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起疑
“清河~”先闻其声,声音落下,宇文护正好跨入房门。
“你来了?”清河抬头一笑。
宇文护上下打量了清河,再紧盯着她的受伤的刺绣,笑到:“我娘子的手就是巧啊!”若是寻常,先是一阵夸赞,脸上笑嘻嘻的,其中必然有诈。
“你也就会寻我开心,这刺绣我倒是觉得一点儿都不好,这缝合的距离总是扣不好。石墨说训儿和深儿的衣服都是我做的,可我总觉得那针脚我学不来。”刚开始学确实有些别扭,以前清河也是学了许久。
宇文护:“那你日后帮我做衣服,给你练练手。”
石墨掩唇一笑:太师还真是会哄郡主开心,之余还不忘叫郡主给他做衣服。
“那还是算了,就我现在的功夫,做你的衣服,让你穿出去还不丢脸丢到家门口了?”清河收起刺绣,说到。
“哪里会?娘子为我做的衣服都是最好看的,哪里会丢脸?”宇文护会心一笑,拉起清河的手。
“石墨,他一直都是这般嘴甜的吗?”虽然曾经也听说过许多的恭维话,但是就宇文护说得,感觉心里甜滋滋的。
“郡主!奴婢只知太师只同郡主你一个说过。”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石墨,你不是受伤了吗?那就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受伤?奴婢没有……”
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清河抬头,连忙说到:“是啊!这丫头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么不小心?石墨你先下去吧!让暖暖给你擦一下,就去深儿那儿看看他。”
“是!郡主,奴婢告退!”石墨缓缓退下。
“嫣儿~”宇文护在她面前坐下,然后深情地望着她。
“怎么了?”清河意味不明地回到。
宇文护不答,只将她的双手放在胸口,正要说什么。
清河猛然一个激灵,忽然想到了什么:“深儿这会儿怕是要喊饿了,我去做点点心给他。”
宇文护心中叹了一口气,起身将她拉了回来。
“唔~”两唇相触,清河先是一愣,继而享受并回应着。
宇文护感知到清河的反应,心情愉悦,唇角翘起,加深了这个吻……
练武场,“石墨,我饿了。”宇文深迈着小腿跑到石墨跟前说到。
“二公子想吃什么?石墨去帮你做。”
“桂花酥就好了。”宇文深
“好!”石墨抬头:“世子可有什么想吃的?”
宇文训拉着弓箭射了出去,道:“跟平时的一样就好!”
“好!那世子和二公子先等着,石墨去去就回。”
这边石墨刚刚走远,那边宇文护春风得意地款款而来。
“阿爹!”宇文深看到,立马唤到。
“阿爹~”宇文训闻声回头也唤了一声。
“你们两个过来。”宇文护朝着他们俩招手,待他们走到跟前,蹲下,脸色凝重地说到:“近日你们阿娘似乎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你们可知道?”
摇头。
“那现在阿爹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可愿意?”
宇文训:“有什么奖励?”
“你们想要什么?”
兄弟俩异口同声地说到:“我要和阿娘一起睡。”
“不行!”宇文护一口回绝:“你们都多大了?还赖着阿娘?还有你训儿,男女七岁不能同席,睡觉更是不行,这些阿爹和师傅不是教过你吗?”
“阿爹,我还有半月才七岁。”宇文训争辩到:“算了,这个任务不做也罢!”就算阿爹答应,也会等他七岁之时告诉他,他已经七岁了,按礼不得同榻。
“阿爹,我要和你们两个一起睡。”宇文深忽然说到。
“乖儿子,这个可以。”宇文护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头。
宇文训一愣,这也行?
宇文深趴在宇文护耳边说了几句,宇文护原本好奇的表情,褪换成凝重收紧的眉头:“真的?”
“嗯嗯!”宇文深重重地点点头,表示他说的全都是真的:“我就透过门缝,看到里面一个女人压在一个男人身上,就好像阿爹你压着阿娘一样。”
“深儿……以后阿爹阿娘说话的时候,不许偷看。”宇文护一脸严肃到。
“哦!”原来说话要靠那么近的?
“好了,你自己去玩吧!阿爹知道了。”
“阿爹!”宇文深抱住宇文护的大腿,用恳求地眼神,道:“我的奖励呢?”
“咳咳~知道了知道了。”宇文护掩着嘴说到。
……
“郡主,太师今儿个不知在做什么,竟命府里所有的人放下手里的活到外院集合。”石墨替清河梳了发髻,边说到。
清河:“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等会儿去看看。”
“好!”
宇文护看着面前这一群府里所有伺候的人,才想起,府里似乎只有清河的院子里有些许的女婢以外,就全都是男的,这也简单了,可是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到有人私通的蛛丝马迹。
“太师,您看。”管家凑了过来。
“搜府。”宇文护冷声令下,搜了几个院子后,带着几个人搜到了清河院子旁的一个杂物间。
“太,太师?”安暖结巴地喊到,刚回来的她,就看到宇文护带着大部队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宇文护看到她,更加深了内心的疑惑。
“我……路过,路过!”宇文护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破门而入,安暖暗道不好,大喊:“太师!”
“郡主!”清河闻声匆匆赶来,只听石墨唤了一声,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安暖惊讶地看着里头,空无一人:高长恭,走了?安暖回头看着清河摇摇头。
清河和石墨也放下心来,缓缓踏步而来。
“主上!”哥舒走过来对着宇文护,追寻无果。
宇文护望了四周,往一块空地走去,凝视着,终于发现了些许血迹,眯着眼思索,随后站起,往门外走去,越过了清河,也不说半句话,只道:“拆了。”
“是!”哥舒
“好好的,拆它作甚?”清河追上去,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拆它你不高兴了?”语气里冒着酸酸的味道。
“你拆它我干嘛不高兴?你想拆就拆,于我而言有何干系?”
“你真的不在乎?”宇文护回头问到。
“怎么?你不会以为我藏了个男人在这儿?如果训儿和深儿的亲生父亲不是你的话,那我就更不知道是谁了。”
宇文护连忙反驳:“训儿和深儿当然是你和我生的。”
清河忍不住觉得好笑:“你今日好生奇怪,不过一件杂物间而已!你在这儿置什么气?”
宇文护:“置气?没有,绝对没有。”
清河:“真的没有?”
宇文护:“当然,绝对没有。”
跟在身后的石墨和安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高长恭怎么就走了?伤还没好全呢!
晚上,宇文护牵着刚沐浴洗漱好的宇文深走了过来:“阿娘!”宇文深兴冲冲地扑倒清河地怀中。
“深儿?你怎么来了?”清河也开心地抱起他。
“阿爹带我来的。”
“深儿今晚想跟我们一起睡,就带他过来了。”宇文护一副好父亲的模样。
清河倒是看不出来宇文护还会做这种事,不过她也不去追究事情的始末,抱着宇文深到床上,看着也跟着上了床的宇文护:“你上来干什么?”
“当然是就寝啊!娘子。”
“床太小了,睡不了三个人,你去别的房间睡去。”
“娘子~我们三个人挤挤可以的,再者,这床也不小啊!”
“我说小了就是小了。”宇文护再强硬也硬不过清河的一句话!于是,只能灰溜溜地退出房门,关门的时候看到自家小儿子在床上露出‘阴险’的笑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被儿子摆了一道,只是没想到他这小儿子才四岁啊!这遗传谁的呢?
“说吧!是怎么一回事?”清河看着自己傻笑的儿子。
“我替阿爹办了一件事,阿爹先是不准我和阿娘睡,后来,哥哥说如果我说要和阿爹阿娘一起睡,阿爹肯定会答应,但是阿娘一定不会让阿爹和我们一起睡,就准备待阿爹被阿娘赶出去以后,悄悄过来,这样我和哥哥都能和阿娘一起睡了。”听完小儿子的解释,清河无奈地笑着,她就说深儿这么小怎么会想到这些?原是大儿子……
“好了,以后不许这么对阿爹了,知道吗?”
“嗯!”
“深儿乖,先睡吧!”
“好!”
宇文训悄悄走过来,刚想开门,后领便被人抓了起来,苦着脸喊了一声:“阿爹!”
“好啊!你们兄弟俩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这么对你老子了?”
“阿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子不教,父之过,明天就把你送到军营里去。”
“啊?不要啊!阿爹,我错了,真的错了。”
第二日一大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早饭,宇文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清河不时夹菜到小儿子的碗里。
宇文护给宇文训使了个眼色,宇文训吞了口口水,说道:“阿娘~”
清河回头,温柔地回到:“嗯?训儿,怎么了?”
“阿娘~我想要个妹妹。”
“妹妹?”
宇文护也适时地走上台阶:“既然训儿都这么要求了,清河……”
“二舅舅昨日送了信过来,说是你二舅母生了个妹妹,可以找个时间过去看看。”清河
“什么时候的事?”宇文护黑着脸问道,他怎么不知道?
“昨日傍晚的时候送来的。”
宇文训扒着饭,努力忍住笑意:“好好好!”同时望向宇文护,那眼神好像是在说‘阿爹,心疼你三秒’。
“好!看妹妹去!”宇文深大喊。
“深儿,乖乖吃饭。”
此时一个饭桌上好像分为两个季节,一个冬日,一个夏日,宇文护沉默着,清河开口:“阿护?你怎么了?”
“阿爹不哭,深儿给你夹菜。”
“深儿真乖!”两个臭小子。
看到宇文护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清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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