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小番外之当时只道是寻常
“知道了。”
“乖~”清河微笑着看了一眼宇文护后,拉着元孝则上前几步,虽然节目不成功好歹也是跳了,道:“清河祝阿爹顺心如意,笑口常开,松鹤长春,永享天伦。”
“清河!”元父无奈地笑了笑。
“原来这就是清河郡主啊!”
“好!好!”
“祝阿爹生辰快乐!”元孝则甜甜地笑了笑。
“清河,小则!你们过来!”元父向她招招手。
“哦!”清河开心地朝着他跑过去,扑坐在元父的腿边:“阿爹!”
宇文护也自己坐回自己的位置,小则则坐到了元孝矩腿上。
“永享天伦?你呀!”元父轻轻刮了一下清河的鼻尖:“你不给为父捣乱,找一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为父就能够永享天伦了!”
元父这么一说,在场的青年才俊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哎呀!阿爹,女儿天天在膝下承欢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嫁人相夫教子啊!你看嫂嫂一个人持家多累啊!”
“那你也不好好学着你嫂嫂点儿?好帮帮她?一个姑娘家说这话也不知道害臊?”
“可是您先说的啊!我又没说。哼~不理你了。”清河站起来,招呼小则:“小则过来。”抱起小则,清河就往后院而去。
而后宴会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因为宴会过后几日,元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郡主,您到底有没有看中的男子?老爷那边还等着回禀呢!”
“你这个小丫头担心什么?帮我放风筝。”清河把手里风筝交到石墨手上,自己则拿着线的另一端往后走了几步,与她拉开些许距离:“往后退几步。”
“哦!”石墨听话地退了几步。
“主上,风大!”哥舒往宇文护身上披了件外袍,今日风确实有些大,哥舒往宇文护的视线一看,回到:“主上,属下回去把主上准备的聘礼让人运过来。”
“不急!”宇文护看着进出的一些人,还有被抬进抬出的聘礼:“你瞧,他们不是也被退回来了吗?”
“主上的意思是……他们被郡主拒绝了?”哥舒揣测着。
“是根本就没有见到她。”
“那郡主该怎么办?”
宇文护勾唇一笑,扶着腰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元府上空的风筝,只见那风筝越飞越高,像是要冲破禁锢着它的线一般……
“郡主,您真的没有看中的男子吗?”
“石墨,你近日话挺多啊!”清河道,又松了松手中的风筝线。
“郡主!奴婢还不是为您好嘛!”石墨嘟着嘴说到。
清河轻笑:“看中的倒是有一个……”
“哦?真的吗?是哪位公子?”石墨看到清河抬眼望着空中飞舞的风筝,没有回答,嘴角反而带着丝丝笑意,又转念一想,想到一个人:“是宇文将军?”清河不回像是默认了,石墨又道:“郡主您看中宇文将军什么地方了?”石墨虽然不认为清河会喜欢那种文文弱弱的书生,但也应该不会喜欢将军吧?
但宇文护是个例外,如果清河听到的话,一定会这么回。宇文护的外表既不像个文弱书生,也不像个武夫。
“也许是看中他的皮相。”清河回到,像是再来玩笑地说。
“啊?可是郡主,您可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不会在乎未来夫君的皮相呢?”
“我又没说非他不嫁?”清河
风忽然大了起来,风筝线竟然断了。
“郡主小心。”石墨挡在清河面前:“郡主,风大,奴婢去取件袍子来给您披上。”
“不必,去找个梯子来。”好巧不巧,方才那断了线的风筝恰好落在屋檐之上。
“郡主,奴婢这就去寻人帮您上去捡。”石墨也看到了,纷纷说到,以自家主子的性子肯定是要自己上去捡了。
“找个梯子就好!”
前厅,“宇文护拜见伯父!”宇文护规规矩矩地朝元父一拜,不是喊所谓的官职称谓,而是‘伯父’二字,明显是拉近关系的称呼。
“啊!宇文将军啊!”元父回到,看样子,也是不满意之前来提亲的人,看到宇文护,面色才缓和些:“不知宇文将军今日造访,有何贵干?”
“护是……”
“爹,是我约宇文将军来府里谈些事情。”元孝矩暗戳戳地给宇文护使了个眼色。
宇文护连忙会意,道了一声:“是!”
“爹,那儿子就和宇文将军进去了。”还未等元父说话,元孝矩倒是先拉着宇文护往后院走去:“宇文将军,对不住,我爹被方才来提亲的人给气坏了,一个个的……”
“无碍!倒是多谢孝矩兄解围了。”宇文护也客气到。
“大少爷,夫人正寻你。”忽然一个人过来通报道。
“夫人现在何处?”元孝矩问到。
“在祠堂!”
“好了!我知道了。”元孝矩对宇文护说到:“家里你也熟,随意,有事叫他们就行了,我等会儿就来寻你。”
“好!孝矩兄慢走。”宇文护点点头。
“郡主,奴婢去找人。”
宇文护远远听见有人在叫清河,慢慢走了过去,瞧见清河一人目光看向屋顶上被树枝卡住的风筝。
“想捡风筝?”清河闻声回头,微微点头,宇文护回到:“乐意效劳!”
“那就有劳宇文将军了。”清河微微施礼。
“举手之劳而已!”宇文护上前揽住清河的腰,足尖轻点,不一会儿就飞到了屋檐之上。
清河惊讶地望着地上,嗯!有点高……
“怎么?害怕?”宇文护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力度,微微一笑。
“没有!”清河缓缓向风筝那边走过去,手上也慢慢松了些,但还是免不了心底的害怕。
“郡……”石墨带着人赶来时,发现自家郡主自己跑到房顶上去了,捂着嘴。
“啊!”
“郡主!”
宇文护眼疾手快地扑了过去……
“郡…主!”石墨才不过小跑几步,宇文护给清河当了人肉垫子,再次惊讶道,连忙转身:“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都下去吧!”
“是是是!”
清河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宇文护的身上:“多谢宇文将军!”清河正要自己起来,却被他紧紧抱住。
“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你是不是已经算是我的人了?”宇文护一副痞痞的样子。
“这样就算是肌肤之亲了吗?”清河也不甘示弱,自然也不能任人调戏。
“哦?那这样算不算?”宇文护一个翻身,低头吻了上去。
石墨正转身,却又看到了不该看的,连忙转身捂住眼睛。
若不是近日来向她提亲的人太多了,他不介意慢慢来,可是一看到她,他就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亲近她,恨不得马上将她娶回家。
突如其来的吻,和不可思议的姿势,让她不知所措,还有微微地讶异,为防宇文护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清河紧闭牙关,伸手推开他,却不料自己竟然能够轻易地推开,清河也不犹豫随即站了起来,道了一声:
“登徒子!”
“郡主!”石墨闻声,追上清河离开的脚步。
宇文护看到清河转身时,脸上浮现的一抹微不可查的娇羞,顿时心情更加愉悦,伸手轻抚着翘起的唇角,心里也就有了些底。
“宇文将军!”元孝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宇文将军,让你久等了。”
“孝矩兄,不碍事不碍事!”宇文护回到……
“世子!宇文将军!”只见一个小厮抱着一卷画卷过来。
宇文护问到:“这是什么?”
“送来的一些世家公子的画像,给郡主挑选。”也就清河这般身份才有机会挑选,若是寻常女子,也就只有洞房花烛夜才能见到自己的夫婿。
“好!送去吧!”元孝矩摆了摆手。
“是!”
宇文护看着小厮离开,问到:“郡主可有选出心仪的男子?”
“哪儿有啊!我爹的眼光高,总想给清河选个最好的,每次画像送到清河手上,清河不是随意看了看,便是连看都不看。”元孝矩心里也是无奈,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也想多留几年,又怕到时成了老姑娘没人要,最后孤寡一生。
“那,孝矩兄看小弟如何?”
问了这句似乎没有了下文,元孝矩当时也不过是上下仔细瞅了瞅他,再后来也只是如往常一般送他出府。
宇文护直接给清河送了拜帖,说要相约坐船游湖,今日便是相约的日子,宇文护坐在船内,紧张地喝了一壶又一壶热茶,直到岸边响起哥舒的声音。
“参见郡主!主上已在船内等候多时了。”
“清河!”宇文护笑意盎然地朝她伸出手。
清河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将手伸到已先一步上船的石墨。
宇文护这番行为,确实是越矩了,男女单独相处本是不合规矩,更何况现已是天黑,宇文护只说今日有个灯会想约她一起游湖看灯,也不是清河顾着这些规矩,而是她的身份由不得她不顾忌。这次赴约已是她思量了许久,出门也是没有坐他准备的马车,而是自己另备的,才迟了这么许久。
“坐!”二人面对面坐着,宇文护亲自给清河倒了杯茶:“那日确实是我鲁莽了,本想着今日向你赔礼道歉的。”
“可依清河看,将军显然是没有诚意的。”
“只是怕清河你嫌弃。”宇文护的出身确实不是很高,但因为他有一个很有胆量和野心的叔父,再加上自己跟着叔父多年,自然让自己抬高了许多。
“清河若是嫌弃,今日也不会坐在这儿了。这人做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责任,若是没有,就当清河是看错人了。”
清河这番话就像是给宇文护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那漂浮的心顿时又稳了下来。“是我错了!”正还想说什么,宇文护面色难看了起来:“清河,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看着宇文护匆匆离去,清河目光落在面前的茶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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