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直男?你最好是 > 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2


    时清酒周日去公园写完生,本来想下午想问问教授在不在学校,但教授那天不在。


    川饶是有教师公寓楼的,但基本上很少有教师住在学校里。


    周一学委收剩下没交作业的同学的写生画,唯独没收时清酒特意提前放在桌上的作业。


    等时清酒回来,学委已经交完了作业。


    原主之前和班上的同学关系很差,人缘不是很好。不过这也避免了时清酒和同学多余的社交与接触。


    教授住在教师公寓楼,楼房有几十年历史了,外墙布满了爬山虎和青苔,大门口有棵梧桐树,黄褐色的落叶偶尔飘落到路人的头顶。


    时清酒抚开落在头顶的梧桐叶,推开生了锈的铁门朝一楼的右侧走过去,停在了倒数第二间房间门口。


    “我在呢,你直接过来吧。”汪森旭正在接电话,听到敲门声移开了点手机的麦克风喊:“进。”


    推开门入眼的便是一张餐桌,教授坐在边上,身后的柜子上摆着一卷一卷的画。


    时清酒拿着画走过去:“老师,我来交作业。”


    汪森旭把手机放在桌上,有点疑惑:“刚才学委不是来交过了吗?你这是什么作业?”


    时清酒:“这是上周的写生作业,学委收作业的时候我有事没在。”


    汪森旭点点头:“行,你放桌上吧。”


    时清酒走出教师公寓大门的时候,迎面遇上了程玲。程玲今天脱离了一贯的哥特颓靡风,穿着清爽的大衣加牛仔裤,妆容也是带点小清新的,像是来见长辈,不敢多造次。


    “诶,时清酒。”程玲主动和他打招呼。


    时清酒冲她简单地点个头。


    程玲转身:“国庆节你有安排么?”


    时清酒看向她:“嗯?”


    程玲从台阶上跳过来,自来熟地把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起出去玩噻。”


    时清酒侧了侧身体,程玲搭在他肩上的手肘落空,她听见冷峭的一句:“我好像和你没那么熟。”


    程玲没有生气,她当时一看时清酒,就觉得这个人是自带冷感的,和人相处不会有多大情绪的,很容易让人吃瘪的。


    “你是池哥的朋友,我也是池哥的朋友,大家有共同好友,玩着玩着就会熟的嘛,”程玲耸耸肩,“而且我真的没什么恶意,我就是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玩。”


    她的眼神确实是真诚的,时清酒依旧没什么表情:“随便。”


    程玲开心起来了:“行,那国庆一起出去玩啊。”


    时清酒:“有约了。”说完就走了。


    程玲:“……”


    第一次问的时候怎么不早说呢?


    不会是故意拿不熟为理由套她的目的吧,还好她刚才反应快。


    汪森旭等了老半天,以为外孙女迷路了,出来一看,看见外孙女盯着他学生走远的背景看。


    “玲玲。”


    程玲回头:“诶,外公。”


    “看什么呢?你认识我那个学生啊?”


    程玲点头:“嗯,最近认识的,不过没说几句话,还在了解的阶段啦。”


    汪森旭笑了两声:“是不是自来熟太厉害,把人吓跑了?”


    他这个外孙女从小胆大,也爱交朋友,自来熟得很。他虽然是第一次教时清酒写生课,但这个学生他第一眼就记住了,毕竟这个学生五官是少见的完美比例,身上也有股艺术气息。


    刚才交给他的写生作业,他看了,画得十分不错,看得出学生很用心,还特意起早去公园,不然画不出这幅风景。


    可性格淡淡的,不是清水的那种淡,而是冰川融化,带着冷的淡。将来要是想继续在美术行业发展,这个性子要吃亏,因为开个画展也要拉关系的,不是画得好就可以。


    程玲挽着老人家的手臂嘟囔:“哪有啊,外公,我很和善的好咩。”


    汪森旭带着他往宿舍走,一脸慈祥:“我看你平时的朋友都咋咋呼呼的,闹腾不停的,怎么突然想和这样安静矜持的人交朋友了?”


    程玲冲她外公眨眨眼:“我怎么就不能和安静的人交朋友了,外公,你别对我有偏见嘛。”


    汪森旭笑着拍拍她的手:“可以可以。”


    -


    国庆假一共有七天,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是池闻和毛达、汤一铭出去旅游,偶尔会有祝明或其他人,今年多了时清酒。


    燕城的上流圈子里和池闻玩在一起的朋友基本算是不怎么乱搞的,从来不整幺蛾子,因为整幺蛾子的早就被池闻踹出自己的社交圈子了。


    七天小长假一行人的行程安排几乎全由毛达这个“交际小达人”一手安排。


    第一站便是白嫖一场私人派对。每年的小长假总有人在燕城开私人派对,只有有请帖,任意进入,酒水免费,主要是用来拉拢关系和结交好友的,当然,参加派对的大多是单身男女,自然也有彼此一夜|情的。


    派对上午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时清酒那天上午有事,只能下午去。毛达事先给了他一张请帖和私人别墅的路线。


    时清酒按照毛达给的路线,乘车来到了举办这场派对的私人别墅,门卫早就收到了消息,等时清酒一来,报上姓名交了请帖,随即放人入内。


    他进来的时候,派对正进行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泳池环节。


    虽然已经是十月份,但一进入这座似乎开了露天暖空调的私人别墅,明显感觉到暖和。一路走过来迎面扑来的不只有欢声笑语,还有铺天盖地的豪华感。


    男男女女在偌大的泳池边上嬉戏,穿着比基尼的模特站在泳池边跳着热舞,扭着屁股和细腰,那情-色摇晃的摇摆弧度看得时清酒霜冷的眉眼忍不住要裂开。


    最远处草地上还有身材瘦小的男生骑在另一个比他壮许多的男人身上,两人在亲吻,彼此在抚摸。


    时清酒抿紧了唇。


    难道这是一场不正经的派对么?


    可是池闻上次在公园的纯情与青涩不像是装出来的。


    上流圈子糜烂人尽皆知,掌握钱财与权势的人也不会轻易向人透露真实面目,或许池闻是装的。


    时清酒呼了一口气,往里再走了几步,如果看到什么不想看的,他还是放弃这张画纸好了。


    -


    “可恶啊!”


    时清酒往里走了几步,先是听到毛达那标志性的嚎叫。


    毛达不知道怎么激动得站起来,很容易被人看见:“池哥,怎么又是你赢!”


    池闻坐在铺了海绵板的草地上,没注意到他,倒是冲毛达招招手,等毛达不情不愿低头,池闻往他脸上拍了几张长形的便利贴,像是游戏输了的惩罚。


    时清酒朝他们走过去,这才看清池闻他们在玩什么——在玩纸牌。


    他们的斜后方是激情热|吻的男同,前方是扭屁股扭得火辣的模特,右边两个摸了好久的男女彼此拥抱着往屋里走了,估计做ai去了。


    而池闻,没看错,稳居中央,和兄弟们玩着格格不入的纸牌游戏。


    他身后还有没穿几块布的模特来搭讪,池闻摆摆手让她走了。


    时清酒:“……”


    很强。


    像是混入成年世界的儿童。


    池闻心灵感应似地侧了侧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抬起手招了招。


    阳光下,纯情的少年笑得帅气又耀眼。


    或许在他前面的模特也不是随便挑个地方跳热舞的。


    -


    “你也来得太慢了吧。”时清酒一走过去,还没坐稳就被池闻勾着脖子靠了一下,池闻从便利贴上撕下一条往他额头上贴:“该罚。”


    像是酒局来迟了自罚三杯似的。


    可这群“小孩”罚的是贴纸。


    时清酒抬眼,鼻梁上贴着一张白色的长条贴纸,对面的毛达脸上快没地方贴了,祝明有两张,汤一铭和池闻一样,一张都没有。


    他看着中央散乱的纸牌:“你们在玩什么?”


    池闻让毛达把牌洗了,自己和时清酒解释:“比点数,你玩过嘛?”


    时清酒摇头。


    “就是每人轮流抽两张牌,加起来的数字如果超过10,比如11,就算1点。”


    “那刚好10点?”


    “算0点。”


    “所以谁的点数大,谁赢?”


    “对。”


    毛达洗好了牌,把摞整齐的一叠牌放在中央,大手一摆:“再来再来。”


    结果,第一局下来,毛达的牌比上一局还要臭,又是垫底。


    池闻好像也失去了运气buff加持,差点输了。


    他们也是等人无聊的时候随便玩玩,不赌钱,游戏规定最后一名得让点数前二大的赢家往脸上贴纸条。


    时清酒点数最大,他拿着便利贴,看着毛达几秒,最后把贴纸贴在了他鼻尖的最后一块“净土”上。


    贴上去的纸条不能自己撕掉,如果不小心掉了,还得接受加倍惩罚,贴两张。


    毛达彻底“没脸见人”了,眼睛、眉毛、鼻子和嘴都被纸条盖住,投降地举起双手:“没地方了,我自己out吧。”


    时清酒瞥了他一眼:“别急,脖子上还可以贴。”


    池闻哈哈哈笑:“不错,脖子上还能贴。”


    于是点数第二大的汤一铭丝毫不犹豫地把一张贴纸往毛达脖子上拍去。


    毛达:“……”


    气死,他要诅咒。


    “我都看不见东西了,怎么洗牌?”


    时清酒把海绵板上散乱的纸牌拢到一起:“我来。”


    池闻本想说他都没玩过牌,会洗吗?然后看着时清酒动作有点笨拙地洗着牌,但心很细,动作稳,速度慢了点却还是把牌洗好了,是最笨的洗牌手法。


    也是,他没什么朋友,玩这种牌应该没玩过,洗牌的动作自然不会花里胡哨。要是玩久了纸牌的人,洗牌都是基本操作。


    池闻说:“手生啊,那你多洗几局,练练手。”


    时清酒:“嗯。”


    -


    池闻怀疑自己被毛达的霉运传染了,牌更臭,上一局还是倒数第二,这一把直接垫底了。


    毛达顶着满脸的贴纸毫不留情地嘲笑:“哈哈哈哈,池哥,你怎么回事啊?”


    时清酒点数又是最大的,池闻转个身朝向他:“贴吧。”


    便利贴有五种颜色,时清酒还会好心地问脸上干干净净的池闻:“池哥,你要什么颜色的?”


    毛达起劲了:“粉色!真男人就要粉色!他自己说的!”


    池闻咬牙:“粉色。”


    时清酒微笑:“原来池哥喜欢粉色。”


    池闻连忙:“我不是我没有,我喜欢白色。”


    他的鞋子和上衣挺多都是白色的,今天穿的也是白色的运动鞋,白色上衣和黑单裤。


    时清酒从便利贴上撕下一张白色的长条往他眉心点了一下:“我也喜欢白色。”


    像一张画纸,无论创造出什么都由自己掌控,完美地契合需求。


    时清酒今天穿的是寻常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单色调的装扮衬得他在阳光下白得发光,池闻不自觉傻笑:“那我们喜欢的颜色一样。”


    -


    这种比点数的牌一局时间短,很容易上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毛达连脖子上都没地方贴了,不过他满面春风,因为他对面的池闻脸上也没地方贴了。


    这回换祝明点数最大了,祝明也不知道为什么幸运女神终于光顾他了,连赢好多把了,心里美滋滋的。


    在时清酒没来之前,池闻脸上没贴长条,时清酒来之后到现在,脸上也只有一张贴纸,汤一铭三张,他这个快out的人终于也能复仇了,嘎嘎爽。


    他手上撕了一张粉色的贴纸,嘿嘿嘿贱笑着往池闻下巴上贴,池闻也和毛达一样,满脸的贴纸,两个人面面相觑,有点滑稽。


    毛达开心脸:“哈哈池哥,你也下马了吧。”


    池闻冷漠脸:“被你传染的霉运。”


    毛达:“哇,怎么是怪我倒霉了,你怎么不说时清酒来了,抢走了你的幸运女神。”


    “池哥,转过来。”


    “好。”


    毛达气死了,妈的,池闻对他语气差得要死,还怪他传染了霉运,时清酒一吩咐他转过去,他就转过去了。


    “池哥,你脸上没地方了。”


    池闻冲他仰着脖颈:“还有这呢,贴吧,别可怜我。”


    时清酒本来是盘腿坐在地上的,透过纸条的缝隙,池闻垂着眼眸看着他跪坐起来,手指粘着白色的小纸条,朝他拉进些距离。


    平日一贯的淡淡目光放在他的脖颈上。


    时清酒背着光,和煦的阳光洒满他的脊背,距离拉近间,他能看清时清酒衬衣衣领后露出的一小块后脖颈浮了浅浅的粉,似乎是在阳光下坐太久晒出来的。


    他心里想着以后得少带他去室外运动,还是在室内锻炼身体吧。


    不过真的有被太阳光晒出这样好看的粉色的男生吗?他兄弟这样的将来会找什么样的女朋友?


    他第一次看清时清酒的脖颈,修长的,很白,没什么褶纹,喉结也小。


    池闻仰着脖颈盘腿坐在原地,从表面上看不出内心紊乱的思绪。时清酒近乎跪坐在他面前,抬起手捏着纸条往池闻脖颈上贴去。


    葱白的手指拉近,露出脆弱脖颈的池闻感觉自己有点奇怪,但是说不上来。


    忍不住上下滚了滚喉结。


    下一秒喉结上微凉,轻触即离,池闻喉结上多了一道白色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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