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番外之此情可待成追忆
“主上!”哥舒见宇文护出来,连忙唤了一声。
“在这儿守着。”宇文护的目光不时流转四处。
“是!”
本以为有哥舒守着会没事,谁曾想到,等他回来之时,居然就出了事。
“郡主小心!”清河和石墨被逼着船头,眼看着刀光要到了身前。
清河看了看身后黑漆漆的湖面,心一横,拉着石墨就要跳下去。
“清河!”
清河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宇文护的怀里,被他紧紧地护着,而他却靠着她,刺客先是一愣,随后拔剑,被处置完其他刺客的哥舒紧追着。
“将军!”清河承受不住宇文护整个人的体重,硬生生地往后退了两步,还好石墨上前扶住她,否则就要摔入湖中了。
“清河!你没事就好。”宇文护虚弱地说完,便陷入昏迷……
宇文护的府邸……
“萨保,萨保,娘的儿啊!你终于醒了!”宇文护一醒来便看见自己的母亲,眼圈红肿,顿时心里有些难受。
“娘!我没事,男人受这点小伤算什么?”宇文护努力勾起一抹笑容来安慰自己的母亲。
“那你还让娘担心?”
“娘~对不起,孩儿让您担心了。”宇文护怀揣着一抹歉意,左右一看,发现他现在在自己家中,他本以为会去元府的…于是问到:“娘,清河…清河…郡主呢?”
一提起这个,他的母亲便板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昨夜人家郡主亲自送你回来,找了太医给你看伤,守了你一晚上,好不容易烧才退了,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大哥便把她接回去了。”
“真的?”宇文护露出欣喜的笑容。
“你还笑?如今外面的人都知道你和郡主私定终身,夜半相会,你做事怎么能那么糊涂?大晚上约人家游湖?
人家家里本想着趁天还没亮,早点把郡主接回去,这些事也就不会传出去了,谁知竟有人说见到你们昨夜相会,还……还……你说说你,怎么会做这等糊涂事,害人姑娘家名声都坏了。”
“娘~我……可我是真的喜欢她想娶她。”他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待明日,娘带你亲自上门,给人家赔礼道歉去,顺便啊!把这亲事订下,如若不成,找你叔父一同去说说。”
“娘!还是你对我最好!”
元府,“元大人,您看,这婚事如何?”
“宇文将军是救了小女一命,反倒是要谢谢宇文将军在先,只是这婚事……”元父坐在那儿,很是威严,明显这语气里透露着不满,想要拒绝,却又……碍着清河的名声。
“不不不,救郡主是应该的,但这事确实是我们萨保做得不对,还请元大人见谅!”
“咳咳咳~护在这儿给伯父请罪了。”
“宇文将军!”元孝矩倒是觉得宇文护诚意十足,醒来第二日便来负荆请罪了:“爹,您看……”
元父双眼凝视了宇文护好一会儿,右手放在扶手不断地摩擦着,心里十分焦虑,忽然,他站了起来:“两位好生坐着,我去去便来,好好招呼着。”
“是!爹。”元孝矩应着。
说完元父便往里头去了。
“元大人这是?”
“夫人,想必我爹这是去问小妹的意思了,二位先坐着喝口茶吧!请~”
是问,清河的意思吗?宇文护望着元父离去的那个方向。
清河的院子里幽幽传出琴声,婉转流畅。
元父站在她面前,时不时叹气,还走来走去的。
清河出声:“阿爹是在想宇文护到底是不是我的良人?”
“这怎么能是想出来的?”
“那……阿爹是在意他的出身?”
“呵~你阿爹若是在意,那岂不是要把你嫁给太子?你阿爹我,岂是这么目光短浅之人?”
“那……阿爹是在想什么?”
“这宇文护照说各方面倒是不错,可是他行为做事,根本就看不出他想做什么?实在是……你嫁过去,怕是要吃亏,若是日后他移情别恋,你就要吃苦,甚至……”
“阿爹~不妨……出题考考他。”
“什么题?”
“最普通的,琴棋书画,武功骑射。”
元父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笑到:“有理有理,还是我乖女儿聪明。”
于此,宇文护自然是应了,武功骑射自然是要延后,首先便是这书画,褒弟是元父第三子,善画,现年不过十五,仅与清河相差一岁,雅弟是元父第二子,现年十八,善书法与吟诗。
虽结果不知,但元父甚为满意,清河听后微微一笑,这些不过是让阿爹放心而已!
小弟小则,元父四子现年不过四岁,不参与比试。
宇文护与元孝矩比试骑射之时,伤一大好,一出手便箭中靶心元孝矩不得不连连称好。
“小妹你看,宇文将军可赢了你大哥,骑射这般了得,将来你们的孩儿定然不差。”大嫂掩嘴笑着,丝毫没有看到清河此时已经羞红了脸。
“嫂嫂尽爱开我的玩笑,小心肚子里的小侄子听了不高兴。”清河伸手摸了摸大嫂微隆的小腹。
“他才不会呢!更何况你怎知这是男孩儿不是女孩儿?”
“啊!是因为你看家里就我一个女儿,嫂嫂当然生男孩儿的几率大些了。”
“嗯!可是我倒想是个女孩儿,像你一样。”
“那到时,大嫂一定要叮嘱大哥教她武功,可别像她姑姑一般尽是欠人救命之恩!”清河抬头望了下去,手中的丝帕也被风吹了下去,来不及抓回来。
宇文护一抬眼,看见从清河手心滑落的丝帕,正好往他这边飘来,伸手接住,放到鼻尖嗅了嗅,随后对着清河暖暖一笑。
“噗嗤~”大嫂看他们眉目传情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妹,你这个鸳鸯绣得比之前好多了。”
“大嫂!”清河拉回视线,羞怯地低下头。
“好好好,不说不说!”大嫂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真的认定是他了?”
“大嫂,你说是不是世上的男人都好美色?”若是日后年老色衰该如何?
“不是!像爹和你大哥都不是好美色之人,怎么?对宇文将军没有信心?”大嫂轻轻拍了拍清河:“就算日后……他对你真的是色衰爱弛,你自己也不能吃亏,你可是清河郡主!”
“大嫂……就算是到了那个时候,清河会顾着元府,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清河抓紧手中的刺绣:“大嫂,清河还想做一件事,只怕可能要让大嫂受委屈了。”
大嫂善解人意地笑到:“只要能让你觉得安心,幸福,就算是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虽然她不知清河想做什么,但她确实是希望清河幸福。
清河再次望向楼下宇文护的身影,想起那晚,那个刺客,是个女刺客,看到宇文护替她挡剑,只露出的双眼,表情复杂,是诧异,是惊慌,是害怕?
宇文护,既然你这么做,那你就要记住你做过的事,我清河郡主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你若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届时,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输了!”元父收起手,道。
“阿爹!人家这是让着你,敬你是长辈。”虽然清河不懂武功,但是确实看到宇文护在暗处让了好几招。
听到清河为自己说话,宇文护自然是高兴的,遂上前一步到:“是未来岳父大人,当然得让着。”
“不行不行!你不能让,你让了,我就不答应把清河嫁给你。”元父硬是让宇文护跟他又打了一场,结果元父败了,比完之后,黑着脸甩手而去。
“伯父……”宇文护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自己又怎么惹到未来岳父了?
“你怎么也不让着我爹啊!”
“这不是岳父大人说,让他的话,就不同意把你嫁给我了……”
“咳咳咳~我爹还没同意呢!叫什么岳父?”
“可是岳父刚刚说了……”
“还有最后一局!”清河道。
“最后一局,岳父说琴就免了,最后一局……”
“棋艺!最后一局,我跟你下棋。”
“下棋?这么诗情画意?清河,我娘已经挑好吉日了。”
“……”清河转身离去。
“郡主!真的要这样吗?您又要爬啊?”石墨一脸苦恼。
“当然,阿爹又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我都快闷死了,只能用这个方法咯!”
“可是郡主……这真的好危险啊!您没发现吗?这墙又高了。”
清河看着,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当然要!”清河拴着绳子,正要往上爬,一个白色身影落了下来,吓了她一跳,差点摔了。
“清河!你没事吧?”宇文护搂着她,温柔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还是在这儿?”
“昨日大哥送了封信过来,让我在这儿接你。”
“果然是大哥!那你能带我出去吗?”
“当然可以!不过……”宇文护看了看石墨。
“不用不用,我可以不去,只要宇文将军定时把郡主送回来就行了。”石墨连忙摆手偷笑。
“嗯!”宇文护微微点头,清河还没注意,就把她带出了这高墙……
“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要做?不然即使翻那么高的墙也要出来?”宇文护也只以为像清河这般的大家闺秀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没什么啊?”清河摇摇头,又问到:“我大哥是怎么跟你说的?”
“大哥说你被岳父罚闭门思过几日,然你想来见我,遂让我在那里等你。”宇文护说得一脸坦荡,好像确有其事一般。
“什么?胡说!我大哥怎么可能这么跟你说呢!”清河自然是不信的:“还有!不许叫岳父。”
“好!那就叫……爹!”宇文护勾唇一笑。
“你……”根本就毫无区别,温柔一笑:“好啊!反正我爹又不缺儿子,多你一个义子也无妨。”
“那我可要做最宝贝的那个。”宇文护道。
“最宝贝?”
“女婿啊!”又被宇文护套进去了,清河回头往前走。宇文护正要跟上,余光仿若看见了什么,站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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