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与前夫BE后重生了 > 第57章 什么动静
    温琼被气到炸毛的小模样十分可爱,温伯清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尖。


    “阿琼拿到和离书,又被他亲自送离皇城,他甚至帮你连母亲一起带着离开,阿琼不该觉得高兴吗?”


    “我……”


    温琼被他一下给问住,语噎了片刻,她缓缓松开温伯清的衣领,直起身子,琥珀眸子里染上些许冷淡。


    “我只是想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


    她离开之时他穷追不舍,宁可低头和离,也要把她放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守着盯着,现如今又莫名其妙将她送走。


    喝之即来,呼之即去,温琼对姚宣辞这般做法着实恼火。


    温伯清见她眉眼间满是不悦,轻叹了口气,撑着椅子扶手起身,“姚宣辞主动去找了最爱针对东宫的四皇子。”


    他把被揪皱了的衣领捋平整,声音放的很轻,“你和孩子是他的软肋,他怕惹急了东宫后会波及到你。”


    “能离远些便离远些,这样姚世子才敢大展手脚毫无顾忌。”


    姚宣辞是受到什么刺激,怎么就对东宫出手了。


    温琼有些惊诧,难不成是天子对他呈上的那些罪证开始表态了?


    心里无数个念头飞速闪过,她浅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先冷静下来。


    能直接跃过那两年的等待,让母亲随她一起离开皇城,自是好的。


    她能力低浅,也不如旁人聪慧,靠自己难以撼动东宫与国公府,有人主动帮她出这口气让他们难受憋屈,温琼已经满足。


    只是姚宣辞独自留在皇城,她暂且没法子去证实他是不是隐藏了自己重生的事实,拿所谓的预知梦来糊弄她,妄图逃避她对他的怨恨怒火。


    江河两侧是依旧翠郁的陡峭山峰,江面上起了风,微微潮湿的水汽夹杂着寒风,一吹起来着实是有些刺骨冻人。


    温琼没穿大氅,一下就被吹透了,温伯清见她鼻尖泛起红,转头让一旁那船夫帮他盯着鱼竿,拉着温琼往回走。


    “先回船舱去,外面有些冷。”


    回到先前温琼所住的房间里,温伯清提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让她暖暖手。


    温琼喝一口,“那我们的失踪,他打算如何处理?”


    “大概是找好了替罪羊。”温伯清只问出一点点,但顺着姚宣辞的想法稍稍推测,也能得出个大概来。


    八成又是东宫党派背锅,总归不可能暴露是姚宣辞自己设计带走了阿琼与母亲。


    只要姚世子撇清自己的嫌疑,便能顺顺利利将脏水泼给旁人,再处理好一些小细节,就会成为众人眼中的“事实”。


    估计这人曾在心中默默演示过整个计划,不然也不敢如此冒险。


    “涑州……”温伯清喝了口微烫的茶水,桃花眼微微眯起,语气隐隐有些期待,“听许临书说,此地最宜经商。”


    温琼闻言,却是莫名想起那次做梦梦到的未来嫂嫂,默默看了兄长一眼。


    他们提前来到涑州,不知还有没有缘分遇上那位神秘嫂嫂。


    若是还能再做一场梦就好了,她一定要仔细打听清楚嫂嫂的样貌和家世,再亲眼看一看未来的两个侄儿如何可爱。


    正想着,温琼忽而听见房门被轻轻叩响,温伯清上前打开,温母有些迫不及待走进来,“姚世子身边那个总穿着黑衣的侍卫追来了,刚上船。”


    “琼儿,你现在可要去见见他?”


    顺便问一问她们娘仨何时能回皇城,她不在,温府尚有管家打理,那些铺子可没人给管着啊。


    “墨崖?”温琼当即起身,“我亲自去找他。”


    温伯清抬手摁住她的肩膀,劝道,“你好好坐着罢,他登船之后定会来找你的。”


    外头江面上起了风,她身子本就受不得冻,要是吹出个风寒来那还了得。


    温母闻言干脆的转身,“我替琼儿去叫他过来。”


    他们刚走了一日多水路,她现在折回皇城要不了几天,等将府里府外都打点好再去涑州照料琼儿,一样来得及。


    温母忧心自己那些生意铺子,走得十分急切,等房门啪的一声合上,温琼看一眼温伯清,顿了下。


    “母亲似乎是想掉头回去。”


    “回去窝气?何必呢。”温伯清慵懒恣意的往椅背一靠,折扇展开轻摇着,懒洋洋的。


    “孙氏走后府上虽是安生不少,可母亲父亲两人早就两看生厌,一见面那火星子就要燃起来了,二十年前的旧账全都翻出来一笔一笔的数落。”


    “依我之见,去趟涑州也算是个好主意,说不定就想开了看淡了。”


    温母出门便原路返回去,到了墨崖登船之地却没见到他的身影,询问过守在四周的护卫后,才知道墨崖朝着最底下那一层的船舱去了。


    “最底下的船舱?”


    听说那船舱是用来放置杂物的,墨崖那小侍卫一上船不回自己房间,也不去见琼儿,跑去杂物舱做甚?


    温母一边疑惑着,一边寻找下去的楼梯,好不容易找到楼梯下去,恰好看见那眼熟的小侍卫从其中一间暗房里出来,连忙迎上去。


    “墨崖是吧?”


    墨崖扭头看见温母出现在这里,吓了一跳撞到了房门上,门孔上的铁锁叮叮作响,他反应过来连忙离远些,主动上前的同时压低了声音。


    “您怎的下来了?这底下有点黑看不清路,咱们往前走走。”


    他有意无意将温母带着离远了些,这才放大了些声音道,“温夫人小心脚下,下面都是些杂物,味道混淆难闻,您随我上去说话罢。”


    温母点着头应下,临到转弯时忽然听见砰的一声撞门声,铁锁链摇晃着发出锐鸣,她当即疑惑的回了头,“什么动静?”


    墨崖心中紧张了一下,“哈哈……没什么……”


    温母一回头,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暗卫。


    那暗卫正好站在方才墨崖锁上的那间暗房门前,朝她拱手一礼,嗓音晦涩,“属下没看见,出来撞到木墙了。”


    温母一愣,“这底下还挺多人。”


    墨崖连忙解释道,“是属下奉命带了点东西过来,让他帮着一起搬进来的。”


    “温夫人上去罢,属下正好要给我家夫人递个信儿。”


    温母一听想起自己找过来的目的,便随之加快了脚步,同时和善道,“小崖是吧,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能不能乘这那小船再把我送回渭城去?”


    “回去?”墨崖一懵。……


    “对,你家世子做事太突然,我这好些家铺子呢,说撂就撂了哪能行……”


    两人说着离开了这一层船舱,方才那暗卫直起身,面无表情看一眼上了锁的暗房,无声隐回黑暗的角落里。


    良久,那暗房又被撞了一下发出闷砰声,拴在门上的锁链随之摇晃了两下,发出铁器相碰的铮鸣。


    安静的船舱里,隐约能听见一道不甘挣扎的模糊声,“唔……唔唔!”


    那声音响了几下,便慢慢虚弱消失。


    *


    皇城,东宫。


    书房的殿门被人用力的一把推开,殿中正低声议事的太子幕僚们闻声望去,便见太子妃安如珺满目冰霜走进来。


    幕僚们见此互相对视了一眼,朝着说书案后的太子拱手作揖。


    “陛下只是派人暗查,尚未召殿下前去质问,许是还没有拿到关键证据,我等回去想想对应之策。”


    太子安文凛对上郑如珺隐含怒色的眸子,淡淡颔首,“都回去罢。”


    幕僚们先后并肩离去,外头守着的宫人还没把殿门完全关上,就隐约听见太子妃一声质问,“难道殿下就非毓儿不可,一定要娶她为侧妃吗?!”


    安文凛闻言,眼底顿时染上几许阴霾,“你哭到皇后那里,让她和父皇对一起孤施压,能不能纳她为妃,你该比孤更清楚才是。”


    她连自己的亲妹妹清白之身都不放在心上,一哭二闹极力阻拦他,生怕有人威胁到她的太子妃之位。


    他面无表情起身,“孤已经放手让她出城,你还想怎样?”


    安如珺听他这语气,恨得咬牙,她想怎样?


    他为了毓儿昏头,连东宫在外的威名都不放在心上,甚至还浪荡到在隐秘之处欢好苟合。


    若依着毓儿娇纵的性子进宫,不知要给她,给东宫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她只想让一切回到母亲生辰宴之前。


    安如珺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的情绪,“殿下将毓儿带到哪里去了?”


    “你说什么?”安文凛闻言觉得可笑,“孤都不知你们将她送到了何处。”


    “殿下不必再撒谎。”安如珺掏出那宫中令牌,上前拍在书案上。


    “我父亲为了颜面没来东宫找殿下要人,自己私下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毓儿的下落,只能托臣妾来问殿下一句——你把毓儿藏在了何处?”


    “孤再说一遍。”安文凛无辜被强扣一顶帽子,快要怒极反笑,“孤,从未派人去找过她。”


    话至此,安如珺心底的怒火已经有些忍不下去,“这东宫令牌明摆着面前,殿下还想撒谎!”


    “殿下娶不了毓儿,就想让她做外室不成?殿下有没有考虑过她自己的想法,毓儿喜欢那姚世子,殿下强行带走她又有何意义?!”


    安文凛满腔恼怒骤然冷却,他迟钝的看向桌上的令牌,“你是说毓儿不见了?”


    “当然,殿下已经派人去过青岩别庄,还要同臣妾演无辜吗?”


    安文凛焦躁不安的从案后走出,“孤当真没去找过她。”


    他无力的闭了闭眼睛,“许是她自己走了。”


    郑如珺根本不信,“殿下莫要再骗……”


    厚重的殿门外,传来宫人恭顺的声音,“殿下,坤龙殿来人,说陛下传您前去。”


    郑如珺分得清急缓,生生忍下去,让开身子,”殿下换身衣衫过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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