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滋味”的内部会议结束之后,内鬼披萨借口吃不惯快餐,要去吃怀石料理,离开了某kfc。
他先去了一家怀石料理店,然后从其后门离开,找了个网咖,编辑好预警信息和具体部署,想要通过邮件发给香织奶奶安娜。
披萨刚想要按下回车键,手却被人牢牢抓住,阴冷至极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披萨,你果然已经背叛了我们。”
披萨脊背发凉,不敢抬头,“不是的,老大,你听我解释……”
他的瞳孔紧缩,脸上写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抓着他手的人,正是“好滋味”的头领炸鸡。
披萨宁可自己是被可乐或者其他人抓包的,那样死得会比较痛快,可没想到是炸鸡,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把人活活打死。
披萨的惨叫声在网咖接连不断地响起,中间夹杂着他恳切的求饶和解释,“那边女孩的祖母是我的恩人,我不得不报答啊!我真的不是卧底,这只是我的私情……”
“既然你那么想要帮那边的话,呵,”炸鸡冷笑,“那么就为那边去死吧!”
……
披萨临时前眼睛都死死盯着屏幕,伸着指骨全断的手想要按下回车。
但最后他的手被炸鸡狠狠踩在脚下,然后被肉眼看不见的怪物给一口一口吞吃了。
那怪物长得像是巨大的蜥蜴,背及天花板,皮肤粗糙,身体肿胀,头上长着无数金枪鱼鱼子酱般密密麻麻的橙红色眼珠子,全部咕噜噜转动着。
这是只被降服了的咒灵。
“高级料理……”咒灵一边吃,一边感叹,“好吃,喜欢……讨厌垃圾食品,讨厌,喜欢……高级料理,咕咚……”他吞下了披萨的最后一块肢体。
网咖的地面除了血迹之外,再也没有尸体的痕迹。
炸鸡摸了摸咒灵有着无数凸起的粗糙脑袋,“做的很好,鱼子酱。”
炸鸡看了一眼屏幕上将发未发的重要情报,嗤笑一声,拔掉了电源。
他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但他不知道的,像这种暂存在个人终端上的信息也能被检索到。
在炸鸡将“香织大小姐”这几个词编入电脑的那一刻起,这些信息立马自动流入了某咒灵小萝莉的脑海里。
小真花就像是绝顶黑客,这世界上任何一台电脑上储存着的信息都能为她所知,而且自带超强检索功能,目前已经“录入”的关键词之一就是“樱井香织”。
真花被“五条悟买的,但是经过妈妈的手送到自己嘴边的”可丽饼给收买了,非但不再考虑杀掉香织,还想要在香织面前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好获取更多的宠爱。
于是真花立马将这些重要的情报一五一十告诉了香织,然后仰着头问道:“是有人要害妈妈么?”
小真花虽然诞生没多久,认知的发展速度却很快,毕竟冲浪能获取的信息量十分惊人,她明明年纪小小,却已经明白了什么叫绑架,什么叫对付,什么叫一个不留。
香织知道“好滋味”打算将她的保镖团连同“拦路的咒高专”都干掉之后,不禁感到好笑。
她摸了摸小真花的脑袋,神情有些冷漠地道:“不怕,他们就是来搞笑的。”
撇开马德拉酒、荨麻酒这些不知底细的新角色来说,她周围可谓是充满了主角级角色。
像是琴酒这种虽然是反派,但是热度和人气都很高的角色,很难想象他们会死在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马路货手上。
再说还有天下无敌的五条悟在呢。所以在香织看来,他们的计划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香织并不是容易放下警惕的人,就算知道他们能攻破咒高专及保镖团防线的可能性很低,她还是做了相关的部
署,提前将情况跟保镖及五条悟说了。
香织打心眼儿觉得酒厂五保安已经能保护好自己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拉上了五条悟这根保险栓。
五条悟倒是并不介意被使唤,并自信满满:“交给我好了,我可以在一分钟之内解决对方所有人。”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保镖们出手。
保镖们面上隐隐表现出不满,尤其是君度橙酒,他身上散发出战意,似乎很想要跟五条悟打一场。
五条悟的傲娇有时候真的很容易损伤他人的骄傲,他的声音、肢体语言总是表达着对他人的轻蔑,张扬得就像是一只白色孔雀。
不过君度橙酒倒是是没有对保护对象的朋友动手,他虽然骨子里也脾气不太好,但比起有着相同基因的中原中也,还是要隐忍得多的。
五条悟成为了她的新保镖。
不过他也就当了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上面下令要求他去执行一起任务,据说目标地出现了特级咒灵,已经有数位普通民众遇害。
五条悟虽然很想要继续保护香织,但是毕竟关于其他人的安危,只能先去执行任务,“别担心,我处理完了,就会瞬移回来的哦”他轻飘飘地对香织道,墨镜后的眼神却很认真。
然而五条悟一走,“好滋味”七人团就登场了。
他们虽然是afia,却并非对霓虹的咒术界一无所知,他们甚至知道咒术界新生代里有五条悟那样的怪物。
好滋味的老大,炸鸡专门让自己豢养咒灵“鱼子酱”在较远的地方大肆搞破坏、吃人,好借此调走五条悟。
这个来自北美的甚至还知道霓虹大筵山上1000多道门中,哪一道才真正通往咒高专。
他明明是个西方人,却对东方神秘机构的内部情报了如指掌。
“好滋味”们虽然各怀本事,却没有一个是咒术师,因此他们闯入高专之后,并没有引发警报——该警报是检索到陌生咒力之后,才会拉响的。
他们找到香织的时候,荨麻酒不在附近,而其他4位保镖都在。
4v7,从人数上来说,香织这边很不利。
香织下意识喊了一声“真花”,想要给自己的队伍增添战斗力,却没有得到回应,扭头一看,发现平日里很粘着自己的咒灵小朋友不见了踪影。
她已经顾不上找真花了,已经战斗在一瞬间就爆发了。
大概是因为琴酒是“保安大队长”的缘故,有两名“好滋味”朝着他围了过去,分别是体格大如摔跤选手的汉堡包和瘦高的薯条。
薯条提供火力支持,跟琴酒对轰。
而汉堡包则像是蛮牛一般直接冲了上去,想要近身跟琴酒摔跤。
关键的是这胖子还挺灵活,琴酒想要一枪打死他的时候,他还能蛇皮走位,而且最关键的是,子弹打在他身上,就跟碰到铜墙铁壁一样,直接被反弹了。
琴酒换了咒力弹,但那种对咒灵和咒术师才有效的子弹穿过了汉堡包的身体。
“哈哈哈,这个长头发,长得跟女人一样的家伙竟然想要打穿我。”汉堡包大笑,“不知道胖子的皮肤都是很有弹性的么?”
薯条补充:“这世界上真有人刀枪不入的哦,想不到吧?”
琴酒暂时没有想出对付刀枪不入者的办法,遁于墙后做打算。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琴酒所藏匿的墙围去。
琴酒陷入危机,虽然不至于被两条杂鱼弄死,却也确实被缠住了。
琴酒死死地皱着眉头,倒不是为自己的生存担忧,而是担忧距离他已有数米远的大小姐。
琴酒此刻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要站得那么远了,不然他就可以直接拉上香织
,贴身保护她。
伏特加对上了那个像是麻辣教师般的女士——芝士。
“让姐姐好好调★教你吧”芝士原本娴静的面容浮现病态的兴奋感来,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然后从伏特加的面前消失了,两秒之后鬼魅般地出现在了茫然的伏特加身后,并红白波点纹的丝巾勒住了他粗犷的脖颈。
芝士在伏特加耳边吐气如兰:“喜欢吗,姐姐丝巾上的香味?”
伏特加一手死死地扯住丝巾,防止自己被勒死,另一只手猛地往后肘击。
芝士早就已经有所防备,扣住了那肘子,但是伏特加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身体往后一怼,两个人一起跌倒,扭打在了一起。
这边在肉搏,那边的君度橙酒在使用超能力。
君度的异能【清澈了的喜悦之上】跟重力有关,当他吟诵完发动词「汝、容许喜悦之清澈,勿复吾之沉眠」之后,他的对手就飘了起来,就像是身处太空中一般无法落地,无所依托。
君度的对手“寒鸦”是个沉默的人,黑发黑眼,犹太长相。
他是队伍里唯一不是用垃圾食品作为代号的人,因为他原本并不隶属于“好滋味”这个雇佣兵属性的团队,而是中的独立杀手团“安魂曲”的人。
之所以寒鸦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好滋味”最后一名成员——奥尔良烤翅,还在意大利泡妹子,并且不愿意回来,老大炸鸡只好借调一下其他团队的人。
被借调来的寒鸦,本名“弗兰兹·卡夫卡”。
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寒鸦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凝视着君度橙酒,同样念诵了发动词——“「被告总是最具吸引力。」”
异能力【审判】发动——
虚空之中突然出现巨大的利刃,那利刃笔直向下,朝着君度橙酒猛地坠去!
君度操纵反重力,险险躲过那利刃的攻击。
这两位异能者开始了异能之间的对决。
沉默寡言的马德拉酒则对上了jk打扮但露腿毛的墨西哥卷,这两人在拼冷兵器。
马德拉酒的武器是一把雪亮的武士刀,这把刀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锻造的,竟然能抗住墨西哥卷那笨重的斧头,还大得有来有回。
这一切都是精心的安排,而且跟真花检索到的作战部署有所出入。
从一开始,炸鸡就意识到他们团队里有内鬼,所以在kfc那种地方堂而皇之商量的对策根本只是障眼云雾。
现在,每个人都像是炸鸡手中的棋,被摆放在了最合适的位置。
炸鸡本人则站在了樱井香织的对面。
炸鸡知道香织这边很多的情报,而香织却对他们知道的并不多,尽管她已经通过小真花提前做过功课。
香织只知道炸鸡这个人是个混血儿,父亲是霓虹人,母亲是籍d国人。
他父母在十多年前离婚,母亲带着他回了国,而后再婚。
两人没有直接开打,香织见对方没有动作,礼貌性地打招呼:“那个……我应该叫你迈克尔·哈迪斯,还是禅院迈克尔?”
炸鸡本来云淡风轻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哈迪斯是他继父的姓氏,禅院是他生父的姓氏。
当然,他的霓虹名字并不叫禅院迈克尔,他叫——禅院霾。
看炸鸡的脸色糟糕,香织像是五条悟附体一般,继续打趣:“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个笑话。”
果然,五条悟式的打趣并不一定能活跃气氛。
气氛糟糕透了。
炸鸡仿佛也会瞬移一般,迅速移动,身影快得出现残影,几秒之后就出现在了香织的面前。
他的武器是一把餐刀,刀锋经过了精心的打磨,锋利无比。
他企图用餐刀扎破香织的颈动脉。
香织使用咒言:“停下!”
这是最常用也是百试百灵的咒言,跟其他只能作用于生命体的咒言不同,这句话也可以作用于非生命体。
看不见的红线从香织的脖颈处暴射而出,牢牢缠住了那把餐刀。
炸鸡凝视着停住的餐刀,用冷静、沉闷的语调,冰冷地陈述总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据说仅剩一脉的咒言师。连无机物都能控制吗?可真是厉害的技术。话又说回来……”
他仿佛是在碎碎念,但是由于声线像是冰渣子一样的冷,所以并不显话痨,反而一字一句都叫人不安,“物品没有灵魂,更没有耳朵,如何听得见你的言灵呢?”
炸鸡明明在发问,语气里却并没有困惑,他手中的餐刀也没有突破香织言灵的控制,但是不知道为何,看着炸鸡先生这样淡定自若的姿态,一种不祥涌上了香织的心头。
香织退后,想要远离不安的源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炸鸡松手,任由餐刀悬浮于空中,而手却越过餐刀,直接掐住了香织的喉咙。
香织再次发动咒言:“住手……”
但是炸鸡的手没有停下。
她的咒言术,罕见地失效了。
‘怎么可能?’香织睁大了眼睛,呼吸随着对方手掌的动作而逐渐变得困难。
香织用手去抓和扯炸鸡的手,可那手就跟钳子一样牢牢桎梏住了香织的咽喉,而且他的皮肤就跟钢铁一样,香织的指甲也好,力道也好,根本没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对方的手越收越紧,在就快要将香织掐晕过去的时候,停住了。
炸鸡先生作为反派的毛病开始发作,他啰嗦地解释了起来,“是不是很惊讶?你以为你的咒言对全世界的人都有效果?那你听没听说过,一种叫做‘天与咒缚’的东西?”
香织当然知道什么事天与咒缚。
她还听说过天与暴君。
难道这个跟禅院甚尔一样,来自禅院家的男人,也是天与暴君?
不可能吧,天与暴君哪儿那么容易诞生。
如果这么容易的话,咒力微薄的人,岂不是都可以通过天与咒缚,变成禅院甚尔那样的强者?
不过这好像是唯一能解释眼下发生之事的可能。
听说禅院甚尔是这世界上极少数能对咒术免疫的人,所以他才差一点杀掉五条悟。
对咒术免疫,自然也对咒言免疫,香织的言语对眼前男人不起作用的奇怪现象就有了解释。
炸鸡通过香织的眼眸,确认对方已经明白过来,满意地点点头,力道又加重了一点,这导致香织因为缺氧而头晕目眩。
她感觉自己这的快死了。
谁能救救她?
明明她带了这么多保镖来着……
可那些保镖却都被好滋味的人缠住了。
这些明显是提前商量好的,将几个保镖分别往学校的不同方向压过去。
而且时间也是精打细算,不但五条悟不在,连七海和夜蛾老师也各自有各自的事,一个请假,一个去京都分校看望老朋友。
角落里躲着的伊地知试图打电话联系夜蛾和七海。
打夜蛾的电话是忙音,估计那边还在聊,手机静音了,七海的电话倒是打通了,但是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七海沉默了一下说,“我会尽快赶回来,不过不要太期待了,我这边距离高专有点远,赶紧联系五条吧。”
伊地知低声:“我当然知道应该联系他,但是这个时候他肯定在‘帐’里吧,接收不到讯号的……”
“那也得试试。”七海建议,“怎么说也得发个短信,这样他才能第
一时间赶过来。”
伊地知觉得有道理,挂断电话,刚想要拨打电话给五条,就听见了陌生的、冷硬的的声音,“你这家伙,在找救援吗?既然这么关心同学,不如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一场?”
出现在伊地知眼前的是唯一没有加入混战的,可口可乐。
传说中拥有不死之身的男人。
“咿!”战斗能力几乎为零的伊地知吓坏了。
无人能及时救援,香织被掐得脸色发紫;
紧接着,她停止了呼吸;
随即,血液循环停止;
心脏得不到补给,跳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停止了跳动。
香织在生物学的意义上,已经基本等同于死亡。
炸鸡面无表情地松手,他冷漠地看着少女的尸体往后倒去,像是秋日里的一片可悲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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