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跟着炼狱杏寿郎跑了没一会儿,又自己回了鬼杀队驻地,正好在蝶屋逮住一个刚刚执行任务回来的灶门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彼时正在和另外两个同伴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像总是有很多鬼往我的身上扑……”
我妻善逸:“昨天晚上居然连续遇上了三只鬼真是太倒霉了呜呜呜。”
嘴平伊之助:“无论再来多少鬼,本大爷都会杀掉他们的。”
陆压从门外露出一个头,长长的马尾垂下来晃啊晃:“你好啊,炭治郎。又受伤了吗?”
灶门炭治郎的眼睛一亮:“陆压殿下!”
陆压走进来,坐在三小只的对面。三个少年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伤势,他现在已经能够很熟练的适应我妻善逸的嗓门了。
三个孩子每人都得到了一个夸小孩式的摸摸头:“都很棒哦。帮助柱级剑士杀死了上弦,单独出任务的时候也能够斩杀很强大的恶鬼。”
于是少年们的脸上都有一点发烧,我妻善逸赶忙转移话题:“您不是去炼狱先生那里了嘛?”
“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妻善逸:“忍小姐说的。”
回到蝶屋和三小只有过几句简短交谈的忍小姐这样感叹:“会议结束之后,就立刻跟着炼狱先生逃的无影无踪了呢,果然和炼狱先生关系最好吗?”
陆压:“……”
陆压撇了撇嘴:“好吧。”
他顺手弹了弹炭治郎少年的脑门,又和待在箱子阴影里的小祢豆子握了握手。又很满意的:“大周天看起来运行的不错,头上斑纹的副作用已经大大的减少了。”
在他的感谢出口之前,陆压又道:“你被鬼王盯上了,少年。”
这一句出口就属于大惊吓。
虽然陆压好像也被鬼王盯上了,但是这两者的性质大大不同。至少如果陆压和鬼舞辻无惨狭路相逢的话,一把太阳真火过去就可以直接把他烧成渣渣;但是炭治郎同学能不能逃得性命则是完全看运气的事情。
三个少年同时大惊失色:“唉?!”
“呼吸法始祖继国缘一和你们家的先祖是好朋友哦。”陆压对于把无惨的丢脸黑历史传播整个鬼杀队这件事情乐此不疲,“你们家的耳饰就是那位的礼物,他曾经把无惨打到重伤垂死四处逃窜。”
所以无惨暗戳戳记恨了好几百年,心眼小比针尖还小。想想看如果当年恶鬼没有杀害缘一的妻子和孩子,那么缘一未必会加入鬼杀队。如果无惨没有因为记恨缘一而大老远跑去灭灶门家一门,那么日呼传人也未必会出现……
自作孽不可活。
陆压确信。
“无惨给手下的鬼都发了命令,要追杀带有花札耳饰的鬼杀队队员。”陆压道,“所以这段时间出任务的话,一定要非常小心。如果条件允许,尽量跟着柱同行。”
我妻善逸“哇”的一声:“那炭治郎岂不是接下来会被很多鬼追杀啊啊啊,好可怕炭治郎你不会死掉吧!”
灶门炭治郎一边听着嘴平伊之助:“山大王一定会保护自己的小弟。”的话道谢,一边抽出空安慰扑到自己身上的爱哭小伙伴:“不会的啦,善逸……我现在已经在很快的变强了。”
我妻善逸继续“哇哇”:“那你死掉之前可不可以同意让祢豆子嫁给我啊!”
灶门炭治郎脑门青筋暴起:“唯独这个绝对不行!休想!”
陆压听着这已经开始变得有点熟悉的吵吵闹闹背景音,摸了摸含着口枷的祢豆子的头:“祢豆子还很小吧?你们人类的结婚年龄这么小吗?”好家伙上来就是求婚,真的简单粗暴。
灶门炭治郎无力的:“不……祢豆子是因为更小
的形态能够节省体力,善逸一直都很喜欢祢豆子,但是我……”
叙述颠三倒四甚至有点没抓住重点,看来作为一个妹控的哥哥此刻真的被折磨的有点心力憔悴。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灶门炭治郎的态度非常坚定:“祢豆子现在的神智不算太清醒,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一定要等祢豆子变回人类之后,由她自己的心意决定才行。”
我妻善逸:“呜呜呜呜呜。”
嘴平伊之助揪住善逸的领子把他往后拖:“纹之郎身上才包扎好,你不要老是挂在他的身上!”
“纹之郎?”
灶门炭治郎有点无奈的笑笑:“伊之助总是叫不对名字啦。不过我们都习惯了,能听出来他是在叫谁。”
陆压从袖子里掏了掏,最终拉出来一条简单的项链。非常简单,只是一颗黄澄澄的珠子用一根线穿起来。
他把这颗珠子挂在灶门炭治郎的脖子上,少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的坐着任他行动。
“这是我来的路上练出来的小法器。”陆压道,“我于炼器一道不甚精通,只是略微学过一些皮毛,所以只能做个一次性的出来。遇到无法对抗的鬼,就把它扔出去。然后扭头就跑,一定要跑远。”
灶门炭治郎愣了愣:“所以这个……”
“里面有一簇我的太阳真火。”陆压淡声说,“还有一点点的神识。扔到恶鬼身上,它会自动爆炸,把太阳真火放出来。我也能知道你在哪里。”
这颗珠子还是当初随手搓出来给美智子用的,后来美智子把这个还给他,用到这里也不算浪费。
他那边其实一直都有这种长辈担心小辈出远门遭遇什么不测,把自己的些许力量封存在法器里,危急时刻使用的传统。是保命的手段也是一种无声的震慑,毕竟能拿出来这种东西,身后的长辈也是有些实力的。
但是陆压自己还是那个小辈呢,做这种东西属于新手上路两眼一抹黑,在蝶屋的院子里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搞明白原理。
“你们家祖传的火之神神乐脱自日之呼吸的型,”陆压笑眯眯的道,“所以加油吧,少年。如果有一天达到柱的实力,说不定就可以成为自那个人之后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过的日柱呢。”
然而灶门炭治郎还没有回答,一个紧绷又冷肃的声音率先响起来:“日柱?”
陆压和三小只同时扭头,看见黑发蓝眼的水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很显然听见了不少。
陆压对水柱印象最深的地方大概就是他那身半半分的羽织,又想起灶门炭治郎和他是同门师兄弟,不由得“……”了一下,反思自己当着人家面挖墙脚是不是不太好。
他的确有察觉到富冈义勇就在蝶屋,猜到他是来治伤的就没怎么在意。
富冈义勇走进来,皱眉。
凭心而论,水柱大人的脸是很好看的,棱角分明,那双蓝色的眼睛更是十分符合他的呼吸法。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鬼杀队里的人缘似乎不算太好。
三小只看着他进来似乎有点生气都有点心慌慌。连陆压都忍不住有点心虚,但是一想到九柱里面已经有了一个水柱了就立刻理直气壮起来,这叫增加柱的多样性,再说水呼和日呼又不冲突。
富冈义勇:“殿下,你希望炭治郎成为日柱?”
陆压冷静的:“怎么了?我觉得不错啊。毕竟日呼现在就他一个传人了嘛。再说了,也不一定,说不定炭治郎成为柱之前我就把鬼王弄死了。”
富冈义勇:“不行。”
陆压和灶门炭治郎:“?”
富冈义勇:“炭治郎要成为水柱。”
陆压不解:“为什么?已经有你一个水柱了。”
富冈义勇的语气平淡:“我不是柱
。我和他们不一样。”
陆压和三小只:“??”
陆压觉得富冈义勇的脑回路有点奇特,常人可能理解起来有点困难,至少现在他也没有完全听懂这人的意思。他匪夷所思的问:“那么柱合会议上出现的水柱是谁?你的双胞胎兄弟吗?”
富冈义勇巍然不动:“我没有兄弟。炭治郎要成为水柱。”
陆压:“那你倒是给我解释原因啊。为什么说话没头没尾的。”
富冈义勇道:“一直都不应该是我。不是锖兔,那么就应该是炭治郎。”
我妻善逸实在是忍不了了,他和富冈义勇不熟,趴在炭治郎的耳朵边小声:“你听懂你师兄说的啥意思了吗?”
炭治郎唯有沉默:“……”
他的确听懂了,但这却是一个悲伤的令人不愿意提起的故事。
陆压已经彻底放弃了和富冈义勇交流,他开始结合对方有且仅有的几句话以及自己拿到的关于富冈义勇过去的信息开始推测。
鳞泷,锖兔,富冈义勇。
考核,手鬼,灶门炭治郎。
陆压忽然就悟了,不仅悟了,他还觉得面前的这只水柱需要一通思想教育。
他站起来,和善的拽走了富冈义勇,并且告诉三小只好好休息接下来是大人的场合,临走前还不忘喊了一声:“那颗珠子一定要随身带着啊。”
然后锁住水柱的脖子把他薅了出去。
“年轻人,升职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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