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刺客?
“郡主,如此收留一个陌生男子,怕是不太好吧?”石墨只是担心若是传出去,一来会有损清河的清誉,二来怕是会引来无端祸事。
“放心吧!高公子不是那般孟浪之人,想必他能来找我便是想要我保他无事而已!至于其他他是不会轻易说出去的,亦不会让人传出去。若真传出去,于他于我百害而无一利。”
“是,郡主!”
“清河~”宇文护行色匆匆地走至清河的面前。
“怎么出去也不知披件袍子?要是得了风寒那可怎么是好?”清河伸手替他轻轻地拍去肩上些许雪花,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宇文护怎么觉得今日的清河,这么温柔呢?是她想起什么了吗?他笑着牵起她的手,发现是那么的凉:“你也是,待在屋子里,手怎的也如此冰凉?”宇文护捧起她的手凑在嘴边哈气。
清河抿唇一笑,心里更是淌过一股暖流:“今日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宇文觉的王府闯入了刺客,在朝堂上闹了一场,现下已经在搜城呢!”
“什么?搜城?那会搜到府里么?”清河听到这话,心里一惊。
“按律自然是要搜的,他想搜那便让他搜。”宇文觉生性高傲自大,看不起宇文护的出生,虽然现在以宇文护的权势,宇文觉自然不能轻易翻脸,可也保不准他不会公报私仇。
“那他不会查到你身上,怀疑你吗?”清河联想到高长恭的负伤出现,怕是……要搜的人就是他,应该想办法将他转移才是。
“怀疑又如何?现在他还动不了我。清河,你莫要担忧!”宇文护紧紧握住清河的手。
搜全城便以宇文觉王府周围开始搜起,搜到太师府怕要是到晚上了,清河赶紧叫安暖石墨将高长恭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郡主,真的要转移吗?高长恭的伤怕是不适移动,会加剧伤口的,更何况……他那么重,我和石墨姐姐也搬不动他啊!”
“我又不知晓太师府有没有暗道和密室,若是宇文觉强行带着兵闯入,我也是拦不住他的。”
“那我去找哥舒大哥帮忙。”
“暖暖~这件事还是不要找哥舒为好!”清河拉住安暖。
“放心,在他面前我不提郡主就是了,一定没事的。”
“郡主,暖暖,来不及了。”石墨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王爷……这真的不能闯了,要是让太师知道,一定要了奴才的命啊!还请王爷……”管家看着宇文觉带兵过来执意要搜府,他愣是拦也拦不住啊!
“滚开!”宇文觉一怒。
“大哥,算了吧!我们也搜得差不多了。”宇文邕一看赶紧拦住宇文觉,深怕他下一秒就有闹出什么事,到时候可不好收拾。
“搜得差不多?”宇文觉四处望了望,发现这还有一个院子没搜,手往那儿一指:“那儿,还没搜,就搜那儿!”
“这,使不得,夫人……”管家还未说完,宇文觉就急忙下令:“给我搜。”
“是!”
“站住!”乳娘从门口走进来:“都给我站住,郡主正在沐浴,不方便见客,诸位还是请回吧!”
宇文觉:“那就让你们郡主赶紧出来,我们搜上一搜便完事了。”
“如今可是冬天,天气怪冷的,郡主体弱,这一出来,万一冻着了,可如何是好?王爷你要负责吗?”
“哼~继续搜。”宇文觉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小院子,没几下便搜完了。
“王爷!里面有一个侧间,门是从里头锁着的。”
“走!”
“大哥,这样不好吧?清河郡主在里头沐浴,就不必搜了吧!”宇文邕出言道。
“嘭~”宇文觉自然不会听。
“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不知本郡主正在沐浴吗?”屏风后传来清河清冷的声音。
“清河郡主,打扰了,我只是在搜刺客,还望郡主见谅!”看到屏风后隐隐透过来的光将清河的身影映在屏风之上,宇文觉勾唇一笑,怕是已经有把握了。
“王爷你还是去别处搜吧!本郡主这儿可没什么好搜得。”
“是啊!大哥,我们闯进来已经影响了郡主的清誉,若是再让他们进去搜,不是要阿护哥和嫂嫂难堪吗?”宇文邕伸手让他们在外等候。
“呵~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今儿个真要是在郡主的房中搜出一个男人……呵呵~”
“王爷慎言,你是在说本郡主私藏男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污蔑本郡主。”清河一声怒喝。
“那郡主不敢让我等进来搜,可不是心中有鬼吗?若是没有,何不让我等进去搜一搜?”
“大哥……”
“阿邕,你进去瞧瞧,若是什么也没有,宇文觉在此给郡主赔个不是!”宇文觉两手用力将宇文邕推了进去。
清河一惊,没想到这宇文觉居然敢……
宇文邕不慎被推了进来,看了一眼马上便背过身去,道了一声:“抱,抱歉!”
“怎么样?有没有?”宇文觉问到。
“没有没有!”宇文邕慌乱到。
“宇文觉,你带这么多人来我太师府,闯入我夫人的沐浴间,是不是觊觎我夫人已久?想要夺妻啊?”宇文护冷着脸走了进来,众人看到他提了纷纷让了条路出来,看向宇文邕道:“阿邕,你平时不是最敬重你嫂嫂的吗?怎么也做出如此无礼之事?”
“阿护哥,对不起!”宇文邕低头说道。
“阿护哥,我这可是为了你……”宇文觉
宇文护朝着屏风后走去,还未走近,清河便冲了出来,冲到了他的怀里,裹了裹身上的外袍,道:“我刚准备沐浴,他就带人闯了进来,丝毫不顾我的名节,还把阿邕推了进来说要搜查。”
宇文护脱下自己身上的绒袍披在清河身上紧紧地抱住她,紧皱着眉:“是这样吗?”声音更是冷了几分,不知是不是因为现在冬天的缘故。
宇文觉看着宇文护,忽然大笑:“阿护哥……这是我做得不对,还请阿护哥和嫂嫂见谅!见谅!”
“这么多人都看着,怕是不见谅不行了。”
“改日改日,我一定到府上亲自赔礼道歉……那阿护哥你们随意,我们先就撤了,撤了。”宇文觉自知这个时候和宇文护翻脸不好,还是先走为妙。
“这笔账,我宇文护记住了。”还未等宇文觉走出去,宇文护忽然一句话炸来,差点吓得他一个酿跄,摆正位置后,宇文觉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护怀中的清河,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随后愤愤地离开了。
宇文邕则一脸慌张,不自然且一副浑然未知自己刚刚到底干了什么,手脚和表情都不知该如何,看到宇文觉离开之后,一脸呆呆地跟着离开……
待宇文觉一行人匆匆离开之后,半晌,宇文护才道:“清河~原来你也会怕啊!”
清河一脸迷茫地望着他:“怕?怕什么?宇文觉么?”
“不怕?”宇文护更加搂紧了清河,清河的脸被迫地向他靠近了几分:“嗯!那你让石墨来寻我是为何?莫非……是来寻我,,,同你共浴的?既如此…”宇文护拦腰将清河抱起:“那便遂了你的意愿。”
“阿护!”清河惊呼道。
宇文护一顿,愣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阿,阿护~”
“你不知,你已许久未曾这般叫过我了。嫣儿~”宇文护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确实清河已经许久未曾这般叫过他了,像是夫妻俩生疏了一般。
“阿护……”听他这般说来,清河内心越发地愧疚,自己究竟为何忘记了他,忘记了这十年来的一切。
“嫣儿~你不是想沐浴么?今日那便同你一起洗个鸳鸯浴如何?”
“想得美!”清河微微一笑:“方才本来是想要沐浴来着,刚脱下外衣,宇文觉便带人冲了进来,暖暖正为我试水温,怎料这么一来,吓得她一头栽进浴桶,现在怕是水要凉了,让她先出来吧!你我也别进去了,免得损了她的名节,叫她以后嫁不出去。”
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由不得他不信。
“真的?”
“阿嚏~”里头适时地传来打喷嚏地声音:“太师,您还是赶紧带郡主回房吧!免得郡主受了风寒,难受!”
“也对!”宇文护收紧了抱着清河的手匆匆离去……
“阿爹阿娘,你们在干什么?”清河一回头正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看着她,宇文训身旁的宇文深呆呆地看着他们,还开口问了一句,真是羞死人了。
“快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不放!”宇文护一个眼神抛过去,宇文训立马体会。
“既然阿爹阿娘有事,那儿子们就先退下了。”说完,宇文训拽着宇文深走开。
“大哥,别拉我,我明明看见阿爹阿娘在亲亲。”宇文深的声音在整个走廊回荡。
清河羞红了脸问到:“这些都是你教的?”
“也许是我们亲热的时候被他看到了。”宇文护则一脸坦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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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太师!”真是流年不利啊!怎么一出门就碰上了他啊?安暖紧张地端着手中的盘子。
“怎么?夫人受伤了?”宇文护盯着安暖手里端着的药。
“没有没有,是,是石墨姐姐,她加碳的时候把手烫去了,郡主让我拿些药过来给石墨姐姐擦擦。”安暖临时撤了一个谎,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烫伤用这些金创药治?”宇文护随意翻了翻。
“是我拿错了,郡主命我去换。”
宇文护问道:“夫人在房里?”听到安暖说了声‘是’,宇文护越过她往清河的房间走去。
安暖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护的背影,舒了口气,瞧见地上有个蓝色的荷包,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想着应该是宇文护掉的,正要叫,结果人早已消失不见:“算了,这个应该没有定情信物那么重要吧?虽然好像有些旧了,如果是郡主大大亲自给太师会好些,也许还能让郡主想起什么呢?”说完将荷包收了起来,转身离开。
当宇文护发现只是回头来寻,已然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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