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被制裁,如需解锁新章节,请补齐订阅~第一章《清冷师尊放肆爱》中的炮灰女配。
夜色已浓,四周一片寂静,只偶尔传来一两道虫鸣,夜风拂水而过,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月光悄悄地洒落在平静的湖面,须臾,一道纤细的身影骤然从水中探出头来,水花四溅。
冰冷的湖水冲过酸痛的四肢,拂过周身那些暧.昧的的痕迹,火辣辣的疼,顾南挽倒吸了口气,眼眶一片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那晶莹的泪珠坠在她的长睫之上,终是没有落下。
顾南挽游向岸边,目之所及,湖水拂起了她宽大的袖袍,露出了一节纤细的手腕,只见那白皙的手腕之上尽是青.紫的指.痕,她的皮肤很薄又极白,极为容易留下痕迹,更何况方才那人的力道没有一丝收敛,似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入目所及,那些暧.昧而又刺目的痕迹,她几乎不敢多看。
她似乎还能听到那人低沉的喘.息.声,伴随着沉重的撞.击,于黑暗寂静的山洞中,略显压抑地传进她的耳中。
她的眼睫止不住地颤了颤。
那种濒临崩溃的古怪感觉,令她现在想来都还有些恐惧。
她虽是寻欢宗的弟子,可入宗门这么多年来,她一心扑在修炼之上,别说找男人双.修了,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饶是如此,她的名声依旧差的离谱,顾南挽有些纳闷,不知那些人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造谣她之所以这么多年修为毫无变化,皆是因为她色.欲.熏心,采.补了许多俊俏的世家公子哥,那些人恶意报复,联手将她打成了这个鬼样子。
以至于她根基尽毁,这么多年修炼仍是一无进展。
甚至就连许多同门都对此深信不疑。
顾南挽心里苦。
她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看向湖水中的倒影,哪怕她现在内心再怎么波涛汹涌,面上依旧是没有一丝表情,像是个没有生机的,精致漂亮的傀儡,顾南挽想要牵动嘴角,那倒影依旧是一丝不变,她抬手有些心烦地砸乱了那些倒影。
湖泊之外传来了一道脚步声,随即,一道活泼清脆的声音响起,“挽挽,你怎么了吗?”
顾南挽抬起头,水珠顺着她雪白的面颊滴落,“没事,有蚊子咬我。”她的目光落在那茂密的丛林之中,隐隐可见,一抹粉白色的衣角飞快地闪过。
随即,那边响起了另一道不屑的嗤笑声,“你管她干嘛?”声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哎呀你别这样说……”那道声音停顿了片刻,又再度道,“好啦,挽挽快一点,这里听说有灵兽出没,很危险的!”话落,她便哼起了一首小曲,语调欢快,一派的天真浪漫。
顾南挽,“……”
没事是不可能的。
顾南挽目露绝望,她恨不得此刻便抱头痛哭,然而她现在连痛哭都无法做到,她早已被那毒素破坏了脸,她已无法做出那些多余的表情。
直到现在,她仍是有些难以相信,方才那出现在她脑海中的一切,某一刻,她甚至以为自己中了某种幻术,方才记忆错乱。
顾南挽从冰冷的湖水中走了出来,她看向自己的指尖,只见那里一片苍白,在月光下宛若玉石一般,或者说,除了方才那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平时整个人像是玉石所捏造一般。
美则美矣,在她自己眼中,却像是个怪物。
曾有无数其他宗门的弟子前来偷看她,她的名声越来越大,以至于这修仙界第一臭名昭著的寻.欢宗,最声名远扬的,不是战斗力爆表天赋惊人的大师兄丞肆,也不是身怀一丝凤凰血脉的小师妹陆悄悄,而是她这个空有容貌的草包……
与她的样貌一样出名的便是她那离谱的修为,她与大师兄一同拜入寻.欢宗,二人一同晋入练气期,结果十多年过去了,大师兄早已位列顶尖高手之列,她却还是练气期……
修炼十年,归来仍是练气。
连宗门扫地的大爷和做饭的大娘,都比她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顾南挽以往还纳闷,她这么废物,为什么师尊要收她为徒?
她原本以为这是她迟来的主角光环,直到昨夜,她似乎才有了答案,她被那人抵在墙角死命折腾时,一个不小心脑袋撞在了墙上,一堆记忆瞬间犹如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之中。
她窒息地发现,她貌似只是本名为《清冷师尊放肆爱》的狗血小说中的一个炮灰女配!
清冷男主不受宠的小徒弟,霸道男二大师兄被遗忘的青梅竹马,女主的冤种药罐子,身兼数职,全文任劳任怨仇恨值拉满,下场却是极为凄惨。
而女主则是她天真浪漫人畜无害的姐姐,陆悄悄!
顾南挽和陆悄悄本是一对姐妹,陆悄悄随父姓,顾南挽却是随母姓,陆悄悄自小被养在父母身边,她则是被陆老爷子抚养长大,直到八岁时,方才被陆家给接了回来,陆家对陆悄悄疼爱到了骨子里,对顾南挽却是不闻不问。
在那本狗血文中,女主陆悄悄有个白月光,乃是魔族少主沉炀,她为了沉炀不顾家人与宗门反对,毅然随着他离开寻欢宗,却没想反倒是身中奇毒,还被沉炀狠心抛弃,绝望之下,她本一心求死,却被匆匆赶来的师尊闻钰仙君所救,带回来了宗门。
而后,她意外发现闻钰仙君与小师弟丞肆皆是对她暗生情愫。
自此,几人的感情线乱成一团,各种虐恋情深,追妻火葬场夹杂着时不时的强.制.爱,闹的整个修仙界都不得安宁。
而在这当中,顾南挽便是他们感情催化的垫脚石与陆悄悄的药罐子,每当女主与男二拉扯不清时,闻钰仙君便故意与她暧.昧引起女主吃醋,而后她便是被各种打脸。
最后还被男主取出几滴心头血做了陆悄悄的药引,死在了一个雨天。
她那本命灵器一辈子没什么用,在她死后倒是省了陆家一副棺材。
她陨落之时,陆家对此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闻钰仙君的所作所为,甚至在她死后,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可惜。
而此时,陆悄悄亦被发现了体内的凤凰血脉越发浓郁,她的名声越来越大,时不时便有人将顾南挽扯出来,明里暗里嘲讽几句。
直到最后,连顾南挽这个名字都被渐渐淡忘,这寻欢宗似是从来没有过这么个人,她的痕迹被人悄悄抹杀。
顾南挽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却没想,最后的最后!便是陆悄悄在一次醉酒之后,她意外得知闻钰仙君当初收顾南挽为徒,只是为了给自己解毒,深受感动,而后便趁着酒意领着闻钰来到她的坟前!
感谢她的几滴心头血,顺便表示已经原谅她的各种作死。
希望顾南挽来世做个好人,他们再做姐妹。
而后两人便忘情地在她坟前,旁若无人地亲.热了起来。
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顾南挽看到这里时,感觉已经被气的快从坟里爬出来诈尸,撕烂这对狗男女的脸!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她的性格,她实在很难想象,里面那个大冤种竟是她本人???
顾南挽叹了口气,脑海中一片混乱,往日的记忆纷纷袭来,与方才那些记忆夹杂在一起,弄得她头痛欲裂。
顾南挽在幼时便穿越到这修仙界,被她爷爷养大,陆老爷子待她极好,教她武功为她买好看的衣服,却在后来离奇死去,她便与大师兄丞肆相依为命,直到被接回陆家。
后来丞肆却突然着了魔似的,非要加入寻.欢宗,在陆家的要求下,她满心无奈,只能跟着一同拜入这听起来就不是很正经的宗门。
她方才入门,便被闻钰仙君收为徒弟。
当时她还以为是发现了她的天资不凡,结果没想到这狗男人只是看中了她的体质,想要把她培养成一个药人。
为了陆悄悄所生的药人。
当初她中毒之后,还曾感动仙君为了她四处奔波寻药,却没想到,这毒根本就是他下的!
那药令陆悄悄身体虚弱,病痛不断,走几步就咳血,却令她身体倍棒,只是毒坏了她的面部神经。
说不难过是假的。
甚至直到昨夜,她都极为尊敬闻钰仙君,视他为恩人。
他却想要她的命。
她视为兄长,相依为命的大师兄,却是对她不闻不问,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眼前,甚至还有些欣喜,陆悄悄终于有救了。
她的同门弟子排挤她,嘲讽她,给她下那些下三滥的毒,她的父母对她的死视而不见。
顾南挽垂下了眼睫,心中传来密密匝匝的疼痛,这次各大宗门大比,她本不想来丢人的,闻钰仙君却是一句话便抓住了她的死穴,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不进则退,以她现在的情况,倒不如四处游历,寻求机遇一举突破!
顾南挽只犹豫了片刻,便咬了咬牙,毅然跟着寻欢宗的弟子一同前来。
却没想到刚入秘境便被宗门内的人暗算,身中忘欢散,她拼了命方才逃掉,却在一个昏暗的山洞内,遇到了同样身中忘欢散的男人,眼见二人都快被那忘欢散逼的爆.体而亡,顾南挽只迟疑了片刻,便已经在那男修沉静如水的目光中,径直撕烂了他身上的袈裟。
清脆的撕裂声驱散了男人面上的凉意。
待她意识清醒后,便见满地皆是散乱的衣物,在她碎裂的衣衫间,夹杂着凌乱的袈裟,男修的大手掐着她的腰.肢,微凉的汗珠滴在她雪白的颈.间,晕起一阵令人心.悸的热.意。
四处皆是一片混乱,暧.昧不堪。
那男修一身蛮力,只懂得一味地横.冲.直.撞,哪怕身中忘.欢.散,顾南挽也疼的眼泪直掉,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她疼急了,便呜呜咽咽逮着男人结实的肩膀便咬,她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听到她的哭声之后,那男修动作一顿,反倒是越发放.肆,动作越发的凶。
他的护体灵力.震得她牙疼。
后面的记忆逐渐模糊,顾南挽被那男人折腾的险些散了架,待她醒来后,她见那男人正闭目打坐,她忙忍着身上的疼痛,捡起地上的衣服便开溜,赶回了寻.欢宗弟子所在的地方。
那些模糊的记忆宛若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之中,顾南挽抿了抿红唇,她走出湖泊,用她微弱到可怜的灵力烘干了身上的衣服,只见星星点点的火光自远处的丛林中传来,在夜色中缓缓跳跃中,隐隐传来了几道低低的说话声,那些人将陆悄悄围在中间,满面笑意。
顾南挽用灵力烘干了身上的衣物,却在路过一片茂密的丛林时,脚步陡然一僵。
她突然想起来,那男人好像是谁了!
在那昏暗的光线中,她隐隐看到了男人极为惊艳的面容,他的五官比寻常人生的更为深邃,生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剑眉斜飞,满头银发凌.乱地落在她的指尖,本是极为冷漠的相貌,额心却生着点金印,面颊两侧生着银色的妖纹。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染上了浓郁的欲.念。
更让顾南挽头皮发麻的便是,在她被那男人强势地按在墙上之时,她清晰地察觉到了一截毛绒绒的尾巴缠上了她的脚踝。
以及在那男人激动时,她看到了他银发间陡然冒出来的两个毛绒绒的耳朵,那尾巴与耳朵通体雪白。
在那狗血文中,能同时具备这几个条件的,顾南挽只知道一位,便是夺舍了白虎肉身的疯批大反派……
圣僧戚吾宴。
表面的正道魁首,后来却直接反水,以一己之力干翻了正道与魔道的疯批。
顾南挽忽的身形一僵,她忽然想起来她偷溜之前,因为被他折腾的半死,心里怨气太重,她实在没忍住脾气,悄悄地在那地上用长剑刻下了几个大字。
“你技术可真够烂的。”
顾南挽呼吸一滞,只觉眼前一黑。
只见戚吾宴面无表情地站在暗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凉凉地看着面前的泉水,银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落在他的身后,额心一点金印于黑暗中闪着些微的金芒,夜风卷起了他宽大的衣袍,他看起来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仙人之姿。
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么低俗而又色/情的话是怎么从面前这个如神祗般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在他的心中,戚吾宴杀伐果断,冷漠毒辣,不苟言笑,强大五匹,修为盖世,他的口中可以有人的生死,有无数宗门的覆灭,有修仙界的更迭。
却从未想过,还会出现男女间的那档子事。
然而,他甚至没有去想,戚吾宴为何会问这么个问题,对戚吾宴的盲目崇拜使得他下意识地便忽略掉了那个可能。
这事肯定关乎一件大事。
他绝对是戚吾宴手下那么多人中,最衷心的存在。
沉四像是平时一般,对于戚吾宴的话认真思索,反复斟酌,而后毕恭毕敬地给出了他认为最严谨的答案,“依属下拙见,这种情况下,大概是那个男人很小。”
“要不就是那个男人不太行。”
戚吾宴,“……”
偏偏沉四仍是一脸认真道,“也有可能是那个男人……”怕脏了主人的耳朵,沉四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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