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指气使地安排好下人们,阮庐折回房间。见柳王爷在床边坐着,床幔也没有拉开,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去:


    “王爷,草民替您铺一下床铺……”


    “不必了,”柳明玉淡淡笑道,顺势握住阮庐的手腕,“公子的手这样纤白,可不适合做这种下人的事。”


    王爷果然不过是是女流之辈,轻轻松松就被我吸引了。阮庐心中得意不已,又偷偷想要释放信香的味道,好点燃眼下干柴烈火的气氛。


    不料接下来的事却让他暗中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信香怎么发挥不出来?


    他以为是自己酒醉不在状态,又努力了一把,没想到腺体还是那样疲软,一点兴奋的意味都没有。


    白毛汗沿着他的脊梁发凉。


    他内心的慌乱,柳明□□若观火,故意笑道:


    “时辰不早了,阮公子不打算休息吗?”


    阮庐更紧张了:我该怎么告诉王爷现在不行?若是被发现,别说结亲了,不被王爷治罪都是好的了吧?


    他结结巴巴,舌头都打结了:


    “王爷,草、草民……”


    还真想着能侍寝呢?当真是头蠢猪。柳明玉在心中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话:


    “公子尚未过门,没有侍寝的资格,在床下守着就好。夜里孤若需要,自会唤你。”


    “是……”


    阮庐本该感到失望的,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幸运,赶紧在床边跪下,卑顺地说道:


    “王爷请休息吧。”


    为防止他抬头看见床上的情况,柳明玉故意踏着他的背,以此为垫脚爬进了床幔。


    被捆住双手、堵着嘴巴的小黑狗一见到她,下意识地就往里面躲,却被她温软的臂一下子缠住,吐息缠缠绵绵地裹住阮棠的耳垂:


    “若不是孤,你方才就被床下那头蠢猪给发现了。你得好好报答孤才是。”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在这里!阮棠气得头顶直冒热气,目光不小心瞧见柳明玉本不该露出的那片脂肉,脸上瞬间羞得滚烫,赶紧闭上了眼睛,心中已经呜呜地哭起来:我眼睛脏了……


    “你还真是个君子,说非礼勿视就闭上了眼睛。”


    柳明玉咬耳朵笑道,竟直接将腰带解下。寝衣本就只有一层,如今这样,阮棠不能看的就悉数露了出来。


    阮棠的脸快要热化了,双眸更加死死闭紧。


    见小黑狗的眼睫上坠着一颗眼泪,柳明玉用舌尖卷去泪珠,伏在阮棠颤抖的胸膛上软语道:


    “既如此,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许睁眼。毕竟非礼勿视,对不对?”


    阮棠在心中骂道:


    “不知廉耻的恶鬼、毒蛇……”


    话落才反应过来:我怎么能发出声音了?


    不知何时,堵住她嘴巴的肚兜已被柳明玉抽了出来,放在手里把玩:


    “多骂点,孤很爱听。”


    阮棠惊出一身汗,生怕被阮庐听见自己的声音。柳明玉却笑了笑:


    “他不会听见的。晚宴时他喝的酒,可是孤特意为他调制的。”


    接着又压低了唇吻:


    “不过你还是当心些,叫得太大声了,酒醉之人也会被惊醒的。”


    话落,阮棠又惊觉自己手上的绸缎也被解开了,双手完全恢复自由。


    “自由了又能怎样,你敢从这里走出去么?”


    柳明玉讥诮地笑道,指尖抵住阮棠正欲开口的唇,眉眼一软,腺体立刻激起肌肤的潮红,沁骨的信香瞬间弥漫在床帐之中。


    摄政王不是乾元,而是不能从政的坤泽!阮棠简直无法相信,随后就是一阵绝望:这样的秘密被自己知道,她和摄政王的关联是永远不可能切断了。


    除非她死了。


    柳明玉的信香味道很别致,不是什么花草的香气,而是一种女人的肤香。


    芬芳在逼仄的空间里极速蔓延,霎时就侵略了阮棠的身体。


    阮棠骨肉都酥了,憋得脖子上青筋暴起,竭力发出一点声音:


    “你……到底想……怎么样……”


    “孤喜欢小黑狗罢了,”柳明玉玩弄着阮棠的长发,“难道你不喜欢孤?”


    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恶毒的人!阮棠没来得及回答,柳明玉又伏在她耳畔问道:


    “孤送你的礼物,可还受用?”


    什么礼物?阮棠疯狂回想着,望着被柳明玉把玩的发梢,忽然想起来:上次这女人为她梳头,似乎是在发油中掺了什么香饵。


    如今,这点香饵的味道不仅没有褪散,反而更加浓郁起来。


    阮棠这才反应过来:哪里是什么香饵。


    她本就被信香引得浑身发热,再加上这一层催化,就再也忍不住了。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与这条毒蛇十指相扣,将柳明玉的双手死死按在枕边。


    那还未发育完全的腺体在皮肉下躁动,胀得她难受。


    柳明玉丝毫不挣扎,反而十分满意,心说孤果然没有看错。还未分化就表现出这样的天赋,等分化成乾元,一定是时所罕见的顶级乾元。


    更是孤可爱的小狗。


    阮棠整个人都快疯了。见小黑狗失魂落魄,柳明玉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阮棠死死盯着这个摄政王。


    这就是摄政王朝服之下的样子。


    阮棠最后一点理智被撕得粉碎。


    ……


    阮棠醒来的时候,全身每一寸骨头都酸痛异常,只有快要长出腺体附近的皮肉松弛下来。


    简直快活得不真实。她仿佛被柳明玉从生活的艰难中拽了出来,飘飘然浸淫在云月的光辉里。


    呆怔许久,她才反应过来,有精力担心自己的处境:


    “让我……”


    “离开”二字还没出口,就被柳明玉吞咽了下去。


    柳明玉不由分说吻住了她,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刻,忽听床帐外传来阮庐小心翼翼的声音:


    “柳王爷,您醒了吗?”


    柳明玉这才不耐烦地抬起头来:


    “去传早膳。”


    阮庐赶紧应声:


    “是是是……”


    听阮庐的脚步退出房间,柳明玉坐起身来,将阮棠的衣服扔给她。


    阮棠赶紧穿衣服,连扣子都扣错了。


    正要手忙脚乱地改过来,双手却忽然被温柔地覆住。


    柳明玉俯身帮她系好了扣子,又从怀中摸出一只簪子,亲手为她绾起头发。


    这簪子原是上次在行宫里,柳明玉送给她的,后来被她当掉给母亲抓药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处。


    阮棠抬眸,见这女人的眉眼离自己只有半寸。只是一天的功夫,这副阮棠曾经倾慕的眉眼,就变得让她痛恨。


    “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阮棠沉声问道。


    柳明玉笑眯眯的:


    “这对别人来说是秘密,但对你来说,是孤赏给你的甜头。”


    说罢,又垂眸一笑:


    “孤这么善良,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罢。”


    阮棠根本不想听,厌恶地捂住了耳朵。


    柳明玉就依偎上去,咬着阮棠的耳朵也要告诉她:


    “其实啊,那日孤放在头油中的香饵不是情药,只是普通的香料罢了。”


    阮棠瞬间僵住。


    这句话,比昨夜一整晚的经历更让她崩溃。


    什么情药的催化?分明就是她自己克制不住肮脏的欲望。


    这次,阮棠终于忍不住了,双眼涨得血红,声嘶力竭地咬牙道:


    “我恨你!”


    柳明玉哈哈大笑,在阮棠愤怒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指着自己肩上的吻痕:


    “不,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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