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拟态的小雀儿甩甩头毛,[惊讶什么?]
西门卿:[n级角色羁绊值满点的也有十几个了,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在原著中有且多半只有一个名字,多是小厮丫鬟,以及如姚二郎一类浅涉剧情的。]
[迎儿不正是这一类角色吗?她应该是n级角色,结果却是r级。不该惊讶?]
小雀儿黑豆眼一愣,[对哦……可能是因为她是武松的侄女?又被导游你收留在西门府中居住?]
西门卿:[换言之,角色人物的评级是在变化的。]
小雀儿不太确定,[可能,也许是的?]
西门卿似是随口一问,并不计较深究。
确定留迎儿长住,许多东西就要置办上了,这些可以放心交给吴月娘。
西门卿只提点几句:“今时不同往日,二郎也是从五品大夫了,迎儿作为侄女,来日怕不比以往,只在屋内灶间打转。”
吴月娘闻言立刻明悟,“来日无论在家宴客,或是出门做客,能带我都把迎儿带在身边,多多地见见世面。”
西门卿颔首赞许,“这般甚好。”
武松在旁听着哥哥嫂嫂你一言我一语,把迎儿的事安排得周到细心,心中感动无以复加。
比锦衣玉食更珍贵的,是哥哥嫂嫂几乎把迎儿当成亲侄女去教养,带着她见世面,学人情世故,大大有利她以后的婚嫁。
迎儿嫁得好夫君,一生和美幸福,他也算不愧对大哥了。
[其实也能理解,如果有需要,武松会毫不犹豫为你抛头颅洒热血。]
虽然宿主绿茶白莲心机男,但论迹不论心,从结果来看,他对自己人是真好。
就连武松他侄女的教养,都能顾全细致。
西门卿心音欣慰,[小名也开始成熟了啊,可喜可贺。]
小名系统:[hetui!]内涵它以前幼稚咯!
西门卿:一旦混熟,就不顾形象了啊。
别后的日常和经历,互相都已分享完毕。
就又信口说些趣事乐事,听来佐酒。
到后来,吴月娘也去拿来一只酒杯,倒上两杯温酒来吃。
迎儿人小不宜饮酒,就端来一杯甜茶饮,以茶代酒,与大人们碰杯后捧着小口啜饮。
这般作乐直到月上中天,迎儿由丫鬟陪着回去了,武松也往前院西厢客房去睡下。
吴月娘吃了酒,脸颊飞起一层薄红:“官人……”
“夜已深,回去睡下罢。”
西门卿伸出一只宽大手掌,微醺的吴月娘搭上来,扶着往后院去。
……
次日,吴月娘较平日起的晚,又一阵阵的忙进忙出。
晌午前才安排好家人出去,给应伯爵一干人等传话。
午后归府来回禀,都道明日一定准时到。
出远门奔波劳碌的西门卿,也不及歇息,当天就把生药铺的管事傅铭即傅二,管着小名卤味的小厮平安,管着香腮雪的惠祥——也是来保的媳妇儿,等外头一干管事的召进来。
问询生意,查看账本,论说功过。迅速掌握他出门这三个月间,每门生意的经营状况。
这般忙碌之下,一天转瞬即过。
第二日,未到中午,应伯爵等人就相继到来。
最先到的是应伯爵,平日对西门卿最殷勤,两人也最相契、来往最多。
来时胳肢窝里夹了一匹缎子,还是应员外开绸缎铺时攒下来的,以前一直没舍得动。
昨日得了西门府家人传话,晚上翻找了出来,今天就带来当贺礼。
第二个到的是谢希大,原是清河卫千户官的应袭子孙,也是自幼父母双亡,后来贪玩丢掉了前程,如今也是县中帮闲。
今日则捧了一个三尺长木匣子,里面装有一柄青铜剑,乃是祖上立了战功后领军的将军赐下。
拿去卖不值几个钱,也就对谢家有些纪念价值。
这两个与西门卿甚合得来,来得也最早。
之后陆续又到了祝实念、孙天化、云理守、常峙节、花子虚、白赉光,也都带着贺礼。
玉皇庙结拜的十个兄弟,除已被问斩的吴典恩,就全部到齐了。
西门卿着人去后面,问吴月娘酒席预备,回复道是已经预备妥当。
不多久,准备开席,丫鬟小厮们开始络绎进出。
安设桌椅,出菜传菜,抬酒摆杯,酒席很快就已摆好。
西门卿带领众兄弟入席,按兄弟排序入座。
坐定后,西门卿动筷开席之前,还应当说两句:
“因我去东京办事了三个月,耽搁了我们兄弟集会,因此今日这桌酒席,既是庆贺我幸得官身,也是补偿一次兄弟集会。”
“你们莫莫客气,动筷罢,都吃好喝好!”
众兄弟依言动筷,夹了一箸喜爱的菜吃下。
今日究竟不是来吃席的,于是开席过后,应伯爵作为十兄弟行二的哥哥,就由他来开口道:
“我早先就说过,哥哥正如那潜龙,昔日蛰伏深潭,一朝得遇风雨,便是飞龙在天!”
阅览量巨大的小名系统,蹲在横梁上履行摄影师职责,无聊得旁白吐槽:[潜龙,这词在许多里,可不是你说这个意思。]
应伯爵听不见小名系统的吐槽,毫不停顿,又说:“今日哥哥受太师老爷赏识,自此便是相公是大夫,从此门庭变更,光宗耀祖!”
“再有,哥哥一直便在衙门管些公事,得众人信服,交口称赞。如今哥哥有了官身,正能发挥所长!”
小名系统又开始说旁白:[天人异相,光宗耀祖,个人发展,有点夸人水平在的。]
应伯爵端起酒杯站起来,左右招呼:“来来来!”
谢希大往后众兄弟,齐刷刷都跟着站起来。
应伯爵举杯,“我们一起敬哥哥一杯!提前预祝哥哥,官运亨通!”
“祝哥哥,官运亨通!”
西门卿喝下这一杯众兄弟敬他的酒,“同喜同喜!也预祝你们今年,财源广进!”
应伯爵听话听音,觉得他哥哥话中有话,大概有他们的好处。
他只是不说,热热闹闹地吃菜、喝酒、说笑。
“我也敬哥哥一杯,祝哥哥万事如意!”谢希大举杯敬西门卿。
西门卿爽快地仰脖,一口喝下杯中酒。
接着轮到祝实念敬酒,然后是孙天化、云理守、常峙节、卜志道、白赉光,挨个都单独敬了酒。
这般喝过一轮,席上气氛愈加热烈。
这时,西门卿把筷子搁在碗口之上。
众兄弟便知哥哥要说话了,都投去目光和注意力。
“哥哥我这次在东京,除开进身官身这个大收获外,还弄到了两张圈建海盐场的许可文书。”
席上众人都是到处混的,知道许多乱而杂的事,当然也听说过食盐生意有多暴利。
尽管说的是海盐场,盈利必然不及井盐岩盐之流,但总不会没有赚头的!
再若是论世情阅历,在西门卿的这一串结拜兄弟面前,怕是科举出来的秀才都会逊色。
应伯爵心道:果然来了!
“那还要再一次恭喜哥哥了,祝哥哥财源广进!”
“先前我祝你们财源广进,现在应二你又祝我财源广进,厉害着你呢!”西门卿知道应伯爵或许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玩笑斥道。
应伯爵耍赖直笑,“不及哥哥,不及哥哥厉害。”
西门卿直入主题:“我们兄弟之间理应坦诚相对,我不瞒你们,但事情还没有办成,也不好走泻机密的。”
“我只能告诉你们,海盐生意可为,大有可为!”西门卿神情激昂,“你们哪个愿意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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