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波本。]
[你就是这次任务的监督人?]
绮月坐在电脑前,看着组织内网界面,备受煎熬。
她太清楚降谷零有多敏锐了,虽然他们只是文字交流,但很难说在这消息一来一回之中,她会不会被对方发现什么端倪。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说”或者不“说”,尽量不回答降谷零的问话,强势一点,免得被对方的节奏带走。
但话是如此,当绮月敲击键盘,发出[废话少说,开始汇报吧]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好爽!
她对降谷零说“废话少说”哎!
不过对面的人明显不是软柿子,接着就发来:[既然是要共同完成一个任务,那大家就是队友了,不用这么冷漠吧?好歹告诉我你的代号?]
绮月就知道降谷零没那么容易死心,瞧瞧,明面上是想知道她的代号,但其实也是在问她是否会参与到任务的具体实施中去,是否是单纯的监督者。
[我是监督你们执行任务的人。]
这算是回答对方的话了,她就是单纯的监督者。
紧接着,绮月打出后一句:
[你没资格知道我的代号。]
——爽!!!
*
绮月是爽了,电脑后的另一个人却险些气得磨牙。
诸伏景光端了杯水过来,见幼驯染眸色暗沉、神色严峻,便问:“对方怎么说?”
降谷零接过水,将电脑屏幕向诸伏景光侧了侧,评价道:“很谨慎,一点也没透露个人信息。”
诸伏景光快速浏览着聊天记录,看到那句[你没资格知道我的代号]时,眉头微皱,猫眼略过一丝沉思,“有意思。”
降谷零等着听幼驯染的见解。
诸伏景光想了想,道:“结合前面那句[废话少说],对方所表露出来的性格似乎是狂妄、不耐烦,又高高在上的。”
“但既然琴酒让对方来做任务的监督者,那这个人的地位应该高不过琴酒,就算ta的地位比我们高,也不至于对同为代号成员的人表现得这么轻蔑吧……这是不是不太对劲?”
“嗯,”降谷零表示赞同诸伏景光的观点,并道,“而且,这个人说我没资格知道ta的代号,听起来很可气,但事实就是,琴酒也的确没告诉我对方是谁,只给了个内网的联系方式。”
诸伏景光道:“所以对方实际在说实话?”
“那不就更有意思了吗?”降谷零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对方到底是怎样重要隐秘的存在,让我不是&039;暂时不能知道&039;,而是&039;没资格知道&039;?”
“可既然对方是这么的重要隐秘,为什么会被派来监督一个清理任务呢?这不就是让你、或者这个任务的其他人,知道ta的存在了吗?”
诸伏景光想不通,疑惑道,“组织要杀的那个人特别重要?”
降谷零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水杯,若有所思道:“或许是因为&039;方便&039;?就近原则?对方与朝雾生物医药公司有关?”
*
绮月还不知道自己的两句话就让两个公安卧底分析了一篇小作文。
在她发出那句话之后,聊天框里好长时间都没有出现新消息。
绮月都怀疑降谷零是不是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大概又过了五六分钟,对面才发来了完整的调查结果及行动计划。
绮月阅后得知,琴酒口中引来公安的“小老鼠”,竟然还是朝雾宗司的亲儿子。
朝雾孝太郎,27岁,朝雾宗司与第二任妻子的小儿子,是自家公司一名药物研发组的组长,但本人从不参与公司管理,只负责每年拿公司分红
。
就这么一个在家族权利中枢以外的人,却无意间掌握了公司内部生产、销售新型/麻药的证据,并且朝雾孝太郎还打算将证据交给警察,实现真正的大义灭亲。
组织这次的清理任务便是他。
说白了,就是要赶在朝雾孝太郎将证据交给警察前杀人灭口。
时间定为酒会当天,波本会想办法引导朝雾孝太郎走到预定的伏击路线上,再由卡尔瓦多斯远程狙杀;会场内同时有苏格兰,如果狙杀不成,就会近距离将人干掉——这也是备选方案。
绮月看到这里便是嘴角一抽。
什么备选方案?分明就是主方案。
不用说,如果公安打算保住朝雾孝太郎的话,那降谷零肯定不能让卡尔瓦多斯狙杀成功,最后结果一定是由苏格兰“动手”。
看完行动计划后,绮月就回复了个:[知道了。]
似乎对面一直在等她,屏幕上立马跳出新的信息。
是在贴心地询问她:[你要怎么监督呢?如果不想出面的话,我可以把整个狙杀过程拍下来发给你。]
绮月心想,降谷零和公安要保住朝雾孝太郎的命,又要应付组织的任务,那就只能给组织看一个假尸体了。
降谷零的“好心”提议是陷阱。
如果给她发视频的话,以公安的技术完全可以把视频制作得看不出剪辑痕迹,她也就看不出朝雾孝太郎是假死。
如果她不看视频的话,就只能亲自到现场“验收”,那降谷零就有机会查探她的真实身份和面目了。
她和琴酒甚至连她的代号都不告诉波本,降谷零和公安一定能意识到她身份的隐秘性。
到时候,搞不好公安觉得她的真实身份比朝雾孝太郎更重要,宁愿舍弃朝雾孝太郎的命也要揪出她的尾巴。
绮月想想那场面就打了个哆嗦。
[那就把视频发给我吧。]
绮月顺着心里所想打下这行字,刚打完就发觉语气不对,立马又删除,改成:
[把视频发过来即可。]
*
“宁愿看并不一定真实的视频,也不愿意亲自到现场吗?”
降谷零稍微觉得有些遗憾,但这样的话,保下朝雾孝太郎的可能性就会更大了。
“不过对方的话也不能全信,zero,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诸伏景光提醒道。
谁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口上说着要视频,实际就是到了现场呢?
降谷零点点头,“hiro你说得对,还是得做两手准备。”
诸伏景光见幼驯染翻出了酒会会场的平面图,开始进一步细化公安的行动计划,猫眼微弯,笑问:“听说绵星那天会进场帮你?”
“啊,”提到绮月,降谷零不禁眼神变得柔和,但又有些头疼地解释道,“我本来只想让她在酒会外边做接应工作的,但风见说,安排一个女警在场内,会更好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诸伏景光忍俊不禁道:“风见说的也没错,而且绵星跟我们有默契,她在场,总比其他女公安在场,要好配合得多。”
“是这个道理,”降谷零无奈地笑笑,“所以我同意了。”
诸伏景光拿起朝雾家族的资料,边翻看边说:“除了非法麻药外,朝雾家本身也不干净。酒会那天来往人员混杂,情况瞬息难辨,想要计划成功,势必要出动不少的同事……我就担心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惊动了朝雾宗司这个老狐狸。”
“没事,他的儿子是组织的清理目标,那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管朝雾宗司说什么,组织都不会信的。”降谷零对此倒是不怎么担心。
他安慰了诸伏景光一句后,又语气讽刺地道:“而且以组织的作风,哪
怕知道现场有警察,也不耽误他们杀人。”
诸伏景光叹气:“这倒是。”
“比起朝雾宗司,”降谷零指指面前还没关掉的电脑,“我更警惕这个&039;未知的监督者&039;。”
*
朝雾生物医药公司的酒会在西多摩市大酒店的23楼举行。
酒会当天,绮月穿着香槟色的礼服,踩着细高跟,摇曳生姿地走进酒会正厅。
耳朵里微型耳麦传来风见裕也的声音:“说话容易被发现,等到了指定位置,就敲两下耳麦。”
绮月打量了一圈场地。
酒会的性质比较轻松,邀请函标注晚上六点开始,但其实客人们进退场的时间都没有严格的限制。
她六点一刻进场,正好是大多数客人抵达的时间,混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绮月顺着摆放各种鸡尾酒的长桌一路向前,低调地走到指定位置,站定,装作整理耳边头发的样子,敲了两下耳麦。
“收到,”风见裕也回复,“声音接受良好,不需要调整。”
绮月回身看了眼摆放食物的长桌,正在她背后的就是一盘烤小青蛙腿。
绮月:“。”
所以指定地点为什么非要是站在这个食物跟前啊?!谁定的啊!
酒会就是一个让大家自由聊天沟通的场合,所以一般不设座席。
朝雾公司这场酒会就是如此,所提供的饮食上,也是以酒水为主,没有正餐,只有一些开胃菜、甜点、水果等等简单的食物。
这导致绮月想找个地方坐下都不行,至于吃东西……恕她难以接受身后的食物,一看就想起在大学做动物实验的日子。
“不如吃点这个?”
温雅的声音从侧方靠近,打断了绮月的内心吐槽。
她一转头便对上一双湛蓝色的猫眼,熟悉的柔和笑意缓缓流淌,它的主人的神情和语言却是陌生又礼貌。
“让女士在酒会上落单可不是绅士所为。”男人自如地解释了自己到来的理由,向前递了递餐盘,“您愿意赏光跟我聊聊吗?”
绮月接过餐盘,从善如流地道谢,跟着男人走到一边人少的地方交谈。
“广末先生真体贴啊。”绮月礼貌地称赞着,动作却毫不客气,一叉子叉起小香肠,一口塞进嘴里。
诸伏景光见女人一侧腮边鼓起,声音含含糊糊的,脸上笑意横生,温和地回赞道:“绵星小姐也很可爱啊。”
绮月再叉起一个切成花样的小红肠,眼睛随意向场内一扫,问道:“主人家还没来。他呢?”
诸伏景光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想递给绵星,又发现她一手端盘子一手拿叉子,干脆动手帮她擦去了嘴角的酱汁,顺势凑近小声道:“探查地形去了。”
绮月用眼神抛出了一个问号。
探查地形这种事,不是应该早就完成了吗?
诸伏景光侧身挡住其他客人的视线,无奈地做着口型:不放心。
绮月了然。
得,真是个操心过度的家伙。
她把食物吃完后,将餐盘刀叉交给过路的酒会侍者。随后两人向跳舞的地方走去,借着音乐声继续交谈。
诸伏景光一边观察着会场的情况,一边问候同期:“你是饿了吗?没吃饭就来了?”
“衣服有点紧,就没吃。”绮月随意地答道。
诸伏景光歪头看着她身上的小礼服,香槟色的色调在灯光下像极了幼驯染头发的颜色。
猫眼闪过一丝促狭,诸伏景光绅士地弯腰伸手,做邀请状,待绵星将手搭在他掌心后,他同样虚扶上她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在小提琴的悠扬声音中,轻笑着问:“礼服是你自己准备的吗?”
“嗯?”绮月没想太多,回答道,“单位买的。”言下之意就是公安给准备的。
诸伏景光一挑眉。
难道是风见裕也授意的?不愧是zero得力的下属啊。
倒是绮月被他提醒了,借着一个舞步旋转靠进诸伏景光的怀里,语音低微问:“东西什么时候拿走?”
诸伏景光低声回道:“等他回来。”
绮月踩着华尔兹的舞步,幽怨的眼神完全不是脚步那样轻快,她低头咕哝着抱怨:“那他什么来?我大腿快要被磨破了。”
“咳。”听觉敏锐的诸伏景光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耳根微红,眼神飘忽不定,在注意到某处时,才微松了口气,“来了。”
二人慢慢停下舞步,像每一对临时搭档的舞伴一样,优雅、绅士地相互道别。
随后绮月独自慢悠悠地向鸡尾酒区走去,在故作挑选的时候,听一旁的金发侍者似是自言自语地叹气:“真可惜今天我是服务生,不能跟女朋友跳舞了。”
绮月端起一杯马提尼,无语地端详着酒杯,没回头,侧对着金发侍者,敷衍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跳舞很舒服的。”
金发侍者当即上前一步,脸上热情有礼的笑容恰到好处,声音略略抬高了些,尊敬地道:“小姐,这边都是有酒精的饮品,你要的无酒精的在那边,我可以带您去。”
绮月:“…………”
不就是不让喝酒吗?你有本事直说啊!
绮月放下酒杯,抬手遮住嘴唇,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害羞地道:“是这样吗?那麻烦你了。”
“没关系,这是我的职责。”金发侍者的笑容丝毫不变样,微躬身,伸手示意,“这边走。”
绮月假模假样地跟着金发侍者走到无酒精饮品区,刚端起一杯椰子汁,就“不小心”碰洒了。
“哎呀”
那一刻之前,绮月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如此矫揉造作的声音。
“弄湿了。”黑卷发女人提着裙摆,束手无措地看向金发侍者,焦急地问,“这可怎么办?”
“别担心,女士,”金发侍者立马温声安抚道,“我带您去化妆间清理一下就好。”
“那真是太好了!”
绮月装着感激不尽的样子,快步跟着金发侍者走出了酒会正厅。
酒店的洗手间、更衣室和化妆间都在一片。
他们刚拐进去往洗手间的长廊,绮月就被身边的人从右侧揽住了腰,同时右臂被托起。
绮月愣了一下。
金发侍者冲她温柔一笑,体贴入微地道:“小姐穿着细高跟很不舒服吧?我扶着您。”
绮月:“……”
忍了忍,没忍住,她吐槽道:“你这姿势,好像不是怕我崴着脚,而是我怀孕了。”
金发侍者脚步一顿,神色忽然微妙,紫灰色的眼眸定定看着女人。
绮月装作什么都没说,推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身边的人慢了一拍就跟了上来。
走到化妆间,绮月先去检查屋里有没有人,降谷零在门前挂上“勿打扰”的牌子,待看到绮月冲他点头示意安全后,就“咔哒”反锁了门。
绮月松了口气,先坐在沙发上把高跟鞋踢掉,活动着酸胀的脚腕。
看降谷零放置好信号屏蔽器和防窃听的装备后,她瘫倒在沙发上开口:“所以说为什么你们不能自己把东西带进来,还要我来运?”
“因为今天的酒会,23楼所有出入口都施行安检。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公安的身份躲过安检,我们可不行啊。”
绮月也知道这一点,就是想埋怨一句,因为她的腿真的……
“啊!”
看金发男人蹲在
沙发前,伸手就要撩起她的裙子,绮月惊呼一声,飞快地坐起身,赶紧压住,嘴角抽搐地看着他。
“干嘛呀!我给你不就好了,用得着自己动手吗?!”
降谷零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绮月,疑惑地道:“你不是跟hiro说你大腿磨破了吗?”
绮月:“???”
“你怎么……”她刚要问降谷零怎么知道的,忽然想起她与诸伏景光碰面后就一直静默的微型耳麦,“风见?他怎么什么都说?!”
降谷零无奈地看着她,指指自己的耳朵,解释道:“风见怎么可能说这种事啊,他装作听不见才是礼貌。我和hiro当然也是一直保持着联系啊。”
绮月第一反应是“还好降谷零刚才放了信号屏蔽器”,随后拍拍额头。
是她傻了,她一开始以为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在场内,可以直接交流,不需要这么麻烦呢。
没想到他俩一个是客人,一个是侍者,并没有一起行动。
降谷零抬手想揉绮月的头发,见她妆容精致,发型完美,就改道揉了揉她的耳垂,心疼地道:“好了,快拆下来吧。”
绮月刚要点头,见降谷零蹲在沙发前,一副不打算回避的样子,头疼地推他:“转过去,我自己拆。”
“可是你不是说被磨破了吗?”金发男人微仰头,从下往上看着绮月,半垂的狗狗眼尽显纯良无害,双手搭放在她的膝盖上,手指勾着轻薄的礼服,蠢蠢欲动。
“是大腿内侧吗?我看看。”
“看个鬼啊!”绮月咬牙摁住膝盖上不老实的双手,“转过头去!”
“我帮你拆。”降谷零坚持道,“绷带缠不住,应该是用了胶带吧?你自己撕肯定很粗暴,我来。”
被他一提醒,绮月想想胶带长时间黏着皮肤、再被撕下来的感觉,冷气就往牙缝里灌。
“好吧,那你轻点。”
绮月很快妥协,她自己拆撕胶带,疼了就疼了,但降谷零弄疼她,她可以骂他!
抱着这种念头,绮月很爽快地把裙子提上去,露出大腿三分之二,以及里侧绑得严严实实的枪/支。
“那我拆了。”降谷零快速解开最外面那层绷带,再小心地撕扯里面的胶带,待撕到最里面贴着皮肤那一层的时候,他看了绮月一眼。
“看我干嘛?”绮月自己试着撕扯了一段,大腿肌肉当即绷紧了,她赶紧松手,不打算自虐,示意降谷零,“快点吧,长痛不如短痛。”
降谷零起身坐到绮月身边,哼笑道:“我知道你抱着什么打算,”他拍拍肩膀,“疼了就咬吧。”
绮月一下子笑了,“这么自觉啊?”
降谷零将她抱在怀里,两手环过她的腰身,揪住她腿上的胶带,趴在她肩窝闷声笑道:“我怕你叫起来把外面的人引过来。”
“闭嘴吧你!”
绮月气结,还要说什么,腿上“撕拉”一声响,她顿时疼得一个激灵,转头就趴在降谷零怀里,对他的臂膀张嘴咬了上去!
酒会侍者的制服并不厚,绮月的尖牙结结实实咬到了降谷零的肉。
金发男人轻嘶了一声,身体条件反射地绷紧,又被自己克制地放松,手上快速拆解胶带,嘴上不忘调笑女人:“你这不会是借机报复吧,绮月?咬得这么狠……好好好,不说了。”
撕完胶带,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红了一大片,还有些残余的胶黏在上面,触手粘粘的。
然而绮月自己只感觉得到那一片的麻木,等她松开牙关,低头去看,才看见男人蜜色的手一直抚摸着那通红的一片,并轻轻揉搓着,试图把上面的胶弄下来。
绮月被这画面刺激得不轻,深呼吸一口气,平静地指责道:“……别趁机占我便
宜。”
“可你是我女朋友哎。”
被男人故作委屈的声音噎得不轻,绮月没好气地转头瞪他,却迎面被吻了嘴唇。
“辛苦了。”
降谷零心疼而温柔地吻着。
“……”
被松开后,绮月别过头咕哝道:“我口红都花了。”
“我给你补。”降谷零失笑道。
“时间差不多了吧,”绮月起身,“朝雾家的人应该要到了。”
“嗯。”降谷零替她整理头发,嘱咐道,“等下出去后,你多关注一下周围,看有没有眼神可疑的人。”
绮月给了个疑惑的眼神。
金发男人似是想到什么,微皱眉道:“尤其是特别关注朝雾孝太郎的人。”
绮月:“……”
懂了,降谷零是在找“组织任务的监视者”吧?
但,让她自己找她自己?
啊这……对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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