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r是人物珍稀程度,不是人物攻略难度。]
西门卿查看了成就面板,对鲁智深还差10点就满点的羁绊值也不急。
顺其自然,自然水到渠成。
[当足够了解一个人,再投其所好,相交莫逆也就很容易了。]
[好比武松,软肋是抚养他长大的兄长武大郎,再就是世俗的权势和名利。只要在这两方面使力,攻略就事半功倍。]
云团一样的小雀儿抖抖绒羽,用甜糯可爱的声线问道:[那花和尚鲁智深呢?]
西门卿一把将小雀儿薅到手中,边捏边答:[鲁智深是一个有些鲁莽却极纯粹的侠士,宅心仁厚,帮助弱小,性格爽快,没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
[唯一可能的软肋,是他喜爱喝酒吃肉,五根不净不似和尚。]
[遇到这样的纯粹的人,唯有以真心相交。]
小雀儿甩甩头,鸟嘴一撇,竟然看出来几分讥笑:[那导游你还对他耍小心机?]
hetui!心机绿茶男!
[看来小名你也很喜欢鲁智深呐。]西门卿屈指弹了一下小雀儿脑门,念在经常rua它的份上,便不计较它可能的腹诽了。
[耍了小心机的真心,便低人一等,便不是真心了?]
[我是耍了点小心机,但那又怎样?难道真心便成了假意,就廉价了吗?]
[啊这……]小名系统无言以怼。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一人一统的又一次言语交锋,又一次以系统败北,西门卿胜出告终。
……
西门卿这一趟到东京是办正事来的,不是为与鲁智深结才拜特地赶来的。
兄弟是一辈子的事,不必急在朝朝暮暮。于是在和鲁智深吃喝了几日之后,他就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太师府一直没派人来传话,西门卿又不能去催促,就也只好继续等下去。
而在到东京后,西门卿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西门大姐夫家陈府派来传话或来面见的人,但却一直不见踪影。
或许是西门大姐深居后宅,一直没收到他这个父亲到东京的消息吧。
毕竟他西门大官人的名号,一旦投进这偌大东京,也就是蚊呐嗡嗡而已。
因此西门卿这日就派了来保,携拜帖往陈府走一趟,请于近日到府探望拜访。
晚些时候,来保从陈府回来,前来回禀:“爹,我去递拜帖时,起初陈府人并不收,道是陈府门槛不是甚么人都能迈的。”
“然后我便报上爹的名号,说起两家实乃姻亲,守门官才收下拜帖,道是会帮忙递给府中管家,届时自会禀报家主。”
“你可给陈府守门的塞了银子?”西门卿听了,神色不辨喜怒,问道。
来保飞快觑了一眼自家主人,最终选择据实回答:“虽爹没叮嘱,但我想着两家姻亲,断没有递帖传话,还得给守门官塞好处的道理,毕竟与太师府不同,我便不准备给。”
“听你这意思,最后还是给了?”西门卿看着面前躬身的来保又问。
来保头垂的更低了,“那陈府守门官,他着实严厉,在我报出府上名号后,却又说:谁晓得甚么东门南门的大官人小员外,是不是冒名行骗!”
“说着就要来哄赶我,实在无法,就递了五钱银子。”
这就是东京的朱门大户啊……
西门卿没有重责来保,反而从袖中掏出装钱的荷包:
“五钱银子给你补上。本不是你的错,不好叫你再贴银子进去。”
“多谢爹宽厚体谅!”
五钱银子失而复得,来保高兴地接下揣怀里!
“出去罢。”
来保退下后,西门卿沉默坐着,手指磕着椅子扶手。
[原著中,陈洪被查办,陈敬济只能带着母亲和西门大姐,往清河县投奔岳父西门庆。如今来看这下场,还真是有道理的。]
[对啊对啊,就算我是系统,不全懂你们人类的人情世故,也知道陈府这样太看不起人了!]
[不一定是看不起我,也可能是家风不修,根子里就是这样。]
若真是这样,也无怪陈府会败落。
西门卿和小名系统抱怨了一句,也就不再理会了,只等着明天入府去探访西门大姐。
第二日早上,西门卿让武松无聊就去找鲁智深吃喝耍乐、切磋武艺,自己就带上来保和玳安,骑马往陈府去了。
哒哒行了两刻钟,由来保引路到了陈府门前。
眼前的陈府,门面阔大,墙垣高耸,砖瓦鲜亮,好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
玳安牵着缰绳停在阶下,来保上前去寻守门官说话,西门卿就骑在马背上不动,没有下马等待。
果然来保去说话的时间越来越长,约莫半刻钟过去,才小跑回来,陈府也走出一个小厮往这边来。
这时西门卿才跨腿下马,让陈府出来的小厮牵了马去拴住。
来保跑到面前:“爹您等久了,我们进去吧。”
西门卿点头跟上,到了门前,才有陈府小厮前面带路:“西门老爷,您这边走。”
三人跟着陈府小厮,跨大门,绕过影壁,迈二门,进入正院。
然后小厮就脚下一转,把他们带到了东厢房厅中等待。
“西门老爷,您稍候。”说完就留下三人出去了。
“便是前几日在太师府时,都没这么傲的哩,还有蔡大爷接待呢!”玳安气闷不平,小声嘀咕着抱怨。
又等了半刻钟,才有陈府小厮上茶上点心。
再又半刻钟过去,最先那个小厮才回来,说道:“不巧得很,老爷去提督府上了,大爷也跟着去了不在府中。”
此时玳安怒目圆睁,双眉倒竖,显是气得狠了!
来保哪怕更沉稳,也是面露愠色。又不是没递拜帖,已经提前告知过了今日会上门拜访,若重视就该排出时间接待!
怎就府中两个男主人都有事外出了?!
西门卿此时方才冷了面孔,面若寒霜,不怒自威。
如果被这么轻慢,他都不变脸,恐怕陈府还觉得他西门卿软弱可欺!
陈府小厮面对主仆三人,真如芒刺在背,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
“府中管家道是亲戚远道而来,老爷和大爷又不在,便见一见大娘子去,父女之间也可叙叙。”
玳安和来保就是碍着大娘子毕竟嫁在府上,才不好闹嚷开,免得让大娘子作难。
西门卿也有这层顾虑,且他一向爱体面,不愿意把场面弄得难堪。
再有人家主人家不见你,你就闹嚷的话,难免有些自取屈辱。
此时这小厮这么说,西门卿冷着脸,声音结冰似的:“烦请带路,去见一见你家大娘子。”
“您请您请!”
小厮前面带路,三人后面跟随。
一路穿廊过桥,等到了与西门大姐相见的后花园时,西门卿也大概想明白了陈府如此态度的原因。
一是家风不修,府中人人一双眼睛都朝天长了。
二是……
“爹!您来了!”
已做妇人打扮的西门大姐见到西门卿,不禁激动出声。
西门卿收回心思,打量一遍这个女儿。
衣裳钗环光鲜,手脸肌肤红润细腻,日子应该过的丰衣足食,物质上没受到苛待。
父女相见,西门大姐给西门卿先行过礼,然后才围着石桌坐下来。
西门卿的父亲形象一直是严肃严厉的,此时也只是问:“看你面色红润,过得应该还好?”
西门大姐闻言,神情有些怅然失落,“平时锦衣玉食,吃穿用度并不缺的。”
可成亲后的日子,并不是吃穿不愁就幸福了的。
但这些闺房女子的心思,并不好与父亲诉说。
西门卿大概也猜到了,原著中日后的陈敬济投奔岳父,还能和岳父的女人苟且偷·情,最后更逼得西门大姐自缢,难道还会是什么好男人了?
“你出嫁前我便与你说过,捏在手里的银钱才是自己的,才是最实在的。”
西门卿不准备劝这个女儿要惜福忍耐,要贤良淑德。
“女婿交给你真心,你便接着。女婿花花心思多,你就一边敷衍他,一边自己快活地过日子。”
“女儿一直谨记您和娘的教诲,嫁妆银钱也都自己管着,并不一颗心都系在官人身上。”
西门大姐只是怅然,倒不多伤心,“因我并不多管,官人反而念我几分好,对我也算尊重。”
“能过成这样就很好了。”对这个女儿,西门卿是有愧意的。
“能过便过着,等不能过时……也没有那个时候了。”在那之前陈府都败了。
“从来是有一辈子的母子,没有一辈子的夫妻。若你过得不快活,一个人回家过就是。”
再次听到这一番话,西门大姐依旧很感动,“是,女儿记住爹的话了。”
和女儿谈心这事,西门卿没有多擅长,既然她说记住了,他也就不再多说。
转而问道:“给你捎的香水精油那些,用得还好吗?若有不喜欢的香味,下次换了来。”
“都用的很好,香味也都好闻,没有不喜欢的。”
她当初收到捎来的香水香皂和精油乳霜时,放着看了好半晌,才回神收到梳妆柜里去。
之后用着也确实很好,府里的大小娘子们可是羡慕了她好一段日子,直到东京城里也能找门路弄到香腮雪的东西时才稍好些。
“前几日为父新晋了官身,如今是金吾卫衣左所理刑千户,回去后就到山东提刑所履职。”
西门大姐闻言也高兴,却并无惊讶,“女儿恭贺爹。”
西门卿见此,也肯定了来时路上的想法。
陈府怕是早就知道他来了东京,也知道他给蔡京送生辰纲之事。
今日陈府如此怠慢,怕就是刻意的,是陈府在表态他们不满。
也不是陈府,而是杨戬杨提督府,授意陈府他很不满。
不满他与杨提督府是‘四门亲家’,却把厚礼送给蔡京。按亲疏远近,他应该往杨提督府送厚礼求办事。
都是四大奸臣之一,怎么蔡京能办到的事,他杨戬就办不到了?!大概是这么个想法吧。
这就是东京城里贪婪的官宦啊。
西门卿也没展开说,只告诉西门大姐:“继续像以前一样过日子,不必操心其他,家中诸事我自有考量。”
“是,女儿知晓了。”她一个外嫁女在陈家,再不满也不能把她怎么着。
先前她担心的是杨提督府会为难西门家,但爹既然说不必她操心,那想来是没有多大妨碍的。
本也不是无话不谈的亲密父女,西门卿与西门大姐聊了没多久,就没有话题可聊了。
因此又问了几句近况,就提出告辞。
西门大姐起身将西门卿送出花园,拜别后立在垂花门每,静静地目送他离开。
西门卿三人跟随来时的小厮一路出府,也没领他去拜别府中主人。
是了,府中两个男主人都没在家。
就这样,西门卿今日这一趟探访,还真就只探访了西门大姐。
回去的路上,来保担忧地问:“爹,杨提督府上这是很不满了,该如何是好?”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