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黑色单调的大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青年,他的双眸紧闭,面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薄红。


    他的眼睫毛忽闪了几下,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样。


    岑白缓缓地睁开了眼,感受到了头部传来的刺疼感,那两条好看的眉毛便拧了起来。


    他记得自己去了趟牧时泽的办公室,在那里坐了好久后,脑子愈发昏睡,之后的事情……便不知晓了。


    想及此,岑白的脸色微变,先是快速地检查了一遍自己,没发现异常后,便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了一眼四周。


    这间房间很是单调,整体颜色为黑白色,除了一张大的有些过分的床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家具了。


    空气里有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像是喷了香水一般,此外,岑白还闻到了一股微细的烟味。


    末世里,物资紧缺,大多数都是为了满足饱腹与生计,像这种烟酒之类的,更是难求。


    他顺着味道看了过去,结果看到了一个后脑瓜子。


    那人背对着他,身着一身西装,站在阳台上,虚无缥缈的烟雾从他的方向传出。


    不知为何,那背影透露着些许单薄与孤独,甚至还有些凄凉。


    脑袋里出现这个念头时,岑白就迅速地掐灭了,他现在不应该更关心的是自己吗?


    他试着想要从床上下去,结果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还伴随着一丝燥热感。


    正当他挣扎着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清明的声音:“醒了?”


    岑白没理会,只是费力地往床边挪着,燥热与焦虑共同席卷着自己的大脑,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知道对方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的脸上愈发燥热,心里也在恶狠狠地骂着牧时泽。


    他挪动着,眼看着就快要触碰到那床沿时,忽然发现一双长腿停在了床边。


    岑白的心“咯噔”了一下,往上看了眼,果真是牧时泽,对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表情淡淡。


    他狠狠地剜了牧时泽一眼,殊不知此时的自己在他人的眼里究竟有多么诱人。


    床上的青年没有穿着白大褂,上身的衬衫早在挪动的过程中便已凌乱了,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他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宛如在皑皑白雪里盛开着的梅花般,娇艳欲滴。


    牧时泽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所谓谋权上位、兢兢业业地计划了这么多年,都是为了能够爬到岑白的上头,为的不只是能够掌握对方的一切,也包括斩断那些碍眼的烂桃花。


    岑白身上愈发难受,整个人就像是一条失了水的鱼一般,迫切地急需一汪甘泉,可他同时又清醒地保持着理智,眼前的这人,绝对不是善茬。


    他看着对方眉眼里遮挡不住的欲望与青涩,他知道,这绝对可能不是甘泉,说不定还是一泥潭,让他越陷越深。


    他的脑袋开始飞速运转,想着一切可以逃离这里的法子。


    欣赏够了岑白挣扎的神情,牧时泽将对方公主抱了起来,怀里的人小幅度地挣扎了番,接着他将怀里人往床的中央放了下来。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岑白,仿佛对方下一秒就会跑路一般,两只手却在快速地解开了纽扣。


    “牧时泽。”岑白喊了声,那双微微混沌可又泛着些许清明的眸子盯着自己,“谈一谈。”


    闻言牧时泽嘴角微咧,笑了一声,他将衬衫脱了扔到了一边,露出了那赤luo的上半身。


    “好啊,谈谈。”一转眼间,牧时泽便上了床,将其抵到了身体与床头之间。


    他不担心到嘴的鸭子会跑了,也有这么个闲空去听岑白说些什么。


    岑白的脸色红了又白,活像那唱京剧里的变脸似的,既是药效烧的,也是眼前这一幕对他的冲击。


    他一只手埋在了大腿下面压着,狠狠地揪着自己的腿肉以保持清明,另一只手则是悄悄地攥紧了手里的利器。


    “我不喜欢你。”岑白平复了下呼吸,直直地盯着牧时泽的眼睛看。


    牧时泽盯着那双眼睛看,纵使对方被下了药,可那双眼睛却澄澈无比,像是一张白纸般,让他想要在上面染上些其他的颜色。


    “可我喜欢你。”


    “强扭的瓜不甜。”


    “那我也喜欢。”


    说到这,岑白狠狠地蹙了下眉,后又睁开眼睛。


    “牧时泽,我是下面的。”他面无表情地讲出来。


    “刚好,我是上面的。”


    岑白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他记得对方是下面的来着。


    牧时泽一直注意着对方的表情,这点细微的变化当然逃不出自己的眼睛,他伏低身子,在对方的耳畔道:“pg不干净了,可是我还留着个棍子,一次都没用,就等着给宝贝你开包。”说着还顺手捏了捏那小脸。


    闻言后,岑白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与怀疑。


    牧时泽看到了那表情,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苦涩。


    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岑白,字如其名,岑白这些年在基地里从未接受任何潜规则,习惯性地把头发留长,遮挡住那双澄澈透亮的窗户,不爱社交,一门心思投在研究上。


    注意到对方是在一场活动里无意间的对视,可就那一眼,就让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整日想要得到岑白的注意,哪怕是一秒,可是从来没有,于是牧时泽当起了坏人,他与岑白做对头,惹起对方的讨厌,这样岑白也能记住他。


    牧时泽低头看着那娇艳的嘴唇,眼底是铺天盖地的疯狂与占有,他想要岑白,他想彻底地在这张白纸身上留下自己的颜色。


    岑白紧紧地掐着大腿,可是浑浊却逐渐吞噬了那眼底的清明,他不想自己成为那余望的奴隶,也不想成为牧时泽的身下人。


    牧时泽的手覆上了眼前人的脸,触手滑腻而又柔软,让他爱不释手。


    他的手开始往下移去,脖颈、喉结……接着是衣服扣子。


    岑白禁不住握住了手里的利器,悄无声息地移到了牧时泽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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