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风月难扯 > 第26章 风月
    然后接下来这个包间炸开锅了。


    高成彦暴跳如雷,要去打人,大人们劝架的劝架,哭喊的哭喊,爷爷和奶奶两位老人夹在中央,摇头叹气,却是没有力气加入这样的混乱里。


    乱着乱着,乔栖猛地站了起来:“好了!”


    她用尽全力吼了一声:“你们打你们的吧,我先走了。”


    说完话,她拿包就走。


    温辞树冷冷看了高成彦一眼,随后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


    他跑到电梯间的时候,她乘坐的电梯刚好正缓缓合上。


    他想都没想,把手伸了进去,电梯门夹了他一下,很疼,可好歹门是开了。


    她在里面抓狂的骂他:“你有病!危不危险!”


    他笑了一下,走进去:“没事。”


    这两个字的安慰意味好强。


    她忽然想到,认识了八年的家人变着法吸她的血,恶心她,贬低她,可他这么一个从容平和的人,却会为了她这个假妻子拍案而怒。


    她觉得好悲戚,想哭,强忍着,嘴角控制不住往下撇。


    他察觉到她情绪上的低落,想低头看看她。


    她忽然攀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一压,嘴唇顺势迎上去。


    她的呼吸,与他的呼吸缭乱地撞在一起。


    与此同时,电梯门重新关上。


    他先是没敢动,不确定她是只亲一下,还是想深入。


    她很快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她开始吮他,舔他的嘴唇,撬他的齿关,他没有反应,她就咬,和之前的咬不一样,这次是酥酥麻麻的,边咬着眼泪边流下来,她呜咽着喊:“温辞树……”


    三个字。


    让温辞树活过来了。


    他忽然把住她的腰,力道特别大的把她抱进怀里,反客为主深深的吻上去,用舌头顶她的唇瓣,毫不犹豫的夺走她的呼吸和津液,一边亲一边将她撞到冰凉的墙壁,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就护着她的头。


    腰上的手那么紧,可放在她脑袋上的手却那么的温柔,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像是在哄她。


    她不明白,一个人是怎么做到一心两用的?


    一边恨不得把她撕碎,一边又要将破碎的她粘合起来。


    乔栖深深地,深深地陷入他的温柔和暴烈里。


    晴天暴雨,让她死吧,死完再接着活。


    ……


    后来这个吻不知道接到多久。


    电梯打开了,有人看到他们这么忘情,很友好的没有打扰他们。


    电梯就这么一上一下的,有耐心的等着他们把一个吻接完。


    随后温辞树揽着她,把她带到了车上。


    她去抽烟。


    他则在家庭群里给父母发了条微信:【爸妈,今天抱歉了。】


    却没想到很快就有回复。


    是刘美君回的:【为什么连她自己家里人都骂她不检点?】


    温辞树看到后三个字,感觉很难受。


    她的烟味萦绕着,灰色的烟气,像是周围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悲伤。


    他听着都刺耳,真不知道她家人这么污蔑她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


    刘美君很快又发了第二条消息:【我只愿菩萨保佑你是真的没走眼吧,我难以相信,我儿子掏心掏肺喜欢的人会是那么坏的姑娘。】


    温辞树知道,尽管母亲在某些事上有些狭隘也有点傲慢,但并非是一个坏人,而如果有一天她能认可乔栖,就会打心眼里疼爱她。


    于是他回复:【日久见人心。】


    抽完一根烟,乔栖缓过来了一半,她说:“回家吧,我想睡觉。”


    温辞树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她手上没有劲儿,半天也没有把安全带系好。


    他只好倾身过来,帮她把安全带系上。


    随后才一声不吭的执行她的命令,带她回家。


    回到家之后她就默默进屋了,温辞树猜想她是真的去睡了,可他没有睡意,只好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客厅看书。


    大概到夜里一点钟的时候,她出来了。


    就站在客厅最边上,模样很是懵然,就像半夜睡醒了起床揉着眼睛找大人的小孩子。


    乔栖确实有点懵。


    她回家之后接到了很多家里人的电话,但她都不想回,头很疼,她干脆倒头就睡了,睡了不长不短的一觉,醒来后觉得渴,便出来找水喝。


    然后不出意料的,又一次见到夜深人静时还静坐在客厅里的他。


    她看到他的高脚杯里有红酒,不由走了过去,问了一个很没头没尾的问题:“你喝醉过吗?”


    温辞树合上书,笑问:“是刚醒,还是没睡?”


    乔栖说:“我教你喝醉吧?好爽的。”


    温辞树仔细看了她一眼,确定看不出异样才说:“不早了,快睡吧,你科目二明天还练车吗?”


    乔栖想了想说:“作为交换,你教我磨咖啡吧?”


    “……”


    他们问的和答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可还是聊了好久。


    最终温辞树先失笑:“可以。”


    乔栖视线落在他的书上:“我还想看看你的书,回头你也看看我喜欢的书吧。”


    这个要求倒让温辞树微愣。


    你尝尝我的酒,我也尝尝你的咖啡,本不算什么。


    可是当两个人交换文学,电影和音乐……


    言外之意——走近一点吧,我们彼此的心。


    温辞树没敢应声。


    乔栖兀自拿起他的书,发现这次他没有看枯燥的建筑理论,而是看得小说——


    《面纱》,毛姆写的。


    乔栖微怔,回忆道:“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这本书太火,有些句子饶是她都可以脱口而出。背完,她一笑:“温辞树,幸亏你不爱我。”


    香薰蜡烛的烛火在她脸上飘荡,她那么漂亮,妖艳的漂亮,又因为刚刚睡醒而妖艳却不耀眼:“我可不愚蠢,也他妈的不是个二流货色!”


    温辞树怔了怔笑了。


    他将她手里的书抽走,抚摸了一下书封,对她说:“这本书里还有一句话写的很好——如果一个男人无力博得一个女人的爱,那将是他的错,而不是她的。”


    他轻轻地念给她听。


    眼神也温温柔柔落在她身上。


    乔栖心尖一颤,觉得他在撩她。


    说实话,从发现他抽屉里的避孕套开始,她就知道,眼前这个人并非是看上去那么清心寡欲,也并非真的对她毫无杂念。


    她却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是也接受了赌约而与她暗地较量?还是单纯从快慰出发想得到身体上的欢愉呢?又或者是吸引力使然而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


    但无论如何,他不可能是爱上她,从买钻戒那天起她就不再信他会爱上她。


    她这么想,又改口了:“不看书了,太高深的书我看不进心里去。”


    她跳脱很快:“要不我教你抽烟怎么样?”


    温辞树神色变了变,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乔栖努努嘴:“要不我教你滑板吧?”


    “……”


    早知道她说换书看是一时兴起。


    他暗自压下多余的情绪,也把刚才没忍住流露出的真情收了起来。


    对她淡淡一笑:“还是先把你的科目二过了再说。”


    乔栖脑子轰然炸了一样。


    这才刚刚考完科目一,马上又要练科目二,她简直要疯了。


    …………


    后来的几天乔栖一直沉浸在被教练折磨的深渊里。


    她每天五点钟就要起床去练车,一个车里八个学员,两小时下来,只能摸五次车,练得不好还要被教练不留情面的骂一顿。


    不过这样倒也好,她倒是有借口逃避一些家长里短。


    双方父母见过面之后,乔桥和罗怡玲都给她打了好多个电话,她先是不接,后来连乔育木也来电话说那天的事确实是高成彦做的不行。


    言外之意——我们全家人都数落他了,你就别生气了。


    她不上这个当。


    她无法忽略心里的不痛快,于是没给乔育木他们好脸色。


    却也无法完全冷漠,最后还是给乔育木提了一嘴:“高成彦可能有欠债,你们是一个公司的,查查吧,不然以后出事,我怕你大女儿被逼死。”


    挂了电话之后,乔栖一丁点都不想再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了。


    奶奶那边她叮嘱了乔桑照顾,这个弟弟还是听她得话的,她这才敢把心思全部都投入到科目二的考试里。


    考科目二的前一天晚上,教练在群里通知:【明早四点钟来一趟驾校,再练一遍车,然后抓紧时间去考场排队。】


    乔栖只嗨到四点钟睡过,这辈子还没四点钟起过。


    收到消息的时候,她气得当场骂娘,温辞树正插花,闲云野鹤的令人羡慕,她便咬牙切齿埋怨道:“都怪你,闲的没事让我学什么车啊?”


    温辞树:“……”


    第二天不出意外,乔栖没被闹钟叫醒。


    还是温辞树到她屋里来,喊她:“快起床。”


    他很有礼貌的站在门口等她,她翻了个身说:“这就起。”


    他知道“这就”二字意味着什么,于是把灯给她摁开了:“不行,现在就起。”


    她先是躺着一动不动,几秒后忽然疯狂蹬腿儿,瓮声瓮气的骂:“啊啊啊烦死了!”


    像是条牙都没长齐的恶犬。


    温辞树给她“顺顺毛”,安抚道:“快起来,我开车送你去,等会儿到我车上接着睡。”


    乔栖睡得眼皮都肿了,懵懵的问:“那你岂不是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你上班会没精力的。”


    “没事,你忘了,我很会煮咖啡。”


    他还是在门口站着,没经允许绝不踏入她的闺房半步,规范的像个三好学生。


    乔栖远远看着他,心里莫名其妙觉得踏实,于是便不好意思再赖床,赶快去洗漱了。


    出了门才发现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小雨。


    乔栖紧张得困意都没了:“下雨不会影响我看后车镜吧?”


    温辞树也皱了皱眉,但还是安慰她:“放宽心。”


    后来去驾校练车的路上,乔栖没有睡,而是在手机上反反复复看倒车入库的教学视频。


    温辞树把车停在驾校门口的时候正好刚四点,天还没亮。


    他没有跟着进去,乔栖撑伞独自下了车。


    她没有先进驾校,而是点上烟抽了两口,慵慵懒懒的样子,那烟含爆珠,薄荷凉意直冲脑门,她清醒很多,这才指尖夹着烟往大门走。


    温辞树目不转睛看着她。


    不急不慢的雨丝落在黑色的伞上,伞下的女人穿着紧身的粉色薄纱露脐上衣,更显她的直角肩和蚂蚁腰,黑色的短裤也是紧身款式,包裹着翘臀,露出一双又长又直的漫画腿。


    火红的发尾随着走路的动作,一扫一扫的荡在腰际,她指尖夹烟,青烟袅袅。


    慵懒中透着淡漠的妩媚。


    她的性格让他对她矢志不渝,她的美则是蛊惑他的利器,而这份美丽不需要展露全部,光看她的背影就能让他死心塌地。


    乔栖练完车回来,雨已经停了。


    刚好五点钟,乔栖笑得花一样:“太好了,雨也停了,我还多练了三圈车。”


    “多练三圈?”温辞树给车挂挡,准备送她去考场。


    乔栖点头:“我们组的男学员一人让了一圈给我。”


    温辞树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受控的紧了紧。


    乔栖恍然未觉,说:“等会如果咱们先到,可以帮他们排一下队……啊!”


    话没说完,她被温辞树猛然提高的车速晃了一下,差点甩断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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