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以寇辛被喻誉在水里脱了裤衩子,季钟一边呛水一边疯狂大笑里圆满结束。
事后。
他们三人泡了小半个时辰,全身被熏得发红,寇辛也快成了个粉虾子,趁他们不注意,偷偷上了岸,把那条被喻誉丢得老远的亵裤穿上。
裤子一回来,寇小世子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大摇大摆走到靠着池壁快睡着的喻誉身后,用脚丫子踩了踩对方的肩胛骨。
没动静。
寇辛又推了推。
他身上未干的水流滴滴答答全滑下来,顺着脚尖流到喻誉身上。
因为靠得太近。
甚至能闻到似有若无的体香。
喻誉往后仰头看他,不耐烦道:“边儿去。”
寇辛有种想把喻誉踩进水里的冲动,他忍了忍,“季钟都快淹水里了,不能再泡了。”
喻誉便直起身,挑眉去看。
季钟刚睡过去,的确快从池边里滑进池子里,等他被小厮从温泉里抬出来时,喻誉跟寇辛两人已经换好了衣,甚至头发都擦干了。
整个长公主府都晓得有个公子哥泡泉泡晕过去了,季钟丢了个大脸,指着两个人鼻子的手都在抖:“你你你们为什么不叫我!”
寇辛:“不想走过去。”
喻誉:“不想走过去。”
季钟方才为了远离寇辛跟喻誉的战场,主动走到两人的对角面坐下,没想到反而害了自己。
寇辛跟喻誉默契地对视一眼。
季钟气得当即走人。
走之前为了礼数周到,随着寇辛去正房拜见了长公主,侍女带着人一路到了库房。
寇辛问莲和:“我母亲怎么去了库房?”
莲和矮了下身,“回世子,夫人在备礼。”
备礼?
备什么礼?
几人也未真正进了库房,只是在库房外院子里的亭子候着,长公主今日披了件深绿色裘衣,这么老气的颜色,却衬得她肤色白皙,体态却比少女丰腴,腕上戴了个玉镯子,从远处徐徐走来,身后泱泱跟着一群人,缀在后头的提着几个大箱。
季钟跟喻誉远远瞧见就迎了上去,寇辛在自个家,不用恪守礼数,径直扑了过去,“娘!”
“倒还想起我这个做母亲的来了。”长公主接住他,逗了几句,“昨日在暖阁里喝到天光大亮,今晨又去泉子里玩水,过得可真快活。”
寇辛瘪瘪嘴:“我都苦读好些日子了,总算把这国子监的岁试挨过去了,娘还要说我。”
长公主一听,又心疼起来,“好好好,我也懒得管你,让喻誉管着你,小侯爷你说是与不是?”
喻誉快步流星,行了个礼,“他都快骑我头上了,哪管得住。”
寇辛躲在长公主后头,冲喻誉做了个鬼脸,喻誉微微扬眉,寇辛又缩了回去。
季钟还没同喻誉般,将长公主府当第二个家,有些拘谨地道,“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看了季钟几眼,笑道,“便是季夫人家的?你母亲可还好?”
季钟低头应是,“小子季钟,母亲一切都好。”
寇辛怪道:“咱家什么时候同季老将军有了交道?”
长公主领着三个少年郎往亭内走去,在美人榻上斜斜坐了下来,边道:“问你爹去。”
喻誉跟季钟都站着。
唯有寇辛坐了下来,倚在他母亲身旁,见长公主打哑谜,他转了转眼珠子,给季钟使了个眼色,“说说嘛。”
季钟都快绷不住面上的肃色了,低咳一声,“我爹惧内。”
寇辛耳朵竖了起来。
季钟半点面子都不给家里的老头子留,道,“他有次将我母亲惹生气了,半月进不去我娘的房,正巧,我有次说驸马给长公主画了幅画。”
“长公主高兴,驸马也高兴,你都能少挨几顿骂了。”
长公主斜了眼寇辛:“在外这么能编排?”
寇辛举手讨饶,给他母亲捏捏肩。
季钟忍笑道:“然后我爹也想学画,他守了一辈子皇城,哪会这么精细的活,便以千金买了幅驸马的风景画琢磨。”
长公主接着道:“画得是城郊的桃林山庄。”
季钟颔首,“我母亲无意间瞧见,被景色迷了眼,我爹便带我母亲去了一回,总算又好了。”
长公主:“季夫人送了次礼来,信里说了原因后,我也回了礼,虽未见面,但神交已久。”
长公主如今倒不喜欢邀京城命妇来府中赏花了,成日在家中侍花弄草,调养性情,她未设过宴,在宫宴上又陪在太后身旁,也难得见。
寇辛恍然。
季钟并非真的生气,请过礼后,临走时还特地等了喻誉一会儿,二人一同出的公主府。
长公主问莲和:“锦榭院那些公子哥可都差马车送人回府里了?”
莲和颔首,“夫人放心,没出一点错子,人都走光了。”
长公主便挥挥手:“再备辆马车,将世子送走。”
寇辛:“?”
长公主:“那些箱子也都搬上去。”
寇辛未出声,眼眶便红了,“娘连行李都给辛儿理好了,这是要将我送去哪?”
长公主点了点他的脑袋,“人林少傅给你送了几大箱珍藏,借着他的福,你能在岁试上给我跟你爹面上争个光,不得紧着去谢着?”
小淮亲王如此。
林少傅也不能落着。
寇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收了泪,“娘这是让我去给林府送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赶大作业,呜呜只能更这么点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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