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独孤在,元必亡
安暖跑了一段路,才反应过来,既然这样,那她今天是不是可以在如玉轩见到宇文邕了?想着,她回了头,往如玉轩蹦了去。
“好啊!那你现在就把三千金交出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本店可是恕不赊欠,过时不候的。”
“郑荣,拿钱出来,姑娘,看好了,三千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不会还想要耍赖吧?”
“我……”
“伽罗!”
“给你就是了。”独孤伽罗伸手把手中的瓷瓶递给杨坚,当然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把东西给他?在杨坚还没拿稳之时,独孤伽罗故意脱手,让瓷瓶滑落。
“哎哎哎~”忽然一个身影出现接住掉落的瓷瓶,自己却不慎滑倒:“啊!”
“姑娘!”杨坚和宇文邕一同伸出手,却没有宇文邕快。
宇文邕扶着安暖的腰,用一个最常见的姿势摆着:“暖暖姑娘?你没事吧?”
安暖望着宇文邕,心跳忽然加快,反应也慢了些:“没……没事。”站稳之后,安暖抱着瓷瓶在一旁低头害羞地笑着。
“姑娘,你可否把瓷瓶给我?”杨坚向安暖伸出手。
“不要给他。”独孤伽罗拦在他面前,指着安暖问到:“你干嘛要接住啊?”
“伽罗!”宇文邕微微皱眉。
安暖拨开她的手:“第一,你这样指着别人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第二,做生意当然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知姑娘你故意把瓷瓶摔在地上是什么意思?”
“你……”
“第三,你方才说,这可是价值三千金,足足可养你家济慈院很久了吧?刚那一摔,,不知又会有多少人要挨饿受冻?败家女!”
“说的对!”杨坚在一旁附和道。
“还有你!”安暖回头看着杨坚:“你也一样,败家子,花三千金买一个破瓷瓶,你是疯了吗?”
“哎,我……”
“你谁啊你?我的事情要你管吗?”独孤伽罗道。
“我?”安暖看向独孤伽罗,笑了笑随后,站在她和宇文邕之间,道:“我是你的敌人。”
“敌人……”独孤伽罗把安暖手中的瓷瓶夺了回来:“那你就更管不着。”
“我管不着?你以为我想管啊?我是……”貌似要打起来的架势,宇文邕和杨坚赶紧过来拉架。
“哎哎哎~好了好了,别吵了。”
“你不想管可以别管啊!”独孤伽罗
“我可不是想管你的事,你以为我多爱掺和你的事?要不是,要不是……”安暖目光不时看向拉着独孤伽罗的宇文邕。
“好了好了,姑娘,我们别跟她们一般见识,这家店,我不会再来第二次,人家不愿意做生意,我还不愿意来看呢!免得跟人家打起来,我们人少吃亏,还连累你受伤。”杨坚极力劝解到,把安暖拉出了如玉轩:“我觉得你刚刚说的话特别对,我确实不应该花三千金买那区区一个小瓷瓶。”
“别拉我!”安暖甩开杨坚的手,看着里面的两个人,生气地跺跺脚。
“姑娘,你家住哪儿?要不要在下送你回去?”杨坚又道,像是显得彬彬有礼。
“不用了,管好你的独孤伽罗吧!”安暖说到。
“什么我的独孤伽罗?”杨坚一脸迷茫。
太师府,“嫣儿,你的手真巧啊!你看这些花经过你一打理,就变得如此千娇百媚。”不论是宇文护借花喻人,还是爱屋及乌,清河倒还真是被逗得露出笑颜。
“我不过闲着无聊罢了,你今日怎么这么闲?宫中无事?”清河放下剪刀,回头看向他。
“宫里的事不重要,陪你才最重要。”宇文护握住清河的手,笑意盛焉。
“你少跟我扯,那独孤信要接丞相之位,他做了丞相,必会与你为敌,你不过是一时气恼,原本中立的独孤信,一投向宇文觉,宇文觉必将予以重任,便是与你势均力敌。你可是想到对策?”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嫣儿。这独孤信也是老臣了,若不是念在他这些年镇守边疆有功,他还能有命或者回来?这独孤信当然还是得和之前那些人一样,是要除的。”
“既然宇文觉把这个丞相之位看的这么重要,若不是训儿小了些,让他虚坐这丞相之位也未尝不可啊!”虽然清河也只是开开玩笑,但也是想让宇文觉知道这独孤信就算坐上丞相之位,也帮不了他。
“虚坐……嫣儿说得有理。”宇文护也赞同地点点头,无非就是给宇文觉一个下马威而已!“嫣儿真是冰雪聪明!”
“主上~”
“你不好好守在宇文觉身边,来这儿作什么?”宇文护
“这……”哥舒看了一眼清河,有低头,应是不敢说。
“无事,你说吧!”
“独孤般若想约主上见面。”
“你……”宇文护也是一脸惊讶,这个女人是疯了吧?他之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要见他?怎么想为她父亲求情?“不见!”
“那可是北周第一美人啊!你不去见见?”清河转身,继续侍弄着花卉,语气中有些许酸涩之味,听得宇文护更是开心,他从背后抱住清河。
“不去不去!那女人跟我又有何关系?”
“说不定人家看上你了呢,也许我当初就是看上你这副皮相。”
“那是我的荣幸。”
“若她有求于你呢!你也可借机与她聊聊丞相之位一事,去看看吧!”清河回头,将手附在他胸口,轻轻拍了两下,似有好自为之,自己当心之意。
“嫣儿……”
“去吧!”
“我……”宇文护欲言又止。
“夫人,属下定看好主上。”哥舒道。
“咳咳咳~”宇文护理了理衣襟,一脸坦荡,看了一眼哥舒:“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主上,请~”
“嫣儿,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
“噗嗤~郡主,太师的样子真是太逗了。”安暖捂住嘴走了过来:“郡主为什么要让太师去见独孤般若?就不怕……”
“就看看她独孤般若想要耍什么花样?前阵子还缠绵病榻,这刚一好就来找阿护,其中必有玄机。”
“郡主说得有道理,不过郡主你还是小心才是,如果她将上次刺伤她一事怪罪到郡主你头上,她一定会对郡主出手的。”安暖还在想,谁又跟独孤般若有仇呢?
清河笑到:“暖暖你瞧,这花好不好看?”
“我看看,好看是好看,不过当然没有郡主好看了。”
“还是你最会说话,有时候我倒是怀疑,你是阿护的妹妹亦或是他在外面偷生的女儿了。”
“没有没有!我这么可爱怎么会是他的女儿呢!”
“噗嗤~走吧!去收拾一下。”
“郡主!我们去哪儿?”
“清风寺!”
“清风寺?哦!和那位大师的一年之约到了……”
清风寺……“见过两位施主!”
“见过大师!”
“见过大师!”安暖也微微施礼点头。
“嗯!两位,请~”
“暖暖,你这一年性子倒是沉稳了许多。”清河指的是对大师的态度。
“之前确实是我的不对,我口出狂言,但是郡主,我定会护你周全……”
“你呀!保护好你自己就够了。”清河点了点她的头,怎么看怎么像清河养了个闺女。
“当然啦!大师既然算得那么准,那我自己也去算上一卦,看看如何。”她可是千年之后而来的人,不知道这位大师能不能算出来啊。
“郡主!”大师将签筒递给清河。
清河虔诚地拜了拜,随后摇着,从里头掉出一根竹签。安暖弯腰捡起,左右看不懂,又递给了大师。
“请郡主去那边取签文。”大师指了指另一边墙上带有数字的签文。
“我去拿!”安暖自告奋勇起了身,清河也站了起来缓缓走过去。
大师低头看着签筒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会儿,也走了过去。
“大师,这签文,何解?”清河问到,将手中的签文递过去。
“不知道郡主这次,求得是什么?”
“自然是命运。”
大师看了看,皱着眉,忽然睁大双眼。
清河:“如何?”
“郡主命中有异,这,这是下下签,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师不停地捻着佛珠,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四个字。
“命中有异……莫非,莫非说的是独孤般若……”安暖喃喃自语道。
“郡主!此签文道,天有异象,弈星位移,然独孤天下,元必亡。不过若是夫人寻得命中贵人,方能躲过一劫,但,独孤在,元必亡。”
“独孤在,元必亡?”何意?是要与独孤为敌?清河摇摇头,真是与独孤家牵扯不清……
真的是啊!安暖心里惊呼,不过这种神秘高人不是,不是都是天机不可泄露的吗?怎么会说出‘独孤在,元必亡’?
“清河多谢大师解惑。”清河一时恍惚,脑海中不断重复大师那最后一句话……
云锦阁,乃是城郊宇文护一处小屋,他竟是不知独孤般若是如何得知的。
“这是登州商人捐的契书,价值二十万两,我想,够你起事时十万军人一个月的军饷。”独孤般若递过一张纸给宇文护,随后又道:“我已经跟我爹说过了,他不会这么轻易接受这丞相之位的。”
宇文护看了看,二十万两?这个女人居然有这般能耐,还这么轻易地就给他了?不过一听,她居然还劝自己的父亲不要接丞相之位:哼~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向他示好?
“哦?是吗?”
独孤般若:“对了,你那清河郡主似乎发现你我之事,你最好看着她点儿,别让她坏事。”
他跟她之间有什么事?宇文护默语,当初不是说清楚了么?怎么?今日居然和他谈这事?是想威胁他么?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