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阵,你怎么进来了?”希欧多尔惊讶地看着走进厨房的琴酒,他手上的动作一慌,触手缩卷了起来,把什么东西飞快地挡住了。
“我看到了。”琴酒说,他伸出手,“拿出来,你想在蛋糕里面放什么?”
希欧多尔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啊,我没想,阿阵你看错了。”
琴酒眯起眼睛,他当然不可能看错,更别说希欧多尔这幅心虚的样子一看就是想要做什么,他重复:“拿出来,不要说谎。”
“不是什么坏的东西。”希欧多尔紧张地辩解。
琴酒也没有觉得他会在里面下毒,下药倒是有可能。所以他命令:“不管是什么,给我。”
希欧多尔没想到琴酒正好看到了,他懊恼地把触手伸了出去,却在琴酒的手碰到他的触手时,他另外几根触手猛地飞出,缠在琴酒身上,他用把琴酒拉了过来,然后猛地亲了上去。
“你!”
等琴酒挣脱开后,希欧多尔已经飞快地把卷在触手里的东西塞进了口袋。
琴酒愠怒地想去搜他的口袋,却被触手缠着腰,触手摩擦了两下,卷起他的衣角钻了进去,熟稔地开始了有章法的动作。
琴酒后退了两步,靠在了料理台上,他被触手撩拨地气息开始凌乱,但他还记得自己想要做什么,坚持地伸出手去触碰希欧多尔的衣服口袋。
希欧多尔眼疾手快地用触手按住了他的手,更多触手卷在了琴酒的身上,微微一用力,琴酒就被他放在了料理台上。
这下琴酒知道希欧多尔想用什么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不,你先给我看,你藏了什么?”琴酒说,他一只手抵住希欧多尔凑过来的头,另一只手已经被触手占据,灵活的触手在他指尖指缝游走。
琴酒力气很大,但在这种时候向来是挡不住希欧多尔的,希欧多尔无视了他抵住自己脑袋的手,坚定地把头埋了进去,隔着衣服轻舔了一下,好听的声音立刻就反馈了过来,希欧多尔像是得到鼓励,立刻用上了点力气开始慢慢地嘬。
手指从一开始的抵挡变成了抓住头发,除此外触手也开始慢慢地给他按摩。
“等下阿阵就会知道了,是惊喜。”希欧多尔松开嘴,看着坐在料理台上弯着腰的琴酒,“阿阵的衣服被打湿了,换一件吧?”
惊喜……这家伙又准备了什么?算了,既然是惊喜,就暂且不追究。琴酒松开抓着希欧多尔头发的手,低头看了眼确实被打湿的衣服,干脆地脱了下来。
希欧多尔紧紧盯着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琴酒被他盯着,感觉坐在料理台上的姿势过于一览无遗,也不太方便,于是潦草地摸了把他的头,准备下来。
但一根触手把他按住了。
希欧多尔说:“就,就这样。”他说话的时候,触手勾着一件围裙过来了,琴酒瞳孔微缩,立刻知道了这家伙为什么刚才说的是换一件,而不是脱下来。
希欧多尔只是看一眼琴酒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要拒绝,他仰头看着琴酒,冲他撒娇:“穿一下嘛。”
“不……你……”琴酒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希欧多尔弯腰低头,亲了亲。
“我来帮阿阵,阿阵穿给我看看,好吗?”希欧多尔揽住他的腰,牙齿拉开了拉链……
……
最后的结果便是琴酒半推半就地穿上了那件围裙,以一种特殊的状态。
他被从料理台上轻轻拽了下来,希欧多尔的触手在他背脊滑过,然后把围裙系带在他后腰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琴酒无力地靠在料理台上,希欧多尔把准备好的一枚戒指拿了出来,握住他的手,轻轻戴在了他的左手无名
指上。
琴酒在半闭着眼,意识有些飘忽,但还是没错过希欧多尔的动作,他动了下手指,想把手举起来看一下。
希欧多尔握着他的手,在那枚戒指上落下一个吻。
他有点遗憾地说:“其实我本来是想藏在蛋糕里送给阿阵的,没想到被阿阵提前发现了。”
琴酒内心有点复杂,他把手抽出来,盯着戒指看了一会儿。
希欧多尔紧张又期待地问他:“阿阵喜欢吗?我选了好久才选好的。”
琴酒慢吞吞地回答他:“还可以。”
对于琴酒来说,还可以就是最高的赞扬,希欧多尔明白,他很高兴地笑了,就是有点遗憾自己一开始想用的蛋糕没法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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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想到送我这个?”在一次出门的时候琴酒忽然问。他扬了下手,无名指上的金属在太阳底下晃了一下希欧多尔的眼。
希欧多尔举起他的左手,在他的无名指上,也有一个这样的戒指,他轻轻和琴酒碰了一下手,很轻的一声脆响,希欧多尔认真地说:“因为我知道这是你们人类的浪漫。”
他顿了顿,不太好意思地说:“也有一种……把阿阵圈住了的感觉。”
琴酒对这种幼稚的纪念意义没什么感受,他嗤笑一声,说:“那你不如给我戴个项圈。”
“真的吗?”希欧多尔眼睛一亮。
“假的。”琴酒看了眼希欧多尔的脖颈,意味深长地说,“我给你戴还差不多。”
希欧多尔回答得飞快:“也不是不行!”
“算了。”琴酒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迈开步子向前走了,“再不走电影就要开始了。”
“哦,好。”希欧多尔急忙跟上他,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墙角,心里有点歉意。
阿阵一定是看到了工藤新一,所以有意停下问戒指的事。
他刚回来没多久,只来得及和灰原解释,但没来得及和一直忙着恢复身体的工藤新一解释过。现在看起来,灰原也没有找到机会转告工藤新一自己还活着。
墙角处,已经恢复原本样子的工藤新一靠着墙,满脸不可思议。
“新一,走啦。”毛利兰从厕所走出来,奇怪地看着工藤新一,“你怎么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工藤新一回过神,急忙探头看了一眼,发现希欧多尔和琴酒已经走了之后,才松了口气,草草地解释:“看见了一个……两个我以为已经死去的人。”
琴酒居然还活着?但是组织已经没有了,他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希欧多尔在一起。他在与组织决战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过希欧多尔,一直以为他出了事。
但是现在看来他和琴酒过得很好,甚至……戴上了戒指。工藤新一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
毛利兰疑惑地看着他,但工藤新一没有和她解释,他故作轻松地笑笑:“没事,我们先走吧,电影很快就要开始了。”
然而等走进电影院,在位置上坐下后,工藤新一吃惊地发现,他们前面,坐的就是希欧多尔和琴酒。
那熟悉的银色长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认错。
但是为什么!这里明明是情侣厅!工藤新一反复查看自己手里的电影票。
“啧。”琴酒轻啧了一声。
希欧多尔也发现了,他尴尬地笑笑:“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正好在这里,那阿阵,我们还看吗?”
“为什么不看。”琴酒虽然不喜欢看电影,但是都来了,现在离开未免显得过于憋屈。
只是一个工藤新一,琴酒相信希欧多尔能够解决。不能解决就再说,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
但很快,他就为这个
决定后悔了。
因为这部电影,实在是无聊至极。
或者说是情侣特供,但琴酒对黏黏糊糊的爱情没有任何兴趣。
在电影男女主接吻的时候,琴酒甚至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阿阵,你困了吗?”希欧多尔立刻感觉到了,偏头去看他。
琴酒在黑暗中对上他的眼睛,突然就不那么困了。
顽劣的心思上来了,琴酒伸出手,准确地在黑暗中按住了小希欧多尔。
“阿,阿阵!”希欧多尔一惊。
“别打扰到别人看电影。”琴酒低声说。
他们所在的是电影院的情侣厅,情侣座之间没有阻碍,对于像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这种稚嫩的情侣来说,和普通的位置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各自都很安分地坐在一边。
但对于没有什么顾及的琴酒来说,这种设置就方便多了。
在他没起心思的时候,他就半靠在希欧多尔身上,现在更是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隔着衣物也不影响修长的手指触碰他的目标,琴酒观察着希欧多尔逐渐变红的脸,和眼里不断攀升的谷欠望,然后再最关键的时候松开了手。
“你的朋友还在后面看着。”琴酒提醒他,他把手在希欧多尔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什么也不做了。
希欧多尔气恼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他抓着琴酒的手,想让他继续。
琴酒扬了下眉:“你不担心被你的朋友发现?”
“不担心。”希欧多尔回答,他悄悄在狭小的空间里施了魔法,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的。
琴酒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他没想到希欧多尔会不在意这个,突然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阿阵,你刚才……是在邀请我吗?”希欧多尔的触手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触手缠在琴酒腰间和大腿上,琴酒低头一看,却什么也看不到,是透明的触手。
心中不好的预感加强,琴酒压低了声音否定:“不是,你松开。”
希欧多尔带着一点诱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阿阵,不是觉得电影太无聊了吗?”
他的触手已经帮助他把障碍去除了,琴酒呼吸一紧,虽然知道希欧多尔不会让他被别人或者监控看见,但还是有了种不踏实的紧张。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很刺激。
于是琴酒不再抗拒。电影确实很无聊。
希欧多尔抓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说:“今天阿阵自己来好吗?”
……琴酒手一抖,想要拒绝,奈何对上希欧多尔满怀期待的眼睛,最后还是让步了。
……开发了无名指处戒指的新用途……
……
“从逻辑上说,这部电影有……”电影结束了,工藤新一终于有机会和毛利兰吐槽了,他一口气把想吐槽地说完,毛利兰无奈地看着他。
“欸,希欧多尔?”毛利兰这才看见坐在他们前面的希欧多尔。她和希欧多尔见过一次,知道他有时候会和柯南一起玩。
工藤新一一僵,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希欧多尔和琴酒。
“啊,这位是?”他飞快地观察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一边问毛利兰。他还没忘,自己作为工藤新一时候可不认识希欧多尔。
“我们有事,先走一步啦!”希欧多尔不等毛利兰介绍,冲他们笑笑,拉着琴酒很快地走了。
毛利兰没想太多,和工藤新一介绍了两句,工藤新一没有听,他皱着眉头,试图分析着希欧多尔脖子上的牙印。
应该是一个小时内印下的。说起来这种痕迹一般会在什么情况下有?
“喂,你有没有听我的话啊,新一!”毛利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但同时,一道亮光划过工
藤新一的脑袋,他脸色爆红,突然就知道这个牙印是怎么出现的了。
可,可这里是电影院啊!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里是电影院。”一道声音从厕所的门口传来。
希欧多尔回头,是陌生的脸,但是是熟悉的气息,贝尔摩德。
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在一切结束后,琴酒知道贝尔摩德还活着后,有带着希欧多尔去和她商量过一些事。
琴酒不紧不慢地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从镜子里和说话的人对视。
“贝尔摩德,你可真是把你的angel看得紧。”
贝尔摩德此时用的是一张大众脸,男性,她发出的声音也是男声:“只是偶尔一看罢了。琴酒,没想到你已经发展到带着你的小情人到电影院玩了,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刺激。”
琴酒洗完手了,希欧多尔马上拿了纸巾给他擦手,他没说话,心里却在反驳贝尔摩德的话,才不是什么小情人,是正儿八经的情侣!
“不关你的事,贝尔摩德,电影院是个不错的地方,但是建议像你这种一个人的不要来。”琴酒轻蔑地说,拉着希欧多尔从贝尔摩德身边走过。
贝尔摩德神色扭曲了起来,她阴阳怪气地刺了回去:“电影院允许一个人进,但不允许两个人进去做,看来你的小情人平时没法让你满足,不然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寻求刺激。”
希欧多尔瞬间就恼了,他立刻反驳:“哪有!我平时已经很努力了!阿阵不可能不满足,只是……唔唔唔!”
琴酒捂住他的嘴,拖着他就往外走。
他走得飞快,连贝尔摩德都没有反应过来,琴酒和希欧多尔就消失在了她面前。
贝尔摩德站在原地,脑袋里回播了一遍刚才他们的对话,还有希欧多尔和琴酒的反应,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从口袋里翻出烟给自己点上,点烟的时候发现手都因为吃惊而有点抖。
贝尔摩德吸了口烟,还在为刚才得出的结论震惊,不过很快转为了思考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说什么话嘲讽。
真没想到啊,琴酒。
“阿阵,你捂着我的嘴干嘛。”希欧多尔被琴酒拖着,直到走出电影院才松开,他困惑地问。
琴酒按了按太阳穴,有点恼怒地说:“下次在贝尔摩德面前,你不要乱说话。”
“我没乱说,她在质疑我诶,我当然要反驳。”希欧多尔认真地说。
琴酒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确实不能怪希欧多尔,没有人会在这方面遭到质疑的时候能忍住不反驳。
所以,怪贝尔摩德。
琴酒磨了磨牙。
希欧多尔感觉到他的怒火转移了,顺势蹭过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问:“我不可能没让你满足,是不是,阿阵。”
琴酒不想理他,这种问题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下问的吗?压低了音量也不行。
但是希欧多尔很执着,他对着琴酒的耳朵吹气,把敏感的耳朵吹得红了起来,执拗地问:“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琴酒推开他的脑袋,又被他牵住手亲吻手背,亲吻手指。
琴酒被他的黏糊劲磨得不耐烦,最后还是回答了:“是……”
说出这句话后他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飞快地缩回了手,把手插进口袋。
希欧多尔开心地扑了上去,给了他一个吻。
“我就知道,我最喜欢阿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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