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众人震惊的视线与真花本身,让香织感到更棘手的事情发生了。
真花指着香织面前的虚空道:“咦,妈妈眼前的是什么?好多……”字啊。
这只小咒灵也能看见弹幕!!!
出于近期对于两个次元交汇之事的敏感和担忧,香织在听到真花第一句话时就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以至于后者第二句话还没说完,她就三步并两步上前,从五条悟手里抢过小咒灵。
“好多红线是不是?那是咒言所带来的束缚。”香织语速很快地道,紫色杏眼里因为俯视的原因而显得充满压迫感,与此同时身体爆射出无数由咒力构筑而成的虚幻红线。
真花忍不住瑟瑟发抖,‘妈妈的眼神,可怕……难道妈妈真的是那些声音说的坏女人?’
香织并不希望自己能看到弹幕的事情被观众知道,除了担心以后他们给的情报有误之外,最重要的是那样她容易社死!以后做任何事情都无法表现自然,会莫名地肢体僵硬或者做作。
这就好比当主播,之前因为家里给的零花钱不够开销,加上彩的鼓舞,她有试着在自媒体平台直播,结果……
她一看到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大脑袋”就开始尴尬,观众一入场,她就无语轮次、手足无措、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有的观众还会开玩笑调戏一下她,最后她直接跑路,自闭了好久。
之后再想要赚钱,也不会考虑当主播,她讨厌跟陌生人交流,讨厌被集体凝视。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觉得弹幕观众是在凝视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是风景中的一朵花。可能有点抢镜,但并不能说非常起眼,惹眼的还有五条悟、七海海、幸村、纲吉之类的人气角色,所以香织一直以来都不觉得尴尬,除非他们阴谋论她,她才会尴尬得脚指头卷起。
她现在的行为,就好比在学校里遇见了眼熟但关系较远的人,为了防止尴尬,就假装不认识,哪怕对方看向自己了,自己也假装没注意到。
香织在心中呐喊:‘别说出来啊!’明明是祈求,却因为愿望之强烈、脑内音之坚定,而带出命令的意味。
那些红线随着这一声脑内音,咻地一下缠住了真花的肢体与喉咙,顺带缝上了真花的樱桃小口。
这个过程行云流水,等真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张不开嘴巴了,虽然并不觉得疼,但真花感到了委屈。
那声严酷凌厉的勒令也随着红线传入了小真花的脑海中:‘别说出来啊!’
这喝声将小真花笑得一颤,心底的委屈更盛了,变成泪花在她大大的眼睛里打转,很快葡萄眼就变成了颤抖的荷包蛋模样。
弹幕深深地怜爱了,【好卡哇伊】【宝贝不哭,阿姨抱抱】【香织,你竟然凶她!(抱走崽,狠狠亲)】
【崽出现的确实突兀,而且香织还是妙龄少女不方便带娃,建议将崽送走,送到xx市xx区18号也就是我家】【算盘珠子……】
然后阴谋论上线:【香织竟然对于崽的存在并不惊讶,也就是说她一开始就知道】
【该不会真的是香织跟什么东西生的吧?好丧病!】
【不可能吧,动画组不可能那么阴间】
【这可是咒回出品,阴间不是基操吗】
【难道我闺女(香织)被咒灵……(呜呜呜)(崩溃)(抱头痛哭)】
【可我听说大部分咒灵没有繁衍能力,咒胎九相图也不是正常的啪啪后生殖。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是咒灵所为,那肯定不会是被那啥了,而且多半有加茂宪伦那样的极恶诅咒师出手。】
【你们思想太阴间了,我觉得应该是之前我们看到的是倒放,小真花应该已经诞生一年多了,所以才是现在一岁半
的模样,而香织之前就见过小真花】
【我同意楼上,真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女主不可能还能这么正常地生活】
【换位思考,会疯】
【我也同意阳间猜测,我觉得正解是:香织因为矢雾真珠的关心,从小到大就被人恐怖和疏远,再加上外貌和异性缘的缘故,应该没少遭受他人明里暗里的妒恨,这些怨念经年累月地加起来,最终才衍生出咒灵幼崽。】
【那为什么要给幼崽嘴上缝红线?这不就是捂嘴吗?肯定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
【香织,果然是个有秘密的女人呢(触发xp)(嘻嘻)】
【好神秘啊,看似平平无奇,结果身上迷雾重重】
身上没有背负秘密,所有秘密都是父母那边来的的香织:……你们开心就好。
香织松了一口气,至少瞒过去了。
见咒灵幼崽泪汪汪的,香织担心她被红线缝住的地方疼,慌忙解除了。
她没有照顾幼崽的经验,这样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但她转念一想,对方是咒灵,不应该直接祓除吗,为什么还要心疼她?
模样可爱的人形幼崽有给人类下降头的“超能力”。
真花并不疼,红线没有给她的嘴周留下任何伤痕,但是妈妈不愿意听她说话,还这样对待她,她幼小的心灵被深深地伤害了,她一找回声音,就铆着哭腔大喊道:“呜啊妈妈也是大坏蛋!”
然后真花爆发了领域,围住了香织。
因为知道那边的白毛很厉害,所以真花没有将对方也笼罩进去。
她的领域“五蕴皆空”相当于一个小型数码宝贝世界,特点是边界灵活,可以由她自己来编辑,八字形、回字形、迷宫型都可以。
五条悟难得有一瞬间慌神,因为香织不像他一样有无下限、不可触碰,也乜有领域可以跟对方对冲,也就是她确实有可能被小萝莉的电蚊拍拍成数据。
五条悟立马打开自己的领域,将对方的“五蕴皆空”给笼罩住,但是即便如此他都没有办法进入“五蕴皆空”,这就相当于他把人主机给罩住了,但没联网。
五条悟有些慌了,不过他很快自我安慰地、带着几分笑意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那家伙可是连我都能束缚的……言灵天才啊。”
就怕香织不知道那只小咒灵的必中技能,没能提前勒令对方束手就擒,这样的话……
五条悟越想越不妙,笑容逐渐消失,不自觉眉头紧皱。
他再一次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他都能护住。
五条悟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无力感了,上一次还是在薨星宫。
自那之后他不但学会了反转术式,还学会了全自动的无下限,自认无敌——可是就算真的无敌,他一个人强大又有什么用呢?终究是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五条悟沉思半晌,抓乱了自己本就有些凌乱的白发,自嘲一笑:“明明只是开玩笑,怎么有些陷进去了呢?”
他喜欢粘着香织,因为香织是唯一一个除了杰之外,能忍受他的任性和无常(神经质)的人,是一个会陪着他夹娃娃,逛遍秋叶原的人。
谁会不喜欢能陪着自己做尽无聊幼稚事的朋友呢?
他用“偷腥猫”之类的词形容她,只是想开玩笑活跃气氛,顺带赶走她身边的人——朋友之间不也有这种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嫉妒吗?再说看见同辈人比自己先脱单,怎么想都令人郁闷吧?
并不是真的代入了什么对方伴侣的角色,他还没有神经到那种程度,但为什么渐渐地,他好像有些入戏了?
‘十几分钟都过去了,怎么还没出来?’五条悟越想越焦虑,‘该不会真的……’
他很想要去救香织,但五蕴皆空这个领
域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是“不存在的”,无法用肉眼看到,无法用双手触碰,香织和那个小咒灵直接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虚无,自然其屏障也就无法从外边打破。
五条悟的六眼此刻还能观察到他们的咒力流动,但这不代表最终香织能活着从中出来——这种可能竟让他的心脏产生了不正常的颤动。
六眼神子那颗素来波澜不兴的心里……此刻深藏着的,是慌乱与悲伤。
五条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为他人的死亡感到难受,理子死的时候、灰原死的时候,他都不悲伤,只是在他们死后,感到些许落寞罢了,毕竟咒术世界的残酷他早已看清,既然死亡和牺牲不可避免,就要及早学会接受。
如今五条悟却发现自己无法接受香织的死亡,哪怕只是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都心乱如麻。
不过想到香织的死法可能会是被拍成数码人,五条悟又忍不住想笑,还很无良地道:“到时候……我该不会要上网去祭拜她吧?”语气顽劣依旧,没心没肺极了,其中感伤只有他自己知晓。
“什么上网祭拜?”香织清澈而困惑的声音响起。
璀璨的六眼微微睁大,神子回眸——前方仿佛天光乍泄,灿白的光晕笼罩着那少女,令她如漫山绚烂的舜花般美好。
不久前,香织进入了小真花的领域。
小真花拿出了塑料壳的电蚊拍,做出了打网球的起手式。因为之前在五条悟那里吃了亏,她这次决定不公开术式,想打妈妈一个出其不意。
真花严阵以待,高高举起藕段般的小胖手,朝着香织的小腿肚猛地挥去电蚊拍……
弹幕疯狂预警:【小心啊香织,你娃要害你!】【妖兽啊,弑母啦】
【这很好拍的,一拍就能拍死人】
【完了,香织没领域,无法对冲,这一拍必中】
虽然不知道小萝莉的领域到底是个啥,但这不妨碍香织说出言灵:“不要动。”
真花就僵在哪里,维持着举着电蚊拍的姿势。
为了教育孩子,让孩子意识到殴打老母亲是不对的,香织决定罚站,“你就维持着这个动作,一直站到你认识到错误为止。”
“我有什么错?”真花哭腔。
“看来你你还没意识到,那就继续。”香织无情地道。
香织听说过一个好像叫“入门棍”的理论,就是指以前的武学班子里,老师会先给刚入门的弟子一棍子(或者用祖传武功打一顿),这样还年轻的弟子就会记住老师的威严,就算将来武功超过了老师,也觉得自己打不过,于是一直对老师保持着敬畏的心理。
香织目前还没有要祓除真花的想法,毕竟对方是二三次元的结合物,肯定非同凡响,未必是她一刀能搞定的,说不定只要三次元的恶意还在,真花就会还会诞生,与其结仇,不如教育教育。
孩子嘛,三观没有成型,还是可以教的。
香织无聊了,扔出了许久没有使用的咒灵“百口言爱”。
小真花一边手举得酸的要死,一边被“百口言爱”的阴影所笼罩。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她惊恐不已:“这是什么啊?你要杀了我吗?不要啊,我可是你亲闺女啊!”
“你要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亲妈?”香织哼了哼,不禁傲娇了起来。
香织靠着如山巨大的爱酱休息,欣赏小坏蛋被罚站的模样,顺便语气轻飘飘地介绍道,“这叫小爱,是你的哥哥……”应该是哥哥吧,难道是姐姐?
香织不太清楚小爱的性别,貌似咒灵其实没有严格的性别?
“不可能!”小真花激动反驳,“我的哥哥不可能这么丑!”她的真人哥哥可漂亮了!跟她一样好看!“真人才是我哥哥,他不
是!”
“真人是谁?”香织略微挑起半边眉。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为什么刚出生的咒灵懂得这么多,连领域都会开,就算这些是天生的,也需要去领悟吧?
“真人是个很好心的大哥哥!”小真花大声,“他对我可好了,不像你,只会欺负我!!”
小真花实在忍不住了,哇哇大哭起来。她好想念真人哥哥啊!早知道不来了呜呜呜!
香织看着面颊微颤、略显激动的五条悟,“你不会是以为我死在里面了,然后想要给我赛博烧香……吧?”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小看自己啊,竟然觉得她还打不过一个二头身咒灵?
她末尾的语气变得十分惊讶,因为五条悟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拥住了她。
由于身高差的缘故,五条悟脊背弓起,而香织则被带着踮起了脚尖,脚步都快要离开地面了,就这样轻飘飘地挂在他宽广温暖的怀里。
对方像个哈士奇一样将毛茸茸的白脑袋放在她颈窝处,缱绻地蹭着,闷闷的声音传入她耳中:“香织,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哦不是,我以为我要养数码宝贝·织了。”
原本因为暧昧的拥抱而心跳漏拍的香织瞬间打消了旖旎的心思,认为这不过是同伴之间必不可少的担忧,于是她弯了弯眉眼,温柔地揉了揉五条悟的脑袋,“抱歉,让你受惊了。”
边上努力仰着脖颈的小真花,因为他俩的互动,和香织面上的温柔笑意,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白毛是我继父?他们看起来很恩爱的样子,妈妈会不会是觉得我是个拖油瓶,才对我不好的?
不行,我要证明我不是他们爱情的绊脚石!是月小(月老的年轻版),是花童!
加密通讯频道——
“我们已经抵达东京了,你们几个在哪儿,速速汇合。”男人冷峻的嗓音在频道内响起,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个人不好相处,声线冷的像是西伯利亚的风雪,硬得像是平原狼的牙齿。
“我在银座,老大,你们在哪儿?”是披萨吊儿郎当的声音,尾音不正经地上扬。
他们的老大,也就是起初那个声音冷峻的男人:“自己查定位。”
可口可乐:“我在大筵山附近小旅店,你们在市中心吗?我过去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不如你们过来?目标人物就在大筵山深处。”
“你过来。”老大言简意赅。
披萨和可口可乐立刻应道:“是!!”
嚣张自信如可乐,此刻却乖得如同孙子,显然对方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可口可乐身为不死者,本应该自由地徜徉于天地、称王称霸,之所以还留在组织里打工,就是因为这个组织里的能人异士委实有点多,尤其是他们‘好滋味’团队内部。
被他们叫做老大的男人代号“炸鸡”,炸鸡这种快餐食物听起来亲民,却很高能,并不是普通人能招架的。
可口可乐虽然不老不死,但会疼会累会流血,以炸鸡的冷酷性格,若知道他有逆反之心,肯定会将他囚禁在地下室里不断施虐,直到他求死却不能的时候。
代号“炸鸡”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涩谷街头。
他穿了身灰色的粗呢西装,外披深灰大衣。光是这样的打扮就已经气势很足,他还梳了灰色的大背头,深蓝如海的眼珠里泛着冷光,脸上毫无人性的闪光。其面容坚毅而冷峻,皮肤白皙而光泽,给人亚欧混血的既视感。
炸鸡身边跟着五个人,他们一字排开,个个身高超群、气势不凡,使人不敢靠近。
他们中,即便是女性也能看见她露在袖子外的肌肉,其他人更是肌肉虬结,堪比顶尖拳击手。
他们没有黑衣组织那样
统一的着装,也没有身着华服,却吸引了周遭所有人的眼球。
群众:“外国人?”
“吧?”
“还是海外的雇佣军?”
……
“老大,我们的打扮是不是太扎眼了?”提出质疑的是队伍里的男性,代号“墨西哥卷”。
“你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队伍里唯一的女性道。
她代号“芝士”,有着一头芝士般的奶黄发,穿着简约,白衬衣黑西装,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看起来像是大学讲师,长相也是那种精明聪锐那一挂的。
芝士的打扮很ol也很日常,而墨西哥卷就不是了——他明明是身高近两米的肌肉兄贵,却穿着霓虹风格的蓝白水手服,也就是俗称“jk制服”的东西,露出来的“绝对领域”毛茸茸的,是他棕黑蜷曲的腿毛。
墨西哥卷是中美洲人,长相十分印第安,他毛发浓密,浅棕皮,高颧骨,络腮胡,胡子和头发都扎着小辫子,辫子上结着彩色羽毛,武器是一把斧头,正藏在背着的琴盒里。
“一般的军团确实需要隐蔽性,”炸鸡开口了,目光锐利而坚定,“但我们‘好滋味’并不需要,我们追求的是速战速决!”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掠走不老药配引子·樱井香织,到时候去了目的地,抢完人就跑,根本不需要隐藏自己。
当然,外型过分猛男猛女的他们,想要隐藏在普遍偏瘦小的霓虹人之中,也是一件难事。
炸鸡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的街道,自言自语般地道:“霓虹的……们,我又回来了。”语气并不显怀念,反而藏着深沉而内敛的仇怨。
一小时后,炸鸡等人与可乐、披萨在涉谷的一家快餐店碰头。
他们无视周围的嘈杂,也不在乎是否被他人听去,大刺刺地商议了绑架樱井香织的计划。
炸鸡坐镇u型卡座中间,“披萨,先交代清楚对方的情报。”
披萨不复跟可乐对话时的校长,老老实实、正襟危坐:“首先,目标近期常驻大筵山内部一所宗教学校——‘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偶尔会出去执行任务,但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其中学习专业知识。”
“宗教学院,是僧侣吗?”黄金发的瘦高男人插嘴,“不对,女性的话,应该叫比丘尼?”
“服务员——我要一份全家桶,外加圣代三份,奶油、草莓、巧克力各一份!”棕发的胖高男人大喊道,这人的体型很像是霓虹的摔跤手,胖到离谱的程度,不过长相是完全西式的。
炸鸡双手交叉于唇前,大拇指抵着下巴,脸色阴沉,“薯条,汉堡包,适可而止。”
薯条立马缩了缩脖子,汉堡包只敢小声地跟服务员重复刚才的要求。
炸鸡:“你继续。”
披萨厌了咽口水:‘对不起了安娜奶奶!再不提供有效情报,我一定会被炸鸡杀了的!’
披萨眼一闭,心一横,说起了香织周围的人员储备:“总共5名保镖,两名职业杀手,一名异能者,一名前雇佣兵,一名、一名……”
“一名?”炸鸡不悦地反问。
“一名炼金术师……”披萨被对方看智障般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资料上是这么写的,他对外确实宣称自己是炼金术师。这个人很神秘,流传的信息很少,只能查到88年的时候,他在西德贩卖假不死药,被揭穿后,被迫逃往东德的逸闻。照这么看的,他也有可能是个欺诈师。”
“黑衣组织不可能养废人。”炸鸡嗓音微沉,“这人一定还有其他底细——给我查。”
“是、是……”披萨虽然应下了,心里却叫苦,网络上没有的信息,要他怎么查?就算是黑客之王,也不可能查到。
“就只有这些了?
”炸鸡看起来很不满。
“还有就是那所学校似乎也挺异常的,培养的是专门对付名为‘咒灵’的不可视生物,能杀死咒灵的人……怎么说呢,就相当于‘驱魔师’吧,也都挺厉害的。”披萨解释道,“目标人物已经入学较长一段时间,肯定已经跟其他学生建立了同伴情,所以那些人极有可能也会是我们的阻碍。”
“很好。”炸鸡终于满意了。
披萨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汗。
“芝士,你来做分析和部署。”炸鸡命令。
大学讲师模样的精英女性扶了扶眼镜,“对方虽然人多,但是刚好我们可以这样分配战力……”
缜密的计划进行中,而那边的香织却对危险一无所知,正郁闷地看着突然多出来的女儿真花。
五条悟倒是心大,拿着可丽饼逗小真花。
小真花虽是咒灵,却对人类的食物充满了好奇。她听说可丽饼是一种很时尚又很好吃的外来美食,于是很想要尝一下味道,妈妈也同意了,结果却被那可恶的白毛给抢走了。
关键是白毛还不吃!就拿来逗她,一会儿拿到她面前,一会儿又拿远,让她一次次产生希望,又一次次落空。
小真花很想要用电蚊拍拍死他,可男人有外挂,她根本无法靠近(允悲)。
小真花泪汪汪,巴巴地看向香织,希望她能支持公道,又不敢提出要求,生怕遭到母亲的再一次厌弃,‘真人哥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因为小真花是咒灵,可能会对社会造成威胁,所以被扣下了,不能离开高专,这一波委实是自投罗网。
香织极力想要保住真花,于是就声称对方是自己的“宝可梦”,原台词是:“就跟夏油杰差不多,我其实能通过咒言束缚并掌控言灵,这是我收服的第二只宝……咒灵。”
夜蛾将信将疑,将这件事往上报。
‘第二个夏油杰’这是个目前来说对香织有利的说辞,毕竟夏油杰的“咒灵操术”真的是香,用得好的话,无上限。
弹幕基本在说五条悟过分,【快把好吃的给崽!】【你这个人怎么当后爸的?】【后爸资格取消,下一个!】
也有人觉得可乐的,【哈哈哈,我也喜欢这么逗弄我的小侄女】【小孩子生下来就不是拿来玩的吗(bhi)】
香织抽了抽嘴,实在看不去了,直接从五条悟手中拿走了可丽饼,递到了小咒灵的眼前。
小真花睁大了紫葡萄眼,眼睛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可丽饼,生怕它再度“跑”掉,然后一把握住,嗷呜一口吃掉大半,“这好吃妈妈真是太好了,你是个大好人!!我再也不恨你了!”
小真花用的是“恨”而不是“讨厌”,因为初生之暗里的部分声音表达的就是对香织的憎恨,但真花此刻很明白,自己并不憎恨妈妈。
妈妈是个好人。
就跟真人哥哥一样。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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