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小番外之只道相思情更长
承接番外,讲到清河偷偷跑出府,遇上了宇文护
“宇文护?”清河一回头,双眼已被蒙上:“宇文护,你干什么?”
身子转了一个方向以后,宇文护才放下手:“前面有个茶馆,你去那里等我。”
“为什么?你去哪里?”
“乖!我很快就会回来。”宇文护轻抚清河的头:“哥舒!”
“属下在!”
“你陪郡主在茶馆里等着。”
“属下遵命!”
“你叫哥舒?”虽然清河不是第一次见哥舒,但也是现在方知他的名字:“你跟着宇文护多久了?”
“哥舒从小便跟着主上。”哥舒抱着剑在一旁笔直地站着。
“哦~”清河点点头:“那你是不是很了解他?你说他有没有什么红粉知己,或者家中有多少妾室通房姨娘?”
“主上洁身自好,心中亦是只有郡主一人。”
……宇文护到是有一个忠心护主的好手下。看此人面相不错,和石墨倒也般配,不知他们有没有这样的缘分。
“你们主上真的一个女人都没有?”
“没有!”
“坐下!跟我说说你们家主上。”
“属下不敢!”哥舒抱剑恭敬道。
“是不敢坐,还是不敢说?”清河正襟危坐,眼神凝视着他。
“属下不敢坐!”
“为何?”
“郡主是主,属下是仆,属下不能放肆。”
“既然你知道本郡主是主,那你就应该听本郡主的话。坐下!”
“是!”哥舒在清河面前坐下,尽量离着远些。
“说说你们家主上以前的事吧!”
哥舒犹豫了一下,道:“主上从小就跟着先帝在军营里……”
……
“你看这个院子好不好?”
“当然好,公子的心意,奴家知道了。”院子里传出男女的嬉笑声。
宇文护就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也知道那是清河的大哥元孝矩,明明大嫂那么温柔贤惠,为什么还会到外面找女人?
茶楼,“你说,你们主上如果爱上一个女人会如何?”清河不知道她听到是否是全部,但她也大概了解了宇文护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像现在这样”
“……”清河目光往窗外看去,她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主上!”哥舒忽然站了起来。
“在聊什么?”宇文护走了过来,坐到清河身边。
“没什么,随便聊聊。你刚才去哪儿了?”清河只是随口问到,没想到宇文护却反问,道:
“大哥和大嫂感情好吗?”
“他们?当然好了,大哥那个大老粗能娶到大嫂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怎么了?突然问起他们?”
“你觉得大哥会养外室吗?”
“不可能!如果真的有,阿爹一定会打断他的腿。”清河看着宇文护,倒不是吓他,元父一生只有清河母亲一个女人,兄弟姐妹皆是一母同胞,妾和外室想都别想:“你怎得突然问这个?”
“只是随口问问。”宇文护道。
元父突然接了圣旨要领兵前去边疆打仗,清河送别自己的父亲。
宇文护没想到他和清河的这门亲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不久,前线传来消息,元父战败受了重伤,不宜继续作战,于是便被遣送了回来。有可能是送回途中太过颠簸,个中缘由并没有人知情,送回之时,元父的重伤已药石无灵。
元父临终之前将元孝矩叫至床前,亲口嘱咐道:“儿啊!为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你是家中长子,自是要照顾好弟妹,肩负起家族的重担。”
“父亲,儿子知道。”元孝矩跪在床前。
“你凑近些,为父另外要嘱托你一件事。”元父向他招招手,元孝矩凑近了些,元父道:“宇文护此人心思城府都颇深,恐嫣儿被他所利用,你记住,切莫让你妹妹嫁与他,否则你妹妹这一生,毁矣,毁矣!”
“可是父亲,宇文将军似乎很喜欢嫣儿,嫣儿也似乎很喜欢他。”
“咳咳咳~”听到这话,元父又重重咳了几声。
“父亲,父亲~”
“你记住,无论嫣儿怎么跟你闹,甚至是以死相逼,你都不许应了这桩婚事。”元父握住元孝矩的手,似乎他不答应,就死不瞑目。
“父亲……儿子知道了。”元孝矩万般无奈之下,应下了。
元父点了点头,放心地躺了回去:“元氏的江山,决不能毁在宇文氏手里……”
元父突然没了声,元孝矩试着叫了几声:“父亲,父亲?”
“大哥,我发现……”清河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哥,阿爹他?”
元孝矩试了试鼻息,整个人愣了愣:“父亲!”
……
小雨纷纷,涓涓河流,河畔站着一个人影,只见女子一身缟素遥遥立在那里,虽着缟素,只见背影也只是位佳人。
那位缟素女子便是清河,清河闭目一手放在身后握着拳头。小雨一滴一滴落在她的发梢上,脸颊上,双肩上、清河却依旧纹丝不动。
忽然她的头顶出现一把油纸伞,宇文护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清河,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有事我们可以回府中说,你唤我去你府上便可,走,我们回去,你看你身上都湿了。”
听到宇文护的声音,清河睁开眼:“无事,就在这儿说。我们之间所谈婚事……就此作罢吧!”
“为何?”
“那你为何又要娶我?”清河反问。
“自然是我们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我并非倾国倾城,也非才绝天下,你心悦我什么?”清河无论是表情声音,都极为平淡,甚至是眼中都毫无秋波,是了,她根本就不爱他。两个人各怀自己的目的,算计对方,倒是算计到一块去了。
宇文护将清河拉入怀中,道:“在我心中,你便是最好。”
清河有那么一丝触动,缓缓开口:“我帮不了你。”
“明日我便启程出发去边疆御敌,等我回来便去向你大哥提亲,将我们的婚事定下。”
“宇文护……我帮不了你!”清河再次说道。
宇文护放开她,将伞塞到她手中:“等我回来!”随后转身离去。
清河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动容,心似乎不再那么坚定了,她抬头望着天:“看来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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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石墨站在门口等着清河,不曾想清河竟然带回来一个五岁的孩子:“她是?”
“路上买回来的,以后她就叫玉墨,你给她安排一下。”清河对着石墨说到。
“是!郡主。”石墨牵起玉墨的手:“跟我来。”
第二日雪忽然下了起来,风很大,石墨一打开窗户,大雪便被吹了进来,她立马带上门。
“郡主!今日宇文将军出征,郡主要不要去送送?”石墨走到火炉旁加了点碳:“郡主?”
京城外,宇文泰携宇文护带着万千将士声势浩大地出征。
忽有一名白衣女子策马追来。
“将军!好像是清河郡主。”哥舒道。
“清河?”宇文护回头,果然看到清河的身影:“叔父,我去去便回。”
“嗯!”宇文泰
宇文护掉头迎上了清河,面带笑容:“你来送我?”
“三年,我只等你三年,你若不回来,我便嫁与他人为妻。”
宇文护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好!我一定回来。”
清河道:“过期不候!”清河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从未想过,宇文护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
“等我回来,你只能嫁给我!”那一句久久回荡在耳边,清河心里有些欣喜若狂,她有一点点喜欢上他了。
那日大雪纷飞,清河站在城门口送别宇文护,战场凶险,宇文护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清河站在城门口许久,雪花落在她的掌心随之化成水。
——————————三年后——————————
三年之期已到,可是宇文护仍旧没有回来。
“郡主,今日是三年之期的最后一日了……”
忽然一阵寒风从窗外袭来,正好对着清河正在刺绣的手。
乳娘抬头看了石墨一眼,示意她不要说,又道:“窗户开了,石墨你去关一下。”
石墨闻声点了点头往床边走去。
“瞧咱们郡主这手上的活儿是越来越好了。”乳娘笑盈盈地看着清河的刺绣。
清河微笑着:“窗外可是下雪了?”
“嗯!现在正大着呢!”石墨回到。
清河放下刺绣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大雪纷纷地下着,一眼望去连着屋顶都是雪白的,清河一脚踏了出去,身上便多了一件袍子。
“郡主外面凉。”石墨道。
一片雪花翩然而至,清河伸手让它落至掌心,然后看着它慢慢化去。
“清河~”听到熟悉的声音,清河下意识地回头。
浑身是血的宇文护倒在她身上,轻声道了一句:“我回来了,你只许嫁给我。”
他的头上脸上堆积着雪花,身上的雪花早已被触目惊心的血融化了,清河一愣,直至眼泪从眼角轻轻滑落,她才反应过来:“阿护,阿护……来人,快请太医。”
清河衣不解带地照顾宇文护直至他醒来。
“醒了?正好,药方才才送来。”清河舀了一汤匙送到他嘴边。
宇文护张着嘴,吞下药,药很苦,但心里很甜,他突然抱住清河:“清河,我回来了。”
“嗯……”清河没意料到宇文护会突然抱她,手中的药撒出了一些,还好她反应快。
“三年前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
“清河,嫁给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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