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岑白的脸上更是染上了一抹娇艳的红色,那只手还在身后为非作歹,他看着那张轻轻吻着手腕的脸,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花猫。”
那声音又传了出来,却让岑白怔愣了一番,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木然,后又转为讶异与吃惊,最后化作了平淡。
72欣赏了番对方的表情变化,便知对方没有信这个。
小花猫是余鱼给岑白起的昵称,因为他巨喜欢吃鱼,喜欢尝试海里的一切食物。
“放开我。”岑白冷冷道,他十分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这个鱼根本不可能是余鱼,他已经过世好些年了,就算还活着,突如其来的末世对其而言也是一场灾难。
72的嘴唇离开了手腕,可是那只手还是紧紧地桎梏着岑白。
岑白挣扎了下,却发现被钳制地死死的,对方那身影伏了下来,像是一片巨大的乌云般,笼罩了他,身边满是那股咸咸的海水味。
就算他不承认,也确实认识到了自己和对方的力量悬殊。
他不禁埋怨自己对72的过度信任,以至于把亲自把自己送到了对方的爪牙下,任其处置。
“72,乖,你不饿吗?”岑白试着从其他的途径来逃脱这里。
“不饿。”脑海里响起那声音。
他这才发现,72说话一直都没有动嘴唇,而是通过声波传播抵达至脑袋里。
这一新的发现让岑白有些触动,他不禁有点出神地想着,要是其他人经过这里,那这声波也会传达到那人的脑海里吗?
许是自己出神地有些厉害,就连72号什么时候趴在脖颈处嗅闻气味都没有注意到。
此时的人鱼嗅闻着脖颈处的味道,眼里的戾气却愈发浓厚,就连岑白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威压。
“白白,不乖。”人鱼出了声,那气息喷洒在脖颈处,激起他一阵鸡皮疙瘩。
“和别的男人,厮混。”
正当他在想为什么对方忽然来这么一句的时候,72号的话让他有点茫然。
和别的……男人,厮混?岑白心里是一百个震惊,他只不过今天早上跟那俩男的一起多相处了一会儿,就叫做……厮混。
还没等他教训怀里的那条鱼,72就率先抬起了头,眼里满是控诉与委屈,“白白不喜欢我了。”那是一个肯定句,再配上那十分委屈的小表情,岑白几乎都确信自己是个出了轨的渣男一样。
“没有,只是顺道上班。”他解释了一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那白白多放我出来透透风好不好呀。”72一改先前周边带有侵略性的气质,变得温顺又乖巧,活像一只漂漂亮亮的小人鱼。
可是岑白自然不信对方,毕竟方才做的那一切都还没有翻篇呢。
“不行。”
“为什么?”
“你太危险了。”
“不危险,我会乖乖的。”72的脸上露出了qaq的表情,顺便又带了句:“因为你都不多多陪我。”
岑白看着眼前的人鱼,对方的眉眼间满是可怜兮兮,在搭上那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白白。”72居然拉着自己的一只手臂,轻轻地摇摆了起来。“里面又闷又难受,我呆在里面可不舒坦了,而且出来还能……”
岑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答应了72,他撑着头看着玻璃里的人鱼,他正在进食,虽然说他是个变异体,但他进食的动作却格外的优雅,透着几分矜贵。
透过这动作,他居然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感,就好像他们认识了好长时间一样。
似是察觉到了岑白的视线,72往这边偏了偏头,露出了一个极具欺骗性的笑容。
岑白默默地又将视线移动到了桌面上,耳根子却有些发红。
空气里的七分有些暧昧,像是散发着粉红色的泡泡般。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岑白整理了下衣服,没有发现不妥后,便去开了门。
敲门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可岑白却忘了他的名字了,只记得对方是牧时泽那边的人。
“牧导那边通知你,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他的表情十分不耐,看着岑白就像看着一个垃圾一样,极其的厌恶。
那人说完这句话便走了,岑白听到他说的话后,眉毛紧紧地蹙了起来,想起上次去办公室的时候,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便浮现在了脑海里。
他先是关上门,看了眼对面的72,思索了一番后,最终还是开口道,“72,我现回去了,等着晚上来看你。”
72的表情瞬间变得蔫蔫的,像一只霜打的茄子一样,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岑白。
岑白看着人鱼,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他也不想去办公室,可谁让牧时泽是自己的上司呢。
最终研究室的门还是关了起来,里面静悄悄地一片,而人鱼一改之前的那副表情,变得懒洋洋的,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眉眼里满是烦躁。
————
岑白看着眼前熟悉的门口,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可谁知从里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言简意赅道:“进。”
他咬咬牙,握紧了手里攥着的小刀,这给了他一些安全感与勇气,便进去了。
进去后,他看到牧时泽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地处理工作,岑白进来后,他也没抬头,一副很忙的样子,“随便坐。”
紧接着岑白找了个离着对方很远的地方,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
他看着牧时泽认真处理公务的样子,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整个办公室十分的安静,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诡异。
岑白如坐针毡地坐着,看着办公室里的一张电子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岑白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放下了防备,脑袋居然泛起了一阵睡意。
他愈发感觉脑袋不是十分的清醒,便用力摇了摇头,却发现眼皮子愈发沉重,感觉大脑都不转动了一般。
正在处理公务的牧时泽难得地抬了个头,一眼便看到了那与瞌睡虫坐着斗争的岑白,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便又装作无事地看着公务。
岑白的头愈发晕眩,最终他还是抵不过身体的本能,昏倒在了沙发上。
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传了过来,“哒哒哒。”显得格外有节律。
牧时泽停在了岑白的前面,看着对方,眼底的占有与爱意展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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