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terfly:95.
重要的事情做完,两人又投入回原本充实又甜蜜的生活里。
虽然工作性质摆在那儿,但也不是每天都像打仗一样疲惫奔波。
也有譬如今天下午这样,许砚谈早些下班开车来接她,两人在小区外的商业街散步买菜和水果的悠闲时候。
正是放学和下班的时候,附近街道迎来了一日里最拥挤的时段。
坐在家长电动车后面,穿着不同款式校服的小孩们搂着家长的腰,探着脑袋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在学校的趣事。
接送学生的车辆全都堵在小道里,卖烤红薯和铁板烧的商贩也跑到了学校附近,只不过应该没多久就会销声匿迹,换个地方继续卖。
他们住的公寓小区偏向于高奢群体,所以周围的商业街整洁干净,有序的热闹着。
连锁果蔬超市内,促销播报和店内的嘈杂声结为团队。
只是因为岑芙忽然想喝鲜榨果汁了,恰好前几天云迹给她在网上买了个榨汁机,正好试一下。
两人凑在一大排橙亮亮的水果柜前,挑选着看上去就不错的橙子。
岑芙拿了一个长得漂亮的,放到许砚谈手边的袋子里:“差不多了吧?”
“再拿一个,凑个数。”许砚谈略看了一眼袋里。
岑芙挑眉,又挑了个递给他:“凑什么数?”
她用眼神迅速数了一下袋子的橙子,“为什么要十二个?”
“六个榨汁,六个剥皮吃。”许砚谈说着拎起调好的橙子,另一手牵起她,带着她在拥挤的果蔬店里穿梭。
他回头,给她一眼莫名的揶揄:“12是我的幸运数字。”
岑芙瘪嘴,笑话他:“还幸运数字,幼稚哦。”
像初中小女生似的,还会在意星座和幸运数字。
她忽然想到个事。
他们住的公寓…也是十二楼。
他还把十二楼两户全都买下来了。
岑芙忽然感到一身不自在,盯着许砚谈的后背,又补了一句:“许砚谈,有时候你可真是怪得让人发毛。”
许砚谈哂笑一声,反正也是在排队,无聊的时候闲聊最合适。
他俯身,让她更清楚的听清自己的声音:“知道为什么吗?”
岑芙摇头。
“因为…”许砚谈思索一瞬,告诉她:“11是那骆杭的幸运数字。”
他直起腰,十分理所当然道:“我必须比他大一个,必须。”
岑芙:……你们男人幼稚起来小孩子都甘拜下风。
不过就像他们搞这些,她们女生也有因为各种奇怪原因喜欢某件东西的时候。
比如云迹,因为她的朋友们总喜欢叫她云朵,所以她就很喜欢一些蓝天元素的东西。
她的话,因为大学的时候纤纤总是谐音她的名字,叫她“蝴蝴”,所以她日常就会关注蝴蝶元素的东西,见着也会买下来。
而且岑芙也喜欢蝴蝶这种动物,纤细又脆弱,可却扑扇一下,却能激起千里之外的暴风。
两人买完水果出来,隔壁就是花店。
岑芙在玻璃窗前,拉着他的衣袖站住脚。
她指着里面某个方向,仰头看他,像个回家路上讨的小女孩。
岑芙笑吟吟,指着店里售卖的紫色蝴蝶兰,“许砚谈,我要那个。”
“蝴蝶是我的幸运物。”
许砚谈斜睨她,半晌,笑了:“现想的?”
“没事儿,没有幸运数字不丢人。”
岑芙的笑容骤然掉下去,小脾气来了,冷淡淡命令:“许砚谈,你快进去买。”
“我今天必须要它。”
两个二十好几的人,马上就要结成新家庭的成年人,竟然还能在回家路上耍这种玩闹。
五分钟后,两人继续踏上回家的路途。
一个手里提着橙子和菜,一个双手抱着新买的小株蝴蝶兰。
莫名其妙地获得了各自的幸运。
岑芙抱着小花盆,终于满意地扬起了眉头。
她看着怀里漂亮的花,举止骄矜的,也不知道在美什么,走两步忍不住还凑过去用肩膀顶他。
把他顶了一个歪身,立刻缩回去。
许砚谈故作不耐。
“…幼稚鬼。”
他想了想,忽然不知为何点了下头,目视前方,却是在对身边的人说:“我今晚没事儿。”
“人鬼恋的主题,试一次。”
岑芙:“……”
干嘛啊你!花样那么多!
时间已然来到了四月,崇京飘完了一波又一波柳絮,所有花草都换新绽放。
气温回暖,伴着偶尔阴天的小雨,季节在更迭。
云迹的胎已经稳定下来,六个月已经显怀,现在揣着个肚子去哪儿骆杭都不放心,恨不得分分钟陪着。
她也不想让他太担心,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岑芙有空会和她打个视频。
云迹切实察觉到自己孕期的不便,多次跟她强调一定要等她生完再办婚礼,不然她这个状态别说当伴娘,连到场可能都不好说。
一想到她可能参加不了岑芙的婚礼,云迹的眼泪说来就来。
岑芙当然是把朋友的情绪放在第一位。
她和许砚谈的婚事本也不着急,所以非常笃定地答应她,云迹不出月子,她和许砚谈绝对不办婚礼。
然后,在旁边的许砚谈听了吃了云迹一整晚的醋。
哪怕是她哄着他做的时候,许砚谈都臭着张脸,不满写在眼底,力度都带着惩罚她的意思。
又狠又重,速度还快。
岑芙在情潮中见到他这副样子,虽然接不住他的攻势,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一笑,许砚谈变本加厉,这一宿都没让岑芙下地。
一次又一次,卧室都不成样子,差点把岑芙做虚脱。
那晚之后,她吓得好几天都没让许砚谈碰自己。
这个男人不能惹,也不能逗急了。
会“死”在他手里。
……
同样“幸”福的还有王纤纤女士。
月底的时候她离开了崇京回到了周松恒的团队继续工作。
周导新的电影已经开拍,是明年暑假档的重磅作品。
剧本也是纤纤非常喜欢的一部。
她和陈影帝的关系,如今处在不明不白又拉扯不开的阶段。
恰好,纤纤进组,陈弈正在休假,他直接在电影拍摄地的城市住了下来。
两个人,只要有一个是闲的,就不怕没机会。
剧本,演员,制作组都是纤纤最满意的,工作都有动力了。
于是纤纤白天在剧组幸福。
晚上在他的住处“幸”福。
半夜十二点了,独栋短租别墅的二楼,纤纤被摁在全身镜前摩擦。
她的呼气喷到镜子上,化成一圈雾。
她时不时被镜面冰着,脸颊上的绯红却始终无法被冷却。
“陈弈…差,差不多…得了…我。”
一句话断断续续半天才说完。
你是休假了……
“我明天还得上班呢!”她欲哭无泪。
纤纤想使些手段让他快点结束,结果刚刚暗自用力,对方直接一举攻破,愈演愈烈。
在她身后的男人大气不带喘的,也不知道从哪锻炼出这么一副铁身板。
“现在停,那就满足了?”
陈弈平日清冷的眼眸多少也染着情|乱,语气倒是冷静。
登顶这件事就像贪吃,人见着山珍美味,总是想吃了一次,再吃一次。
纤纤果然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满足…我的方式有一万种。”她被他扳回身子,后背贴上镜子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纤纤嗔瞪他:“你非要用这种疯狗的法子。”
“明天我起不来,你负责?”
“你睡你的。”陈弈抱着她往浴室走,话说得格外“靠谱”。
“我给周松恒打电话。”
纤纤:……
你打个屁!!
……
因为岑芙跟许砚谈住在一块,所以她原本租他的那个一居室就空出来了。
许砚谈也不打算再外租,就当他把整个十二楼买下来,当成平层别墅了。
两人还有旧物在之前大学住的那个公寓里,那个公寓是姑姑送给许砚谈的成年礼物,如今景淮和他女朋友有了自己的住处。
那个房子也空了下来。
岑芙跟他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许砚谈认可,于是那间二层复式公寓会继续找新的租客。
租客对象依旧面对的是还在读,或者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们。
这几天他们要回公寓把所有的旧物件都搬回去。
出租多一份收入,又能给年轻人们提供住处,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可是做完决定再来到这里,岑芙又开始不舍。
房子租出去以后,她和许砚谈就不能再来打扰了。
许砚谈在楼上整理装箱,岑芙就坐在一楼的餐厅,她望着远处的大客厅。
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和许砚谈,和朋友们的那些回忆。
她和许砚谈在这个沙发上互通心意,把彼此的伤疤揭开给对方看。
她和朋友们在这里度过了温馨热闹的节假日,那颗被他扛上来的圣诞树仿佛就还在那儿。
这个餐桌也是,侧面的玻璃酒杯墙也是。
岑芙垂下眼睫,两扇颤抖的睫像流连忘返的蝶翅。
她想,会不会是自己过于敏感和念旧。
朋友们明明都没有这么……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脚步声。
岑芙抬头。
对上了景淮那双静时都缱绻的桃花眼。
以及……
她移动目光,看向他身后走进来的女人。
漂亮,明艳。
包臀裙和短靴,把白腿修饰得长直,让她妩媚中带着利落的酷劲儿。
还有她那漂亮的狐狸眼,一单一双。
双眼皮的右眼,居中位置,眼皮和眼睑各有一颗小黑痣。
如此有辨识度的模样。
她见过云迹给自己看的照片。
是景淮的女朋友,明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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