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把她扔在床上,转瞬间便离开了,消失了,整间屋子只剩下陈念一人。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男人和少女的气息却融在一处,久久在萦绕不散,闻着令人如堕梦境。
窗棂不知什么时候被晚风吹拂开,屋外月色如薄纱般落在少女身上。
落在她红通通的,鲜艳欲滴的脸上,使其娇媚之中染了些月光般的纯。
陈念完全呆了,她恍恍惚惚的,似是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愣了好一会后忽然用手捂住小脸又松开,呼吸都不稳了。
小姑娘害羞了。
绕是陈念从小到大对他哥哥吃吃摸摸,做了这么多大胆的事,但方才的大东西,也是她从来没有碰到过的。
这是第一次。
陈念的脑子还是晕晕的,像是喝了酒一般。
她回想方才的场景,觉得新奇有趣又羞人,粉嫩的小耳朵都烫红了,脸若朝霞,发呆的眸子水灵灵的,像是沁在水里的黑樱桃。
里面藏着少女隐秘又青涩的心事,藏着浓烈又大胆的喜欢。
陈念想,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感受到她兄长的欲望。
“原来,哥哥……对我也是喜欢的!”
“男女的喜欢呢!”
陈念拍了拍小脸呢喃着,忍不住抱着锦被在床上滚了好几下。
是开心的,兴奋的。
她偷偷看过一些禁忌的话本,是以她知道,这样就说明哥哥把她当女人了!
陈念想的很简单,她认定,哥哥对她有欲望就是喜欢她,把她当心上人的那种喜欢,而不是妹妹。
想到这,陈念从被子里钻出那张被羞红的小脸,气喘吁吁的。
她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哥哥也对她有欲望,也喜欢她,那她要找哥哥当夫君!
与其嫁给别人,不如嫁给哥哥呢。
哥哥是个勇猛刚强的大将军,生的也英俊,身材还那么好!
陈念是个小姑娘,想起她哥哥方才赤|裸着胸膛,让她吃吃摸摸的场景,更加坚定了要嫁给她哥哥,让哥哥当她夫君的想法。
和哥哥成亲后,她就每天都可以玩哥哥了耶!
也不会受这怪病折磨了。
哥哥一定会宠着她,这样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陈念想着想着就做起了美梦,开始嘿嘿嘿傻笑。
她是真的喜欢哥哥。
喜欢,好喜欢……
“哥哥,也一定要喜欢念儿才行……”
“一定要喜欢念儿,不可以喜欢别人……”
“不然,念儿就不理哥哥了……”
陈念小嘴翕张,哼哼唧唧地念着,就这样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而由于今夜过于欣喜,一直念着她哥哥,想着婚后玩哥哥的场景,入睡之后,她当真就做起了这样的梦。
吃饭睡觉玩哥哥!
……
陈念梦到她和哥哥成亲了……
十里红妆,大宴宾客,府里到处贴满了囍字。
在司仪的高声中,她和哥哥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而到晚上圆房时,哥哥掀了她盖头,她与哥哥喝了交杯酒,然后……
她把哥哥绑了起来,把他衣服都扒了……
扒了个干干净净……
尽管她对他做了如此荒唐之事,哥哥也没斥责她,反倒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凤眸挑起,眼尾红得很蛊惑人。
他勾了勾唇,稍稍偏头,凌厉优越的脸上满是宠溺的笑。
他任她无法无天,任她吃吃摸摸,任她绑他,任她随便玩。
她很坏,玩哥哥玩的特别开心。
但她哥哥没生气,只是偶尔闷哼一声,隐忍地仰起脖子,喉结起伏的线条清晰又诱人。
陈念很喜欢哥哥。
是哥哥收养了她,是哥哥把无家可归的她养大,是他在她做噩梦的时候抱着她,哄着她入睡……在她没及笄之前,他一直由着她把他当娘亲般索取,由着她像婴儿般吃奶,就算她每次都会用重了力气咬伤他,甚至会咬破皮咬出血来,他也没有责怪她,还是会一整夜都把她抱在怀里。
就这样抱着她睡觉。
况且哥哥又生的这般英俊,身材威猛健硕,肌肉线条清晰又好看,落在她耳边的声音也好听。
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女的隐秘心事不断发酵,成了引人沉醉的酒,因而,陈念对她哥哥的喜欢和占有欲便越发深了。
然而在以前,小姑娘就算再怎么对哥哥吃吃摸摸,再怎么对哥哥做过分的事情,她都没有做这般放肆又越界的梦。
这个梦太美了,美得不真实,一戳就破。
于是,在最后,陈念想要更加无法无天地对待哥哥,玩哥哥时……这玩哥哥梦忽然就醒了!
天亮了……
……
翌日清晨,有丫鬟在门外喊她。
是清荷。
清荷得了陈灼的命令,来喊陈念起床收拾。
“小姐,日上三竿了,该起了。”清荷站在门外敲了两下门,耳朵凑近没听到动静,又敲两下,提高了些声音喊,“将军让我来喊小姐起床收拾,说是医官已经到了,莫要让医官久等。”
听到“医官”二字,陈念揉了揉惺忪睡眼,顿时睡意全无,一整个惊醒。
医官……哥哥当真要给她治病,以后都不给她吃了吗!
美梦消失了,陈念惊醒了。
以前,陈念只对哥哥有独占欲和亲近欲,只想抱着哥哥,对他吃吃摸摸,没有生过要他当夫君的念头,是以每次陈灼给她找医官看病,陈念都乖乖地应了。
她哥哥是将军,要出征守卫边关,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陈念也不想一直受这怪病折磨。
只是经过昨晚一事后,陈念知晓哥哥对她也生了欲望,她还做了那种梦后,陈念便打定主意了……
她要嫁给哥哥,让兄长不再是兄长,而是她的夫君。
哥哥只能让她一个人亲亲,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玩具。
别人都不行。
在下了如此决心后,陈念再听到哥哥让她去看医官的话,心里顿时有了几分失落。
眉眼恹恹。
哥哥不疼她,不想给她亲亲了吗,为什么要给她治病?
难道是她昨天吃的时候哥哥不舒服?
陈念想,毕竟她昨天的确咬破了皮……
……
屋里一直没有动静,清荷和其他丫鬟开始发急,脸都吓白了。
将军今儿早晨给她们下了命令,让她们务必在一刻钟内让小姐起床收拾,见医官。
至于为何要见医官,又治的是什么病,这向来是府里的禁忌,无人敢问。
更何况将军刚吩咐此事的时候黑沉着脸,紧拧着眉,看上去极是吓人,清荷几人也顾不上陈念还醒没醒,几人对望一眼后,推门而入。
陈念此时已经坐了起来,脑袋清明了不少。
清荷见此松了口气,将端着的水盆放在木架上后,便走到床前给小姑娘穿衣。
“小姐,您还是赶紧起来吧,将军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呢,很吓人。”
听此,陈念一下醒了个彻底,桃花小脸直接失了颜色,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待她洗漱完收拾完,换上一身青绿襦裙后,清荷前去禀报,不到一刻钟,陈灼便领着一位医官进了陈念闺房。
是一位女医官。
屋内丫鬟很懂眼色,也不敢在屋内久待,依次退下了。
屋里只剩三人。
陈灼一身玄色劲装,腰封系的一如既往的严实,身材颀长高劲,墨眉冷目,长睫毛垂下时,霜雪般的凛冽气息无声散发,直令人发颤。
他的面色的确很不好,燥怒之意萦绕眉间不散,眼睑下泛着乌青。
昨日回去后,小东西一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整整一夜,直到翌日早晨,欲望还没消……
于是,陈灼不得不去净房冲几盆冷水,消消燥热,才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个畜牲。
一个在战场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被妹妹逼到如此地步,真是不可谓不狼狈。
只是,陈灼再掀眼一看,那个罪魁祸首面色红润,看上去昨夜睡得非常之好,丝毫不为其所累。
更把他衬得像个畜牲。
……
的确,陈念此时的脸色看上去非常好,明媚娇艳堪比桃花,她身段玲珑,今日穿了一身青绿襦裙,梳着娇俏的垂鬟分肖髻,堪堪站在那里便胜过春日之景。
陈灼淡淡一瞥,便有轻微目眩之感。
更别说她看向他时目光依依,双眸含水,多了几分撒娇意思。
男人微咽口水。
此时的她在他眼里就是个汁水饱满的蜜桃,桃子熟透的香味袭人心扉。
陈灼口干舌燥,想将这个蜜桃咬出汁水的念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一些堪称污秽不伦的画面开始慢慢侵袭他的心智。
许是他自己都没发觉,此时呼吸粗重,看向少女的目光犹如野兽一般。
想将她拆吃入腹。
这是被兽性支配的男人,此时此刻对他这个妹妹生出的最简单,也最危险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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