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皙避开舒凡的目光，推开他的手：“你不是还有事吗？先去做吧。”
舒凡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在他心中，温止皙一直以来都是唾手可得的人，不过他只当是温止皙太过伤心，便留温止皙一个人清理情绪。
舒凡走后，温止皙叫了个跑腿将卡送回了齐家，便开始发呆。
面对不断响起的手机铃声，温止皙直接选择拉黑，他与齐父齐母的缘分断了，那么齐木易也就不会再有联系。
温止皙想好了，若是齐木易再敢管他，那便鱼死网破，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一个人窝在舒凡的小屋里胡思乱想，拥挤的环境倒是给了他些安全感。
温止皙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舒凡回来。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多少吃点吧。”
舒凡张了张嘴，最终没有继续那个问题。
温止皙也没有到要死要活的地步，接过吃食，安静地吃了起来。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及感情问题，本来温止皙打算第二天就走。
可一夜没睡后，他改变了主意。
温止皙在舒凡这里住了下来，舒凡本想着租个大点的房子，可温止皙说喜欢这里，他便没有换了。
舒凡平时要上班，温止皙便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自娱自乐。
舒凡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书，温止皙翻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看得他有点震撼。
等到舒凡回来看到他在看书，有些惊讶：“我以为你最讨厌看书了呢。”
瞥了一眼，发现是本讲绘画的书籍，问道：“喜欢画画？”
温止皙摇摇头：“没学过，谈不上喜欢。”
“你也就这本书干净，其他的都是笔记，别人都说上了大学就轻松了，你这感觉比高中还要刻苦。”
舒凡的表情微变：“因为想拿奖学金，本来还想出国的。”
“为什么没去，因为钱吗？”
舒凡将头靠在温止皙的肩上，温止皙的身体僵硬了片刻又放松下来。
“那倒不是，当初说好了学费全免，生活费我可以打工，节俭一点总是够的。”
温止皙看向他：“那到底为什么不去？”
舒凡故作轻松，半开玩笑道：“因为你啊，想着要离开止皙那么远就舍不得。”
温止皙推开他：“少来了，当初我追你的时候，你可是避之不及，唯恐我沾上你。”
舒凡不说话，眼神里有些复杂，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止皙，要是有一天我做了……算了，我是想说我们学校下周有毕业晚会，你一直没去上课，这次应该要去了吧。”
温止皙想了想：“或许吧。”一切都该有个结尾。
等到了那天，舒凡明显有些兴奋。
舒凡为自己和温止皙准备的衣服是立领衬衫，等温止皙到了学校才发现，大多数人穿的是本学院的文化衫。
“你这衣服怎么还少了颗纽扣，而且就咱们穿衬衫有点突兀。”
温止皙与舒凡的颜值就注定低调不了，那些人的目光看得温止皙怪不好意思的。
舒凡倒是适应良好：“这样挺好的，一看就知道咱俩是一起的。”
温止皙佩服于他的厚脸皮，来都来了，只得默默跟在身后。
他们走在去操场的路上，舒凡用手偷偷勾住温止皙的手，温止皙没有甩开。
两人就这样像情侣一样，漫步在校园中。
天还亮着，学校的过道上的白桦树下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在这离别的季节这些年轻的恋人也顾不上害羞，随处能见到腻歪在一起的亲吻的情侣。
两人走了一路，耳朵都悄悄红了，舒凡停下了脚步：“止皙，我想吻你。”
明明周围尽是喧闹，可在舒凡黑亮的眸子注视下，四周仿佛只剩下了他们。
温止皙没忍住主动吻向了舒凡，舒凡回以更热烈的深吻。
校园中接吻的男女是不少，但像他们这样敢在大庭广众下热吻的男男仅此一对。
感受到周围的目光，温止皙拉着舒凡就跑，两个人一路跑到了阶教后面的假山上，相视一笑。
“不去晚会吗？”
舒凡拉着温止皙躺在草地上：“不去。”
两个人闭着眼睛，静静躺着，谁也没有说话，紧紧牵着彼此的手，感受着手心的温度。
一直到天黑，慢慢有情侣上来，两人才下山，一路闲逛到操场上。
此时学校体育馆的操场上坐满了年轻的学生，温止皙与舒凡手牵着手坐在后面。
因为时间还早，放的歌曲还都是些嗨歌，操场上也都是学生的欢声笑语。
借着夜色，舒凡靠近温止皙，偷偷将已经准备好的纽扣系在他的脖子上。
黑色的绳子缠绕着雪白的纽扣，竟还有些好看。
“我记得以前听别人说过，在毕业晚会上，如果男孩子有心仪的姑娘，会把自己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送给她。”
温止皙摸了摸脖子上的纽扣，摘下自己的第二颗纽扣递给舒凡，舒凡拿出绳子，用心的编好还给温止皙。
“帮我带上。”
温止皙今晚好像是有求必应一般，按照舒凡的要求给他戴上。
“齐大少？”
温止皙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人走到面前才知道，这原来是在叫自己。
戴平看着舒凡胸前垂着的纽扣，以及温止皙少了颗纽扣的衬衫，表情惊悚，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温止皙没遮掩，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就是远远看着像是您，便过来打声招呼，这就走，不打扰你们了。”
温止皙看着戴平回到一个围成圆形的人堆：“你们一个班？”
“嗯。”舒凡有些怕温止皙介意，没想到温止皙直接拉着他过去。
本来还热闹的人堆立刻安静了下来。
“在玩什么？我们能加入吗？”
戴平里面应道：“能，这个游戏是叫我有你没有，就是挨个说一件东西，这里没有这样东西的人就喝杯酒。”
温止皙拉着舒凡坐下：“那继续。”
大家开始还拘谨，说的多是发卡，钥匙之类的，直到一位喝高了的女孩子说道：“我有男朋友，你们有没有？”
在场都看向温止皙与舒凡，温止皙挑了挑眉，大大方方地举起舒凡的手：“我有。”
舒凡红了脸，笑得有些甜蜜：“我也有。”
大家瞬间起哄，气氛也终于打开。
后面众人发现温止皙也没那么难接触，竟都大着胆子开始坑他。
最后铁桶里的酒都空了，只能拿浸了酒的荔枝来凑数，已经都针对温止皙，舒凡在一旁给温止皙剥荔枝，结果剥得抵不上温止皙被罚的速度。
“行了行了，他已经喝得够多了，你们玩，我带他去休息。”
看着醉得荔枝都喂不上嘴的温止皙，舒凡急忙背起人告辞。
温止皙趴在舒凡的背上，感受着夜晚的凉风，突然眼泪就落了下来：“舒凡我真的好喜欢你。”
感受的后颈的湿热，舒凡心中莫名抽痛：“我也喜欢你。”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伤心，明明今天他们像是真正的情侣一样，明明才过完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止皙，我们算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舒凡忐忑地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是睡着了吗？是睡着了吧。”
没有听到声音，舒凡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到了出租屋里，舒凡将人放到床上，准备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却被温止皙抱住，杂乱无章的吻落在他脸上。
舒凡也没想到温止皙会突然醒过来，想推开：
“止皙，你醉了，我们等清醒了再……”
他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是双方都印象深刻的，可温止皙显然没有这样的意识。
温止皙抱着他的亲了一口，傻兮兮地笑道：“哈哈，可有些事情只能醉了以后再做。”
舒凡心头一跳，手不自觉松了力道，最后还是妥协在温止皙的攻势之下。
立领衬衫这次所以的纽扣都不见了踪迹，温止皙的胸膛一览无余。
不是在别人的挑衅下，不是在遮遮掩掩下，舒凡满足地吮/吸/着温止皙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个深色的吻/痕。
温止皙含着那颗纽扣，露出脆弱的脖颈，舒凡的握着他的腰，舔/舐着他突出的喉结。
温止皙难受得哼哼唧唧，但是没有任何挣扎，任由舒凡索/取，舒凡几乎要溺死在他的纵容里，所有的理智这一晚都离家出走，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可时间仿佛在加速流逝，等结束，天已经微微亮，舒凡抚摸着温止皙湿漉漉的头发：“睡吧。”
自己去浴室打了盆水替温止皙擦完身子，自己又洗了个澡才睡下。
舒凡醒来时，温止皙还在睡梦中。
他买好早餐，打扫好家里卫生，温止皙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止皙，吃完早餐再睡，好不好？”舒凡从背后抱住了他，企图唤醒人。
温止皙扳开舒凡的手：“舒凡，其实你那天给林正打电话时，我听到了，林正以为我还没醒，可就是这么巧，那会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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