馆里买饭。


    这家的饭菜清淡不油腻,且味道很好,正适合初夏和安安这会儿吃。


    初夏洗了个澡,精神了大半,也感觉到了饿。她应一声,又找了个干毛巾把头发包起来,才走去客厅吃饭。


    此时岑峥年和蒋知达已经把饭菜摆好了,六菜一粥,粥是饭馆专门熬的红枣山药粥。


    岑峥年把初夏的粥往她面前推了推说:“他家的粥一向很多人喜欢,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岑淮安面前也放着一碗粥,他已经喝了好几口了。


    “妈妈,好喝。”听到爸爸的话,岑淮安立即抬头和初夏说。


    蒋知达也说:“表嫂你快尝尝,要不是我提前和老板说了,这粥留不到现在。”


    初夏笑起来,拿起勺子说:“你们都说好,味道一定差不了。”


    她低头喝了一口,一股红枣甜和米本身的清甜充斥了整个嘴巴。除了食物本身的味道,还有股淡淡的甜不知道是什么,但和食物完美融合在一起,山药也是软糯可口。


    “好喝。”初夏抬头对看着她的三人说,眼睛和岑峥年对上,他神色专注地看着她,眼里好像带着其他的情感。


    初夏不敢多看,赶紧低头继续喝粥,一碗粥不知不觉就被她喝了大半,整个胃瞬间舒服起来。


    岑峥年夹了一筷子白灼青菜放在初夏面前的小碗里:“不要只喝粥,也吃点菜。”


    初夏感觉到蒋知达戏谑的目光落在了她和岑峥年身上,赶紧说:“我自己吃,你不用给我夹。”


    白灼青菜也好吃,清脆爽口,青菜本身的鲜味一点没有流失,初夏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简单的菜才能提现出来厨师的厨艺,这些菜每样都很家常,但每样都下了功夫,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水平。


    初夏和岑淮安吃得很开心。


    蒋知达没有在这里久待,吃过饭他就准备走了。


    “表嫂,你们不用送,我对这里很熟。安安,要不要跟我去太外公家里住?”


    蒋知达走以前还逗安安一句,岑淮安想也不想直接摇头,牵着初夏和岑峥年的手说:“我要和爸爸妈妈住一起。”


    蒋知达抬手揉揉他的脑袋,“行吧,明天再来看你。”


    岑峥年送他到门外,顺带着关门。


    蒋知达刚走出去,岑峥年的手已经把门推了一半,他赶紧回身按住快要关上的大门,问岑峥年:“二表哥,你和表嫂明天去爷爷家吗?”


    岑峥年:“看情况,如果要去我会提前和外公说。”


    和初夏一起去拜访外公,他得先问初夏的意思,万一她觉得明天就去太匆忙了呢。


    蒋知达别有意味地笑着:“我懂我懂。二表哥,我从小到大,都没见到你这么听人话的时候,表嫂真有本事!”


    没等岑峥年说话,他就嘻嘻哈哈跳开,准备赶紧回家和兄弟姐妹分享这个事情。


    铁树开花的二表哥一开花,那可真不得了了。


    岑峥年看他一眼,不在意将大门关上,落锁。


    初夏刷过牙了,想着让安安也洗个澡,但她又怕安安洗不干净。


    正好岑峥年过来了,便把这事交给了他:“一定不要忘了让安安刷牙,还有洗完脸记得涂宝宝霜。”


    初夏指着她在浴室外洗漱台上放着的东西说,转头她又看了看岑峥年的脸,笑着说:“你也可以涂一涂。”


    岑峥年听着她这打趣的话,嘴脸往上扬起,拿起宝宝霜认真地看了下成分说:“我确实也适合涂。”


    “真的?”初夏凑过去看那些成分,问一个岑峥年给她解释一个,这是他专业上的知识,他自然都懂。


    他的工作所用到的知识,不仅有数学、物理、化学,还有工程机械,很复杂,所以想要把东西研究出来,他们这些人自身的理论知识一定要够丰富。


    当然理论和实验也要结合起来,不然就是纸上谈兵了。


    岑淮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面跑了过来,靠在岑峥年的身上也跟着听,还时不时地问个问题。


    要不是初夏反应过来再不洗澡时间就太晚了,岑峥年和岑淮安还能继续说下去。


    初夏先回了卧室,她以为自己躺床上不会那么快睡着,谁知道她书没有翻一页,眼睛就困得睁不开了。


    她随手把书往枕头边一放,躺下去不到一秒就进入了梦乡。


    等岑峥年带着安安洗过澡回来,初夏已经睡得很香了。


    岑淮安的房间是和他们房间挨着的房间,里面是岑峥年特意给安安准备的一米五小床,大小模样都和在家属院的差不多。


    岑淮安躺上去之后也没有觉得陌生。


    给安安盖好被子,岑峥年就要回他和初夏的房间睡,安安立马拉住了他的手:“爸爸,妈妈每晚都要和我讲睡前故事的。”


    今天妈妈没有给他讲,爸爸给他讲也是可以的。


    岑峥年停下脚步,转身坐回他床上,问岑淮安:“妈妈给你讲的什么故事?”


    这个岑淮安知道:“孔子周游列国。”


    初夏从九中回来后,每晚就给岑淮安讲一点。他睡得快,到现在初夏也没有把那些周游的国家讲完。


    岑峥年接着初夏讲过的国家开始讲,他的声音不疾不徐,虽然带着感情,可对于坐车累了的岑淮安也很助眠。


    岑峥年讲到一半就发现安安睡着了,他停下说话,看着岑淮安熟睡的小脸,鼻子随着呼吸还会一动一动,他嘴角温柔的笑意不自觉流露了出来。


    他又给岑峥年往上拉拉被子,起身关灯走出房间,进到他和初夏的屋子里。


    初夏睡得也很熟,甚至能听到她细小的呼吸声。因为睡得匆忙,她没顾得上整理头发,几缕头发落在她的面上,随着她的呼吸跟着起伏。


    岑峥年的手伸出去,给她把头发用手别到耳后,把她脸旁边的书拿走,这才小心地关灯上床。


    岑峥年躺在初夏的旁边,柔软的被褥陷下去一些,还没等他的手伸出去,初夏自动滚到了他怀里,腿搭在他身上,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岑峥年感觉着初夏柔软的身体,心中默念佛经。她对他太过于信任,忘了他也是一个正当盛年的男人。


    初夏的睡相确实不好,晚上也会滚来滚去,岑峥年早就习惯了她这个模样,知道怎么应对,只要用胳膊搂住她,她就会老实很多。


    岑峥年这晚上睡得不太好,但初夏睡得极好,早上醒来时浑身都轻松了,昨天的疲惫完全消失不见了。


    外面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听着格外让人心喜,初夏一睁开眼发现是陌生的环境时还愣了下神,后来想起来,她来京城了。


    初夏正穿着衣服,岑峥年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毛巾。


    看到初夏醒了,他面上露出温和的笑:“你醒了。我外公想和你见一面,你有想过什么时候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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