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到九零赚百亿 > 3、二手摩托车厂
    等钱的这几天,李庆越睡了几个好觉,早上还没醒,就被敲门声吵醒了,不出意外,整八点是魏霄兰来送吃的了。


    她披了件外套,趿着拖鞋,开门,迎面就是那张清纯的小脸,可能因为骑车的缘故,脸上被风吹得红扑扑的。


    魏霄兰学的会计专业,大专毕业,年龄比她小几个月,长的也比她显小,乌黑的头发,还有大大的眼睛,藏着的是那小山村里没被污垢的淳朴,才相处没多久,她对这个朋友已经特别喜欢了,当然也有些歉意。


    “庆越姐,给!”魏霄兰将手里的袋子交给她,她叫庆越姐时叫得特别快,李庆越每次听都听成亲姐姐。


    李庆越接下袋子,笑着说:“路上骑车小心点。”


    “嗯嗯。”魏霄兰跨上自行车,赶着去上班,突然她停了下来,扭脖说,“咦,庆越姐,晚上要不要去我家吃顿饭,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这几天还有点事,对了,过几天我可能去广城,你别送吃的来了,我有钱了,下次请你吃饭。”


    “广城?”魏霄兰捕捉到了新信息,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庆越姐,你要出门打工?”


    “不是,”李庆越笑着说,“就去看看生意,和老胡一起,过几天就回来。”


    “那,你要注意安全。”魏霄兰眉头松了几许,又叮嘱起来。


    第五天,按约定刘胜东那边叫人将钱送了过来,这是维修店交接的最后一天,胡军军过来了,剃了络腮胡,整个人年轻了几许,但李庆越一眼看出他脖子上和脸颊下方的血痕。


    “是不是嫂子……”


    “哎,别提了。”胡军军掏出两张火车票,说,“明天早上七点的。”


    李庆越接过车票,上面映着粗黑的字体,“江州市——广城市”。


    两人正商量着,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胡军军,胡军军……”


    女人很快就出现在小铁门口,钻了进来,破声喊着:“胡军军,你敢去广城,你敢,你敢,现在把钱给我!”


    李庆越心底一沉,她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不管怎么样,任何生意都有风险,何况她本来就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管结果怎样,她都欣然接受。


    胡军军的老婆名叫田静,个子矮,也有些胖,嗓门也是个顶个的大,李庆越叫了声嫂子,她瞟了一眼,就拉扯着胡军军的衣服哭丧说:“你是不是不想过日子了,你想干什么,这么多的钱,你真没长心眼呐。”


    “我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和女儿……”胡军军极力解释着。


    “为了这个家?你骗谁呢?你要不想过,今天就离婚,五万块给我,我和米米过。”


    “你发什么疯?”胡军军满脸愁容,但是在李庆越面前也在拼命压抑着。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田静怒气冲天,“你和一个娘们去广城,带着这么多钱,你安的什么心,她又安的什么心,你们是不是想携款私奔。”


    “田静,你说什么胡话,你说我不要紧,你怎么能这么说庆越。”胡军军喘着粗气,双唇打颤。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静,田静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毕竟李庆越就站在身边。她小眼睛瞟了李庆越一眼,又狠狠地掐住了胡军军的胳膊。


    在胡军军的尖叫声中,李庆越恳切地说:“嫂子,你刚才的话就当我没听见,这次去广城是做生意,我没有别的心思,当然去不去,主意还是你们两口子定,我不掺合了。”


    她说罢就走到里屋去,自从没钱后,她暂时住在店里,胡军军也每天回家,她躺在床上,抱着枕头,闭上了眼睛,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争吵了起来,还有打斗的声音。


    半天,终于安静了下来,李庆越听见了田静哭哭啼啼的声音,然后就是铁门关上,人似乎离开了。


    紧接着是胡军军的敲门声,李庆越打开门,胡军军满脸血痕的样子顿时映在她的眼帘。


    “不好意思,又让你看到家丑了。”胡军军撇了撇嘴角,轻声说。


    李庆越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这次生意的后果她无法预测,她淡声说:“老胡,嫂子也是一片好心,车票今天退了吧。”


    胡军军眼皮一抬,“老李,你啥意思?”


    “生意都有风险,这钱对你和嫂子太重要了。”


    “这回我做主,老李,明天火车站见。钱我就不带回家了,你记得收好。”


    李庆越颇为感动,毕竟钱都是胡军军的,她就是提供了一个主意,胡军军这么信任她,那是最令她动容的。


    胡军军打算回家的时候,李庆越突然想起件事,“老胡,我差点忘记了,现在店转手了,到时候二手摩托车进货了,你打算放在哪?”


    胡军军愣在那,显然这个问题他不曾想过。李庆越思来想去,觉得这个问题不能解决,回来肯定很麻烦,本身运输成本就高,没有落地点,可能会额外增加不少成本,但要租下一块有棚子的地,现在又根本没那个资金实力。


    “这样,你让我想想。”胡军军摸了摸额头,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半天,李庆越差点坐在那睡着了,胡军军拍了一下脑袋,“我想到了,老李,你记不记得,老花园区小学。”


    李庆越没有这块的记忆,她没说话,胡军军就解释起来:“那地方早荒废了,我们可以用起来啊?”


    胡军军不是肯定句,而是疑问句,就是等李庆越点头。


    “那地方怎么就荒废了?”李庆越问。


    “也是,你那时候还小,这么说吧,就是危房,小学换地方后,就一直没用上,自然也没有人修理。如果和霄兰说一声,她也许能弄到钥匙。”


    魏霄兰的爸爸是小学校长,这事找她肯定没有错,李庆越听了却不是喜,因为那是危房,而且现在用肯定是偷偷用,也就是说如果出事了,魏霄兰会很麻烦。


    但是眼下,她的确想不到再多的法子,在胡军军的催促下,她终于做好了决定,不管怎么样,先度过这阵难关再说。


    魏霄兰留了办公室电话,李庆越打过去后,魏霄兰很快就答应了下来,还叫他们晚上去学校门口等,她回去想办法偷钥匙。


    夜雾刚下,在胡军军的引路下,李庆越终于看到了老小学,这地方还挺大,因为荒废在那,里面没有灯光,显得黑漆漆,一阵风吹过来,还有一阵毛骨悚然。


    在大门口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魏霄兰的身影,小身子骑着一辆自行车,特别轻盈。


    车子停住,魏霄兰气喘吁吁地双脚撑地,大家都没有打开灯光,在微弱的月光下能彼此分辨对方。而李庆越的内心却悬了起来,万一魏霄兰办不到,那这去广城的事还得缓一缓。


    “庆越姐,钥匙,我带来了。”魏霄兰上气不接下气,但这句话却将李庆越的焦虑全打消了,她发自内心的高兴。


    胡军军早早扶住自行车,魏霄兰下车后,她马上亮出了钥匙,黑夜里看得不是很清,但对于李庆越来说却是照亮此程的光芒。


    学校大门打开,进去后,胡军军才打开手电筒,魏霄兰对这里不陌生,她打开了一间大的教室,里面空荡荡的,手电筒依然能照出挂在墙上的学习语录,这地方够大了,目前一间几乎就够了。


    当手电筒朝上扫时,能看到蛛网还有裂开的墙面,这是危房,但是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破旧,尚且可以一用。


    “谢谢你霄兰。”她发自内心地感谢,教室里响起了清脆的回响。


    “庆越姐你说什么啊,这忙我本就应该帮的。”


    “这不一样。”李庆越说,“这不是你爸一个人的资产,你放心,一旦度过难关,我会把所有租金奉上。”


    “行了,庆越姐,这地方根本就没人用,没人知道的。”


    “真好!”胡军军高兴地摆起头来,“回头你说吧老李,这地方摆上几十辆摩托车,是多么壮观啊!”他手一挥,仿佛这一切都马上呈现了一般。


    “庆越姐,我下午听你说这件事,我也忒高兴,”魏霄兰笑着说,“你终于可以干出一番事业了,回头你要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就叫我。”


    “你们啊!”李庆越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喜悦总是难以自抑的,她笑着说,“会实现的!”


    走出小学,三人结伴而行,月亮摆脱了夜雾,变得亮了几许,三人能瞧见彼此透着月光的鼻翼,还有亮晶晶的眼睛,都各自欢笑。


    到了街市,魏霄兰跨上了车。望着魏霄兰的背影离去,两人站在街角,没有走动,胡军军说:“老李,待会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来接你,这次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李庆越笑了笑:“老胡,别有压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胡军军重重地点了点头。


    维修店明天刘胜东的人就要来清场了,李庆越算是最后一晚落脚,回去后换完鞋,她就把行李简单收拾了下,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跑到办公桌拿起话筒,习惯地说了声:“我是李庆越。”


    迎着就是一个女人的痛骂:“你这死蹄子,打了一下午电话了,你才接,你爸要死了,你可知道,要死了啊要死了……”


    来到这个世界,李庆越的原身母亲可是变着花儿找她要钱,她知道父亲瘫痪了,确实缺钱吃药,但是还没有到要死的地步,刚开始她确实爱理不理,但是时间长了,她难免开始心软,毕竟这是有血缘关系的,她不免关心起来:“你有话好好说,他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三个月没给钱了,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你不管你爸了,你爸没钱吃药,老病复发,现在不但走不得,随时一口气被你气断。还有你弟,学校里没有开销,瘦成猴子了,老师都说这孩子太可怜了,下学期学费也交不起,他就要和你一样退学,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弟弟你一定要供起来……”


    对方说了一大堆,就是有多苦,要钱,李庆越的耳朵都生茧子了,她不耐烦起来:“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没钱,你再逼也没用。”


    “我不是逼你,你现在无论多少,你得先贴补家用吧,明天我让你弟去找你,你把钱准备好……”


    “找我也没用,好了,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了。”


    挂完电话,她耳朵清净点,没想到电话又响了,她正想把电话挂了拿开,还是想亲口说下去外地的事,叫弟弟别白跑一趟,哪知道电话一接起,对方是破口大骂:“你是不是要死,翅膀硬了?你是想和家里断绝关系是吧,你这死东西,气死人的东西……”


    “啪!”电话挂掉,李庆越钻进房里,倒在了床上。她发现每一本书里的父母要么是后妈情节,要么是扶弟魔,这本书也不例外,所以她都见怪不怪了。


    一晚上睡不着,她就拿着那张画了三个月的画,又画了几笔,后来睡着了,她梦见了很多东西,梦见纸上画的东西变成了真的,还梦见很多以前的事情,还有这次去广城的见闻,反正这夜没怎么睡好,第二天她被铁门敲打声吵醒了,这个点就是胡军军来接她了。


    五点多的室外还是夜晚,灰蒙蒙的一片,李庆越打了个哈欠,和胡军军一起,背着包向火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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